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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隱姓埋名

  經過徐主任等人將近半年時間的奮鬥,以“神農”為名的那個信息安全係統已經研製成功,並完成了一係列的可靠性試驗。一項自主開發的信息安全係統要向全軍推廣使用,是必須經過鑒定的,隻有通過鑒定驗收之後,軍隊才能采購並投入使用。按照常規,一般的鑒定會都在每年的四五月份,但因為信息安全產品的特殊性,或者是軍區首長想在開年搞個開門紅,經過信息中心和軍區機關的多方麵活動,“神農”係統的鑒定會定於一月中上旬進行,為期三天,具體日期是一月九號到十一號。


  作為神農係統名義上的合作者,彭教授當然要參加這個鑒定會的,而且可能要在鑒定會上對與數學模型有關的內容進行解釋。接到通知後,彭教授把李遠方叫了過去,指著由軍區機關派專人送來的邀請函對他說:“遠方,你看這事鬧大了吧,當時你把我推到前麵去,我最擔心的就是要開鑒定會怎麽辦。那個模型是你做的,具體的情況你比我要更加清楚,幹脆你替我去一下算了,免得到時候說不好丟了我這張老臉。再說了,如果我到時候解釋不清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鑒定結果。”


  這個產品要開鑒定會的事情,李遠方是知道的,因為政府或者軍隊科研院所的遊戲規則和行星數據這樣的民營企業不同。行星數據開發的產品,是按照商業運作的模式進行的,政府部門要想使用,隻要送到有關部門測試一下證明符合技術指標,就可以進入采購流程。如果是一個和政府簽約後進行合作開發的產品,雖然也要開個鑒定會,但鑒定會的規模要小得多,程序也簡單得多。而政府和軍隊的科研院所的成果,因為涉及到論功行賞這一類敏感問題,所以鑒定會是非開不可的,而且級別越高越好。徐主任年前就給李遠方打過電話,說過開鑒定會的事情,李遠方以為至少要等到四五月份,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開了。可能徐主任為鑒定會的事情忙昏了頭,事先竟然忘了通知他,而鑒定會看來是軍區機關直接組織的,徐主任沒有向軍區機關的人解釋清楚,軍區機關就把邀請函給彭教授送來了,而且沒有注明讓李遠方也一起去。


  從技術角度講,李遠方代表彭教授去參加這個鑒定會也可以,但從別的方麵考慮,光他自己去就不大合適了,於是對彭教授解釋說:“教授,這個鑒定會還得由你老人家出麵,不然的話顯得我們對這個成果不太重視,軍區機關的麵子上不好看。另外,要是我去了的話,也顯得不夠檔次,不利於這個產品順利地通過鑒定。所以你老人家還是得去,大不了我厚著臉皮跟你一塊去,你就說把自己的學生帶過去鍛煉鍛煉,如果主辦方允許的話,我可以替你對數學模型進行陳述,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彭教授沉吟了一番後說:“我想的也是這個辦法,麵子還是我在那裏撐著,事情呢讓你去辦。那就我們一起到成都去,到了之後我告訴主辦方說帶個自己的學生來,而且這個學生參加了這個數學模型的構建,讓你也參加鑒定會長點見識,他們應該不會不給我麵子。等到要我發言的時候,我就說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讓自己的學生替我進行陳述,搞他們個措手不及,他們想不同意都不行。他們要怪,就怪我這個老頭子老糊塗了吧,不會對鑒定結果產生什麽影響,你說這樣行不行?”


  這個辦法當然可以,但彭教授平常是個非常嚴謹的人,這次竟然也搞起這種陰謀詭計,很出乎李遠方的意料,他心想是不是最近和雷老這樣的老頑童接觸多了,所以彭教授也變得像雷老那樣不拘一格了。本來讓彭教授掛這個牌就有可能對他的清譽產生影響,如果鑒定會上再來上這麽一招,搞不好會影響到彭教授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但這又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所以李遠方無語,隻是對彭教授說了聲:“教授,對不起!”


  彭教授擺了擺手說:“別說這樣的話,甘於為年輕人做鋪路石,本來就是我們這一代人應該做的,隻要你以後在事業上取得更大的成績,對國家、對民族作出更大的貢獻,讓我這個老頭子幹什麽都行。”


  為了提高鑒定會的檔次,大軍區機關不僅邀請了國家各部委、各科研院所和院校的一些專家,還向行星數據發出了邀請,因為行星數據在信息安全方麵的水平和實力,絕對是國內一流的,甚至可以用“權威”這樣的詞匯來形容。何況各政府機關和軍隊以前所用的信息安全產品都是由行星數據提供的,要想推廣一個新的產品,得到行星數據裏的專家的認可非常重要。


  如果是以前的行星數據,當然是不可以明目張膽地參加這種具有一定的保密性質的鑒定會的,但經過蘇青嶺提醒、馬進軍同意後,行星數據目前已經正式地向外宣布自己將與政府展開全麵合作,接受政府訂單,就像國際上那些大型的軟件公司一樣。一個與政府展開全麵合作的軟件公司,當然會參與一些國家機密級的軟件產品的開發,參加鑒定會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為了營造一種氛圍,郭海林專門搞了個新聞發布會,並在公司的網站上同時公布了行星數據將接受政府采購的決定,一改以往極其低調的作風。新聞發布會結束後,本來隻有業內人士和行星數據網站的注冊用戶知道的這家非常神秘的軟件公司,一夜之間成了家喻戶曉的知名企業。不過與梅山集團不同,行星數據沒有對外公布公司管理層的詳細情況,隻是介紹說公司的管理層由一個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一個總經理和三個副總經理組成,除了郭海林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外,其他人的名單都沒有向外公布。一個接受政府采購的公司,有一些自己的秘密是很正常的,所以沒有多少人對他們這種做法表示出不理解。


  大軍區機關邀請行星數據參加鑒定會的時候,給了他們三個名額,公司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是一個,另外還要求派出一個參加過“軒轅”係統開發的專家和一個係統安全性測試專家。軍區機關的人先找了彭教授後才去的行星數據,所以李遠方是在彭教授那裏接到郭海林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的。李遠方心想自己這次去還是低調些,否則的話,一方麵是這個項目的研製人,另外又是鑒定會上的評委,怎麽都不大合適,所以對郭海林說:“老郭,這次我將以彭教授的學生的身份參加,所以隻能讓你代表我去,老吳是非去不可的,另外那個人,你和老吳定一下。”


  和信息中心合作的事情,李遠方沒有向郭海林隱瞞,所以郭海林一聽他這話就笑了:“那倒也是,要是你代表公司去了,就是自己給自己作鑒定,這次鑒定會將會成為一場鬧劇。再說你也太年輕了,如果告訴別人說你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的話,大部分人可能不會相信,以為我們在泡他們玩,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把你的身份隨意地泄露出去更不是件好事,還是我去算了。雖然專業方麵的東西我不太懂,場麵話還是會說的,到時候讓老吳多發點言就行了。”然後說道:“遠方,我發現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搞隱姓埋名的事情,梅山集團這樣,在我們公司裏也這樣,好像你這個人見不得陽光似的,我看你簡直就是土撥鼠轉世的。”


  李遠方笑罵道:“你才是土撥鼠轉世呢!老郭,到時候你們和彭教授是不是一起去?”


  郭海林說:“軍區那個袁參謀說我們到成都去的機票由他們統一給我們買,正在等我把名單什麽的告訴他們呢。彭教授和我們坐同一趟班機,如果你不代表公司去的話,恐怕就得你自己掏腰包了,要不要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把你的機票也一起訂了?”


  李遠方說:“你說不合適,他們肯定會懷疑我們有特別的關係,還是上飛機後讓教授說吧,現在你先幫我把機票訂上,免得到時候來不及。我想,到成都後我們也盡量不要搞得太熟,免得對鑒定結果產生影響。”


  郭海林失笑道:“你這是何苦呢,給他們幫了這麽大的忙,連一張機票都要自己先掏腰包,學雷鋒也不是你這種學法的。”


  李遠方一本正經地說:“老郭,話不能這麽說,徐主任是我的啟蒙老師,沒有他們我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更不可能跟你認識,給他幫忙是應該的。而且這個係統對我們來說是借雞下蛋,讓他們幫我們驗證了一種新的思路,實際上最後的大贏家是我們。”


  郭海林有些喪氣地說:“算了,你這張嘴比當年的蘇秦張儀還厲害,我從來都說不過你,還是趕緊給袁參謀打電話問一下航班號,早點把你的機票訂了吧!”


  郭海林和吳顯商量的結果,是他們兩個加上平台部的程樂天去參加“神農”係統的鑒定會。專程到古城來邀請他們的袁參謀見參加鑒定會的人員中沒有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不由得非常失望,對郭海林說,他臨走的時候軍區參謀長一再交待無論如候都要把行星數據的董事長請去,問郭海林能不能幫這個忙,郭海林非常抱歉地說:“董事長很忙,連公司的日常事務都很少管,最近已經有好幾天沒到公司來了。”言下之意是,連自己公司的事情都顧不顧來,哪裏還有功夫去參加你們這個鑒定會。


  為了更好地執行陳老提出的進一步韜光養晦的方針,借著公司領導層變動和對外宣布行星數據將接受政府采購的時機,郭海林多次在種種場合看似隨意地提了一句公司的股份結構發生了變化。在信息行業裏,當一個年輕人自己創辦的小公司或者網站打出一定的知名度之後,往往會有大財團來收購兼並,所以郭海林這個提法很容易得到公眾的認可。包括西部大學的有關領導和李遠方的那些記者朋友在內,都以為李遠方把公司賣給了別人,現在最多隻是行星數據的一個小股東和普通的程序員。因此,王湘林等人好幾次不無遺憾地問李遠方為什麽要把行星數據賣掉,都問他是不是梅山集團擴展得太快資金周轉不過來,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而李遠方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讓大家繼續喝酒。


  行星數據裏麵的一些人當然是知情的,但既然郭海林是情報部門出身的,製定起公司內部的保密製度當然是很有一套的,有公司內部的製度約束著,公司內部的知情人誰都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甚至連大部分公司職工都幹脆地被他們蒙在鼓裏。另外,郭海林還通過種種手段告誡知情的工商稅務等有關部門的有關人員,一定要保守公司董事長身份的秘密。於是,和梅山集團往大裏炒把李遠方炒作成李姓村長的後人相反,行星數據則往小裏炒把李遠方炒作成了公司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股東。


  袁參謀想起他到行星數據的時候就沒看到公司董事長的身影,就相信了郭海林的話。而且他們大軍區通過種種途徑連董事長姓誰名誰都沒有調查出來,問郭海林,郭海林隻告訴他董事長姓李,更多的一句話也不說。袁參謀想想政府和軍隊以前的信息安全係統都是行星數據做的,這個董事長的來頭肯定很特殊,搞不好是中央哪個秘密部門的領導兼任都說不準,就沒敢再問,也不敢再提要求。


  除了行星數據的人員外,古城某研究所的一個專家和電子科技大學的一個教授也是鑒定會的評委,和給項目做鑒定下結論的評委相比,彭教授當然不重要得多,郭海林他們自己有車,是自己開車去的機場,所以袁參謀和軍區科學部的另外一個參謀分頭去接那兩個專家,而讓彭教授自行到機場去。


  檢完票進入機場候機大廳,看到跟在彭教授身後並為彭教授拿著東西的李遠方,袁參謀覺得很奇怪,正想問一下李遠方的身份時,彭教授介紹說:“這是我的學生李遠方,神農係統的數學模型大部分是他的功勞,這次我帶他去長長見識。”教授出門帶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參加學術交流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人都已經來了,袁參謀當然不能表示反對意見,於是對彭教授抱歉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到成都後把機票給我,我給你們報銷。”


  多了一個人,袁參謀當然要往成都打個電話提前為李遠方安排好食宿。打電話的時候,袁參謀覺得自己這次古城之行簡直是失敗得很,首長點名的行星數據的董事長沒請到,彭教授多帶一個人來自己事先也不知情,還讓人家自己去買機票。神情恍惚之下,所以連李遠方和電子科技大學的呂教授早就認識都沒注意到。


  電子科技大學是行星數據基礎研究的合作單位,而且是憑著彭教授的介紹由李遠方親自去找的呂教授,兩人早就認識。雖然呂教授和別的人一樣,以為李遠方目前隻是行星數據的一個小股東,但並不妨礙他對彭教授這個得意門生的熱情,笑嗬嗬地指著李遠方對彭教授說:“老彭,出門前我還在琢磨這次鑒定會遠方會不會去,要是去的話,是代表行星數據去給你這個老師的成果作鑒定呢,還是跟著你去讓他們自己人給自己作鑒定,看來他跟你這個老師還是親得多,投靠到你那邊去了。”


  呂教授剛說完這句話,郭海林一行三人和畢研究員等人一起進來了。看到郭海林,呂教授迎了上去,握著郭海林的手說:“郭總,聽說這次鑒定會除了北京那邊的幾個主任外,你們行星數據是排在第二位的主評,現在遠方跑到老彭那邊助威去了,你們不會因此徇私吧!”


  郭海林見碰到的是熟人,有些意外,看了李遠方一眼後,反問呂教授道:“呂教授你認為呢?”呂教授笑著說:“既然這個項目遠方有份,你們不給麵子都不行,反正這種鑒定會都是走個過場,到時候你們會怎麽辦還用我說嗎?”


  聽呂教授這麽說,彭教授故意說道:“老呂你這是什麽話,好像我把遠方一起帶去就是想利用他的關係給自己提供方便似的。”畢研究員雖然隻和彭教授有過數麵之交,但因為專業的關係和呂教授的關係很好,出來打圓場說:“老彭你別聽老呂瞎攪和,他這是嫉妒你招了個好學生。”


  這個時候袁參謀已經打完了電話轉過了身,看到這種情況,奇怪地問道:“你們以前都認識?”


  郭海林怕別人先說話說漏了嘴引起袁參謀的懷疑,搶著解釋說:“袁參謀,我們公司和西部大學以及電子科技大學都有合作項目,遠方以前在我們公司幹過,所以大家都是很熟悉的。”郭海林用的話是“以前在我們公司幹過”,這讓呂教授感到很奇怪,心想難道現在李遠方已經跟行星數據沒有關係了,正想發問,彭教授向他使了個眼色,呂教授以為彭教授怕引起別人誤會,說行星數據給自己人做的項目當評委,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袁參謀卻沒有想更多的,軍區首長對這個鑒定會非常重視,袁參謀這個經手人一直擔心到時候會出什麽差錯,尤其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連麵都沒見到,明顯是不給他們大軍區的麵子。現在被他知道這個項目的參與者、彭教授的學生竟然和行星數據方麵的關鍵人物有關係,心知這對鑒定會的成功舉辦是極其有利的,所以心情很好,高興地說:“既然大家以前都認識就好辦了。”欣喜之情形之於色。


  按照軍區首長的指示,袁參謀把整個頭等艙都包了下來,理由是因為這次鑒定會上所鑒定的項目涉及到國家機密,萬一與會的專家要在飛機上討論什麽問題的話,有外人在不大方便。因此,郭海林給李遠方訂票的時候,隻訂到了經濟艙。不過因為現在知道了李遠方和行星數據以及呂教授他們都有一定關係,李遠方這個不速之客的地位,在袁參謀的心目中就大不一樣了,所以把李遠方也請進了頭等艙。而且,袁參謀一直想找個機會和李遠方多說說話探點消息,回去也好向領導匯報。


  郭海林自從看到呂教授後,就有了個新的擔心,和行星數據有合作關係的,除了西部大學和電子科技大學外,全國各地還有許多院校和科研院所,而且,和這些合作單位的聯係工作,基本上都是由李遠方自己負責的。古城本地的還好辦些,直接人去就行了,而外地的合作者,李遠方一般都是通過星星索軟件和他們聯係的,那些合作單位的專家基本上都認識李遠方。所有的合作都是國慶之前建立的,當時誰都沒有考慮到後來陳老提出的韜光養晦這樣的問題,所以李遠方用的星星索的號碼是最特殊的0號,專家都是聰明人,一看這號碼就知道李遠方在行星數據裏的特殊地位,如果這次鑒定會上遇到別的合作單位的人,看到李遠方後認了出來,李遠方的身份不就昭然若揭了?因此,郭海林不得不把袁參謀拉到一邊,向他問清楚參加這次鑒定會的都是些什麽人物。


  雖然很想和李遠方多說幾句話,但郭海林這樣的關鍵人物找他問話,袁參謀不能不給麵子,所以不得不坐到郭海林的身邊回答他所提出來的問題。袁參謀把參加這次鑒定會的專家的單位和姓名大致地羅列出來後,讓郭海林鬆了口氣。除了古城裏的幾個院校之外,行星數據和別的院校和科研院所搞的合作基本上都是基礎研究方麵的,這次鑒定會側重的是信息行業裏的專家,所以除了呂教授外,沒有別的郭海林熟悉的名字。介紹完別的與會專家後,袁參謀補充了一句:“我們部長親自到北京去邀請總部領導和信息安全部門的專家去了!”


  一聽到“信息安全部門”,郭海林的頭皮又一次發麻了起來,變了臉色地問道:“請的都是些什麽人?”袁參謀沒有注意到郭海林的臉色變化,可能是考慮到不管自己現在說不說,鑒定會上主持人都要對每個與會的專家進行介紹,而且行星數據在這次鑒定會上說話的份量很重,所以耐心地解釋說:“從技術角度上講,你們行星數據在國內信息安全行業裏是很有份量的,但一個我們自主開發的用於政府和軍隊內部的信息安全產品,必須經過信息安全部門的認可才能投入使用,所以這次的鑒定會,除了請你們行星數據的專家從技術的角度為這個項目下個結論外,還需要信息安全部門的專家作最後的拍板。聽說這次請的是他們局裏的幾個主任,能不能請來我就不好說了,畢竟他們都是中央機關的領導。”


  如果袁參謀說請的是別的人,郭海林還會繼續擔心下去,但一聽說請的是幾個主任,他就放下了心來。大軍區相當於諸侯國,地位比各個省市區大得多,大軍區出麵,就算是信息安全局這樣的中央機關也不能不給麵子的,所以想請的人應該能夠請到。所謂主任級別的,也就是辛紅陽他們幾個,這些人,和自己以及李遠方都是老熟人,對李遠方也非常賞識,不像一般的專家那樣對李遠方以及行星數據存在著一些因為嫉妒而產失的排斥心理。


  因為擔心袁參謀去找李遠方問話給李遠方造成不便,問完自己想問的問題後,郭海林幹脆另外找了幾個話題和袁參謀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把袁參謀死死地拖在他身邊。


  郭海林拖住了袁參謀,李遠方則正在接受著呂教授的問話。一在位置上坐穩,看到袁參謀被郭海林拉走,另外一個參謀陪著畢研究員坐在另外一個角落,呂教授就問起了李遠方:“遠方,聽剛才郭總話裏的意思,好像你現在已經不在行星數據幹了,是真的嗎?”


  呂教授和彭教授私交很好,和電子科技大學的合作就是呂教授促成的,而且自己一直和呂教授保持著聯係,以後還將和呂教授長期合作下去,李遠方覺得在這個問題不應該瞞著呂教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壓低了聲音對呂教授說:“教授,老郭剛才說那話的意思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實際上我還是行星數據的人,而且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


  呂教授是個人老成精的人,發現對麵的彭教授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就“哦”了一聲說:“我明白了,你是怕影響到以後的正常生活吧!你確實太年輕了些,要是說出去誰都不會信,而且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然後朝彭教授笑了笑說:“老彭,我想你也隻是遠方的擋箭牌吧!”


  彭教授無所謂地朝他笑了笑說:“我都老成這樣了,自己搞不出多少名堂了,也就隻能做些給他們這些年輕人鋪路墊背的事情吧。”


  呂教授向彭教授豎起了大拇指說:“老彭,我佩服你,認識你這麽多年了,今天這一次我最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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