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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方寸大亂

  對於自己和隋麗之間,有兩件事對李遠方而言一直是如梗在喉的,第一是隋麗不能懷孕,第二則和呂光輝有關。李遠方總是有些擔心,萬一呂光輝什麽時候回來了該怎麽辦?

  這倒不是說李遠方計較隋麗的過去,也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或者是對隋麗缺乏信任。他隻是擔心,萬一呂光輝什麽時候回來的話,多多少少會給自己搞出什麽事情。從隋麗本人和與呂光輝比較熟悉的趙仲邦那裏,李遠方了解到呂光輝這個人非常愛麵子,也特別有心計,有些手段特別陰險。為了自己跑路,呂光輝可以對隋麗棄之如舊履,但當他回來後發現隋麗現在成了個名人,而且投入了一個比他更優秀的人的懷抱,心裏肯定不會太舒服。父親倒台後失去靠山的呂光輝,應該是爭不過李遠方的,而且隋麗的感情也會傾向於李遠方,但以呂光輝的為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幹休。現在無論是李遠方自己還是隋麗都不是個普通的老百姓,隋麗更是個公眾人物,如果呂光輝運用一些手段鬧上一鬧,就會造成很壞的影響。那樣的話,就會讓他和隋麗承受很大的輿論壓力,影響到婚姻和家庭的幸福都說不定。因此,“呂光輝”這三個字一直都是李遠方和隋麗最為忌諱的字眼,比隋麗不能懷孕還要忌諱得多。


  俗話說“關心則亂”,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李遠方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方寸大亂了起來。他既沒有考慮呂光輝怎麽會突然回來,也沒有考慮隋麗是因為什麽原因在呂光輝回來的時候從梅山鎮跑到興陽市去,更沒有考慮呂光輝怎麽會用蘇曉雨的星星索號碼跟自己聯係。這些事情,要是他稍稍冷靜一下,或者對呂光輝的存在不那麽忌諱,跟錢老或者戴逢春等人聯係一下,就可以得出個大致的結論。但亂了方寸之後,李遠方腦袋裏想的隻有一個問題,就是呂光輝已經回來了,隋麗現在正在呂光輝哪裏,很可能會受到什麽傷害,所以他必須盡快趕到興陽市去。至於到了興陽市見到呂光輝和隋麗後應該怎麽辦,他心裏一點概念都沒有。


  平常的時候,李遠方都是個守法公民,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會違反交通規則,但現在這一著急,想想隻有不到兩個小時時間往興陽市去的飛機就要起飛了,而從學校到國際機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時間非常緊迫,平時恪守的所有規矩就都被他拋到了腦後,車能開多快就開多快,也不管是不是單行道,反正是哪條路近就從哪條路走,不管什麽紅綠燈了,隻要前麵沒車擋著就直接衝過去。


  李遠方剛開始高速飆車的時候,就引起了在城裏執勤的交警的注意。因為速度很快看不清車牌,一些責任心比較強的交警開著車追了上去,同時通知前麵的交通崗把李遠方的車攔下。前麵的交通崗接到通知後作好了準備,但等到車到了麵前,發現是李遠方的車,稍一遲疑,馬上讓了開來,把李遠方放了過去。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發現李遠方的車在城裏這麽飆過,阻攔的交警竟然發起了呆,連通知下一個交通崗都想不起來了。於是下一個交通崗繼續阻攔,等看清是李遠方的車後還是不得不放行。於是李遠方的這一路走過去,搞得跟電視電影上演的警匪片似的特別熱鬧。交警攔路的情況,過了幾個交通崗後,李遠方自己也發現了,幹脆把原來一直放在車裏的警燈放到了車頂,一路拉著警笛往機場趕去。


  等到許多交警稍稍回過神來後,都迅速地把這個情況向指揮中心進行了匯報。指揮中心從李遠方所行經的路線判斷,李遠方可能是有什麽急事要去國際機場,就及時通知了沿路執勤的交警,讓他們不要再攔了。這件事,雖然看上去比較熱鬧,但像李遠方這樣的特殊人物飆一下車闖一下紅燈並不是多大的事,所以這幫交警過去了也就算了,沒有人打算再提起,更沒有必要跟上級匯報。


  交警刻意為他提供了許多方便一路放行,總算為李遠方節約了一些時間,趕到國際機場的時候,離登機還有十多分鍾,正好可以趕上。


  一出興陽機場,李遠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他的趙仲邦,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是早就已經下落不明的趙仲邦來接自己,但李遠方還是向他走了過去。看到李遠方走到身前,趙仲邦有些尷尬,不過很快恢複了常態,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甚至於笑著跟他打起了招呼:“遠方你好!”同時伸出手想接過李遠方的小公文包。


  李遠方把公文包往身後挪了一下沒讓趙仲邦幫他拿,問道:“隋麗呢?”趙仲邦神色不變地說道:“上車再說吧,隋麗她現在不在這裏。”李遠方眉毛挑了一下,又問了一句:“呂光輝呢?”趙仲邦擺出一副謙恭的樣子說:“小泉先生在車上等你!”


  聽到從趙仲邦嘴裏說出來的是“小泉先生”,李遠方感到很奇怪,剛往外走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問道:“小泉先生是誰?”趙仲邦不大自然地笑著回答說:“呂光輝現在已經改名為小泉光一郎,是日本小泉財團總裁的義子,是代表小泉財團到興陽市來投資的。”


  小泉財團李遠方聽說過的,是在日本政界非常有影響力的一個大家族財團,是日本右翼勢力的強力後盾,在南美洲有大量的投資。照這樣看,呂光輝到南美後跟小日本拉上關係,還認了個份量不輕的幹爹。


  雖然覺得現在呂光輝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提高了不少,比以前具有了更強的競爭力,但李遠方還是沒有怎麽把這樣一個認賊作父的人放在心上。想想既然呂光輝是代表小泉財團來興陽市投資的,就不能不顧慮到小泉財團的形象,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傷害隋麗的事情,否則的話,像當時的陳誠義那樣壞了他那個日本幹爹的大事,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以呂光輝的頭腦,應該不會做這種可能影響到他長遠利益的事情。


  而且現在呂光輝派來接他的是老熟人趙仲邦,跟自己有一定關係。所以看上去好像純粹隻是從個人私事的角度出發,隻是想跟他李遠方見見麵,大不了會多說幾句風涼話刺激一下吧。這樣的話,除了大家見麵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尷尬,應該不會產生太大的矛盾衝突,隋麗更是不會有什麽危險。因此,看到趙仲邦這個最不願看到的人後,李遠方原來非常緊張的心情反而放鬆了下來。


  跟趙仲邦到停車場的時候,李遠方老遠就看到站在一輛掛著黑牌照的三菱大吉普旁邊的呂光輝。呂光輝這個人看來確實不是個一般的人物,雖然在星星索上對李遠方的態度非常惡劣,而且連騙帶嚇的,但這次看到李遠方跟在趙仲邦後麵過來了,竟然滿麵笑容地迎了上來,大老遠就喊著:“李先生來得好快,歡迎、歡迎!”


  呂光輝表現得這麽有風度,李遠方當然不能比不上人家,所以也勉強擠出笑容來,跟呂光輝像多年的老朋友似地握起手來。不過李遠方還是故意問道:“我應該叫你呂先生呢,還是叫你小泉先生?”李遠方這一問,呂光輝的臉上露出了幾絲惱怒,但很快又變成了笑臉,挽著李遠方的肩膀往吉普走過去說:“過去的事,就讓他永遠過去吧,我想你還是叫我小泉先生吧!”


  聽呂光輝話裏的意思,好像是想和過去的生活完全割裂似的,李遠方心想呂光輝是不是在暗示他不會再來找隋麗的麻煩,但要是不想找隋麗的麻煩,為什麽讓他大老遠的從古城趕到興陽市來?所以剛剛跟呂光輝一起在吉普車的第二排坐下,就忍不住問道:“隋麗在什麽地方?”


  呂光輝語氣平靜地說:“隋麗一下飛機後就被蘇曉雨接到別的地方去了,我也還沒有見到,不過快了,現在我們就一起見隋麗去,最多十多個小時就到了。”李遠方心想什麽地方要走十多個小時,不過現在呂光輝表現得這麽友好,隋麗又被蘇曉雨接走了,看在戴逢春的麵上,蘇曉雨應該不敢把隋麗怎麽樣,所以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倒也不是太擔心。


  沉默了好大一會,等車出了機場大門走上高速公路,李遠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就向呂光輝問道:“小泉先生,你跟蘇曉雨很熟?”呂光輝故作大方地笑了笑說:“我跟蘇曉雨好幾年前就認識了,以前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後來蘇曉雨跟著戴老板混,我們的交往才少了許多。”


  蘇曉雨跟著戴逢春也就三四年的樣子,呂光輝這話,李遠方覺得比較可信。呂光輝所說的經常在一起玩,李遠方心想也就在一起泡妞玩女人吧,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倒是真的很容易湊到一塊去。不過李遠方心裏又想,因為隋麗的事情,戴逢春恨不得把呂光輝銼骨揚灰,作為戴逢春的親信,蘇曉雨應該是深知這一點的,但現在還是跟呂光輝混到了一起,是不是說明蘇曉雨已經背叛了戴逢春?想到這裏,他才意識到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頭腦一直都不怎麽清醒,到現在為止的一切行動都是沒有經過認真考慮的。這才意識到這件事肯定沒有表麵上這麽簡單,上了個什麽當都說不定。


  正當李遠方打算拿出手機把自己的行蹤跟郭海林通報一下以防萬一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脖子上像被小蟲子叮了一下似的有些疼,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一根尖刺似的東西,趕緊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坐在後排上的兩個日本女人中的一個嘴裏正含著一個吹管似的東西。


  李遠方剛上車的時候就看到後排坐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長相打扮看好像日本人。李遠方心想既然呂光輝現在認了個小日本當幹爹,以他好色的習慣,身邊帶上兩個日本美女玩玩應該是很正常的,就沒有怎麽在意,甚至於懶得多看一眼。現在看到日本女人嘴裏含著的吹管,李遠方的腦袋裏就迅速地把小泉財團和日本右翼勢力聯係了起來,想起行星數據與日本人之間的仇怨,心想這一次呂光輝是不是奔著自己來的,隋麗隻不過是一個引誘自己上鉤的誘餌?


  剛想到這裏,李遠方覺得脖子已經轉動不了,然後漸漸地失去了知覺。知覺之前,隻聽到呂光輝得意地狂笑起來。


  當天下午,在北京進行科研攻關的梅奉起在將一段新編寫的代碼跟“無支祈”進行對接的時候,因為對“無支祈”了解得不夠透徹,可能有些參數沒有設對,怎麽都無法成功,把程樂天、董文龍都叫了過去,幾個人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沒有最後解決。沒有辦法之下,在晚上七點多鍾的時候開始聯係李遠方。


  星星索上當然是呼不到李遠方的,新手機舊手機都是關機的提示,家裏的電話和行星數據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也沒人接。程樂天想當然地說了一句:“遠方現在是不是在洗澡,或者在打坐練功?”董文龍很清楚李遠方的生活規律,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從來不會這麽早就準備休息的,他打坐的時間一般都在每天早晨,不是這個時候。我想他可能在行星數據的機房裏。按照規定,要進機房都是得把手機關了的。”


  梅奉起心裏很著急,聽說李遠方有可能在行星數據,就給郭海林打起電話來。因為“盤古計劃”的一些問題,郭海林和任泠此時也正在到處找李遠方,於是大家一起往李遠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打電話問,包括梅山酒店、夢遠影像、魯仲明、陳新華、武雲傑、彭教授,甚至於駱良川等人,但在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郭海林特意派人到黃樓去看了一下,李遠方也不在,連車都開走了。


  郭海林想起李遠方剛回古城的時候曾經提起過,說已經好長時間都沒去給王夢遙掃墓了,連清明節和王夢瑤忌日都在北京回不來,最近得找個時間好好去一趟。心想李遠方很可能是到黃陵祭拜王夢瑤去了,因為不想別人打攪他,所以把手機關了。董文龍也比較讚同郭海林的意見,因為以前的時候就出現過這種情況,李遠方一到黃陵就把手機關了,直到掃完墓從黃陵出發時才重新開機。


  既然李遠方可能是到黃陵祭拜王夢瑤去了,所有人都覺得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攪他。所以雖然梅奉起心中很著急,也隻有明天再說了。


  第二天上午,還是沒有跟李遠方聯係上,大家都認為李遠方正在上課,所以把手機關了。雖然李遠方以前很少幹這種事,但這次李遠方剛從北京回到學校沒幾天,對功課比以前更加重視也說不定。但直到中午吃過飯後還沒有找到李遠方時,連郭海林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在郭海林的要求下,董文龍先聯係了自己的那些同學蘇俊峰、趙紅輝等人,這些同學都說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見到過李遠方,昨天晚上趙紅輝等人在李遠方家聚了一次,有幾個人還在李遠方家住了一個晚上,但直到今天早晨都沒有見到李遠方回來。然後這幫同學還去找了那些應該跟李遠方在同一個教室上課的別的同學,所有人都說沒有見到過李遠方。按理說,如果有什麽急事不能去上課的話,李遠方一般會讓彭教授替他請假,但這次跟前兩次發生意外一樣,李遠方沒有找任何人請過假。郭海林打了一圈電話出去,往李遠方在古城的所有熟人那裏又打了個電話,誰都不知道李遠方去了什麽地方。


  到處都找不到李遠方,郭海林越想越著急,也幾乎亂了方寸,在電腦前麵團團地轉了起來。最後還是程樂天稍稍清醒了一些,想起李遠方的那輛吉普車是有衛星定位係統的,能夠通過一定的設備隨時測出所處的位置。在程樂天的提醒下,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郭海林找到了李遠方那輛吉普車的位置,發現竟然停在國際機場的停車場裏。然後,郭海林從機場查到李遠方在頭天下午上了去興陽市的飛機,但從興陽下飛機後就失去了行蹤。稍晚一些的時候,郭海林從交警部門了解到當時李遠方是以最高的速度飆車去的機場,好像發生了什麽特別緊急的事情。


  既然已經確定李遠方失了蹤,郭海林就開始進一步調查了。以前的時候,出於對李遠方的個人隱私的尊重,郭海林從來沒有查過李遠方的對外通信聯絡情況,現在李遠方失蹤了,郭海林就先從李遠方的手機通信情況入手。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郭海林查到在從古城出發到國際機場之前的一段時間,李遠方的星星索號碼向他的手機發過一個信號。然後再查了李遠方星星索的通信情況,發現稍後一些時間李遠方曾經與蘇曉雨的星星索號碼聯係過,總共聯係了兩次,第二次的時間特別短。因此,郭海林就認定李遠方之所有著急趕到興陽市去,很可能與這兩次聯係有關。


  蘇曉雨是戴逢春的手下,郭海林就直接跟戴逢春取得了聯係。對李遠方到興陽的事情,戴逢春一無所知。不僅如此,打了幾個電話後,戴逢春了解到蘇曉雨頭天一大早就一個人開著車出門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公司裏的人以及戴逢春的一些手下已經找了他一整天。聽說李遠方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個小時,連戴逢春都著急了起來,跟郭海林兩個在星星索上分析起可能出現的情況來。


  跟郭海林相比,這個時候戴逢春要稍稍冷靜一些,對郭海林說道:“郭總,遠方在這邊除了我和隋麗一家外,沒有別的熟人,既然我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是不是跟隋麗有關?”郭海林想想覺得有道理,和戴逢春兩個分別打起電話來。


  郭海林給錢老打了電話,從錢老那裏知道,隋麗頭天一大早接到蘇曉雨的一個電話。據隋麗的秘書周爍說,隋麗接電話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然後就找錢老請假,說家裏出了點事情,她得馬上趕回去處理。隋麗自己沒有主動說明出了什麽事,錢老也不好問她,交待她有什麽事及時打個電話,就派人把她送到了機場。


  戴逢春給隋麗家裏打電話的結果,當然是李遠方沒有到隋麗家去。從郭海林這裏知道隋麗也回了興陽市,戴逢春又給隋麗家打了個電話,隋麗的母親說得很清楚,這幾天家裏好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更是沒有見到隋麗回來。戴逢春當著郭海林的麵馬上打出了一大串電話,讓人去隋麗那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同學朋友之類的那裏問,結果也是誰都沒有隋麗的消息。在戴逢春打電話的時候,郭海林馬上找人查到隋麗的登機紀錄,所出現的情況跟李遠方非常類似,都是急急忙忙坐飛機到了興陽機場,然後就失去了蹤影。


  把所有的情況都了解清楚後,郭海林和戴逢春麵麵相覷了起來,過了一會,兩人幾乎同時說:“綁架!”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肯定是有人用什麽借口把隋麗騙到了興陽,再以隋麗為餌把李遠方引誘過去,然後把兩個人都綁架走了。


  郭海林心裏很清楚,無論是幫助梅奉起開發全軍中心電腦還是“蚩龍”和“盤古計劃”,現在李遠方這個年輕人的價值都是非同小可的,在世界許多國家的間諜都盯著行星數據和“靈異事件”的時候,如果有人能提供一些內幕線索,李遠方很可能會成為綁架的首要目標。因為李遠方的失蹤與蘇曉雨這個內部人有關,就更加深了郭海林的懷疑。雖然蘇曉雨並不知道李遠方就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但至少清楚李遠方是行星數據裏一個比較重要的程序員,光憑這一點,綁架李遠方就很有意義了。


  想到這裏,郭海林盯了戴逢春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得馬上向有關部門匯報,還要馬上通知陳老。既然這事跟蘇曉雨有關,你們那邊,戴總你自己看著辦吧!”然後沒等戴逢春回答就掛斷了星星索。


  郭海林掛斷星星索後,戴逢春呆了一會,然後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嘭”的一聲,把辦公桌砸出了一個大坑。聽到異常的聲音,戴逢春那些守在門外的保鏢趕緊都跑了進來,看到隻有戴逢春一個人,又都站住了,過了老大一會才問道:“戴總,出什麽事了?”戴逢春幾乎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快把蘇曉雨這個雜碎給我找出來。”


  保鏢們被戴逢春的樣子嚇壞了,彎了下腰說聲“是!”慌不迭地往外跑去。保鏢都已經跑到門外去了,戴逢春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還沒有交待,又把那些保鏢都叫了回來,說道:“你們給我查清楚這段時間以來蘇曉雨都跟什麽人接觸過,不管查到什麽情況都要馬上向我匯報!”等保鏢都出去了,在辦公室裏再發了一會呆後,戴逢春想想光憑自己這幾個手下的力量可能還不夠,就拿起了電話給西南省內所有別的勢力的代表挨個打起電話,不管是白道、黑道還是綠林道的人都找了個遍。耐心地向大家解釋說他的好兄弟李遠方昨天下午到興陽機場後失蹤了,很可能被什麽人綁架,請求大家看在他戴某人和宋力忠的麵子上,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線索。花了兩個多小時打完所有的電話,戴逢春頹然地躺倒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渾身像散了架似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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