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賭約
“你車貴你有理啊?你車再貴也是你撞了我。今天你要是不賠我30萬,咱倆就在這堵著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兒 ” 黑衣車主抱著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兩位大哥,我看你們的車也沒什麽事兒,就別在這兒堵著了吧。就算有什麽事兒,讓保險公司賠就行了啊。我這 還趕著去丈母娘家呢! ”排頭那輛車的車主把頭從車窗處伸出,一臉焦急地哀求道。
可兩個車主都是倔脾氣,誰也不服誰,別的車主來勸也不肯聽。
“30秒內把車挪開。”南宮鐵樹快步走到兩位車主麵前,直截了當地說道。
“哈哈,你特麽誰啊,就跟我BB,知道我是誰麽你? ”賓利男一臉不屑地說道,根本沒有講南宮鐵樹的話放在心 上。
南宮鐵樹二話不說,拔出手中闊劍就是一斬。賓利男隻看到白光一閃,然後就看到自己的愛車被整齊地劈成了兩半。 見南宮鐵樹又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車,黑衣車主趕忙上了自己的奧迪車,然後揚長而去。
“喂,你去哪兒?你個王八蛋,你賠我的車! ”賓利車主此時也清醒過來,狀若瘋狂。
眾人見道路通了,紛紛啟動車子。南宮鐵樹重新回到車內,一言不發。
“1000萬,賠你的車錢。 ”蘇景晨的聲音從遠處若有若無地傳來。
本韋君法……
“1000萬?我這車才二百多萬啊。”賓利車主享著這張一千萬的支票,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卻說奔馳轎車通過十字路口後一路飆行,眼看雙木醫館就要到了,路上卻突然出現一群戴著袖章的大爺大媽。
“就是這輛車闖紅燈,不能讓他們走!”帶頭的大爺一聲令下,十幾個大爺大媽就將奔馳轎車團團圍住了。
“這可怎麽辦啊? ”司機都快哭了。
他駕駛技術再好,也不能從人縫裏把車開出去啊,畢竟車又不會飛。
雙木醫館內,王守儀滿頭大汗地把銀針收進盒子裏。以七十幾歲的年齡施針,實在是太過冒險。還好他平時勤練五 禽戲,身子還算硬朗。
“小藍,蘇館主到哪兒了? ”牟元順站在病床前不斷走動,每隔五分鍾就問一次莫小藍蘇景晨的動向。
“晨大哥的手機沒人接。”莫小藍回答道。
“這個怎麽辦啊,天風頂多還能再撣五分鍾。師父要是五分鍾之內趕不回來,就真的來不及了。”王守儀毫無形象 地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去看看。”二狗子是個急性子,又跟易天風關係極好,一聽這話,立馬就往外衝。
他剛到門口,就看到蘇景晨往醫館這邊一路狂奔。原來剛剛蘇景晨早就看到路上有人,立刻讓司機停車,由他帶著冰靈 草先行趕往醫館。
“蘇景晨哥回來了!蘇景晨哥回來了! ”隨著二狗子的叫聲響起,醫館內的人都精神一震。
“小藍,快去把準備好的配藥拿過來。”牟元順一聲吩咐,莫小藍趕忙拿藥去了。
蘇景晨走進醫館,來不及跟眾人敘舊,從懷裏掏出冰靈草,然後從王小聿手裏接過藥杵,把它搗成粉末。 這個時候,莫小藍也端著一碗藥過來了,蘇景晨屈指一彈將冰靈草全部彈了進去。
“我去煎藥。”冰靈草入碗,莫小藍剛要回去煎藥,卻被蘇景晨拉住了。
“來不及了,給我吧。”
蘇景晨向王守儀使了個眼色,王守儀會意,將易天風的嘴巴掰開,蘇景晨迅速把碗裏的藥往易天風的嘴裏倒。
將藥喂進去之後,蘇景晨取出銀針,開始為易天風穿刺穴位。
因為時間關係,冰靈草的粉末並未與其他配藥完全融合,蘇景晨隻能用銀針刺穴來幫助易天風吸收。
很快,易天風的頭上就開始微微冒出熱氣,他體內的藥力在銀針的穿刺下漸漸發揮出來。
這藥力仿佛成了活物,在見到七心海棠的毒質都就像看好敵人一樣,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七心海棠號稱天下十大 奇毒之首,自然也不是易幹之輩。
兩種奇妙之物便開始以易天風的身體為主戰-場進行爭鬥。而外麵,易天風的身體也出現了明顯的症狀,一陣青一 陣白的。
蘇景晨手裏幾十根銀針不斷變換,看得莫小藍等小輩眼花繚亂,到了後麵,就連王守儀和牟元順這樣的中醫泰鬥也完 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在銀針的作用下,藥力的進展突飛猛進,七心海棠之毒隻能龜縮在腎髒裏苦苦堅守。但很顯然,等待它們的命運隻 有一個,那就是被冰靈草的藥力逐漸蠶食。
半個小時之後,蘇景晨一聲暴喝,九十九根銀針同時刺入易天風的穴道。他體內的藥力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朝毒 質發起了衝鋒。那點殘餘的毒質還想反抗,但已然有心無力,很快就被吞噬幹淨。
蘇景晨將銀針收起,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他此前在廬山強行使用九轉神針,本來就還沒恢複,如今又大耗真力替易天 風解毒,可以說真的快到油盡燈枯之境了。
南宮鐵樹跟蕭燦一起進了醫館之後,一直默默站在那裏不動。見蘇景晨如此虛弱,他二話不說,上來就將他扶住,然 後一掌拍在蘇景晨背上。
“你幹什麽? ”二狗子見狀站了出來,對南宮鐵樹怒目而視。 蘇景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五分鍾後,蘇景晨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南宮鐵樹依然一言不發,默默回到剛才的位罝站定。 “多謝南宮兄。”蘇景晨向南宮鐵樹拱了拱手,南宮鐵樹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孫甜甜突然驚叫一聲。
“他醒了。”
她這一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集中到了易天風的身上。易天風泛白的小臉上,兩隻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對眼
睛的景象有些好奇。
“天風,你感覺怎麽樣了? ”王守儀離得最近,第一個問道。
易天風眨了眨眼,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牟元順見狀,抓起了他的手腕,開始替他把脈。
“脈象平穩,毒也解了,應該沒什麽問題才對啊。”牟元順喃喃自語道。
他將易天風的手輕輕放下,卻發現他的手就這樣放在被子上,也不見縮回去。
看到這一幕,蘇景晨的瞳孔猛然放大,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了心頭。他走到床前,然後掀開被子,快速地伸手在易 天風的膝蓋上敲了一下。易天風略毫無反應,隻是用大眼睛盯著蘇景晨看。
蘇景晨臉色一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王守儀也察覺出了不對,在易天風身上一陣檢査。
“天風全身癱瘓了,除了眼睛能動,其他部位都動不了了。”王守儀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到底是誰害了天風?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二狗子一拳捶在牆上,表情無比痛苦。
蘇景晨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渾身顫抖,顯然也是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個時候,蕭燦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了。他走到易天風跟前,輕柔地問道:“天風,如果你知道誰害的你,就眨三 次眼。”
易天風聽到這話後卻一臉的茫然。
看到這個結果,蕭燦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也真是糊塗了。對方既然能拿出來七心海棠這樣的毒藥,又怎麽可 能讓天風知道他們的身份。”
“七心海棠。”蘇景晨嘴裏念叨了一遍這幾個字,然後突然朝門外走去。
“蘇少,你去哪兒啊? ”蕭燦問道。
“金陵醫館。”蘇景晨話音剛落,便已在門外。
蘇景晨這一走,蕭燦和南宮鐵樹經常就跟了出去。二狗子本來也想一起,但他這一走醫館內便沒了守護,便隻好留下
了。
金陵醫館,本就是華夏十大醫館之一。前些日子,金陵醫館又獲得杏蘇集第一,拿到了代表天下第一醫館的杏蘇旗。
一時間,華夏大地上掀起了一陣“金陵熱”。無數病人千裏迢迢趕來N市排隊看病。最誇張的時候,想要排上金陵 醫館的號,得等上半個月之久。
“誒,你這個人怎麽插隊啊? ”麵對擁堵的人群,蘇景晨想都沒想就往裏闖,不少排隊的病人紛紛對他進行指責。不 過在看到他後麵跟著的南宮鐵樹之後,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南宮鐵樹抱著劍,凶神惡煞的樣子,誰也不願意去招惹他。
穿過大廳,蘇景晨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之前溫吟帶他來的那個小菜園子裏。
此時,溫元培一身菜農打扮,正挑著一擔糞在給地裏的菜施肥。他這熟練的手法,如果要是讓外人看到,決計不可 能將他和金陵醫館的館主溫元培聯係在一起。
“蘇小友終於有空過來玩了。前兩天我還跟吟吟念叨你呢。這次我們金陵醫館能夠奪得杏蘇集的第一,你居功至偉 啊!”看到蘇景晨進來,溫元培連忙把肩上的糞桶放下,和藹可親地說道。
“溫老先生,我這次來不是跟你敘舊的,而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蘇景晨直截了當地說道。
“蘇小友有事但說無妨。”
“我的徒弟易天風此前上山釆藥,結果中了七心海棠之毒。我想問溫老先生,此事可與你們金陵醫館有關? ”蘇景晨 目視溫元培,眼中隱隱有股殺機在閃動。
其實之前在杏蘇集的時候蘇景晨就對金陵醫館有所懷疑。前腳易天風剛剛中毒,命在旦夕,結果轉身溫吟就邀請他參 加杏蘇集。而且最為可疑的是,杏蘇集冠軍的獎勵中赫然就要解除七心海棠之毒必需的冰靈草。
“原來蘇小友是懷疑我們金陵醫館對令徒下手。老夫倒是想問小友,我們金陵醫館跟令徒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溫元培將一瓢糞水澆到菜地裏,眯著眼睛說道。
“之前我們雙木醫館開業之初,貴館曾派人前來挑戰,小徒天風僥幸*下了貴館的溫吟姑娘。貴館名聲收損,一時 起了歹心也未可知。”蘇景晨似乎早料到溫元培會這麽說,當即回答道。
“好,就算我們醫館跟令徒有怨,可這不過是小矛盾而已。七心海棠何等的奇毒,我們又何必對令徒這樣無足輕重 的人下這種級別的毒。蘇小友不覺得這樣太過浪費了些嗎?”溫元培啞然失笑道。
“那冰靈草之事又作何解釋?為何小徒剛中了七心海棠之毒,溫姑娘就邀我參加杏蘇集,而冰靈草又正是獎勵之一。 冰靈草這種東西除了解七心海棠之毒,根本就很少用到,為何會作為獎勵出現? ”蘇景晨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