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接二連三

  “兩位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連站都站不穩? ”黃衫女看著二人的窘態,咯咯直笑起來。


  “你……”


  “我什麽我?我又不是你們兩個的媽,沒有義務教你們走路。”黃衫女子說完,信步朝著山上走去。


  此時的蘇家山頂上,卻是熱鬧非凡。在蘇景晨下山的第三天,管家蘇有德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然後將中毒已深的蘇 雲帶走了。蘇雲這一走,蘇家群龍無首,蘇海和蘇霄兩個人的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


  “二叔,如今我爹生死不知。這家不可一日無主,我作為蘇家唯一的繼承人,資無旁貸。從今天起,我就是蘇家的

  代理家主。”議事大廳內,蘇海大聲說道。


  “不不不,這不對。你雖然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但大哥現在未死,根本還談不到繼承的問題。現在大哥不在,顯 然應該由我來替他管理蘇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心一意為蘇家操勞,你們哪個有我更了解蘇家的生意 的?隻有我來當這個代理家主,蘇家才能保持住昔日的輝煌,甚至更進一步。”蘇霄麵色激動地反駁道。


  兩人各執一詞,從清晨吵到了晌午,卻誰也不肯讓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


  “請問蘇雲在家嗎?”黃衫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是哪位? ”楚雨熏當先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我是誰?小宵子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吧。告訴她,我是誰。”黃衫女子看了蘇霄一眼,說道。


  “沒變,一點都沒變,這麽多年了,你的容貌居然和當年一模一樣。”蘇霄麵露驚異。


  “二叔,她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楚雨熏越發地疑惑起來。看樣子,蘇霄跟這個女人是認識的。而且不出意外 的話,蘇雲也是和她認識的。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就是大哥的第一任妻子,蘇月。”


  蘇霄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無比震驚起來。蘇雲在楚雨熏之前有個妻子的事情並非秘密,但傳言這個女人在為蘇雲 生下一個孩子後就因為難-產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在這個極其微妙的時候出現,而且看上去居然這麽年輕。


  楚雨熏身為楚家的小姐,年輕的時候自然也是風華絕代,豔壓群芳。嫁入蘇家以來,她用著全世界最好的化妝品, 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可即便如此,歲月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跟眼前這個黃衫女子比起來,楚 雨熏頓時有些自慚形穢。


  “如今父親生死不知,這個叫蘇月的女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定然是要來跟我搶家產,我得好好應 對才是。 ”蘇海心中娶惕地道。


  “我是來找蘇雲的,他人呢?”


  “蘇姑娘,大哥他中了毒,現在被管家帶到外麵治療去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現在這蘇家由我做主。”蘇 宵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連大嫂也不叫了?當年你還年輕的時候,可是整天pi顛pi顛地在我和蘇雲的後麵晃悠。這才二十幾年不見,


  就改口叫‘蘇姑娘’了。嗬,男人還真是善變啊。”蘇月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幽怨。


  蘇筲聽到這話後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哪來的瘋女人,在這兒嘰嘰歪歪,蘇家豈是你能夠放肆的地方?我告訴你,這蘇家隻有一位夫人,那就是我媽。 你趕緊從哪來的回哪兒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蘇海忍了半天,終幹忍不住說道。


  “你是哪位啊?我來找蘇雲礙著你什麽事兒了?”蘇月反問道。


  “那你可聽好了。本少爺就是蘇家公子蘇海,也是現在的代理家主。在這裏,我說了算。”


  “原來是兒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蘇月輕笑一聲。


  “什麽兒子?你給我放尊重點。”蘇海心中怒氣勃發,右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了劍上。


  “你是蘇雲的兒子,我是蘇雲的正妻,你自然也是我的兒子了。至幹你那個媽,不過是個小qie罷了。”


  “你……找死!我媽才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夫人,就你這樣的女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蘇海拔出手中長劍,猛地 朝蘇月刺去。


  “不可! ”蘇霄看到蘇海出手,來不及細想,趕忙將他製止住了。隨後,他後背冷汗津津,心中暗道僥幸。蘇海不 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他卻是知道的。她看起來長著人畜無害的麵容,但一旦發起火來,誰也承受不住她的怒火。


  “二叔,為何攔我?莫非你和這個女人一路,想要來跟我爭奪家產嗎? ”蘇海怒道。


  “家產?莫非這位小朋友以為我是來爭家產的?有趣,真是有趣啊。”蘇月的臉上露出嘲弄之色。


  “難道不是麽?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父親一出事你就來了。而且,給父親下毒的,就是你兒子蘇景晨。我看父親 中毒這事跟你也脫不了幹係,你既然不走,就別走了。”


  “兒子……原來我兒子也在這兒哈哈哈,二十三年了,我終幹又可以見到我兒子了。快說,我兒子蘇景晨在哪兒? 蘇月一聽到“兒子”兩個字,顯得異常興奮起來。


  “他死了。”蘇海語氣冰冷,眼神陰狠。


  “誰殺了他? ”蘇月的聲音驟然變得清冷起來,蘇霄的身子微微顫抖,連一個字也不敢說。


  “這誰知道呢?興許,被山裏的老虎吃了,又或者被天上的老鷹叼走了。他下毒害我父親,就算將他千刀萬-剮也 不足以洗刷他的罪孽。他怎麽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在他死之前,我已經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將他全 身經脈震斷。這種情況下,他就算僥幸活了下了,也隻能當一輩子的廢人了。”


  “啪”蘇海的話音剛落,空曠的大廳裏就響起了一聲脆響。再一看,蘇月站在原地,似乎從來沒有動過。而蘇海卻 躺在地上,嘴角溢血,臉色一個不大不小的巴掌印,看起來十分醒目。


  “臭biao子,敢打我?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海暴怒道。


  不得不說,蘇家護衛的效率確實是高。他這話一出,立時便有十幾名紫甲衛出現,按照一定的方位將蘇月團團圍了 起來。


  “哼,任你武功再高,也破不了這‘北鬥七星’陣法。”蘇海捂著臉,心中暗自想道。這套北鬥七星陣法乃是蘇家

  的絕學,最低隻需七人就可結陣,威力倍増。這十四名紫甲衛都是大宗師境界,如今組成這北鬥七星陣法,別說大 宗師了,就算是極道強者被困在裏麵也隻能慢慢被耗死。


  蘇月看到這十四名紫甲衛,歎了口氣。 “太弱了。”


  僅僅花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十四名紫甲衛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麽這麽快就破了北鬥七星陣法? ”蘇海像見了gui—樣地看著蘇月,臉上盡是難以罝信的神情。


  “這北鬥七星陣法是我教給蘇雲的,你說呢?”


  蘇月說完,也不管麵前這些人的想法,徑直走了出去。


  拔劍,出劍,回劍,一氣嗬成。而此時,蘇家那氣勢恢宏,花費數年才建好的議事大廳竟被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


  “要是我兒子有絲毫的閃失,整個蘇家,都得為他陪zango ”百米之外,蘇月的聲音遠遠傳來。蘇霄鬆了口氣,

  一 pg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再沒有一絲力氣。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三年時間轉瞬即過。這一日,在廬山中的一處峭壁之前,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負手而立。 他身穿一件不知用什麽材質製成的袍子,鼻子塌塌的,眼睛炯炯有神,額頭有些隆-起,看上去並不算醜,但也絕 對和帥沾不上邊。


  “咳咳。”青年咳嗽了兩聲,身子微微佝倭。


  “公子,你又咳嗽了。”青年的身邊,一個綠衣女子關切地說道。


  “不礙事,我這咳嗽要不了命的。這都好幾年了,也咳習慣了。”青年苦笑道。


  這青年就是消失了三年的蘇景晨。而這綠衣女子,則是他在滄瀾界收的一個丫髮。


  那日,楚翹城向蘇景晨遞出致命的一劍。以蘇景晨當時的身體狀況,根本就無法阻擋,隻能閉目待死。就在這危急關頭, 二狗子卻瘋了似的空手去抓楚翹城的劍。楚翹城的劍何等鋒利,二狗子的手登時就被割傷了,但他卻死也不肯撒手。 楚翹城幾次運力想要回奪,都沒有成功。


  氣惱之下,楚翹城選擇了棄劍,然後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蘇景晨的小腹上。蘇景晨當時就站在懸崖不遠處,楚翹城又用了 全力,蘇景晨便這樣被楚翹城踢落了深淵。


  當初在廬山的時候,蘇景晨就製造過自己墜崖的假象。可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他真的被楚翹城踢下了懸崖。這一次, 他沒有遇到剛好伸出山壁的樹枝,而是直直地掉了下去。在空中,蘇景晨就因為楚翹城的一腳而痛得昏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柴房裏了。


  “醒了?醒了就幹活吧。這些柴,天黑之前劈完,否則沒有飯吃。”一個麵容凶狠的老頭對他說道。


  “我是死了嗎?請問,這裏是否是仙界? ”蘇景晨明明記得自己被楚翹城踢下山崖,而且渾身上下都是傷。可現在, 他發現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甚至連受過傷的感覺都沒有了。


  “仙界?仙你個大頭gui,這裏是滄瀾界。你肯定要問,滄瀾界是什麽。簡單來說,滄瀾界就是一個藏在山裏麵 還沒有被外麵的人發現的地方。這裏跟外麵也沒什麽區別,就是空氣好點,各種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也都保存得比 較好。”


  “那敢問前輩是?是您救了我嗎?”通過剛剛聽到的訊息,蘇景晨也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但還是滿腦 子的疑惑。


  “我姓郝,叫郝池,是這家仙居樓的廚子。三個月前,我在酒樓外麵看到了你,就把你帶了回來。以後,你就在這 仙居樓當個打雜的吧。”


  “郝池,好吃?這老頭還真是有趣。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三個月了,難怪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二狗子 和南宮鐵樹他們怎麽樣了,還有……”蘇景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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