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前世之因,今世之果50
王太醫交代了慕流雲一些注意事項以後,便離開了昭陽殿。
綠荷走進房來,見慕流雲一臉的不高興,問:“王太醫跟你說了什麽。”
“小姨,我懷孕了。”
“什麽?”
“我要活下去,把盛景天的心抓回來。”
慕流雲拒絕吃東西,絕食了一天。
到晚上的時候,盛景天終於來了,他捉住她的手腕,生氣地說:“你想尋死嗎?你如果死了,我馬上派人追殺慕清逸。”
“我好餓,景天,你能不能像從前那樣,喂我吃東西。”慕流雲躺在床上,虛弱地說,說著說著流下了委屈地淚。
盛景天怔了一下,她剛才叫他景天,他心中一暖,道:“雲寶兒,你感覺怎麽樣?”
慕流雲強撐起身子,盛景天連忙摟住了她,她靜靜依在他的懷裏。
綠荷連忙熱著的粥盛了一碗端過來了,說:“奴婢喂宸妃娘娘吃吧。”
“你退下吧,朕親手喂雲寶兒吃東西。”盛景天道。
綠荷笑著看了慕流雲一眼,垂首道:“奴婢告退。”
盛景天細心地喂著慕流雲喝粥,她似是餓的不行,吃的很快,吃完一碗粥,她覺得不飽,說:“我可不可以吃肉。”
“你這麽想吃,為什麽還要絕食?”盛景天笑問道。
“我不絕食,就見不到你,綠荷姑姑去凝香宮找過你,你肯定不知道。”慕流雲說道。
“為了見我,所以你絕食,沒有別的目嗎?”盛景天問。
“我想見安安,把安安給我好不好。”慕流雲摟著盛景天的脖子請求道。
“那樣看你怎麽做了。”盛景天臉上的笑意很深很濃。
慕流雲看著盛景天,伸出手,解開了衣服,褪到僅餘抹胸。
刹那間,盛景天的雙眼眸竄起火苗,瞬間燎燃。
慕流雲看著他,他的眉頭微皺,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不得不承認,他就這麽輕易被她吸引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雲寶兒,今天還是算了吧,你好好歇著。”
盛景天起身,慕流雲從身後抱住他的腰,似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伸手為他寬衣。
他一動不動,任由衣衫被慕流雲的手褪盡,他轉身,貼在她耳畔。滾燙熱烈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四周,他的唇,輕觸她的耳垂。
她緊張地身子不由自主直發顫,盛景天道:“你怕我,既然怕我,又何必勉強自己?”
慕流雲慢慢地,慢慢地,鬆軟了身子,捧著他的臉,吻上他的唇,他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靜靜等待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用舌尖勾著他的唇形,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膛畫著圈圈,他的臂膀驟然用力,將她圈在懷中。
盛景天終是抵不住,吻著他的唇瓣,他用力吻著她,再也不想鬆開。
慕流雲被他壓在了身下,她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一寸寸地撩撥著他。
他的雙眼炙光如火,他眸色一變,喉結上下滾動。
他緊緊貼著她的身子,兩人順熱以暖昧的姿態臥在錦榻上。
慕流雲微愕地張著小口,與他近在咫尺的相對下居然全身浮動著一股連她也揮不去的燥熱,隻能沙啞的輕聲說:“我想安安,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盛景天漾開一抹足以令所有女人癡迷的邪魅笑容,道:“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雲寶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慕流雲淡淡一笑,盛景天溫柔地親吻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胸口,小腹,繼續向下探索。
盛景天沉醉的時候,慕流雲的熱情已經耗盡,她無聲地流淚。
他看到她的淚,知道她今晚並非心甘情願承歡,想到她的淚是為慕清逸而流,他無比地憤恨。
“你又騙我,為什麽?為什麽要在跟我說重新開始以後,馬上就去想他,你把我當成什麽?”盛景天吼道。
他將她的手臂繞上自己的頸後,埋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狂烈、霸道、無情的搜索著,似乎要將他壓抑在心底的怨恨,全借由吻給發泄掉!
直到她也深陷於這個狂熱的吻中,雙唇紅腫了,他才陡然放開她!
“說要我。”
“我……要……你。”
盛景天聞言,馬上起身,冷笑道:“你想要我,我卻不想要你了。”
他下地,開始穿衣服,他這一走,估計再也不會到昭陽殿來了,安安也不可能要回來了。
慕流雲光腳下地從身後抱住了他,她柔軟的胸部緊貼著他的後背,她緊緊抱著他,哭著說:“求你,給我一點兒時間。”
盛景天一怔,回過頭,吻去她的淚,吻上她的眼。
觸電的甜蜜感沁入慕流雲的心中,整個人癱進他懷裏,她告訴自己,不能再思考,什麽都不要再想。
盛景天不再憐惜,抱起她往床上一扔,慕流雲一陣輕顫,輕吟一聲,雙手摟著他的肩死緊。
“景天。”她輕聲的喊。
“說你愛我,想要我。”盛景天壓著她。
“我愛你,我要你,想要你,給我……”
他已經無法克製自己了,小腹的火熱已緩緩上揚。他吻上她,輕撥開她的唇,索取屬於她的馨香。
盛景天眼中布滿了穀欠望的血線,如果真的不能讓她的心接受他,起碼她的身體是在迎合他的。
他在慕流雲的五官上灑下細細碎碎的吻,在她再度沉迷之下,毫無預警地直闖禁地!
“雲寶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想要你——”他壓低嗓音粗喘著。
慕流雲不由自主地應和著身體的需要微微挪動身體,胸脯如蜻蜓點水般摩挲著他的胸膛,齒和唇更因激烈的需索在他肩上輕齧!
盛景天低歎了一聲,熾烈狂猛的感覺間擊潰了一切,他發狂地捉住她的腰一陣衝刺,她不斷發出輕吟;
他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引導著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得到滿足;
盛景天喜於她的每一聲嬌吟,貪婪地吞噬她的每一聲喘息,享受著她嬌軀所發出的每一次顫抖與抽搐,終至雙雙跌於欲海的狂濤中,漸漸隨波逐流……
事後,他笑望著在他身下低喘的慕流雲,輕拂開熨貼在她臉龐汗濕的頭發,吻上她的額頭。
“景天,我跟清逸沒有做過。”慕流雲靜靜地看著他,“他是我哥哥,哥哥是一道闖不過的禁忌線,你懂嗎?不要恨他,也不要怪他,他隻是希望我過的好。隻要我幸福,他不會再出現。”
“雲寶兒,我還能相信你嗎?”盛景天的心情很複雜。
“是,把安安給我吧。”慕流雲那一刻,告訴自己要死心。
這輩子,她跟慕清逸都不可能了,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便是他們的兄妹關係。
哪怕沒有血緣,也是兄妹!
慕流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感覺全身酸痛,強撐著爬了起來。
“雲寶兒,你醒了嗎?”綠荷聽到屋裏的動靜,連忙推門進來了。
“他呢?”慕流雲問。
“皇上來過好幾回了,見你沒醒就走了,還叮囑我,你醒了馬上稟報。快,把這杯安胎茶喝下去。”綠荷笑道。
“哦。”慕流雲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手不由自主地輕撫腹部,她真的很開心,突然間找到活下去的力量。
“雲寶兒,皇上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是真心喜歡你的,隻要你別惹惱他,安安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綠荷勸慰道。
“我知道了,梳妝吧。”慕流雲道。
慕流雲被綠荷帶到梳妝鏡前坐定,將她一頭秀發攏了起來,雲髻斜綰,楚楚生韻,再塗上粉嫩色澤的胭脂,更顯嫵媚。
“不用打扮這麽漂亮,我又不出門。”慕流雲懶洋洋的說,她感覺全身酸痛,哪兒也不想去。
“寧太後回宮了,慈寧宮可熱鬧了,各宮嬪妃都去了,就差你了,你要不要去。”綠荷道。
慕流雲一怔,道:“寧太後?哪兒來的寧太後?”
“盛景希的生母,皇上的繼母。”綠荷小聲說道。
“哦,原來如此。”慕流雲點點頭,她是應該過去請安,畢竟盛景希因她而死,她怎麽都覺得愧對寧太後。
慕流雲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就去了慈寧宮,果真是人滿為患,盈香抱著一個孩子坐在離寧太後最近的地方,慕流雲一眼認出,是她的安安。
寧太後似是很喜歡安安,跟盈香有說有笑,不時逗弄安安。
“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萬福。”慕流雲行禮道。
“你是誰?”寧太後問。
“臣妾昭陽殿宸妃。”慕流雲恭敬地答。
“你就是害死我兒子那個狐狸精,你給我滾出去。”寧太後生氣地吼道。
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慕流雲一時不知所措,幸而盛景天及時趕到,將慕流雲帶走了。
走出慈寧宮,盛景天責備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你明知她不會給你好臉色,幹嘛還去找罪受,還好我來的及時。”
“景希的確是被我們倆害死的,是我們對不起她,她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我想她做點兒什麽。”慕流雲哭著說。
盛景天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說:“你生下景希的孩子,已經彌補她了。”
“可是,安安他……”
“安安怎麽了?”盛景天問。
“安安……不是景希的孩子。”慕流雲痛苦地說道。
“怎麽可能,我已經做過滴血認親,安安的確是盛家的孩子。”盛景天道。
慕流雲扯著盛景天的衣服,哭的很傷心,聲音有些發抖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在冷宮,我跟景希其實什麽都沒有,安安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