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以力破局（3）

  奇了怪了，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人，居然會如此牽扯到一起。 白若塵閉上眼睛，細細回想江南聽雨的容貌，他和照片上這個稚氣未脫一臉青澀的男孩，依稀有些像。 那麽他和九九呢，究竟有怎樣的關係？ 白若塵良久沒有說話，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照片上的大男孩，或者說那個死去的江南聽雨，曾經在自己的生命裏隱秘地出現過。 何時何地呢？ ······ 平台上多了一個背吉它的流浪歌手，逐桌招攬生意。 走到他們這一桌，艾瑪掏出十塊錢打發掉他，並做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來相擾。 流浪歌手接過錢，禮貌的微微鞠躬，背著的吉它鏘然一響—— 白若塵眉毛一掀，眼前驀的浮現起一個懷抱吉它，在地下通道深宵彈唱，為了求愛，甚至不惜從天橋跳下的倔強男孩。 他曾經出現在九九給他講述的故事裏。 她跟她初戀男友的故事。 白若塵自覺奇怪，怎會作如此聯想呢？ 是不是自己實在太多疑了。 他問艾瑪：“其它還有什麽發現？” 艾瑪道：“沒有。” 白若塵道：“那好，我想一個人靜靜······下次見麵，我們把這一期的費用清一清。” 艾瑪道：“好的。那告辭了，白先生。” 白若塵目送他走下平台。 他點著煙，慢慢回味九九講過的那個初戀故事： 地下通道······吉它歌手······天橋······濱大租房······恩愛纏綿，爭吵破裂······分手後，他還曾去酒吧找她······酒吧合夥人······那可不就是米娜嗎？ 煙頭灼痛手指，白若塵一震。 事情突然變得非常簡單。 米娜見過這個王笛的，隻須找她一問，這個疑團不就迎刃而解？ 白若塵被這個念頭撩撥得有幾分亢奮。 但米娜的麵目有些模糊。 白若塵堅信，這個女人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自從那個曖昧的黃昏，她曖昧的出現在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地點，白若塵心頭就開始打上了一個結。 死結。 不過，他決定冒一次險。 還好，米娜沒換號，一撥，電話居然還是通的。 她的聲音異常冷淡，問：“什麽事？” 白若塵道：“我想見見你。” 米娜道：“沒必要吧。” 說罷，“哢”的掛斷電話。 白若塵不甘心，再撥過去。 這次過了很久，米娜才接聽，聲音比冰還冷：“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白若塵道：“我有幾句要緊的話，想當麵跟你講，不知······” 米娜沉默著，終於道：“好，你過來吧，金鳳街小小咖啡屋。” 米娜明顯瘦了，精神有些萎靡，全無從前那種神彩。 她神情冷漠，一見白若塵，道：“對不起，我隻能給你十分鍾。” 白若塵心裏一陣難受，一陣愧疚。 他掏出煙盒，問：“可以嗎？” 米娜道：“請隨意。” 白若塵道：“最近好嗎？” 米娜道：“托你的福，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