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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欲擒故縱

  五月十七號世界電信日那天,在中國率先試行新的信息安全標準將近半年後,世界上許多國家都在這一天開始正式實行這個新標準,推行由行星數據的聲紋識別為基礎的個人網絡身份證製度等新標準。


  這種網絡身份證是與每個自然人的DNA一一對應的,每個想要獲得這個網絡身份證的人都必須到當地警察機關等部門登記申請。在實行這種嚴格的網絡身份登記製度的國家裏,想通過網絡這個便利的工具進行犯罪將變得非常困難,也把那些不可能取得網絡身份證的國際恐怖主義分子隔絕在網絡世界之外。在越來越猖獗的國際恐怖主義的威脅下,就算是像美國這樣標榜絕對民主和絕對尊重個人隱私權的國家的民眾,對政府幾乎強行推出的這項製度,也幾乎沒有多少反對的聲音。


  為了避免西方國家對實行這種新的標準後的安全性產生疑慮,比如擔心行星數據在所提供的產品中留下後門,從而取得他們國家的機密,或者在不久的將來利用反壟斷法等法規找起行星數據的麻煩,在向國際社會提供聲紋識別等技術的同時,在李遠方的建議下,行星數據對有償使用聲紋識別組件等產品的國家和大型企業公開一部分程序的源代碼和與整個產品核心係統之間的接口規則。雖然行星數據目前所公開的源代碼並不包括最核心的智能程序部分,但像他們這樣主動提出公開自己一些處於絕對領先地位的先進技術的源代碼,在世界上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等於是把部分先進技術拱手讓給了別人。與許多國家嚴格限製所出口的信息安全產品的等級相比,行星數據這種做法無疑是個異數,隻能說無論是行星數據還是中國政府,都要比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政府和企業大度得多。這樣的一些對別的國家來講不知先進了多少年的技術竟然輕易地交給別人,讓所有人都不得不認為,對行星數據來說,像這樣的技術可能已經算不上是多麽核心的技術了,於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對行星數據到底掌握了什麽樣的新技術紛紛猜測起來。


  李遠方說打算公開源代碼的時候,從行星數據內部到政府有關部門的絕大多數人,在開始的時候都提出了反對意見,大家都覺得,不應該把這樣一些處於絕對領先地位的技術拱手讓人。李遠方解釋說,行星數據最核心的技術並不是聲紋識別這些東西,網絡個人身份證的最關鍵技術也不是這些外圍程序,而是以模糊運算為基礎的人工智能技術,所以對行星數據來說,這項由蚩尤和李遠方共同開發的聲紋識別技術以及別的技術算不了什麽。按照李遠方的說法,隻要“蚩尤”還在他們手裏,就算把已經比較成熟的“無支祈2號”的所有源代碼交給別人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對行星數據的技術領先地位產生不了多大影響。


  而主動提出公開源代碼後,將會帶來許多好處。好處之一當然是可以起到暫時堵住別人的嘴的作用,讓他們在沒有完全消化行星數據所提供的技術之前,短期內不好意思對使用行星數據的產品的安全性產生質疑,暫時不跟他們過分地討價還價。隻有這樣做,才能讓最大多數的國家心甘情願地推行新的信息安全標準,變可能的被動為主動。大多數國家都采用他們主導的新標準,即將正式實行的“盤古計劃”才能有必要的生存土壤。李遠方計劃,等到一段時間過去後,因為行星數據的所有技術都已經得到了新的發展,他們將再一次主動提出逐步公開一些層次更高一點的產品的源代碼,再一次掌握主動權。在公開更高層次的係統的源代碼同時,隨即就對他們的所有產品線進行升級,別人得到的,仍然不是最先進的技術。這種逐步公開最先進技術內幕的做法,是世界上所有國家在出口先進技術時的慣例,誰都不好說什麽,隻要他們能比別的人稍稍主動一些,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好處之二是讓別人掌握了一部分技術後,就可以按照行星數據所提出的接口規則等技術標準、在這項技術的基礎上開發出別的係列產品,把這些技術的影響擴展開來。別人開發出的與行星數據的新技術完全兼容的產品越多,他們在整個信息產業中的地位就會越來越高,最後的結果是所有的新標準都會按著他們的思路來製定,他們就能一步步地主導整個信息產業中的所有遊戲規則,為將來的“華夏工程”打下基礎。同時,因為行星數據已經主動地把許多技術跟別人共享了,就算一些國家認為行星數據在搞技術霸權主義,想用反壟斷法之類的法規來找麻煩,也不容易找到借口。


  好處之三當然是經濟收入方麵了。公開源代碼的做法,並不是對所有國家和所有的企業都一視同仁的。隻有那些有償使用聲紋識別等技術的國家和企業才有可能得到公開源代碼的待遇。而且,公開多少源代碼跟對方為聲紋識別等產品所付的代價掛鉤,開的價越高、折扣率越低,得到的源代碼也就越多、越接近核心。對於那些經濟並不發達的第三世界國家,雖然可以免費提供聲紋識別等技術,源代碼卻是絕對不可能給他們的。甚至於,一些最基本的設置方法等等的不是太重要的技術參數也不向他們提供,他們國家在構建新係統的時候必須由行星數據派出的技術人員去做,在這種情況下,行星數據想得到他們什麽資料就可以得到什麽資料。他們所有的日常維護人員,必須都是通過行星數據開出天價的“信息安全工程師認證”的,行星數據還是從他們那裏賺了一筆小錢。


  這番討論是在星星索上進行的,因為公開源代碼事關重大,連楊首長都參加了這次會議。等李遠方把他的理由擺出來後,楊首長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的技術具有一定的戰略意義,我們也得從長遠的戰略角度來考慮,你的思路是對的。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們的技術能不能一直在進步,隻要你給我保證這一點,我就支持你的意見。”


  李遠方苦笑了一下說道:“隻要蚩尤少休眠幾天,我們的技術發展的速度就能得到保證,讓蚩尤少休眠幾天的前提是給他提供足夠的設備。現在我們既在開發‘華夏工程’,又要設立‘梅山獎’,錢總是不夠用,在正常的情況下不可能為蚩尤提供更多的設備。所以我隻能刀走偏鋒,一方麵啟動‘麥芒計劃’,另外,就是向人有償提供聲紋識別等產品了!表麵上是我們向人有償提供聲紋識別等產品,實際上是把一些先進技術賣給別人,是在掛羊頭賣狗肉。現在許多國家對我們行星數據的技術都垂涎三尺,隻要我把聲紋識別等產品的價格與所提供的源代碼的級別、數量掛鉤,他們自然會上鉤的。這樣的話,我們就有錢了,隻要有錢,蚩尤就有足夠的設備用,我們就能一直保證技術領先。這些事都是互為因果關聯在一起的。”


  聽李遠方又在他麵前哭窮,而且理由這麽充分,楊首長心腸一軟,差點脫口而出說他再想辦法給行星數據撥點款,但看到郭海林一臉期待的樣子,馬上意識到千萬不能再上李遠方的當。從“盤古計劃”啟動開始到現在,楊首長已經先後給行星數據投資了二十多億人民幣,雖然一些國家重點的科研項目動輒就是上百億,所取得的效果也遠沒有行星數據這麽明顯,而且這種數額的資金對楊首長這個級別的領導來說隻是小菜一碟,但行星數據畢竟是個私營企業,李遠方本人跟他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怎麽都得斟酌著辦。所以不為所動地問道:“遠方,你打算要價多少?”


  發現被楊首長料中了他的心事,李遠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要是政府采購行為的話,怎麽都得以億美元為單位吧,簽表麵上的合同的時候根據他們所使用的產品的授權數量來定價,但私下裏則以他們對源代碼的要求來定折扣率。”


  雖然信息安全產品的價格比普通的軟件要高得多,但李遠方所說出來的數字還是把郭海林嚇了一跳,說道:“這不是搶錢嗎?去年的時候,我們本來是答應說給各國政府免費使用的,現在一下子開口要個上億美元,人家能答應嗎,萬一他們嫌我們要價太高抵製這個新標準怎麽辦?我們可不能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李遠方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老郭,剛才首長不是說了嗎,我們這些技術具有一定的戰略意見,具有戰略意義的產品,怎麽能像普通產品一樣算賬呢?”參加這次會議的馬進軍也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戰略意義的產品要這個價一點都不高,美國一架B-2隱形戰略轟炸機的造價是22億美元,俄羅斯一架S-30教練機的在國際市場上的銷售價格也要幾億美元,連一枚射程稍稍遠一點的戰略導彈的造價都是上億美元,你們向他們出口一項具有一定戰略意義的技術,要個幾億美元是很正常的,應該在他們能接受的範圍內。我看幹脆以十億美元為單位,反正這種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愛要不要的!”


  馬進軍說得比李遠方還要誇張,郭海林隻能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了。楊首長看著覺得很熱鬧,幹脆一言不發看這幾個人還會說出什麽來,發現大家都停下來了等著他下最後的結論,就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遠方和進軍說得有道理,像這種具有戰略意義的技術的出口,定價幾十億美元都在他們的可接受範圍內,對有些國家來說,可能還會出更高的價,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經常派人在你們行星數據附近轉來轉去的了。但目前我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賺錢,而是通過你們行星數據的這些先進技術讓我國在未來的信息產業內逐漸取得主導地位,如果現在要價太高把人家嚇住,然後利用種種國際公約向我們施加壓力或者幹脆抵製新標準的實行就麻煩了,所以我更傾向於遠方的剛才所提出來的原則,以億美元為單位就行了。我想你們也不要明碼標價明確宣布,隻是模棱兩可地露一下口風,讓他們自己來主動提要求,價格也讓他們來開。你們呢,則適當地推辭幾下,吊一下他們的胃口,承諾公開的源代碼的範圍像是羊拉屎一樣一點一點擠出來,要搞得像是被他們逼得沒辦法了才答應似的,隻要能達到目前國際上同類技術的一般標準你們就可以鬆口了。”


  楊首長竟然說起了粗話,讓大家都感到很意外,但楊首長所提出的建議卻很有建設性,所以李遠方和郭海林等人都爽快地接受了。


  開完這次網絡會議後,在與一些外國企業派來的代表洽談業務或者為參加信息安全工程師認證的外國學員講課的時候,郭海林都有意無意地提起,他們行星數據隻是個私營公司,如果嚴格按照政府有關部門的要求向所有國家和企業都免費提供聲紋識別係統等產品的話,有些太吃虧了,等於是犧牲他們的巨大經濟利益為政府臉上貼上大肚能容的“泱泱大國”的金。同時還半真半假地發幾句牢騷,說在中國辦企業就是沒辦法,所有的個人和局部的利益都要服從於國家政治和外交需要的大局。然後,郭海林擺出一付惋惜的樣子說,哪怕是產品的每個授權要上幾塊錢也行,要是有人肯出錢,他們寧可向人公開一部分源代碼。說完這些話後,郭海林又擺出一副正經樣子來,說像這種關係重大的信息安全產品,如果不掌握一部分源代碼的話,誰用著心裏都沒底,可惜中國的國情與其他國家不同,他們不能自作主張將源代碼向外人公開。


  郭海林是說者有心,那些人更是聽者有意,在郭海林這樣說了之後沒多久,一些國家的政府就找到中國政府有關部門,對采用不公開源代碼的聲紋識別係統等信息安全產品的安全性提出質疑,要求中國政府向行星數據施加壓力,讓行星數據在提供產品的同時公開一部分源代碼。楊首長和馬進軍等人原來是想讓行星數據自己去跟人討價還價的,沒想到李遠方回去後和郭海林一合計,又把政府有關部門給拖下水了。在感慨李遠方簡直是越來越狡猾的同時,楊首長隻能授意有關部門配合行星的計劃。


  於是,有關部門就向那些國家的代表解釋說:“按照去年世界各國共同製定的換文要求,為了向世界人民顯示中國人民的雍容大度,行星數據向所有國家提供的這些產品都是無償的。這個新標準的推行過程中,行星數據不僅沒有得到一分錢的經濟收益,現在還要讓他們公開源代碼,這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那些國家的代表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表示說他們可以有償使用行星數據的技術。這個結果正是中方所需要的,但還是回答說因為行星數據的這些技術有一定的戰略意義,他們目前不能馬上答複,得向有關領導請示一下,並征求一下行星數據自身的意見。


  向領導請示和征求行星數據的意見當然隻是托辭,但為了取得更佳的效果,有關部門還是把事情一拖再拖,遲遲不給人答複。直到一些國家一次次地給中國政府有關部門施加新的壓力,以聯手抵製新標準的推行來威脅,中方代表才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匆匆宣布說:“我們中華民族是最講誠信的民族,既然答應無償提供產品,事後就不能反悔,但因為公開源代碼的問題涉及到行星數據的切身利益,我們政府把決定權交給行星數據,如果他們同意公開源代碼,我們政府絕不幹預!”把皮球踢回到行星數據去。


  行星數據隻是個私營公司,各個國家派出的代表當然不能像跟中國政府有關部門說話那樣咄咄逼人,怎麽都要拿出點風度來。所以找到郭海林後的第一句話就說他們可以有償使用行星數據的產品,但條件是行星數據必須向他們公開一部分源代碼。郭海林當然又要磨蹭幾天,假裝要向董事長匯報及征求政府有關部門意見,然後在各國代表的步步緊逼下,一步步答應公開哪一部分的源代碼。


  到四月底的時候,與所有國家政府和外國企業的談判全部完成,光是從美國政府那裏,郭海林就敲來了九億六千萬美元,在整個源代碼的授權上,得到了將近五十億美元的收益,完全達到了預期的目標。


  而所有的外國政府和企業,對這個結果比郭海林自己要滿意多了,因為在整個談判過程中,郭海林除了像擠牙膏似的逐步承諾所公開的源代碼外,在經濟上幾乎沒有提過任何要求,他們開什麽價,郭海林最後答應的就是什麽價,連他們計劃中的幾十分之一都沒有達到。對他們來說,這次從行星數據得到的技術,跟白拿沒有什麽差別。


  於是這些代表們一致認為,行星數據這些人也就是一幫科學狂人吧,技術上他們很先進,有誰侵犯到他們的利益也是睚眥必報,但談起生意來實在算不上是高手,這麽先進的技術,幾個小錢就給人了。原來對行星數據忌諱三分的人,這個時候就都對他們輕視起來,心想以後再跟行星數據打交道的話,隻要別觸及他們的敏感神經,再把價格定得稍稍高一點,肯定什麽事都可以搞定。有些原來千方百計使用種種手段來對付行星數據的,這個時候則更是後悔,心想早知這樣,何必費那麽大的勁,多花點錢來買就行了,都覺得自己高估了中國政府對行星數據的重視程度,也高估了行星數據這幫人的野心。有些人甚至計劃起下階段獲得行星數據以無支祈為核心的智能技術的可能性。


  當然,與那些被所得到的夢寐以求的先進技術衝昏了頭腦的談判代表和有關人員不同,一些國家智囊團中的許多人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以行星數據以前的表現來看,好像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中國政府也不可能輕易地放任一種具有戰略意義的產品的出口,都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但那些拿回去的源代碼被證明確實具有很重要的價值,使得長期困擾他們國家和大型企業的許多技術難題都迎刃而解。他們所獲得的技術跟他們所付出的代價相比,絕對是物超所值,錢一點都沒有白花。既然錢沒有白花,得到的技術又確實是真的,事實擺在那裏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在那些立下大功的談判代表的強大壓力下,仍然對此持懷疑態度的智囊團成員隻能暫時不再吭聲了。


  “麥芒計劃”的所有準備工作,也在四月中旬全部完成。按照原計劃,本來是在五月初就把教程貼出來的,但因為李遠方和郭海林的主要精力都被新標準的實行和與各國代表的討價還價所牽扯,另外也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把教程貼出來,有人會把這份教程和新標準的實行以及他們出口源代碼聯係起來,從而影響到那兩項計劃的實現,就暫時擱置了起來。隻有一直都在非常著急地等著看由他親自策劃的“麥芒計劃”的結果的陳老,天天在追問李遠方和郭海林到底什麽時候正式開始行動。李遠方以教程沒有完全準備好為由,一次次地把陳老糊弄了過去。


  四月底之後,因為已經獲得了設立“梅山獎”所需要的資金,考慮到“麥芒計劃”可能產生的風險,有些領導通過楊首長詢問李遠方,既然資金緊缺的問題已經得到暫時的緩解,“麥芒計劃”是不是可以不用正式實行了。李遠方解釋說,推出“麥芒計劃”的初衷並不是圈錢,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別的國家取消對中國的歧視性價格政策,如果不正式啟動“麥芒計劃”,很難在短期內達到這個最終目標,所以“麥芒計劃”是勢在必行的。因為目前許多國家政府和大型企業已經從行星數據得到了一部分先進技術,在這種情況下啟動“麥芒計劃”,所產生的危害性要比原先估計的小得多,而且還可以讓那些國家和企業在實踐中檢驗他們所獲得技術,讓他們進一步認識到這些技術的重要價值,以後跟中國政府和行星數據合作起來更加心甘情願。最後,李遠方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老頭子這兩個月天天都要問我和老郭什麽時候啟動‘麥芒計劃’呢!”


  既然“麥芒計劃”的實行利大於弊,而且又是陳老朝思暮想的事情,楊首長就勉強同意了李遠方的意見,但一再告誡說這項計劃的實行過程中要確保萬無一失,絕對不能影響到新標準的推行,李遠方爽快地答應了。


  在國際電信日那天世界各國同時啟動新標準後兩個星期左右,國際兒童節後的第二天,宋力忠在梅山大學宣布“梅山獎”基金會正式成為,並公布了“梅山基金”的股份結構。梅山基金全部由行星數據和梅山集團兩個企業投資,其中行星數據出資三十億美元,而梅山集團則象征性地出資一千萬人民幣,“梅山獎”和“梅山基金”將統一使用在梅山集團的商標的基礎上改進的徽標。


  幾乎所有的資金都由行星數據投入,但用的卻是梅山集團的名號和梅山集團的商標,這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所以外界更加堅信兩個公司其實是一個老板。行星數據這個私營企業竟然能夠一次性拿出三十億美元現金,而且經多方證明這三十億美元中沒有一分錢銀行貸款和政府資助,更是讓所有人都為其經濟實力大為吃驚。好多新聞媒體都在事後報導說,從現在開始,中國以及國際上的富豪榜都應該重新排列了。


  對“梅山基金”中所出現的怪異情形,宋力忠的解釋是,按照國際慣例,投資者有權要求用自己的名義為所設立的獎勵基金命名,因為“梅山獎”是個文化獎,而“梅山”這個品牌是一個有著一千六百多年文化積累的曆史品牌,所以用“梅山”這個名號要比用“行星”二字合適得多。除此之外,“梅山基金”將依托梅山大學而存在,梅山大學一方麵是世界武學、儒學、道學的最高學府,另外一方麵,到目前為止,包括他本人在內,有十一位兩院院士在梅山大學長期任教,另外還有四十多位兩院院士擔任客座教授,是中國國內擁有兩院院士最多的一所院校,在中國以及國際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在征求了多方的意見後,將新設立的這個基金命名為“梅山基金”。


  趁著因“梅山基金”的正式設立被社會各界重點關注的機會,六月六號那天,行星數據通過各種途徑宣布,被他們稱為“行星係”的網上比特超市開始正式營業。並列出了與他們進行合作的世界上各大銀行的名單,說明行星幣和世界各國的貨幣都能夠通過這些合作銀行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無縫兌換。


  在原計劃中,本來還要推出像遊戲卡、手機卡這樣的點卡放在各地代理銷售的,但隨著國際信息安全新標準的正式實行和網絡身份證製度的推出,通過網上銀行兌換行星幣已經變得非常安全和方便,是否推出點卡已經沒有多少實質性意義。再說與直接通過網上銀行兌換行星幣相比,點卡製度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運營成本,所以在“盤古計劃”正式推出的時候,李遠方就取消了推出點卡的計劃,對郭海林說道:“既然我們開的是網上比特超市,幹脆完全比特化,我想就不要再去搞點卡這種半吊子的玩意了!”


  在宣布推出“行星係”的同時,郭海林還宣布從即日開始,向世界上所有的人免費提供“星星索”服務,向全世界開放7-10位數的號碼。當然,因為實行的是嚴格的網絡身份認證製度,除了與行星數據關係特殊的一些人,每個自然人隻能申請一個星星索號碼。


  已經在網絡上被傳成了神話的星星索正式向社會開放,在世界各地造成了一場不小的風波。幾天之內,行星數據網站的日獨立訪問IP數達到了幾億次,一躍成為世界上訪問量最大的網站。幸好行星數據的服務器用的是自主開發的、由改進後的“無支祈3號”提供支持的“伏羲”係統,楊首長為他們投入的二十多億和他們自己在四、五月份緊急追加的七十多億投資中有一大半用在配置公司網站服務器上,否則的話,早就因為訪問量過大而徹底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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