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受刑,公主的暴虐
麵對這麽可怕的刑罰,姒琅非但沒有流露出畏懼,眸裏反而迸出狠厲的光澤來,死死的盯著景立天,就像要把他的魂魄吸進通向無底黑暗的黑眸裏一般。
那種眼神竟然又令景立天心裏顫了一顫。
這、這分明就是惡鬼的眼神!
“該死的孽畜,朕當初就不該讓你生下來!”景立天怒吼著,手背青筋畢露,握緊“勺子”手柄,毫不留情的就要挖下去。
“皇上——”就在這時,一道急急的聲音傳進來,“皇上,公主讓奴婢跟皇上說一話。”
景立天的手一頓,冰冷的目光望過去,厲聲道:“擾朕何事?”
來人是景嬛的心腹侍女真真。
她一邊衝景立天行禮,一邊道:“公主醒過來了,公主請皇上將犯人留給她,她要親自刑訊犯人。”
這話令景立天猙獰的麵容稍微緩和:“嬛兒身體如何?可還安好?”
如果嬛兒真出了什麽事,他一定要這個賤種受盡百種酷刑後再死。
“公主沒有大礙,隻是昏昏沉沉的,估計不會那麽快醒來。”
景立天沉默,而後看向姒琅,目光裏閃動的都是唳氣和殺氣。
半晌,他收起“勺子”:“打斷她的腿,將她送去九仙宮,隨便嬛兒如何處置。”
一名侍衛上來,將手中的木棒往姒琅的兩隻膝蓋上快速一敲。
也沒見他如何用力,姒琅就覺得兩隻膝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痛而後蔓延全身,令她的身體不斷哆嗦,身體癱倒在地上,已經無法站立。
她知道她的膝蓋骨被敲斷了,若是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她這雙腿就要廢掉,以後就再也無法站立了。
她冰冷的眸子裏,終於又泛起仇恨與怨毒。
好狠的男人!
他如此對她,來日她定然加倍還他。
“孽畜,賤種。”景立天卻已經冷靜下來,往她的膝蓋踹了一腳,冷冷的道,“你盡管恨,然後就帶著你那下賤的恨下黃泉陪你那下賤的娘去吧。”
而後姒琅就被拖走了。
始終,她都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絲痛吟。
寒冷的秋夜,後宮不知掛起了多少紅燈籠和多少紅綢,熱烈的迎接著景虹的大婚,姒琅卻像一條瀕臨死亡的狗,被拖行在地上,紅身的嫁衣映著紅色的燈籠,分外的諷刺。
待她被拖進九仙宮,身上已經被地麵刮擦出不少傷痕,滲出的血跡染到嫁衣上,不留半點痕跡。
她的心裏一片灰白。
這一次,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她也沒有什麽好運可以用了。
九仙宮裏的宮人們,一個個,一排排,都用看著死人的目光看著她。
——任誰都知道,景嬛一定會用非常殘酷的手段對待她,她必將求死不得。
為了防範她自盡,宮人們將她的嘴堵住了,手也綁緊了,還派了十幾個人牢牢的盯著她。
姒琅異常的安靜,任由他們將她綁在柱子上。
她活命的時間,似乎隻能持續到景嬛醒來為止。
那麽,景嬛何時醒過來呢?
答案是,天亮的時候。
景嬛剛剛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暈乎首的,沒有想起昨晚的事情,半刻後她終於清醒了,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憤怒得吼起來:“犯人呢?犯人在哪裏?”
“犯人被打斷了雙腿,眼下正被關在刑房裏。”
“走,馬上帶我去見犯人!”
景嬛扭曲著一張美麗的臉,瘋了一樣的衝出去,走到外麵後,寒涼的晨風吹到她臉上,她的怒火稍微降了一點點,這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夜陛下呢?夜陛下現在何處?昨天晚上他和犯人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晚上她雖然曾經醒過來,但那時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而且蘇醒片刻後又暈了過去,事發的細節並不清楚。
真真道:“夜陛下昨天晚上發現犯人後就回去了,公主放心,夜陛下並沒有與犯人做出曖昧之事。”
“夜陛下可有說過什麽時候過來看我?或者何時在我這裏留宿?”教訓犯人固然重要,但是,與夜中天結成事實夫妻同樣重要。
“天剛亮的時候,奴婢派人去問過夜陛下,夜陛下說、說與您的婚禮暫且停下,他要先準備明天的婚禮,今日也、也不過來了……”
景嬛猛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的瞪著真真。
真真心頭一悚,幾乎就要跪下來了。
但景嬛沒有下令要懲罰她,就又扭回頭,怒氣衝衝的往刑房跑。
一切都是那個賤人的錯!非得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她才能冷靜下來去想別的事情。
九仙宮很大,刑房位於最偏僻的角落裏,她跑了一會兒才跑到刑房門口,一腳踹開門,迎麵就是刺眼的紅色。
原來屬於她的紅嫁衣的顏色!
景嬛又大受刺激,衝上去對著姒琅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邊打邊罵:“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壞本公主的好事,本公主不將你的皮剝了,就不姓景……”
她的拳腳落在姒琅的身上,發出“卟卟咚咚”“劈哩叭啦”的聲音,聽起來怪嚇人的。
而姒琅的臉不僅全都腫了,眼角、嘴角也都是血,看起來也很嚇人。
眾人聽著公主打人的聲音,臉頰上的肉都是一抽一抽的,沒想到平日裏高貴優雅的居然也有這麽暴力野蠻的一麵,若是親眼看到,真是無法相信。
“公主,”景立天派來觀刑的一名管事上前,對景嬛道,“皇上說了,至少要讓犯人能開口說話,問出幕後的主謀。”
沒有人認為犯人能夠獨自一人做到這份上,所有人都相信犯人的背後一定有高人操縱或有大勢力。
否則,皇上在抓到犯人的時候就直接砍頭了。
“我不會讓她這麽快死的。”景嬛陰惻惻的笑著,“拿鹽水過來。”
侍女端來一大盆鹽水,景嬛拿毛巾沾了鹽水,用力抹在姒琅的臉上。
姒琅的臉受了傷,出了血,碰上鹽水,痛得腫了的眼睛都睜開了,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果然是你這賤人。”景嬛細細觀察姒琅的臉後,終於確定犯人就是久久,恨得咬牙切齒,“你這條賤命還真是命大,竟然能活到現在!不過,你有命不好好在外頭活著,卻跑到宮裏來送死,我這回一定成全你!”
“說,誰都跟什麽人勾結?是誰指使你幹這一切的?”她用力捏著姒琅的下巴,惡狠狠的道,“不說的話,我就割掉你的鼻子,劃爛你的臉,讓最醜的男人睡到你壞掉,讓你跟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肮髒……”
姒琅冷冷的看著她,目光異常的淡漠,沒有半分慌張和驚懼。
景嬛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區區一個女奴,也敢如此蔑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