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誰更奢侈（8）

  陸續有參加聚會的群友進來。 每來一人，相互介紹自我介紹的程序就重複一次。 白若塵開始覺得厭煩起來。 他悄悄溜到角落，獨自一人落寞的飲茶。 忽然，一個輕柔的聲音問：“怎麽，為什麽不開心呢？” 白若塵一抬頭，就瞧見九九憂鬱但充滿溫情的眼睛。 他無言一笑，指指身側的沙發。 九九神態輕鬆，緊挨他坐下，右手有意無意搭到他後腰，像多年的情侶重逢，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然後道：“知道你要抽煙的······給我一枝煙。” 白若塵從口袋裏掏出一包1916遞給她，東翻西找，卻沒找著打火機。 九九道：“我這兒有。” 她點著煙，先遞給白若塵，接著自己也點著了，深吸一口，徐徐噴出煙霧。 她輕輕轉動煙身，道：“這煙好，等閑人可抽不起。” 凝注她塗了丹蔻的指尖，白若塵一陣迷惘。 這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時而，她文靜矜持如淑女。 時而，她脫略行跡不拘小節如風塵中人。 她身上曾經有怎樣的過往，怎樣的故事？ ······ 吸完，九九優雅的將煙頭擰進煙灰缸。 她側過頭，輕聲對白若塵道：“告訴你一件事，你別生氣。” 白若塵不由問：“什麽事？” 九九道：“以後，別跟我握手。我最討厭握手，尤其是跟男人握手。” 白若塵聞言大窘，分辨道：“就一禮節而已······” 九九咬咬下唇，道：“什麽禮節······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她臉上開始泛起淡淡的紅暈，神態如少女般羞澀而嬌媚。 白若塵瞧著她，有點呆了。 他雖未結婚，但也有過女人。 ——像他這樣年少多金的小男人，沒有女人喜歡，那才是怪事。 但又有哪一個女人，能像九九一樣，將少女的風韻和少婦的嫵媚集於一身？ 這種奇特的落差，衝激出一種奪人心魄的美，又該有多少男人為之傾倒？ 九九也凝注著他。 兩人目光交接。 這一次，他們不再躲避彼此的眼睛。 他們看到彼此眼裏的溫情。 他們看到彼此眼裏的期待。 他們甚至看到彼此眼裏深藏的某種隱秘欲望。 ······ 良久，九九道：“你不知道，女人不能隨便跟男人握手的······” 白若塵張張嘴，卻沒敢打斷她的話。 九九繼續道：“女人若伸出手，握了，就表示，就表示······” 白若塵見她欲言又止，道：“表示什麽？” 這時，一個男人款款走過來，道：“嗨，九姐——” 九九站起身，禮貌的回應道：“洪哥，你好。” 洪哥笑道：“好久不見，九姐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咦，這位麵生得很，外掛啊？” 九九淡淡道：“是呀······謝謝。” 洪哥道：“十三少今天也要過來，吩咐我如果見到九姐，請九姐一定留下來，一起喝杯酒。” 九九冷笑道：“很了不起嗎，以為自己誰啊？我為什麽要留下來喝酒？” 她挽起白若塵的胳膊，大聲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