第三章 鬧劇

  “柳氏，你說的是什麽話，真是反了，竟敢這樣對二小姐說話。”高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從小就捧在手心裏的嗬護的寶貝孫女，自己都不舍得打罵，今天就被這個猶如市井潑婦的女人給罵了，越想越氣就繼續罵到“沒教養的東西，真是枉費寧夫人平日裏對你規矩的教導。 柳姨娘嚇得臉色蒼白，癱倒在地，老…老夫人。”“混賬東西，還不跪下。”高氏掄起拐杖的就往柳姨娘的身上砸去。蘇錦瑟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高氏人老了性子還那麽烈呀， “老夫人，賤妾知…知道錯了。”柳姨娘即刻跪在地上，心中惴惴不安。 “母親，何事惹得您動怒？”隻見一美婦人身著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發髻上簪插的是今年爹爹從江南帶回來的金累絲紅寶石步瑤，隻有兩份，一份給了寧夫人，一份給了春芳閣的花魁水依姑娘。寧夫人為此氣了半個月，這麽貴重的東西老爺說送人就送人，送人也就罷了，偏要送給一個賤婢，她的臉往哪擱？ 哼，同樣是當家的夫人，我娘親竟然比不過一個殘花敗柳的賤婢。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平時教導無方，現在都無法無天了，跟外麵那些鄉野村婦有何不同，真是沒教養的狗東西，老身的孫女何時輪到她來訓斥了”高氏看見寧夫人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這個當家主母是怎樣當的。“祖母，這事不怪母親，都是瑟兒不好，不應該和姨娘發生爭執的，都是瑟兒規矩沒學好，祖母，你要罰就罰瑟兒吧這不關姨娘的事，是我自己沒規矩。”蘇錦瑟模樣楚楚，眼眶裏盈滿淚水，“姨娘，是瑟兒錯了，求您別再打我了。”蘇錦蜷縮在床榻的角落裏瑟瑟發抖。臉上裏全是汗水和淚水，妝容都有些許花了。 “瑟兒，你怎麽了，是不是趁祖母不在柳姨娘打你了？”蘇錦瑟弱弱的點點頭，高氏心下一驚，這柳氏真是膽大妄為，竟敢欺負到小姐的頭上，指不定哪天就會爬到自己的頭上，看來這柳氏是留不得了，心下殺機已定。 寧夫人暗道不好，“母親，兒媳知錯了，這件事是兒媳疏忽大意，沒教導好柳氏，還請母親把柳氏交給兒媳，回去兒媳定要好好教訓就當是給瑟兒陪不是了。”寧夫人語氣溫柔，姿態優雅大方。“不用了，今兒如果還不整治的話，以後指不定要爬到主子的頭上，來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高氏冷眼掃過房間裏的丫頭婆婆們，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寧夫人還想再說什麽，眼角看到高氏的表情當即住了口。 柳姨娘也是聰明的，見寧夫人不再為自己求情，便轉向蘇錦瑟，“二小姐，是姨娘不好，是姨娘的錯，你行行好，放過姨娘吧。”柳姨娘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央求著。 沒等蘇錦瑟說話，高氏便命人把柳姨娘拖了下去，隻聽院裏慘嚎聲一聲比一聲高，直到最後沒了聲音。 “瑟兒，不用怕有祖母保護你呢。”高氏看到仍瑟瑟發抖的蘇錦瑟心疼的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看來柳氏平日裏欺負瑟兒不少嘛，高氏冷眼微眯。 “謝謝祖母。”蘇錦瑟笑了，笑的煞是可愛，高氏一時間竟然呆了，這笑容是她見過的最幹淨最天真的。她卻沒看到蘇錦瑟眼眸中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