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求求你們,別看我現在的模樣
“你你你……”一向斯文的白夢深很想用最惡毒的語言去罵身上這條母夜叉,但他又不敢過於激怒這個野獸般的女人,便抓緊褲頭,恨恨的道,“那你就不能等到新婚之夜嗎?這麽猴急做什麽?”
“我就是等不急。”長得像母夜叉、性格脾氣也像母夜叉的女人先將他的手用力一掰,後用力一扯,就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了,“還有我幹嘛要等啊?你是我的男人,我想怎麽用不行?不用也是浪費是不是?”
白夢深用雙手捂住最重要的部位,羞憤得想死:“可我不想在婚前跟你睡!既然你把我當成夫君,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和感受麽?”
“尊重?”母夜叉輕輕鬆鬆就將他的手拿開,冷哼,“我們都不知睡過多少次了,你現在跟我裝什麽純呢?”
“你你你……”白夢深再一次想殺掉這個女人,“哪一次不是你強迫我的?你不守婦道,但我還是要守人道的。”
母夜叉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享用他了,但是,他那裏不配合,她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強上,於是她怒了,扇了白夢深一巴掌,罵道:“信不信我讓我哥去睡了你那個白白嫩嫩的姐姐?”
白夢深又驚又怒:“你、你敢……”
“我不敢?你這是在瞧不起我烏蓉嗎?好,我現在就去找我哥,向你證明老娘的膽量。”
“別……別,我依了你還不行麽?”白夢深忍著想死的心,閉上眼睛,直挺挺的躺好,“我這具身體隨便你用,用壞了也不要緊,隻要你繼續保護我姐就行。”
他姐為了不讓烏家的男人玷汙,這麽多年來一直故意挨餓受凍、吃苦受累,弄出一身的病來,這才能以“養病”為由,將與烏蓉哥哥——烏鶴的婚事一拖再拖。
可恨的是,烏鶴也是個沒有人性的惡棍,數次想侵犯他病中的姐姐,是烏蓉看在他的麵子上,每一次都挺身而出,將烏鶴揍得爬不起來,如此,烏鶴才算是老實了一些。
在烏帝城,不分男女輩分,誰強誰說了算,烏鶴雖然是男人和哥哥,卻遠遠不是烏蓉的對手,所以不敢得罪烏蓉,從這個角度來說,烏蓉是他姐姐的守護者。
而他呢,為了他的姐姐,隻能犧牲自己的清白,任由烏蓉淩辱。
身為男人,他也無數次的想過去死,不願意帶著這樣的恥辱活在世上。但是,家裏就這麽點人了,死一個少一個,而且,他還沒能為父母親友報仇,爺爺、兄弟姐妹還需要他保護,他又怎麽能這麽懦弱的去死?
跟死去的族人與國人相比,他其實還算是很幸運了,所以,他會忍,他能忍,忍到將這些姓烏的人都殺掉為止!
烏蓉看著老實躺好的白夢深,滿意的一笑,伸手去摸他白淨細致的皮膚,咂了咂嘴,眼裏滿是欲望:“皮膚真好啊,真想把你和你姐的皮剝下來,穿在我的身上……”
白夢深聽得骨子裏都冒出森森寒意,牙關都在微微顫抖。
假如,有一天,當烏家不再需要白家成為人質時,烏蓉會不會真的將白家的年輕人都剝皮了?
“不過你現在還能讓老娘快活,老娘可舍不得殺掉你。”烏蓉一邊在他身上為非作歹,一邊還抱怨,“就是你這身子骨也單薄了點,長得不夠強壯,睡一次歇幾天,真是沒意思……”
白夢深閉緊了眼,咬緊了唇,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衝動和失控。
……
屋裏,不斷傳出烏蓉那種難聽又難堪的聲音。
外麵,烏氏一族派來的下人聆聽著屋裏的動靜,不斷竊笑著,低聲議論著,臉上全是猥瑣和曖昧,白家自帶的下人則是緊閉了眼,一臉不忍。
白夢深也是皇族,血統高貴,從小又飽讀詩書,心氣自然也是很高,然而他卻從小就淪為敵人的階下囚,過著沒有自由和尊嚴、如履薄冰的生活不說,還被敵族的女人肆意玩弄,受如此屈辱卻還不得不活下去,這是何等的痛苦?
比死亡更痛苦的痛苦。
白家上下無不心痛,無不心酸,卻又無可奈何?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頭?白家上下抬頭,看著烏沉沉的天空和白慘慘的雪花,無聲的向天空發出呐喊。
難道,隻有他們全死了,這樣的折磨和災難才會結束嗎?
隻是,就算他們死了,烏家也會將怒火發泄到原淮國的百姓身上,這樣的折磨和災難說穿了隻會轉移,而不會消失,除非……徹底打敗和擊潰烏家。
打敗和擊潰烏家?
這卻又是比“死亡”更難做到的事情。
絕望,無盡的絕望,在白家上下的心頭蔓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雪花終於停了。天色變得朦朧了。
白夢深的院門終於被推開了,烏蓉像隻吃飽的母老虎,大步走出來,打著嗬欠道:“走了,回軍營。”
她的手下掃了身後的屋子一眼,竊笑著,大搖大擺的跟著她離開。
白家的下人衝進臥室,看到白夢深背對門口,蜷縮成一團,緊緊的拿被單包裹住自己,連腦袋都沒有冒出一寸。
“少爺……”
“滾出去!”白夢深咆哮,“全部給我滾出去,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可您若是受了傷,需要上藥啊……”
“出去!我求你們出去!”白夢深的聲音透著壓抑與痛苦,還有哀求,“求求你們,給我一點尊嚴,不要看我現在的樣子……”
眾下人沉默。
而後,一人拿出一瓶藥膏,放在桌麵上:“少爺,這是府裏剛剛找人研製的新膏藥,對傷口療效極佳,您……記得自己用。”
“少爺,這是您最喜歡的酥肉夾餅和牛肉麵湯,還有補藥,您晚點記得自己喝。”
下人出去了,隻留下白夢深。
白夢深一直蜷縮在被單裏,久久不動,而後他沉沉的睡著了。
還做了美夢與噩夢。
在美夢裏,他回到了幼年時期,回到了遙遠的故鄉,享受著與父母、兄姐一起生活的天倫之樂,到處都是笑容與笑聲。
在噩夢裏,他回到了孩童時期,也是在遙遠的故鄉,烏蒙人的鐵蹄衝破了國門與家門,烏蒙人的刀鋒斬掉了一顆顆熟悉的頭顱,烏蒙人的獰笑與親友的慘叫刺破了他的耳膜,父母與兄姐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
他大叫一聲,驚醒過來。
屋裏點著燭火,外麵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疲憊的擦掉一身的冷汗,披衣下床,昏沉沉的吃了擱在暖爐上的食物,又往身上抹了膏藥後,再度沉沉的睡去。
他睡不著,他隻是太累,身心都很累,隻想長眠不想醒。
他不知道,房門被悄悄的推開了,一條輕巧的人影,無聲無息的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