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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山重水複

  第二百一十九章山重水複等客人都坐的坐,站的站,房間裏稍稍安靜下來後,隋麗的父親表情不起波瀾地問李遠方:“李先生,你這次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是辦公事呢還是來旅遊的,打算住多長時間?”


  隋麗的父親一直都叫他“李先生”,叫得李遠方心裏直發虛,越來越覺得事情好像不大妙,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次主要是陪麗姐一起回來看望你們的,順便跟幾個老朋友聚一聚。”


  雖然沒有明說,但李遠方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他這次到興陽市的主要目的其實是來相親的。不過隋麗的父親顯然不想當著這麽多街坊鄰居的麵提起這個問題,隻是故作深沉地“哦”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跟戴老板是什麽關係?”


  隋麗可能是急於和父親溝通,替李遠方回答說:“爸,遠方和戴總是好朋友,關係很不錯的。”隋麗的父親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沒問你,你插什麽嘴?”被父親這一罵,隋麗委屈地看了站在父親身後的母親一眼,然後非常歉意地看著李遠方。


  李遠方早就作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心理準備,所以雖然隋麗父親的態度很不友好,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愛憐地看了隋麗一眼對她父親說:“伯父,麗姐剛才說的沒錯,我和戴師兄的關係特別好。”


  聽到李遠方對戴逢春的稱呼,隋麗的父親表情動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你叫戴老板師兄,你們確實是師兄弟關係嗎,是什麽方麵的師兄弟?”這個問題李遠方覺得不大好回答,想了半天才遲遲艾艾地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很親密的關係,按照江湖上的習慣,大家都這樣叫的。”


  隋麗的父親在嘴裏念叨了幾聲“江湖”兩個字,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都是混江湖的,不會是黑社會吧!”發現父親誤解了,隋麗著急地說道:“爸……”,還沒把那些解釋的話說出來,就被父親瞪了一眼,快要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當著這麽多街坊鄰居的麵,李遠方不好詳細地向隋麗的父親解釋自己和戴逢春之間的交往經過以及所謂的江湖是怎麽回事,隻有同樣著急地看著隋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倒是隋麗的大嫂比較沉著,對隋麗的父親說:“爸你亂說什麽,戴總哪是什麽黑社會了?”她這話一出口,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一些街坊也附和道:“是的,是的,戴老板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是黑社會呢?”對自己的兒媳婦,隋麗的父親顯然要比對女兒客氣得多,而且大家都這麽說他,他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但他肯定是不能當著李遠方的麵主動改口的,所以直直地看著李遠方,看他怎麽回答。


  受到大家的啟發,李遠方終於想出了一個目前最合適的理由,對隋麗的父親說:“伯父不是的,我說江湖的意思是我們都是練武的,用那些武俠小說中的話來說,算是武林中人吧。”李遠方說自己是練武的,這個結果顯然很出乎隋麗的父親的意料,“哦”了一聲,盯著他仔細打量起來。那些街坊聽到李遠方這個解釋後也紛紛地議論起來,本來他們都猜測來的這個人是隋麗的男朋友,跟戴逢春的關係不錯,以為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或者別的關係,沒想他竟然像人們對戴逢春的傳言一樣,也是練武的,就像見到一個珍稀動物似的,都盯著他仔細地看了起來。


  盯著李遠方看了老半天,隋麗的父親又皺起了眉頭,問李遠方道:“戴總不是說你是高幹子弟嗎,像你這樣的還用得著練武?”李遠方知道關鍵性的問題來了,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的話,搞不好就麻煩了,所以認真地組織了一下語句才說道:“伯父,這是戴師兄故意那樣說的,我不是高幹子弟,我爸是個普通的鄉幹部,我媽是當老師的。”


  一聽李遠方這麽解釋,隋麗父親的臉色馬上好了起來,甚至於有些欣喜,臉上也終於第一次露出了一絲笑容,問道:“家裏還有什麽人,父母身體還好吧!”隋麗看到父親的態度大變,趁機向父親解釋說:“爸,遠方家裏還有爺爺奶奶,身體都挺好的,他有個姐姐,已經出嫁了。”看了李遠方一眼,覺出了李遠方眼光中的意思,再補充道:“哦,年前他爸媽收了一個幹兒子和一個幹女兒,現在都住在他們家裏。”


  隋麗發父親表情緩和地說:“家裏人還不少,這麽多人能住下嗎?”李遠方一本正經地說:“我家房子比較大,現在要是姐姐和姐夫不回來的話,能住下的,今年我爸媽打算再加兩層房子,以後就好了!”隋麗的父親點了點頭說:“你們家那邊經濟比較發達,房子要比我們這裏寬敞。”


  這時一個街坊說道:“老隋,現在你們家條件也不錯啊,麗她哥哥的新房子有二百多平米吧!這麽大的房子,我們這輩子做夢都住不上,你怎麽不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呢?你看現在麗他們回來了,你家這個房子連吃飯都坐不下。”隋麗的大嫂也趁機說:“爸,你和媽幹脆今天就搬過去吧,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遠方也是第一次來,一家人不能總不住在一塊。”


  隋麗的父親有些被大家說動,但年紀這麽大的人都更愛麵子,不想變得這麽快免得別人笑話,就說道:“過兩天再說吧,老房子總得收拾一下。”見到父親鬆口了,隋麗兄妹和她大嫂都是一臉驚喜,大嫂幹脆趁熱打鐵說:“爸,我看不用收拾了,我那邊什麽都有,你們把自己的換洗衣服帶過去,家具什麽的都留在這裏,幹脆把這房子租出去。把東西都留在這裏,租我們房子的人也方便些。”


  一個街坊則笑著說:“大嫂,麗現在有出息了,你們兩口子的收入也不低,還差這點租金嗎,幹脆借給那些住房緊張的老街坊住算了。”大家也都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有的則開始笑著對隋麗說:“麗,你現在有出息了,能不能給我們這些下崗的老街坊安排一下工作,給我們找個能按月發工資的地方,一個月有三四百塊錢夠吃飯供得起孩子上學就行了。”


  家裏來了這麽多街坊,隋麗最擔心的就是萬一大家提出讓她幫著找工作怎麽辦,現在果然如此,隻能不好意思地看了李遠方一眼。李遠方心想如果給這些老街坊安排一下工作的話,能夠取得大家的好感,到時候能在隋麗的父母麵前幫他們說說話,就對隋麗說:“等會你跟仲邦說一下,他能安排的話先安排幾個,實在不行的話讓戴師兄幫一下也可以的。”


  自己的要求得到了滿足,這些街坊就更加高興了起來,而且進一步套起了近乎來,有的人甚至直接叫起了他的名字,說道:“遠方,我們都聽說戴老板對你特別客氣,你跟他是不是同門師兄弟?”李遠方笑著回答說:“不是的,戴師兄是本地人,我師父不在這裏。”


  隋麗的父親也有心想幫一下這些街坊,而且他對李遠方的第一印象不錯,幹脆也叫起了他的名字,笑著對他說:“遠方,你自己的師父現在住在什麽地方,是幹什麽的?”隋麗的父親對自己改了稱呼,李遠方特別高興,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師父在北京,以前是部隊的,不過已經離休十多年了。”


  聽到“離休”兩個字,隋麗父親的心又沉了下來,皺了半天眉頭才說道:“你師父以前的官不小吧!”李遠方正被隋麗父親態度的改變衝昏了頭腦,沒有想到更多的東西,條件反射地回答說:“師父以前在總部工作,離休前是個中將。”這個答案讓房子裏的其他人都驚呼了一聲,隋麗的父親則一臉失落地回頭看了老伴一眼,看到老伴也是一臉的憂色。


  街坊們在議論紛紛,隋麗的父母也還沒有在擔心中走出來,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李遠方正想找個話題跟隋麗的父母多說幾句話的時候,聽到樓道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不一會戴逢春的大嗓門響了起來:“今天是怎麽了,這麽熱鬧!”話音未落,戴逢春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隋麗家的門口,他的身後忠實地跟著趙仲邦。


  看到戴逢春後,屋裏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那些原來坐著的街坊還都退到了一邊,把椅子讓給戴逢春坐。戴逢春一進門就對隋麗父親說:“大叔,今天你們家很熱鬧,跟個過節似的,遠方和隋麗很受你們歡迎吧!”隋麗的父親還沒來得及回答,戴逢春又說道:“大叔,我有幾個朋友想見一見遠方,你能不能把女婿和女兒先借我一下,晚上我再親自把他們送回來給你。”


  戴逢春這話一說出來李遠方就知道要壞事,這樣的話,搞得像是逼婚似的,隋麗的父親想不承認也不行。果然,隋麗父親的臉馬上黑了,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無奈,有失落,另外好像還有些屈辱。於是李遠方趕緊對戴逢春說:“戴師兄,麗姐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回到家還沒有坐穩,還是先讓她在家裏呆一會,我自己跟你去就行了!”


  隋麗感激地看了李遠方一眼,對戴逢春說道:“戴大哥,你那些朋友隻是想見遠方一麵,我不想去,還是在家裏多呆一會吧。”戴逢春稍稍想了想說道:“好吧,就按你們的意思辦,遠方先跟我走,晚飯前我再讓仲邦來接你到梅山酒店去吃飯!”然後轉頭對隋麗的父親說:“大叔,晚上你們全家都一起去吧,隋麗終於回來了,還給你老人家帶了個好女婿回來,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隋麗的父親不能對戴逢春發作,隻得冷冷地說道:“戴老板,我們平頭百姓到大飯店吃飯吃不慣,你直接把隋麗帶走就行了。”戴逢春還想繼續做工作,李遠方擔心戴逢春再說下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就說道:“戴師兄,晚上的安排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先跟你走,別讓你那些朋友等太久了!”


  戴逢春沒想到更多的,而且他也比較尊重李遠方的意見,就幹脆地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先走!”然後對隋麗父親說:“大叔,我們先走了,晚上再來接你們全家!”往外走了兩步,戴逢春突然回過頭來對隋麗家的那些街坊說:“大家先散了吧,隋麗這麽多年沒回來了,跟自己家人有好多體己話要說,大家就別在這裏打攪他們了!”收購了這個工廠的戴逢春,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這些街坊的衣食父母,他發話了,大家就隻有老老實實地散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隋麗的大嫂特意把房門關上,走到一直坐在那裏生著悶氣的隋麗的父親身旁喊道:“爸!”隋麗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道:“都坐下吧!”等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分別坐下後,隋麗的父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隋麗說:“麗啊,你怎麽不能汲取一下教訓呢,又找了個高幹子弟,這樣的人,我們家能攀得上嗎?”


  大嫂看了隋麗一眼,說道:“爸,遠方跟別的人不一樣,對麗是真心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光看人,我也覺得他這個人不錯,但現在的人變起來很快的,他這麽有錢,靠山又這麽硬,我怕他以後早晚會變心。再說麗你以前跟呂光輝的事情他可能還不知道,要是萬一知道了,他還會要你嗎?”然後可能覺得不能刺激隋麗,對她說道:“你現在回來了就好了,以前的事我就不提了,麗,你先說說跟遠方是怎麽認識的,我們幫你參考一下!”


  父親對自己既往不咎,而且語氣裏有緩和的意思,隋麗就低著頭把自己與李遠方認識的經過跟家裏人說了出來,當然,有些事情她是不會說的,比如那天從夜總會回來和李遠方發生的事情。隻說因為李遠方女朋友被人害死了,而且她又被呂光輝拋棄了,因為同病相憐才互相覺得比較親近。到了後來,因為在工作上她自己的能力得到錢老的賞識,和李遠方相處的機會較多,李遠方本人對她也比較重視,所以日久生情。而且她重點強調在她剛認識李遠方的時候,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連陳老這個師父都還沒拜,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慢慢發展起來的。所以她當時和李遠方接觸純粹是對李遠方這個人比較欣賞,根本沒有傍大款的想法,隻是想不到李遠方會發展得這麽快,也想不到現在竟然和李遠方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而已。


  聽隋麗這樣解釋以後,父親的心情好了許多,母親則對她說:“麗,要是現在他對你確實是真心的話,我和你爸不反對你們的事。但我想你們還是早點結婚吧,免得夜長夢多,最好早點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父親一提到孩子的問題,隋麗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抽泣著把呂光輝怎麽給她喝了一碗中藥,她在美國的時候去醫院檢查出什麽結果的事情都向父母倒了出來。聽隋麗說著,母親和兄嫂都陪著她哭了起來,連不懂事的小侄子也被嚇哭了。父親則頹然地坐倒在靠背椅上說不出話來。過了好長時間,父親才對隋麗說道:“麗,遠方是家裏的獨子,要是你實在生不了孩子的話,你們的事還是早點算了,不然的話我們太對不起他了。遠方這孩子不錯,我們不能害他。”


  大嫂則有些不甘心地說:“麗,遠方知道這件事嗎,他這麽有錢,又會武功,應該能想辦法幫你治吧!”隋麗擦了一下眼淚點了點頭說:“他早就知道了,正在到處找人想辦法!”父親又歎了口氣說:“你這樣的他都肯要你,他對你的心思是沒得說的,既然這樣,你們就先處著吧。麗,我想你先別著急跟他結婚,過一兩年,等他大學畢業了再說,要是你的病能治好你們就結婚,要是治不好還是算了,別害了他。不管你們以後成不成,你對他都要好一點,工作上的事情幫他多分擔一些,別的方麵能幫的也多幫一點。”然後對隋麗的母親說:“我們明天就搬到新房子去住吧,這麽好的一個孩子,不管他以後能不能跟麗成,我們都不能傷了他的心,等他走了,我們再搬回來吧!”


  戴逢春那些想和李遠方見麵的朋友,基本上都是武林同道,有的人上次在峨嵋山見過麵。有的沒去峨嵋山的,對李遠方這個既是嚴老這個道家名宿的衣缽弟子、又是無名大師這個得道高僧的惟一徒弟的人很感興趣。尤其是前兩天,國清寺在武林中宣布,他們將開始向外傳授武功,準備把天台宗的武學發揚光大,而且說明他們目前已經從無名大師的徒弟手裏得到了他生前留下的手稿,並將無名大師樹為天台武學的新一代祖師,這樣之後,這些武林同道對李遠方的興趣就更大了。


  跟這些人,李遠方大都不是太熟,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接受幾個邀請後,也就沒有什麽話題值得深談了。不過因為來的人不少,時間倒過去得很快。


  快到吃晚飯的時候,戴逢春如約派趙仲邦去接隋麗一家,隋麗的父母他們當然沒有去,隻接到了隋麗。


  晚飯後戴逢春問李遠方住在什麽地方,李遠方征求隋麗的意見,隋麗說她好幾年沒回家了,今晚想和父母在一起住。隋麗家的老房子隻有兩間臥室,每間臥室裏隻有一張床,李遠方不可以現在跟隋麗住到一塊,又不能一個人住到隋麗哥哥家去,隻有先讓戴逢春在賓館裏給他安排個地方。等到明天隋麗的父母搬到新房子去的時候,李遠方再跟她家人一塊住。


  隋麗是自己開車來的,回去的時候,李遠方送了她,然後由開著另外一輛車跟在後麵的趙仲邦把他接回來。在回家的路上,隋麗把她下午和父母談話的結果告訴了李遠方,對李遠方說她父母原則上同意他們兩個的婚事,但有個前提,就是她的病能治好,能跟李遠方生個孩子。


  聽隋麗這麽說李遠方有些生氣,說道:“這事你怎麽能跟他們說呢,你要是不說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隋麗苦笑著解釋道:“他們是我的親人!”李遠方想想也是,於是一路上悶悶不樂的,後來一直都沒跟隋麗說一句話。


  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後,一回到賓館,李遠方就打開電腦硬著頭皮聯係上了葉歧山。一看到葉歧山,叫了聲“葉叔叔”後,李遠方就問道:“你旁邊還有別的人沒有?”葉歧山笑了笑說:“你要找葉黃嗎?”


  李遠方搖了搖頭說:“葉叔叔,我隻想找你問點事,別人在旁邊不方便。”葉歧山“哦”了一聲說:“我旁邊沒人,有什麽事你放心地說吧!”


  遲疑了半天,李遠方才對葉歧山說道:“葉叔叔,你們是中醫世家,聽說過以前道家有個丹藥派嗎?”這話讓葉歧山愣了一下,然後盯著屏幕上的李遠方看了好長一會時間,才緩緩地說道:“你是為隋麗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葉歧山這句話讓李遠方吃驚得張大了嘴,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葉叔叔你怎麽知道的?”葉歧山有些不大自然地笑了笑說:“隋麗去檢查的一個醫院是我朋友開的,知道我跟她有點關係,等隋麗走了以後,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還跟我在一起分析了一下隋麗的情況。雖然說這種個人隱私問題他是不應該說的,但因為隋麗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中醫治這方麵的病比較有經驗,我們家的醫院在這邊也有些名氣,所以他才找了我。他其實是好心,希望能幫隋麗一個忙。”發現李遠方有些發呆,葉歧山眉毛挑了一下,問道:“遠方,你是不是打算跟隋麗結婚了?”


  李遠方尷尬地點了點頭,葉歧山倒笑了起來,說道:“遠方你別覺得有什麽過意不去的,雖然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女婿,但我尊重你自己的選擇。和隋麗比起來,葉黃確實還不夠成熟,現在把她嫁給你,給你帶來的麻煩要比好處多。既然你現在已經作出決定了,我就應該支持你。隋麗的事情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的,醫者父母心,我不會因為隋麗搶了我的女婿就不幫這個忙的。”然後嗬嗬地笑了幾聲。


  對葉歧山的為人和醫德,李遠方除了佩服外,實在是沒有什麽別的好說的了,於是由衷地向葉歧山說了聲“謝謝”。葉歧山則神色凝重地對他說:“遠方你先別謝我,因為這事我目前基本上沒有什麽把握。從我朋友那裏拿到隋麗的檢查結果後,我專門和葉黃的爺爺一起研究過。我們家確實是以前的丹藥派的一個分支,在不孕不育的治療方麵很有經驗,對於藥物造成的不孕,連以前宮庭裏用的那些藥,我們家都有一些記載,所以對一般的因這種原因造成的不孕病,我們基本上都有辦法治療。但隋麗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因此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所以我們目前能做的隻能幫你試一試,把我們以前那些經過實踐檢驗的藥方和利用針灸、氣功進行輔助治療的方法告訴你,你自己想辦法試一試,如果三個月內有效果的話就好辦了,如果沒有效果,我們再幫你想別的辦法。”


  對葉歧山的好意,李遠方當然是感激不盡的,但聽說這事葉歧山跟葉黃的爺爺商量過了,不由有些擔心,小心翼翼地問道:“葉叔叔,這事別的人知道嗎?”


  葉歧山猜到了他心中的顧慮,笑了笑說:“你放心,這事隻有我們父子倆知道,我連你黃阿姨都沒提起過。要是告訴了她,就等於告訴了夢遙的父母,傳到你父母那裏去,你想和隋麗結婚就更難了,這個分寸我們會把握住的。”然後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說:“遠方你準備一下,現在我就把藥方之類的給你傳過去。其實這些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算你不來找我,到時候我也要找你的。要是這件事隋麗瞞著你不告訴,她對你就不是真心的,我肯定要提醒你一下,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希望你成為我自己的女婿的。要是隋麗告訴你了,你也是早晚都要來找我,所以我早就準備好,隻等著這一天了。藥你照著藥方去抓就照著我說的方法去煎就行了,針灸好像葉黃以前教過你,氣功你自己就會,所以用不著去找別人,免得被人知道了影響不好。具體的操作細節方麵的,以及怎麽去判斷治療效果,我也已經在資料裏麵寫得很詳細了,你照著做就可以,有什麽問題隨時找我。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沒有太大的把握,你隻能先試一試,如果三個月內沒有什麽效果的話,趕緊跟我說一聲,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不要把時間耽誤在這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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