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與雷洛合作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灣仔佩頓西餐廳，悠揚悅耳的小提琴回蕩在大廳裏，讓這裏的客人們都能感受到一種輕鬆愉快的氛圍。
張晉與雷洛相對而坐，侍者為兩人開了紅酒並斟酒後，就轉身離去。
“張生，很高興能再次跟你見麵。”雷洛舉杯道。
張晉跟他碰了碰杯：“真的高興？”
雷洛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道：“其實當初第一眼見到張生，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
“雷探長有眼光，我以前讀書的時候確實是二班的。”
“咳咳。”雷洛勉強笑道，“張生真會講笑。”
張晉拿起刀叉一邊切牛排一邊道：“雷探長，大家時間都很寶貴，就別繞圈子了，有什麽話直說吧。”
雷洛微笑沉吟片刻，才開口道：“我有句話想問張生。”
“問。”
“你到底是打算走黑道還是打算走白道？”
“我走白道還是黑道關你什麽事啊？”張晉將切好的牛肉放入嘴中。
雷洛說道：“走白道自然不關我事，不過要是走黑道，你也知我是什麽身份，探長嘛，維護社會治安穩定的，對這方麵不得不管。”
“雷探長想怎麽管？”張晉問道。
“張生對黑道感興趣？”雷洛盯著他。
張晉咽下牛肉，笑道：“我對賺錢感興趣。”
雷洛笑了笑，看向窗外遠處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大家都對賺錢感興趣，但賺錢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和平安穩嘛！如果世麵上被弄得亂糟糟的，今天你拍大片，明天我也拍大片，別說看電影了，上街買菜都不敢呀，大家哪有錢賺，你說是不是？”
“有道理，繼續。”張晉點頭附和。
雷洛扭過頭來看向他：“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將整個黑道管理得井井有條，就像一間公司那樣，無論對誰都有好處。對於那些字頭呢，有矛盾大家坐下來慢慢談，他們不用砍來砍去，省了湯藥費，我們警察也少了不少麻煩，普通市民們也不用擔心字頭械鬥受到牽連。社會一片安穩，上頭看了也會開心。多好！你認為呢？”
“好主意。”張晉點頭道，“不過這些話對我說有什麽用？”
“我知道你一定是個聰明人。”雷洛笑道，“我查過你的底，偷渡客，來港半年多，與賭擂瘸羅的兒子是好兄弟，與和勇義閻羅王是師兄弟，和勇義二號人物伍世豪曾經是你的跟班，從表麵看你沒有直接參與江湖的事，但我不相信你跟這些事沒關係，否則你拍電影和買豪宅的錢從哪來？別說是借的，瘸羅他們花錢都沒有你大手大腳。”
張晉笑笑，不置可否。
雷洛繼續說道：“當然，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把你抓起來，而是向你表達一種善意，如果你想在這裏發展壯大，可以跟我合作，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你想怎麽合作？”張晉問道。
“很簡單，就跟我之前說的，我需要將所有江湖字頭都整合起來，統一劃分地盤統一收賬統一發錢，聽話的有錢賺，不聽話的趕絕他們。”雷洛說道，“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人脈幫我達成這個計劃。”
“別說笑了，我就認識和勇義和賭擂的人，在江湖上都不是什麽大勢力，怎麽幫你呀？”
雷洛指著他笑道：“能讓瘸羅建立賭擂並站穩腳跟，又能鼓動大灰熊出麵對付肥仔超，沒有點本事還真辦不到，我相信你。如果你真想吃這碗飯，跟我合作是沒錯的。”
張晉默默在心裏思考與雷洛合作的利弊，從劇情裏來看，雷洛和他背後的鬼佬上司們，都不願意有字頭一家獨大，因為不好掌控。但在顏童背後慫恿英國人決定將生意分成四份之前，整個江湖道上就隻有兩個大佬，九龍新界的伍世豪和港島的花仔榮。
如果按照這個劃分也不是不行，等自己的實力起來之後，在想辦法吞掉或者暗中操控花仔榮，以達到黑最大的地位。
目前來說跟雷洛合作確實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有雷洛的幫忙，自己想要掌控九龍城寨就輕鬆多了。
想到這，他笑道：“好，我同意合作。”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幹杯！”雷洛舉起酒杯。
“幹杯！”張晉喝了口酒後放下杯子，“你打算怎麽結束現在的亂局？”
“你有什麽想法？有什麽話別藏著掖著了，現在我們兩是合作夥伴，剛才我說了這麽多，現在輪到你說。”雷洛拿起刀叉，“餓死我了，吃點牛肉填填肚子。”
“我的意思就是洗幹淨重新來，公仔強、大灰熊都是不安分的人，他們不想安安穩穩賺錢，那我們就換人來做。”
“怎麽換？換誰？”雷洛道，“喂，這牛排味道真不錯，豬油仔果然沒騙我。”
張晉說道：“大灰熊那邊，我覺得他身邊的花仔榮就是個合適的人選，這家夥膽子小，喜歡狐假虎威，沒人在背後撐著成不了大事，適合當個傀儡。”
雷洛點點頭：“繼續說。”
張晉又道：“公仔強就更好辦了，雖然他是城寨元老鼎爺的外甥，但我有辦法搞定他，並且保證九龍區不會亂。”
“你搞定公仔強？也就是說大灰熊我來負責搞定咯？”
“合作嘛，總不能什麽事情都由我來做。再說了，我好歹也是開間公司的人，很忙的！”
雷洛忍不住笑了：“喂，說真的，你投拍的那部大英雄我去看過了，確實很不錯。不過我有點疑惑，你拍這部電影真的不是為了給賭擂做宣傳嗎？看完後，我都有想去賭擂玩兩把的興趣了！”
“你覺得是就是咯！”
吃過晚飯，兩人在西餐廳外告別。
“記住你說的，你來搞定公仔強，我希望這件事能盡早解決。”
“我會看著辦的，最重要的是時機，時機未到我可不敢輕易行動。你知道的，九龍城寨出了名的險惡，出了事連你都救不了我。”張晉說道，“對了，你記得讓肥仔超安分一點，別對和勇義動手，否則別怪我搞他。”
“那要不要我讓肥仔超將占下的地盤還給和勇義？”雷洛問道。
“這倒不用，和勇義我另有安排。”張晉拒絕了這個提議。
“好，聽你的，我走了。”雷洛說完，就登上了豬油仔的車。
張晉揮揮手，轉身朝自己停在街邊的汽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