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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分道揚鑣

  “這……”何掌櫃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張晉又說道:“何掌櫃,你們大夥放心,我一個人來假扮錦衣衛,萬一被發現了你們也可以說自己不知情,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一樣能擺脫殺人的嫌疑。”


  這話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隻要他們還想在大明這片土地上討生活,殺錦衣衛就始終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果有人能幫忙洗清嫌疑,還不用連累到自己,那絕對是再好不過了!

  帶著這樣的心態,商隊護衛們全都以期待的目光看向何掌櫃。


  麵對這樣的一群熱切的視線,何掌櫃微微皺眉,隨後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那就麻煩這位兄弟了,因為我們的事情還連累你,何某人真是萬分愧疚!這二十兩銀子你且收下吧,就當是大家感謝你幫忙的一點心意。”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銀錠遞了過來,想要強行塞給張晉。


  張晉後退一步,微笑著推遲道:“這倒不必,你們出來行商賺錢不容易,這二十兩銀子不如給死去的護衛兄弟分了,也免了他們家庭的後顧之憂。”


  說完,他轉身就去搜扒穆總旗的衣服和物品。


  何掌櫃和護衛統領相互對視了一眼,將二十兩銀子交到對方手中,沉聲道:“你都聽見了,這位兄弟宅心仁厚,拿去給死去的護衛分了吧。”


  “是,掌櫃。”護衛統領接過並收起了那二十兩銀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包括穆總旗在內的六名錦衣衛全都被處理幹淨,屍體和衣服分別被埋進了樹林裏不同的深坑中。


  張晉問商隊的人借了一套內衣,外邊在穿上從穆總旗身上扒下來的飛魚服和外甲,竹笠換了烏紗帽,草鞋變成了官靴,這下走起路來感覺舒服多了。


  換裝完畢的張晉來到眾人麵前:“何掌櫃,你看看我這算像個錦衣衛的模樣嗎?”


  因為是先扒下來的衣服,除了下半身的衣擺處沾了點拚殺時的血跡,整體上還算幹淨,此時穿在他身上,腰後別這一把繡春刀,顧盼之間,真有幾分錦衣衛的肅殺陰冷的氣質。


  何掌櫃深吸一口氣,暗暗心驚,又與護衛統領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這山野樵夫換了裝之後,竟然有種讓人說出不會來的古怪感覺!

  看著驚呆的眾人,張晉又問了一聲,這才有人回答道:“好,你穿上這身衣服真的太像了,好像本來就應該是穿在你身上的一樣。”


  “別胡說!你豈不是說這位兄弟是錦衣衛?”護衛統領趕緊瞪了那人一眼。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很像,比起那個什麽總旗更像。”那名護衛趕緊解釋道。


  “是啊是啊,李三郎說的對,我也覺得這位兄弟扮上後確實更像錦衣衛。”


  “不,或者說更像錦衣衛的大官,這風度看著就不是一般人!”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行了行了!大家趕緊散了吧,今晚的事兒都給我把緊口風,別不要命的外傳出去。最後加把勁趕到蘭州城外的客棧再歇息,辛苦大家了!”何掌櫃開口大聲道。


  “李三郎,你帶人在前邊開路,其他人將車隊護在中間!”護衛統領吩咐道。


  何掌櫃讓人給張晉牽來一匹馬:“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姓張。”


  “張兄弟,哦不,張總旗,這是您的馬。”


  張晉打量了一眼這匹馬,他不會騎馬,但既然是何掌櫃送的,那當然是不能拒絕。


  “多謝何掌櫃。”


  “不謝,這是張總旗應得的。”何掌櫃笑嗬嗬道,“張總旗請上馬,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隨著何掌櫃和護衛統領幾聲嶺下,商隊很快就再次行動起來,朝著不遠處的蘭州城趕去。


  張晉跨坐在馬上,腳踩馬鐙,手握馬韁,開啟了【天星手環】的反重力力場,整個人並沒有坐在馬鞍上,而是漂浮起來被馬匹帶著向前,把自己不會騎馬的情況給蒙混了過去,同時這樣飄著比騎馬更加舒服,還節省了馬匹的體力。


  一路上,何掌櫃和護衛統領時不時跟張晉聊上幾句,不過很多時候都被張晉以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免得假扮錦衣衛之事暴露後會牽連到他們為借口,搪塞了關於身世住地的問題。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商隊就來到了蘭州城外的通商客棧,此時客棧裏早已經是人聲鼎沸,大廳裏忙碌了一天的商隊家仆和護衛們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談天說地,大聲笑罵!

  客棧大廳的大門被推開,何掌櫃一行人從外邊走進來。


  “幾位客官,小店房間已經……”掌櫃一臉賠笑地迎了上去,可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你想說什麽?”張晉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邊,從何掌櫃手中接過銀錠拍在櫃台上,響動極大,頓時吸引了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


  這些其他商隊的夥計和護衛見到這一身飛魚服的錦衣衛打扮,臉色各異。


  “看什麽看,沒見過錦衣衛嗎!”張晉目光一掃,大廳裏在座的人全都轉頭收回了視線。


  他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客棧掌櫃身上,“三間客房,一個通鋪,給馬匹準備草料,順便把食物清水全都補充了,這錠銀子就當定金,不夠再付。”


  客棧掌櫃咽了口唾沫,勉強笑道:“這位大人,小店客房已經滿了,您看如果不嫌棄,小人自住的那間房間給您歇息怎麽樣?至於其他幾位,恐怕就隻能委屈……”


  不等客棧掌櫃說完,張晉就打斷了他的話:“委屈?你可認得這令牌?”


  一塊橢圓形令牌被丟了過來,客棧掌櫃趕緊手忙腳亂的用雙手接住,生怕一個不小心沒拿穩掉在地上會招來殺身之禍。接住之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便恭敬奉還:“認得認得,小人見過總旗大人!”


  張晉慢條斯理地收回腰牌,淡淡道:“認得就好,在錦衣衛裏沒有委屈二字,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客棧掌櫃點頭如搗蒜。


  “既然明白,那我再問你一次,這三間客房有還是沒有?”


  張晉說這番話的時候,扭頭朝大廳裏看去,目光掠過一眾普通的商隊夥計和護衛,直接落在了角落裏幾個衣著氣度都不凡的中年人身上。


  那幾個中年人注意到他的目光,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這番話明著是說給客棧掌櫃聽的,實際上也是說給他們聽的。就看到底是客棧掌櫃識相,還是他們幾個更識相。


  三方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有一名商人經受不住錦衣衛的名頭帶來的壓力,對同桌的幾人拱手,然後起身對客棧掌櫃說自己願意讓出一間客房。


  有人帶頭,剩下的兩間也很快就騰了出來。


  “這位大人,您看?”客棧掌櫃對讓房的商人們拱手道謝,又扭頭去詢問張晉的態度。


  “我要的是三間上房。”張晉瞥了掌櫃一眼。


  “您放心!上房,絕對的上房!我們這裏除了通鋪,樓上的房間都是上房。”客棧掌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你們覺得如何?”張晉忽然扭頭去問何掌櫃和護衛統領。


  “全憑大人做主。”何掌櫃恭敬地說道。


  “那好,掌櫃的,上樓帶路,趕了一天的路,累了,端盆水給我洗洗臉燙燙腳。”張晉揮揮手示意道。


  “好咧!客官你們樓上請!”客棧掌櫃親自帶路,同時還不忘吩咐店裏的夥計招呼商隊裏的其他人。


  何掌櫃和護衛統領安排好事情後,也跟著上了樓。


  客棧掌櫃將三人領到了一間客房前,親自推開門,陪笑道:“大人,這是您的房間。”


  “嗯。”張晉應了一聲,對身邊的何掌櫃說道,“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今晚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說完,他邁步進屋關上了房門。


  “大人,洗臉水和洗腳水很快就會有夥計給你送來!”客棧老板說完,才帶著何掌櫃和護衛統領走向另外兩間客房。


  不多時,兩盆清水被送入了張晉的客房,一盆溫水洗臉,一盆熱水泡腳。


  正當張晉在洗臉泡腳享受片刻舒服的時候,另外的客房裏,何掌櫃正在和護衛統領密談。


  “大當家,那張兄弟身上處處透著神秘古怪,不如明天找個借口跟他分開得了,免得壞了我們的好事。”


  “哼,你以為那麽容易嗎。現在他是錦衣衛總旗,什麽時候分開我們說了不算,他說了才算。之前給他二十兩白銀都沒要,隻怕所圖甚大。今天又在這間客棧裏坐實了錦衣衛的身份和我們的關係,隻怕消息很快就會隨著明日商隊們離開傳播出去。”


  何掌櫃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城外落腳的客棧免費茶水都沒好貨色,喝起來粗糙澀口,但他卻沒有半點不適應。


  “你說,他到底是人是鬼?”護衛統領壓低了聲音,偏頭朝某個牆麵的方向看去。


  何掌櫃放下茶杯:“是人是鬼有什麽區別嗎?在這邊陲大漠之中,該是人的時候是人,該做鬼的時候就要做鬼。都是為了活著混口飯吃,不丟人。”


  “那咱們就這麽放任他不管了?”


  “當然不是,在看看情況吧。目前他還算是人,等他變成鬼的時候我們在動手。我就不信了,穿上一身飛魚皮的鬼還能比真人厲害?!”


  何掌櫃手掌微微一用力,茶杯頓時四分五裂,碎瓷片在他掌心裏剮蹭出刺耳的聲音。


  護衛統領見到眼前這一幕,驚訝又佩服道:“大當家,你的鐵掌又精進了不少啊!”


  何掌櫃張開手掌,茶杯碎片掉落在桌麵上,他吹了吹手裏沾染的一些粉末,搖搖頭:“老了,這也就到頭了,再幹上幾年就該會家鄉安度晚年咯。”


  “我也有點想孩子和孩子他娘了。”護衛統領嘿嘿憨笑。


  “回房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希望今晚不要發生什麽幺蛾子。”何掌櫃起身走向床鋪。


  “大當家,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護衛統領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晉就被吵醒了,天剛蒙蒙亮,客棧的商隊夥計們就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他洗漱之後來到樓下,看到何掌櫃已經在桌子前久等了。


  “何掌櫃,昨晚休息得可好?”


  “托大人的福,睡得很安穩。”


  兩人互相寒暄,然後一起吃了早飯。


  吃過早飯後,商隊清點完貨物和補給,便開始上路。


  商隊先是從蘭州碼頭乘船過河,然後沿著官道一路北上,順著絲綢之路向西北關外而去。


  一路上,馬匹換駱駝,風沙襲人,烈陽毒辣,西北大漠萬裏黃沙渺無人煙的天然景象,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張晉眼前。


  盡管有著風沙撲麵的難受,但大漠的景色和風情總會讓人心情變得豁達和爽朗。


  白日裏萬裏長空如碧,純粹潔淨。夜晚時星河倒懸於頭頂,望之令人心馳神往!


  天地廣闊,人如螻蟻,看得他心中有些莫名的豪情萬丈!


  何掌櫃和張晉在這段日子的相處和接觸下,心裏也都大致明白了對方真正隱藏的東西,但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從來都不主動談及這方麵的事情。


  從蘭州城北上,大概花了幾天的功夫,商隊總算來到了張晉此行的目的地。


  “張總旗,這就是那兩塊石碑,上邊刻著四百年前的西夏文,據說此地的地名龍門二字就是出自這兩塊石碑。從這裏向西不遠就是玉門關,是你我分別的時候了。啊,對了,從這裏往北幾百米就是你要找的龍門客棧,詳情我都跟你說過了,在裏邊吃喝千萬要謹慎。”


  “我知道了,我生來謹慎。何掌櫃,倒是你們此次出關行商萬事小心,多多保重。”


  “多謝張總旗,日後若有機會再見,告辭!”


  “告辭!”


  張晉站在石碑前望著何掌櫃的商隊漸行漸遠,這才轉身騎馬朝龍門客棧的方向走去。


  何掌櫃這幫黑商隊,從一開始敢跟錦衣衛對著幹就能看出端倪。而且每次何掌櫃和護衛統領的密談,他們自以為足夠小聲,但還是被張晉強大的聽力聽到了不少。


  不過看在何掌櫃他們並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情麵上,張晉也就沒去揭穿他們。


  這些隻是和劇情無關的工具人而已,用不著浪費精力大打出手。


  更何況在對方看來自己身上也是疑點重重,雙方彼此互相利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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