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藍色暗湧（2）

  艾瑪道：“兩人出門分手後，郭小姐獨自叫了一輛出租車離開，瞧路線是回濱海花園；劉廷軒到隔壁超市買了些煙酒雜物，未作逗留，駕車經臨江北街拐上時代大道，往東去了。兩人去的方向，截然相反。” 白若塵道：“再然後呢？” 艾瑪停頓了十幾秒鍾，道：“根據剛剛收到的消息，我的人已經證實，郭小姐獨自一人，已於三分鍾前，回到濱海花園的住所。” 白若塵暗籲一口氣。 他忽想起一事，道：“除了那幾張照片，這次有沒有其它影音資料給我？” 艾瑪歉然道：“對不起，白先生，這次事出倉促，我們做的不夠到位。必須承認，是我的人疏忽懈怠所致······” 白若塵溫言道：“不，你們做的非常好······這樣，明天將有一筆款子打進你的私人賬戶，算是第一期的費用。至於數目，我想你會滿意的。” 艾瑪道：“謝謝白先生······雖然當時比較倉促，但我的人還是在金葉咖啡館，設法安置了錄音設備，留下一段時長約六分鍾的錄音······” 白若塵道：“哦？怎麽不早告訴我？” 艾瑪道：“這段錄音我聽過了。個人認為，沒什麽價值，所以······” 白若塵斷然道：“請盡快派人給我送來。” 艾瑪道：“行。” 傍晚時分，白若塵已聽到這段錄音。 事實上，他對艾瑪的工作效率極其滿意。 盡管他對錄音內容大失所望，但也認為物有所值。 ——錢隻要能買來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便不叫浪費。 錢算什麽？ 錢是王八蛋！ 放到皮夾裏，不過一疊紙；放到銀行裏，不過一串冷冰冰的數字。 僅此而已······ 聽完，白若塵摁滅煙頭，疲憊的靠回躺椅。 百分之七十的錄音內容，除了輕微的電流聲，就是咖啡館外偶爾傳來的一兩下汽車鳴笛。 錄音裏的男女，話都不多。 大多數時間裏，彼此保持沉默。 ······ 男：這段時間，一直宅家啊？ 女：嗯。 男：你的氣色不大好呢。 女：嗯。 男：沒事過來和朋友們玩哈。 女：嗯，有空來吧。 男：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 女：謝謝，改天吧。我人不舒服，先回了。 男：······好吧，那我送你。 女：謝謝，不了，我自己打車回吧。 ······ 嘴早已發苦，但白若塵還是下意識的續上一枝煙。 剛抽半截，就不可遏阻的作嘔，忙直奔衛生間。 嘔了半天，結果隻吐出幾口清水。 他勉強平穩呼吸，仍覺得陣陣頭暈目眩。 難道，難道錯的是我，真是我······ 他接水漱口，忽然惡狠狠把杯裏的水全潑到自家臉上，然後，聽憑冰涼的水慢慢流過脖子，流過胸膛······ 待情緒完全平靜，白若塵經過短暫思考，做了一件事。 他認為，這樣做是必須的。 ——哭泣上帝的聊天記錄之二： 哭泣上帝：（窗口抖動）（咖啡）雨兄在不？ 江南聽雨：在呢，小白。 哭泣上帝：很閑呐？我看你最近整天掛著QQ。 江南聽雨：嘿嘿，不忙不閑，忙時吃幹，閑時吃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