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二次覺醒
巨人一臉不屑，似乎想徹底抹殺了江訶幼稚的想法。
「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江訶拍了拍胸脯，便催動九霄拳，準備一拳解決問題。
看著江訶一拳頭就準備砸下去，一旁幾個工人看不下去了。
「小兄弟，你不要工具怎麼砸的開？」
「看來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用，一拳足矣。」
連同那巨人，皆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等待江訶一拳下去那哇哇大叫的模樣。
九霄拳——二拳金石開。
只見一陣強烈的靈元波動席捲而來，伴隨周身的靈元凝聚於江河的右拳之上，江訶怒喝一聲。
「喝，呀。」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之下，只在恍惚間，眼前那顆連工人也要砸上半日的金剛石，就這麼在眾人面前被砸的粉碎。
「這還是人嗎？」
旁邊一臉難以置信的巨人看向江訶：
「方才使出的可是靈元之力？」
「正是。」
巨人眼中充滿了敬佩之色。
「哼，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仇滿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嘲諷道。
「你剛剛說想到我們鐵匠鋪做學徒？」
「正是，家中清貧，全靠我一人，不得不出來謀生。」
「這好說，學徒什麼的我看就算了，你直接來，我給你安排中等工的工作。」
「這個薪資？」
江訶一臉窘迫，沒想到生活一向安逸舒適的他，也會為了五斗米而折腰。
「阿，這個你放心，我們這裡分為四種階層。學徒，低等工，中等工，高等工。你的實力做學徒太委屈你了，這中等工每月2000靈元幣。」
「當然了，如果你沒有完成基本指標就會被扣除一些；多勞多得，若是你超額，那麼會按照你打磨的材料的高等與否，來給你適當的加上一些。「
巨人看向江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叫劉鐵，你可以叫我劉大哥。」
「謝謝劉大哥。」
江訶萬分感謝劉鐵，感謝他在自己最需要靈元幣的時候給予自己一個機會。
劉鐵一把挽住江訶的脖子。
「小子，走，劉大哥帶你去熟悉一下咱們鐵匠鋪。」
一上午下來，江河大致了解了鐵匠鋪的所有工作，找到兩個最為適合自己的兩樣。
第一個便是今天自己所做的，碎石，一個月要碎掉八十塊稀有原石。
第二個是鍛造。鍛造一把成品兵器，大約會獎賞100——500不等的靈元幣，因為除了高級工，尋常的工人是段造不出來兵器的。
江訶想之前父親也會在家鍛造一些兵器，但父親的手法比自己精湛許多，所以江訶也不期望能像父親那樣一把兵器都能賺到幾千靈元幣。
對於自己的九霄拳，江訶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曾親眼看過父親用九霄拳鍛造兵器，所以基本的手法還是能夠掌握的。
「大哥，我今天就開始可以嗎？」
「小子，你是有多需要靈元幣啊，這麼急？」
江訶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現在急需賺到5000靈元幣」
「那你小子，可得努力了。前面就有個碎石台，你就在那邊呆把。」
江訶話不多說，趕忙到了碎石台，開始忙活起來。
忙活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的江訶走出了鐵匠鋪，經過一下午的努力，他碎掉了兩塊黑曜石兩塊金剛石。
照這個進度，這個月應該能賺到三千多靈元幣，但這是遠遠不夠的，待明日再試試兵器鍛造。
雖然辛苦，但江訶發現頻繁的運用九霄拳碎石，自己的第八拳居然有所進展。
看來在這鐵匠鋪一方面可以賺得靈元幣，一邊還可以不荒廢自己的武學，屬實上策。
「老頭，這地方選的不錯。」
仇滿聽到小子終於捨得誇自己了，別說，還真有些小興奮。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仇滿是什麼角色。」
「老頭。」
江訶突然嚴肅的大喊了一聲。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你說，我今日便回去吸收靈元丹，如何？」
「可以，你自己吸收靈元丹不會像我，之前我吸收得如此之慢是因為我的靈識過於微弱。但是會更加痛苦，你準備好了嗎？ 」
「我準備好了。」
「好，我會在你的靈識之中幫你開啟覺醒之譚。」
一個小時的腳程，江訶總算是回到了青蓮居。
沒有心思吃飯，給江冰兒交待了一句就匆匆回了房間。
「冰兒，若是我明日一早沒出房，你就到石頭城的劉氏鐵匠鋪找劉鐵，告訴他我有急事，回來定會補齊拖欠的活路。」
「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冰兒不擔心，哥要專心修鍊閉關幾日，若無大事，且勿打擾。」
江冰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哥，冰兒等你出來。」
回到房內，江訶掏出裝滿五顆靈元丹的匣子，濃烈的靈元之氣撲鼻而來，坐在床邊，江訶往嘴裡塞了一顆靈元丹。
江訶緊閉雙眼，雙手合十，然後變換為雙手掌心向上落於下腹前，右手搭在左手的上方，兩大拇指的指端相接。
「老頭，幫我開啟覺醒壇。」
「好。」
仇滿往江訶的丹田之內灌入了一抹血紅色的靈元之氣。
緊接著，江訶就感覺自己又一次重回到覺醒那日被八角碑所籠罩的感覺。
一個聲音在他丹田內響起。
「覺醒壇已開啟，能吸收多少，接下來就靠你的自己的造化了」
「好。」
恍惚間，江訶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四周是望不到邊際的海，自己站在一塊兒陸地之上，陸地很小一丈來寬，綠茵茵的草地之上可恰好容納兩個人。陸地上中央有一顆樹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樹苗旁邊有一塊若隱若現的光球，在晃動著。
「這就是你的丹田內部，這團光球便是我，你的丹田之境會隨你的靈元增長而變得更加穩固。」
仇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就在此開始覺醒吧。」
伴隨濃烈的靈元之氣湧入丹田之內，江訶隨即在靈元之境內坐了下來。
這顆靈元丹內的靈元緩緩的融入江訶的體內，沒有預想中的那麼痛苦，反而是極其的舒服。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元丹內的江訶周圍，圍繞著濃烈白色的靈元之氣，伴隨著他的吸收，靈元一絲一絲的灌入他的體內。
不到一刻鐘，一顆靈元丹就被江訶吸收得乾乾淨淨。
在床上打坐吸收的江訶猛然睜開雙眼，眼神充滿了渴求，他大喊一聲：
「不夠，完全不夠，我還要。」
對靈元的渴望早已沖昏了他的頭腦，不顧仇滿的勸阻，他一把抓過眼前的四粒靈元丹，全部塞進了嘴裡。
強大靈元之力似洶湧澎湃的浪花，紛紛湧進了江訶的丹田之內，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將其丹田之境攪了個天翻地覆。
丹田內江訶的靈識連同仇滿的靈球紛紛被刮入大海之中，江訶一把抓住仇滿的靈識之球，另一隻手拚命的往岸上游。
丹田外。
端坐在床榻之上的江訶眉頭緊鎖，十分的痛苦，此刻的他，不僅靈識遭受著強大的衝擊，連同他的身體也在接受著靈元的凈化。
彷彿抽筋拔骨一般，江訶的渾身上下傳來了劇烈的刺痛感，這是靈元正在打通他的七經六脈。
凡修鍊之人，先通其七經六脈；
后而觀其大千之境，方能修成正果。
只是，打通江訶的這股靈元之力過於霸道，若非其人心智之深，不是爾等凡人所能及。換做尋常之人早就丹田破裂，經脈俱損。
伴隨江河的靈識抱著仇滿終於爬上了岸，丹田之境也逐漸趨於平靜。
仇滿喃喃自語道：
「現在我能感受到，這小子已經到達入賢界三階的程度了，才是僅僅吸收了兩顆靈元丹。」
丹田之境的平穩並沒有持續很久，隨著滾滾的悶雷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仇滿的心中浮現。
「這小子達到入賢界三階巔峰了，修多之劫降臨了。這小子才剛剛承受了覺醒的經骨洗髓，又要面臨修多之劫，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凡修鍊者，每晉陞一個階層就會歷一次劫，江訶此刻正在經歷的便是入賢界晉陞修多界屬於自己的修多之劫。
元旦內的江訶抬頭望去，元丹之境灰濛濛的，渾濁不堪，閃電四起，彷彿在告知著他，修多之劫即將來臨。
「轟隆隆。」
一道悶雷直下，毫不偏倚的向江訶的靈識劈去。
剛剛經歷了經骨洗髓的江訶，在這一道雷劈上身的那一刻，大腦便陷入了短暫的麻痹之中。
撕裂之痛傳遍了江訶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
而令仇滿都沒有料到的是，江訶在短暫的麻痹之後，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
還有兩道天雷，我還能堅持，殺父之仇不能不報。
意識重歸大腦，他晃了晃腦袋清醒了自己的頭腦，靜靜的等待第二道天雷的降臨。
「轟隆隆。」
又是一道天雷。
江訶抵不住疼痛，單膝跪倒在了草地之上。
但是他沒有倒下！
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侵染了草地。
他在笑！
這是不屑！
這是對天的褻瀆！
天，似乎讀懂了這份不羈。
最後這一道雷，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猛烈。
伴隨最後一聲雷劫消散，江訶終究是倒下了。
元丹之境似是雨過天晴，拋開烏雲的遮蔽，日光暖暖的拂照在僅有一丈大小的陸地之上。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江訶，仇滿滿臉的悲痛。
「終究，還是沒有挺過去嗎？」
然而仇滿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還是幼苗的小樹，已經成長到了一米來高。
在仇滿以為要和江訶一同歸去之時。
江訶的聲音響了起來。
「若不劍走偏鋒，我何以踏破這芸芸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