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無價之寶
“你說吧。不管我生不生氣,我保證不打你就是了。”
“自從您死了……不是,自從您失蹤了之後,楚翹城楚少和蘇家的蘇海少爺,就對您的所有產業和親友進行了打 擊。”肖風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還有什麽新鮮的沒有?”
“我聽說,您的三叔被關在牛棚裏。還有您的兄弟二狗子和南宮鐵樹,被廢了武功,每天在村子裏像牛一樣耕地。”
肖風說到這裏,嘴唇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而此時,蘇景晨的臉色鐵青,雙手握緊了拳頭,整個人就像一座活火山,已經積蓄了萬年,隨時有可能爆發,將眼前 的一切毀滅。
“啪”地一聲,肖華被拍在了地上,老半天才爬了起來。
“蘇少,您不是說不打人的嗎?”
“我說過不打你,又沒說不打他。管好你這個侄子,要是他出了什麽簍子,你也跑不掉。”蘇景晨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我一定管好他。”肖風一句話不敢說,拉著肖華走了。
一石居外麵,肖華一臉不忿地對肖風說道:“叔叔,難道我們以後就隻能像個傀儡一樣被這姓蘇的小子擺布嗎?”
肖風一巴掌拍在肖華的腦門上:“你給我小聲點。蘇家、楚家、納蘭家,華夏三大家族聯手都沒能殺得了他。你以 為我們能對付得了他?”
“叔叔,您跟楚少關係這麽好,完全可以悄悄找他給我們解毒啊。要是我們把蘇景晨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他一定不 會見死不救的。”肖華雀躍道。
“你是不是豬腦子啊?蘇景晨是誰?杏蘇集的冠軍。我早就打聽過了,蘇景晨參加杏蘇集的那次,楚少也參加了。結果 呢?還不是蘇景晨代表的金陵醫館葙了。雖然蘇景晨說得很不好聽,但是我們這樣的人,在楚翹城眼裏還真的跟狗沒什 麽分別。要是讓他知道蘇景晨還活著,蘇景晨一死,我們倆也得跟著玩完! ”肖風低聲喝道。
“那我們豈不是一輩子都隻能聽命幹蘇景晨了?”肖華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你放心吧,蘇景晨這種人,隻要我們盡心盡力為他做事,遲早有一天他會給我們解藥的。”其實肖風的心裏也沒有 底。但是他也隻能盡量往好的方麵去想了。不管局麵再怎麽糟糕,人總得給自己留點希望不是?
一石居包間裏,蘇景晨平複了半天,終幹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公子,誰得罪了你?我去把他打一頓替你出氣。 ”圓子在一旁給蘇景晨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十分體貼。
“不急,我們走吧。 ”蘇景晨臉上的肌肉一陣調整,重新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去哪裏? ”圓子問道。
“去收債。”
依舊是那條泥濘的路,三年多過去了,村子裏的模樣還是一點都沒變。蘇景晨和圓子坐著牛車,一路來到了村口。
“喂,你們倆幹什麽的?”兩人剛剛下車,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就一臉娶惕地走過來盤問。蘇景晨認出,這個人是村 子裏的大剛。幾年不見,這家夥微微有些發福,頭發也稀疏了許多,倒是差點沒認出來。
“你好,我找蘇祥遠,請問他家在哪兒?”
“你找蘇祥遠幹什麽?你是他的什麽人? ”蘇祥遠就是蘇景晨的三叔。一聽要找蘇祥遠,大剛頓時緊張了起來。
“我是他的遠方表侄兒,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特意過來給他發請柬的。”蘇景晨隨口說道。
“蘇祥遠早就搬走了,不在這個村子裏了,你趕緊走吧。”大剛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知道他搬到哪裏去了嗎? ”蘇景晨接著問道。
“聽說跟他侄子蘇景晨到N市享福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要找他,去N市找去吧。”
一聽這話,蘇景晨終幹確信了肖風所言不假,二話不說,徑直往三叔的家走。大剛雖然生得壯實,但哪裏攔得住他。 三步兩步走到三叔的家門口,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睚眥欲裂,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升起。
三叔的家是一座低矮的平房,側麵是一間簡陋的牛棚。而此時,蘇祥遠正被鐵鏈子拴著,像一頭牛一樣躺在牛圈裏。 他的麵前放著兩個破碗,一個碗裏裝著渾濁不堪的水,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另一個碗裏則裝著黑不溜秋的東西,看 樣子像是發黴的窩窩頭。
“三叔! ”蘇景晨淚眼婆g,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牛圈。
蘇祥遠這段時間被人折磨得早已不成人形,又發著高燒,每天昏睡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聽到蘇景晨的叫喊,他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是晨娃兒回來了嗎?咦,你不是晨娃兒 ”
蘇景晨用易骨大法改變了容貌,蘇祥遠竟認不出來。蘇景晨享出匕首,三兩下將拴著蘇祥遠的鐵鏈砍斷,然後恢複了本 來的容貌。
“三叔,是我啊,我是蘇景晨,我回來了。”
“真的是晨娃兒回來了啊。他們跟我說,說你死了,我一直都不信。你真的活著回來了,太好了。你看你,都餓瘦 了。今天晚上,你娃兒可得好好陪叔喝兩杯。”三叔才四十幾歲的人,可現在兩鬂斑白,看上去倒像是六十多歲的 人。蘇景晨心中生出一陣淒苦,抱著三叔大哭了起來。
哭了一陣子,蘇景晨開口問道:“三叔,是哪個za#把你栓在這兒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還能有誰?郭子傑那小子前陣子又回來了,還帶了好多厲害的打-手。對了,二狗子也被他帶回來了,這陣子可 沒少被他們折磨。我這邊不要緊,你趕緊去看看二狗子吧,就在村東頭的田裏麵,還是你羅姑婆跟我說的。”
“三叔你放心,既然我回來了,郭子傑這小子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您到屋子裏等我,我救了二狗子就回來陪您 喝酒。”蘇景晨說完,帶著圓子就往村東頭走。
因為剛下過一場小雨的原因,村裏的泥巴路異常難走,到處都是泥坑,一不小心陷進去,半天都拔不出來。蘇景晨心 中擔憂二狗子的安危,也顧不得藏拙了,施展起輕身功夫,飛一般地往前走。
“曼曼,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兩個人過去?我怎麽感覺剛剛老蘇的侄子蘇景晨從我麵前走過去了。”羅姑婆揉了揉眼 睛,對侄媳婦陸曼曼問道。
“沒有啊,姑媽,你看花眼了吧。我剛剛一直盯著路在看,根本沒有看到人。再說,那蘇景晨不是說死了麽?難道, 你撞見gui了不成?”陸曼曼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呸呸呸,大白天的哪有什麽gui,別瞎說,怪嚇人的。估計是這幾天我太累了,產生幻覺了。不過話要說回來,
蘇景晨要是在的話,也輪不到郭子傑在這村裏吆五喝六的。老蘇那人什麽都好,就是性子太倔,幹什麽不好,非要跟 郭子傑作對呢。”
而此時村東頭的一塊水田裏,二狗子和南宮鐵樹正神情木訥地在田裏麵走來走去,而他們的身後竟然拖著一個犁。 如果說蘇祥遠還隻是睡牛棚的話,那二狗子和南宮鐵樹就是真的像牛一樣幹活了。他們神情委頓,身上的衣服破破 爛爛的,露出來黝黑的肌膚上也滿是鞭痕,顯然沒有少挨打。
“快點啊,再偷懶,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們。”一個黃頭發的年輕人站在田埂上,手裏拿著條鞭子,惡狠狠地嚷道。
這個時候耗子穿著西裝走了過來。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皮鞋更是擦得鋥亮,看上去跟城裏的老板差不多。看到 他來了,黃毛趕緊把鞭子放下,然後迎了上去。
“耗哥,你怎麽親自過來了?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在家喝喝茶就行了。”
“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看看。郭哥這段時間有點忙,這村裏的事情就暫時都交給我了,我不得盡點心麽? ”耗子 掏出一盒香煙,自己點了一根,看著黃毛那渴求的眼神,便也丟給了他一根。
“郭哥這是在忙什麽呢?你最近跟著郭哥幹,可撈了不少好處,連寶馬都開上了。咱們這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弟 兄,回頭郭哥那邊要有什麽活需要兄弟出力的,耗哥你不能忘了我啊。”黃毛諂媚地道。
“你放心吧,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據說郭哥馬上就要接收S市的淩天藥業了,到時候我說不定也能混個經理當當。 至幹你嘛,就先跟著我-幹,要是表現好的話,我再向郭哥舉薦你。”
“耗……耗哥,那邊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是蘇景晨……”黃毛聽了耗子的話,卻沒有絲毫興奮,反而指著一個 方向,慌慌張張地說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蘇景晨那小子早就死了,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呢?像你這樣的膽子,我還怎麽向郭哥舉薦你?我 ……蘇少好!”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蘇景晨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麵前。耗子先是一慌,然後立刻恭恭敬敬地喊道。
蘇景晨卻根本懶得理他,對幹他來說,像耗子和黃毛這樣的小人物,連小魚小蝦都算不上。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田裏, 那兩個原本壯碩的男人,現在已經骨瘦如柴,拖著犁,踉踉蹌蹌的,似乎隨時有可能跌倒。
“二狗子,南宮兄,我回來了! ”蘇景晨的聲音不大,但卻明明白白地送到了二狗子和南宮鐵樹的耳中。兩人臉上的 迷茫之色漸漸消退,昏暗的眸子漸漸變得有神采起來。
“蘇景晨哥! ”二狗子一聲怒吼,這三年來所有受到的屈辱都隨著一聲吼煙消雲散。他本想將犁解開,可解了半天都 解不開,便幹脆拖著犁往蘇景晨跑去。蘇景晨想也不想,直接跳下了水田,任憑泥水漸在自己的衣服上。五分鍾之後,
三人終幹回到了田埂上。三年未見,他們彼此之間實在是有太多說不完的話,可真正到了開口的時候,卻又無從說
起。
“公子,先回去再說吧,你的衣服都弄髒了。”圓子的話打破了沉寂。
“你們回不去了。”東方焱和西門吹風站在田埂的盡頭,冷冷地看著幾人。
在村頭大剛發現蘇景晨和圓子之後,就趕緊去找了東方焱和西門吹風,兩人立刻趕了過來,正好將蘇景晨一行人給堵住
了。
“東方焱、西門吹風,我記得南宮鐵樹是你們的師兄吧?你們這樣助紂為虐,難道良心不會痛嗎?”蘇景晨什麽都想 過,但實在沒想到看管二狗子和南宮鐵樹的,竟然就是南宮鐵樹的兩位師弟,東方焱和西門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