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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朝堂驚言,舉薦女儲君

  眾人皆驚悚。


  他、他真的說出來了?他真的把這麽可怕的提議給說出來了?關於這個提議,在場的無數臣子都不知想過多少遍了,或者都不知謀劃過多久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皇上麵前提半個字,隻敢在等,等別人先提出來。


  他們甚至認為,他們大概等不到那一刻了。


  結果,寧王竟然就這樣光明正大,近乎理直氣壯的提了出來,他、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他真的以為……這一次又會沒事?

  眾臣又是激動,又是小心的偷瞄景立天:皇上,會怎麽做?

  景立天的雙眉猛然倒豎,一拍扶手,森森的道:“哦,那你覺得朕的江山交給哪位公主合適?”


  臣子們很有逃走的衝動了,卻又想聽寧王的回答想得不得了。


  寧王還是像直腸子驢一般,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犯要命的禁忌,用著與他的年紀、閱曆相反的天真態度道:“已經出嫁的景雅、景芸等公主,尚未出嫁的景慧、景圓公主,臣都覺得不錯。”


  “嗬嗬,”景立天笑,“朕的江山該交給誰,看來由你決定就好。”


  “皇上,”寧王重重的磕頭,“臣隻是臣,一心隻想著為皇上分憂,絕無別的心思。如果臣因為愚鈍而鑄下錯誤,還請皇上懲罰。”


  景立天抓緊了扶手,怒道:“從古至今,女子不得幹政,此乃常理,你身為王爺卻說出如此悖逆常理之事,還配當這個王爺嗎?”


  寧王低頭:“臣知錯……”


  眾臣心頭俱是一凜:皇上,該不會想削了寧王的爵位吧?這樣的話,寧王也太不值了……


  “你當然有錯!”景立天恨恨的,“朕就罰你——”


  眾臣的心髒全都吊到了嗓子眼上,摒氣凝神的等待景立天的旨意。


  會是削爵嗎?真是這樣的話,必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閉門思過一個月。”景立天的最終懲罰,卻出乎眾臣的意料。


  眾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麵相覷,都從同僚的臉上看到了確定的答案。


  這樣的懲罰……也太簡單了吧?

  皇上不是對這樣的提議龍顏大怒,想將提議的寧王給宰了,才對麽?就算不可能真的宰,削個爵、收回權什麽的,也是應該吧?


  結果,就閉門思過一個月?


  “臣謝皇上輕罰。”寧王卻還是說得坦坦蕩蕩,一副不知道自己剛剛死裏逃生的樣子。因為他的表現太過自然,連眾臣都有點把不準他是真的這麽想,還是在演戲。


  “退朝。”景立天站起來,甩了甩袖,大步離開。


  待他的身影消失了,眾臣才擦著冷汗,邁動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腳,追到寧王的身邊,圍著他說不停。


  “寧王啊,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不跟咱們先打聲招呼呢?要不然咱們剛才就可以幫你說幾句話了啊,哎喲,剛才的事情可是嚇死老夫了……”


  “是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剛才你也太魯莽了,幸好皇上寬宏大量,沒有治你的死罪……”


  “寧啊,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有人慫恿你這麽說的?”


  ……


  眾人問這些,其實就是想從寧王的嘴裏套出他的同夥來。他們堅信,寧王敢提這事,不可能是一人敢想敢做,而是得到了有力的支持,他們需要知道寧王現在跟誰是一派的,實力究竟如何。


  寧王卻還是一副坦蕩的樣子:“我所為,一來是相信女子興國這話,二來也是為了保護我兒子。唉,我也知道我為了自己的兒子而做出如此提議,實在不妥,但,各位是為父者,就請多多體諒我的心情吧。我如今隻求兒孫平安,哪怕自己丟官棄爵,也是心甘情願啊。”


  反正,他絕對不會透露半點內情,將牌底翻給眾人看。


  至於剛才的事情冒不冒險,當然冒險。不過,他更相信,現在的皇上更喜歡他這種“耿直”“不加掩飾”的舉動。


  因為,皇上越老越容易猜忌臣子,像他這樣想什麽說什麽甚至連命都不要也要說“真心話”的,反倒一目了然,不需要皇上去猜、去忌,於是便會覺得他這個臣子更值得信任。


  所以,皇上看起來怒,卻沒有真的削他的爵、奪他的權,隻是讓他閉門思過。


  “寧王啊,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那幾位公主承受不起?”


  寧王笑笑:“要不要讓公主成為皇儲,乃是由皇上決斷。我相信,皇上一定能慧眼識珠,而被皇上選中的人也一定會受得起皇上的信任與期待,無需咱們這些臣子操心。”


  他說到這地步,眾臣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總之,他的話滴水不漏,眾臣沒能從他這裏挖到什麽情報,便隻能盯著皇室的動靜了:皇上,到底會不會考慮公主繼位的事?他們接下來,到底該支持誰,又該追隨哪一邊?

  寧王在早朝的表現,伴隨著早朝的結束,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原宰相府裏,景琳氣得將茶杯往桌麵上重重一頓,恨恨的道:“這個景明,我還以為是聰明和懂得做人的,怎麽卻將我往火坑裏推?我可不記得咱們家與他有什麽大仇。”


  “夫人不必擔憂,景明把你端出來,隻是障眼法罷了。”文正熙摸著胡子,淡笑,“他真正要推出來的人,隻有一個。”


  景琳瞄向夫君:“那一個是哪一個?”


  文正熙道:“景芸。”


  “嫁給了韋國公的那個景芸?”景琳吃驚,“她、她都已經出嫁了,是韋家的人,怎麽去爭皇儲之位?正熙,你是不是高估她了?”


  “皇上的女兒中,她的條件是最合適的,即使她已經嫁人,但她身上流的仍然是皇上的血脈。”文正熙淡笑,“譬如你,雖然也是姓景,樣樣也不比景芸遜色,但你是皇上的姐姐,皇上絕無半分可能將皇位交給親生兒女之外的人。而且,景芸還有韋國公支持,韋國公在軍中可是有勢力的。”


  景琳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反複好幾次後才道:“你認為,景明決定支持景芸?”


  “是。”


  “可是,你說這兩家,到底是怎麽搞到一塊的?”


  “景明這邊,一來不想成為皇上心裏的刺,二來是因為男為儲、必招禍這則預言的影響,他需要避開這些風頭。二來,”文正熙冷笑,“景芸應該也有這個野心。我直到現在才明白了她當初為何要嫁給韋國公,原來,謀的就是這盤棋。”


  “可、可是,”景琳還是很難相信那個從來都是安安靜靜、從不惹事的景芸會有這麽大的野心,“她、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公主,又沒有娘家或母族做後盾,怎麽會早早的就生出這種野心?她、她到底哪來膽量和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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