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初入
小花看到趙辛夷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這便就跟著白澤一起踏上了去藥王穀的路。藥王穀地處西南,距離京城到底還是有些遙遠的,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兒了大半年才到了藥王穀。遠遠的,白澤就看到了遠處高聳的山峰,告訴他們,越過那道山就可以到藥王穀了。
趙辛夷路上已經稍微長大了些,也支支吾吾的會說了些話,隻是不知為什麽,她總是格外黏著小花,每每都喜歡抱著小花不鬆手。見到遠處的山峰她便睜大眼睛指著山峰就說:“好大呀!”小花點點頭,笑道:”是啊,真的好大呀。越過那個山就會到你爹從小長大的地方了。”
趙辛夷懵懂的點了點頭,這便等著和大家一起翻山越嶺了。山上的路到底有些陡峭。小花原本擔心不已,想著可能得丟下些行禮才能翻過山去,可是白澤卻搖了搖頭道:”這隻是藥王穀攔著外人的一個屏障罷了,若真是想進,藥王穀還是有捷徑的。“馬車這被白澤駕駛著,不知從什麽地方繞了進去,一路上。樹木極高,花草茂密。那條小道像是被人為踩出來的一般,剛剛能容得下一輛馬車。白澤這邊架著馬車往裏走著,突然就從遠處射了一根弓箭過來。
白澤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道:“這麽多年了,藥王穀防範外人的方式還是如此的落後。”小花有些不懂,便問道:“這是什麽意思?”白澤這便解釋道:“每當外人誤打誤撞走進這條小路的時候,藥王穀的人為了以防萬一,便會射出一根弓箭來,用以警示他們不要再往前走了,若還是有人往前走,他們便才會出來詢問是何人,有什麽目的。”
小花點了點頭,看著白澤絲毫沒有減速的徑直讓馬車往前行駛,出來問話的人大概沒見過白澤,竟然一臉防備道:“你是何人?為何駕著馬車來此,可知若想要進藥王穀,所有人必須得下馬走進去才可以?”白澤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新來的不成?”
那少年還是極其警惕道:“莫非你從前在藥王穀裏居住過,我的確是新來的,可即便如此,你也要告訴我你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才可。”白澤隻好歎了一口氣,道:“也罷,我是你們的少穀主,方才才從京城回來。”
那少年卻冷笑了一聲道:“一年裏總有那麽幾個說自己是少穀主的人上門,我們少穀主可是在京城混的不錯。書信也是從來沒有斷過。你哪來的膽子就敢說自己是少穀主?”
白澤倒是有些詫異道:“書信從未斷過嗎,可自從我離開京城後便隻在路上偶爾發一封信了,想著紫若看到了應當是知道我近日裏會回到藥王穀吧?”
那少年聽到了紫若的名字便有些驚詫道:“莫非你當真是少穀主?怎麽知道大師姐的名字呢?”百折扶了扶俄,道:“若你不信便把紫若叫出來就是了。這樣也好,總歸該是有點防備之心的。”
那少年拉了其他的人守在這裏,自己埋著頭就往藥王穀裏跑去了,過了大約半柱香,那少年就帶著一個身著紫衣的美麗女子走了出來。小花遠遠的看去,隻見那女子禮儀十分周到,看起來端莊淑賢,想必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姑娘吧。可誰知道那個姑娘見到白澤後便跳將起來怒道:“你當真沒有良心出去認了義父義母後便藥王穀都不回來了!你若再這樣,我就告訴師父他老人家,你就是一個離經叛道之徒!”
白澤抱了拳求繞道:“師姐,不是我不想回來。實在是京城的事物繁雜,我不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穀裏寫信嗎?”那姑娘還是沒有消氣,斥道:“那又如何,隻是寫信有什麽用?見到了才是真的,說不定你的信是讓什麽小廝寫的呢!”說著她便看到了馬車上的小花,趙辛夷和鴆鴆這邊又發了脾氣道:“你可真了不起啊!出去後竟然娶了妻子還納了妾回來!穀裏就是這麽教你的嗎?竟然敢學那種事情,還挺想享齊人之福的你?!”
白澤忙擺擺手道:“師姐你誤會了,誤會了。後麵那兩位姑娘,一位是其中一位的侍女,另外一位是最近有些煩悶的,我想帶她來藥王穀散散心。至於那個小的是我過繼來的,也算是我的女兒了。”白澤這便向趙辛夷招了招手,道:“來。見過你紫若姨姨。”
趙辛夷的禮儀被教的還不錯,再加上一路上見了許多事情,也大方起來,這就行了禮,聲音極軟道:“辛夷見過紫若姨姨。”
紫若這便半信半疑地蹲了下來,看著趙辛夷,道:“你真乖巧啊,後麵那兩個姑娘當真沒有一個是你娘嗎?”趙辛夷搖搖頭道:“我娘不在了,現在的爹爹就是我唯一的爹爹,從前的爹爹也不在了。”
雖然趙辛夷說話顛三倒四,但紫若還是聽明白了,這便也有些心痛的摸摸她的頭,轉身告訴那少年道:“沒錯,這位浪蕩子的確是我們的少穀主,這就迎了他們進去吧,把從前他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這兩位姑娘再拾掇個小院出來。”
那少年這就對白澤畢恭畢敬起來,開口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少穀主,我從前從未見過您,這便未能認出來。”
白澤毫不在意的搖搖頭道:“無礙無礙,少穀主不過是個名頭罷了,說起來我也隻能算是你的一個師兄而已。”那少年這就靦腆一笑,在前麵帶路了。
他們這就在藥王穀裏住了下來,藥王穀果然不同凡響。在四麵環山的一個穀地裏,空氣十分的濕潤,太陽倒是常常會照到這裏來。穀裏的花草栽培地極多,看上去皆是大片大片繁雜的花朵,但小花知道這些越是瑰麗的東西可能越是毒,這就讓人抱了趙辛夷去別的地方,不許她在這附近玩耍了。小花即便在這種地方也還是滿心滿意地隻想著從前的事情,每日都坐到穀地裏的一個大石頭旁,看著潺潺的流水就能過一天。紫若見了她這個樣子,便和白澤說道:“這哪裏是生了病,怕是失了心吧,可是發生過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