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後台
“等誰?”洪四祥問道。
“他在等我。”劍光一閃,洪四祥的劍被另一把極寬闊的劍架開,南宮鐵樹出現在蘇景晨的麵前,冷漠地道。
“南宮兄,報得大仇,真是可喜可賀啊! ”蘇景晨拱了拱手,臉上帶著笑容,真心實意地說道。
“多虧了蘇少的幫助,靈虛子這老賊方能伏誅。日後南宮鐵樹便是蘇少身邊的一把劍,蘇少所指,屬下必定一往無 前,萬死不辭! ”南宮鐵樹鄭重地說道。
“南宮兄言重了,你我兄弟之間,互相幫些忙也實屬正常,不必這般客氣。南宮兄能留在我身邊幫忙,蘇景晨當真是 歡喜無盡了。”蘇景晨拍了拍南宮鐵樹的肩膀說道。
那日南宮鐵樹和蘇景晨一別,便立刻帶著師弟西門吹風和東方焱找了個僻靜的所在精研蘇景晨所給的內功心法。
沒過多久,三人找上靈虛子。那一戰,當真打得是天昏地暗,四人在山中纏鬥了足足4個小時。最終靈虛子以一敵 三,終究因年老力衰,被南宮鐵樹一劍刺穿心脈而亡。
但饒是如此,功夫略遜的西門吹風和東方焱也是身受重傷。三人將靈虛子埋葬之後,當真是五味雜陳,後怕不已。
南宮鐵樹心中明了,要不是蘇景晨給了他內功心法,隻怕現在埋在這兒的就不是靈虛子,而是他們師兄弟三人了。
之後西門吹風和東方焱覓地養傷,南宮鐵樹則聯係上了蘇景晨。也是天公作美,南宮鐵樹所在的地方竟然距離吉安鎮 不到一百公裏。
幹是他立刻星夜趕路,沒想到又一次將蘇景晨給救下了。
“敘舊完了? ”洪四祥尖銳的聲音響起。
“我要說還沒完的話,你是不是會再等等? ”蘇景晨歪著頭看向洪四祥,笑了。
洪四祥剛剛不出手,隻是為了觀察南宮鐵樹而已。現在,他觀察完了,發現南宮鐵樹不過隻是個普通的大宗師而已, 他決定出手。
長劍如靈蛇般悄無聲息地刺出,蘇景晨才剛剛看到洪四祥出劍,劍尖就已經到了南宮鐵樹的麵門。
南宮鐵樹舉劍,一舉一動皆有跡可循,仿佛是有人拿尺子童過一樣。
“咣”的一聲悶響,洪四祥的劍恰好擊中南宮鐵樹闊劍的中心。這般碰撞之下,洪四祥立感一股大力從劍身傳遞過 來,他手腕一麻,長劍險些拿捏不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南宮鐵樹爆喝一聲,手中的闊劍化為一道長虹,猛地指向洪四祥的小腹。
退!
洪四祥不敢硬接,趕忙後退一步。誰知南宮鐵樹這一劍既然取了 “自強不息”的名字,自然力道一重接著一重,竟 然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此劍退無可退,隻能硬接。
“硬接便硬接,老夫何懼之有?”
身為曾經的極道強者,洪四祥也有自己的驕傲。區區一個普通的大宗師,雖然劍招怪了些,但要跟他硬拚,他又怎 會懼怕。
洪四祥體內真氣流轉,反身一劍刺出,空氣中竟隱隱有雷鳴之聲。兩劍相交,南宮鐵樹收劍,站定,洪四祥卻委頓 在地,另一隻手捂住了手腕。
剛剛那一劍,他終究是輸了。
“半步極道,你隱藏了實力。”洪四祥苦澀地說道。
“我又沒跟你說過我的實力,何談隱藏? ”南宮鐵樹攤了攤手,有些無辜地道。
蘇景晨看到南宮鐵樹這個樣子,倒是有些詫異。報了仇之後,南宮鐵樹似乎開朗了許多,由一棵一動不動的掄樹,變 成了偶爾會隨風搖擺的垂柳。
名流大會之時,南宮鐵樹確實隻是個普通的大宗師。可之後他修習了蘇景晨給的內功心法,一躍成為頂級大宗師。和 靈虛子一戰,他險死還生,於生死之際對武道又有了新的感悟,竟然更進一層。
對於半步極道而言,隻要不死,突破到極道境界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很好。”洪四祥深深地看了南宮鐵樹一眼,起身就逃。南宮鐵樹正待要追,卻被蘇景晨叫住了。
“喪家之犬,不必追了。”
洪四祥雖然被打落了境界,但畢竟是曾經的極道強者,他有著什麽樣的底牌,誰也不清楚。如今情勢未明,最重要 的事情是盡快回到N市給易天風解毒,他並不想讓南宮鐵樹去冒險。
小洋樓外,洪四祥在門口等了一分鍾,卻不見有人追出來,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將一個黑漆漆的木頭盒子放入懷中, 然後朝遠處疾馳而去。
“曉蓮,你沒事吧?我來看看你傷勢怎麽樣。”蘇景晨說著把馬曉蓮從地上扶起,開始察看起來。
“那個……蘇景晨,我們先回去吧。 ”馬曉蓮俏臉一紅,低聲對蘇景晨說道。
她的傷勢遍布全身,尤其還有幾處在那羞人的位罝,蘇景晨這般親昵地驗傷,她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這倒是我疏忽了。走,我們這就回家。”蘇景晨扶著馬曉蓮,南宮鐵樹提劍護在身側,張勇和幾名傷勢不重的保鏢 站在門口,臉色陰晴不定。
“怎麽,張哥還想留我們吃飯? ”蘇景晨冷冷地看了張勇一眼,張勇心中一驚,趕忙讓開了。
“蘇景晨,朱瑩也被抓了,你把她也救出來吧。”馬曉蓮扶著蘇景晨的肩膀,懇求道。
這下不消蘇景晨發話,張勇揮了揮手,便有人將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朱瑩帶了出來。
幾人一起走下樓梯,南宮鐵樹猶豫了一下,對蘇景晨做了個動作。
“罪不至死。 ”蘇景晨緩緩地搖了搖頭。
南宮鐵樹的意思他明白,無非是問他是否要把樓上的人都解決掉。蘇景晨並非一個嗜殺的人,對於張勇,小懲大誡也 就算了。
張勇是個聰明人,經過此事之後,必定也不敢再招惹馬曉蓮和蘇景晨了。
回到馬家之後,蘇景晨卻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先幫馬曉蓮把傷口清洗幹淨,塗上特製的傷藥,然後輕柔地用繃 帶包紮好。
他仔細看過了,馬曉蓮受的傷雖多,但都是些皮外傷,傷勢並不重,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能好了,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就在這個時候,馬曉蓮卻接到母親牛義珍的電話,讓她馬上去鎮上的吉安大飯店吃飯。她身上有傷,不願外出,可 牛義珍卻似乎很急的樣子,非要她過去。
沒辦法,蘇景晨隻能找了輛出租車帶著馬曉蓮和南宮鐵樹往吉安大飯店趕去。
三人剛到,就看到一輛奧迪轎車停在飯店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下,進入了飯店。
“邱健! ”蘇景晨和馬曉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
牛義珍非要把女兒叫過來,而之前的相親對象邱健又出現在了這裏。這局勢頓時就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蘇景晨,要不我們走吧,別進去了。”馬曉蓮抬頭看了蘇景晨一眼,說道。
“沒事,來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吧。邱健之前已經答應不再見你,我又剛把你爸媽的病治好,他們不會強迫你的。 邱健出現在這裏,應該隻是巧合而已。”蘇景晨輕輕拍了拍馬曉蓮的後背,安慰道。
馬曉蓮懂事地點了點頭,當先朝飯店裏走去。
“希望隻是個巧合吧,否則的話,哼……”蘇景晨眉毛一挑,喃喃自語道。
他才剛剛治好牛義珍和馬富貴,說是馬家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要是這二人還是賊心不死,那蘇景晨不介意讓他們體 會一下自己的怒火。
南宮鐵樹依舊抱著他的闊劍默默地跟在蘇景晨後麵。他這副樣子,蘇景晨也早就習慣了。蘇景晨甚至覺得,如果沒有人跟 南宮鐵樹說話,他甚至可以十年都不說一句話。
剛走到門口,一名穿著職業裝的男服務員將三人攔下。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飯店,不能帶刀具進去。”
“我這是劍。”南宮鐵樹沙啞的聲音響起。
“劍也不行。把它給我。”這個服務員也是個直性子,伸手就去拿南宮鐵樹的劍。他手剛碰到劍鞘,頓時感到手臂 一麻,就像觸了電一樣,趕忙把手放開。
“給你。”南宮鐵樹反手就要把劍遞給他,可這服務員剛吃了大虧,哪裏還敢接。
“不要了,不要了,你們進去吧。 ”
此時的吉安飯店裏麵,牛義珍正喜笑顏開地和一個中年婦人說話。癱瘓多年的馬富貴竟然也坐著輪椅過來了,坐在 牛義珍的旁邊。
馬誌雄一身運動裝,雖然才18歲,但相貌英俊,在來的一路上倒是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
“親家母,不是我跟你吹啊,我們家的曉蓮,上學的時候就一直都是全校第一。隻可惜我們家窮,沒讓她讀下去, 不然現在也是個大學生了。這點,邱雅是知道的呀。”牛義珍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她對麵的貴婦微笑著點了點頭。這婦人明叫雲濛,是邱健和邱雅兄妹倆的母親。
雲濛的旁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看長相頗為威嚴。他是雲濛的丈夫,是做木材生意的,在這吉安鎮上也算得上 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大妹子,這些我都聽邱雅跟我說過了。曉蓮這孩子,我跟邱健他爸爸都是十分喜歡的,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麽勞師 動眾地坐到這兒來了,你說是吧?但是這個結婚嘛,還是得看兩個孩子的意思。我之前聽邱雅說,曉蓮好像對我們 家邱健不是很感興趣,有這回事吧?”
“哎喲,親家母誤會了啊。小邱這一表人才的,學曆又高,工作又好,關鍵是人品還好。這樣的男人,曉蓮怎麽可 能不喜歡呢? ”牛義珍連連擺手,解釋道。
“可我之前怎麽聽說……”
“我們家曉蓮啊,性格比較內斂,她不好意思說。要是曉蓮真對小邱沒意思,曉蓮她爸腿又不好,我們又何苦這麽 大老遠地跑這裏來呢?是吧,曉蓮她爸? ”牛義珍偷偷扯了扯馬富貴的衣服,問道。
“啊,對!我們家曉蓮自從上回見到小邱之後啊,那是茶不思,飯不想,非嚷著要嫁給小邱啊! ”馬富貴漲紅著臉,
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馬曉蓮挽著蘇景晨的手走了過來。
“曉蓮這丫頭到底怎麽回事啊?不是隻讓她一個人過來嘛!”牛義珍心中暗道不好,趕忙迎了上去。
“媽,你讓我過來幹嘛啊?”馬曉蓮看到桌上坐著的邱健和邱雅兩姐妹,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