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有多少愛可以胡來（7）

  陸續有人加入晚宴。 座位不夠，中途又抬來兩張桌子，拚到一塊兒。 一時間，男男女女，進進出出。觥籌交錯，把酒言歡。 喝到盡興處，平台上喧鬧狂囂如同豬羊聚會。 白若塵冷冷打量這幹人，隻覺一個比一個不順眼。 他想，自己是不是自命清高了點呢，應該同流合汙，還是安靜離開？ 他斜眼一瞥身畔的九九，見她正熱烈的跟湛藍交談什麽，全沒在意自己，心下難免一絲不快。 啤酒灌的多了，這時膀胱開始強烈抗議，他忙跟旁邊的人點頭致歉，起身離席安撫它去了。 下得樓，好容易在樓道盡頭找到衛生間，門卻被一圈鐵絲緊緊扭著，門上用墨筆歪歪斜斜寫著幾個字：緊急維修，嚴禁使用。 忙一路小跑到二樓，酣暢淋漓處理完畢，頓覺渾身輕鬆。 平台的鼎沸喧囂遠猶入耳。 白若塵不願再上去，隻想晚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帶九九一起回家。 ——他從小就是一個安靜的孩子。 他摸出煙來，點上，就在樓道來回踱著，不時望望頭頂那盞昏黃的燈。 樓道那一側，居然還有一扇玻璃門。 白若塵猜，那應該是一個陽台。 他返身把煙蒂扔進便池，扭動著脖子往那門走，想去透透氣。 四步，三步，兩步······ 白若塵的身體頓住—— 因為自門後突然傳來幾聲奇特的喘息和呻吟。 他立定腳步，不禁麵熱心跳。 他是成年人，當然明白這聲音意味什麽。 片刻，門後愈發癲狂了。 女人強行抑製的尖叫，急劇轉化成聲聲悶哼，令白若塵血脈賁張，難以自已。 他艱難的轉過身，不小心碰倒牆邊斜倚的墩布。 響聲顯然驚動了門後的男女，所有的動靜戛然而止。 白若塵飛也似逃了，就像自己作了賊。 他若無其事回到平台，其實心跳的還很厲害。 平台上不知何時搬來一隻大功率音箱，放著探戈舞曲，桌上的酒菜都撤了，一男一女躍然其間，正一板一眼翩然起舞，桌旁圍了一圈男女，一齊有節奏的拍手助興。 他想，靠，玩兒的真TM夠瘋，這跟那啥電視劇學的吧，跳桌子上跳探戈。別TM那樣深情款款，知道跳探戈的講究嗎？須腰佩短劍，以防情敵，好玩兒嗎······ 待看清桌上跳舞的女人的臉，他知道，需要馬上弄一把劍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