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躲不過了
君南櫟點點頭,但到底天色很晚了,兩個人便決定在行宮歇息一晚再回城。
這一夜,小花沒能去君南櫟的房裏睡覺。君南櫟受了傷怕被她發現,打算自己想法子處理傷口,看著小花泫然欲泣的眼睛他心裏就軟成了一灘水。但他到底狠了狠心,讓侍女把小花抱去了隔壁房裏,小花想著君南櫟大抵是被那麽多人圍攻心裏有些恥辱,想了想便乖巧地被侍女抱走了。
君南櫟看著小花離開後才小心翼翼地脫下了衣服,還好那黑衣人的劍上並未淬毒,不然自己可能當真要葬在這行宮裏。隻是這傷到底還是極深的,加上角度極其刁鑽,他隻能粗略地包紮一下,待明日回了城再去找白澤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就跑來了君南櫟的房間,看著他收拾好了行囊就蹦到了他的懷裏,君南櫟忙伸手去接,一時就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痛得他蹙了下眉頭。小花看在眼裏,忙問道“你怎麽了?莫非是我太沉了有些墜手?啊,我以後要少吃些才是。”
君南櫟覺得她可愛,摸了摸她柔順的毛道“你不沉,隻是我昨夜沒有睡好罷了。”小花越發覺得是昨夜的事情讓他不開心了,一向意氣風發的國師被一群人堵在圈裏隻能防守,還是自己出手才將他救了出來,想必他心裏是很不服氣的。
想到這裏,小花便又乖了幾分,回城的路上不管君南櫟怎麽逗她玩她都一副很是乖巧的樣子,倒是讓君南櫟有些稀奇。
回城後,君南櫟想了想在丞相府的白澤,還是喚了魚白前來。趁著小花吃飯,魚白幫君南櫟重新包紮了傷口,又灑了些上好的金創藥,君南櫟這才稍微緩和了些。他站起身打算去和小花一同用飯,但丞相府裏的人上了門。
君南櫟心知自己是躲不過了,隻得去了前廳。君南櫟前腳剛踏進前廳,後腳就聽到陸丞相陰陽怪氣的諷刺聲“國師倒是過得悠閑,韶月因你受了驚嚇,你竟然都不去看她一眼!”
君南櫟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丞相這話就說的有些差強人意了,陸韶月為何是因為我受了驚嚇?我在國師府呆的好好的,並未去招惹她。”
陸丞相憋了一憋又斥責道“你莫在這裏油嘴滑舌!若不是韶月對你情根深種,又怎會為了你去找那九尾狐的不痛快,那九尾狐又在何處!如今韶月受了驚,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君南櫟一聽他提起小花就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開口道“丞相你當真是高高在上的生活過的不耐煩了,在我麵前也敢這般說話?陸韶月心腸歹毒,想對花蕊不利卻讓自己受了驚訝,隻能說是活該了。丞相與其在我這裏大呼小叫,不如去宮裏找個女官替陸韶月換換腦子。”說罷君南櫟就揮袖離開了,他還要去和小花用餐,沒空和這個老頭在這裏吵鬧。
魚白邁步上前請陸丞相離開,陸丞相氣得打哆嗦,但也不敢揪了君南櫟多說些什麽,這個男人把戲多的要命,和他對上總是自己敗下陣來。這般想著,陸丞相到底還是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裏,白澤終於知道自己是被君南櫟騙來善後的,這後院裏的毒液早被清的一幹二淨,自己隻得乖乖地給陸韶月診治。隻是陸韶月這病症,他看著眼前的陸韶月,雖然心腸歹毒,但依舊十分貌美。
可陸韶月卻拿著一麵鏡子,看也不敢多看地大喊道“你就是個庸醫!我都說了我被毀容了,就是那個蛇妖幹的!我變得這般醜還怎麽去見君南櫟啊!”白澤心知她大概是中了幻術,開口勸慰道“你並未被毀容,隻是中了那蛇妖的幻術。這幻術的解法就在於你不能相信它,你要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是貌美的才可以。”
陸韶月摔了手上的鏡子,怒道“什麽幻術!我看就是你不知怎麽下手才在這裏胡說八道!”說著,陸韶月指了牆角的侍女,問道“你說!我到底有沒有毀容,若是敢奉承我就把你丟出去喂狗!”
聽到陸韶月這般說了,那侍女也不敢說實話了,隻得回答道“小姐您的確毀容了”
白澤無奈地扶了扶額,開口道“你這般自然是沒法好的,我沒在這裏胡說,我可是藥王穀的傳人,何必砸自己的招牌,若當真沒有法子我也不會撒謊的。”
陸韶月才不管什麽藥王穀,隻站起身來尋來了陸丞相,指著白澤說道“爹,他當真是個庸醫,非要說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陸丞相剛在君南櫟那裏吃了癟,知道白澤和君南櫟關係極好,當下便把受得氣都發在白澤身上。他指了人把白澤丟出了丞相府,還放了消息,說藥王穀已不複往日,讓白澤出來招搖撞騙害人性命。
白澤被丟出來也就罷了,竟還被人在藥王穀頭上抹黑,當下就氣的跑去了國師府。看見正和小花用餐的君南櫟就發了脾氣道“君南櫟你也不太仗義了,讓我去看那個惡毒的陸韶月也就罷了。她分明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白癡,明明就是自己中了幻術,還非說是我醫術不過關,說我藥王穀的人出來招搖撞騙!說我也就罷了,怎麽敢這般說藥王穀”
白澤委屈的要命,君南櫟也沒想到陸韶月會這般行事,但看著豎起耳朵偷聽的小花他決定先不動聲色。他叫人多加了一副碗筷,把白澤拉到了餐桌前,勸道“先吃些東西吧,此事是我不周全,我會去解決的。”
白澤這才放下心來,和小花兩個人邊吃著飯邊鬥起嘴來。吃完飯小花就回了房,君南櫟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是得自己親自出手,他決定親自去一趟丞相府。
陸韶月得知君南櫟親自來看她,忙尋了麵紗帶上,她可不願心上人看到自己那毀了容的臉。看著君南櫟她就嚶嚶地哭了起來道“國師,我這般受了傷,定是沒人願意娶我了,我知道自己已是配不上您了,但我可以服飾您,我不要名分,隻求能待在您的身邊。”
君南櫟心中不喜,但想起白澤可憐巴巴的眼神,還是開口道“你為何不相信白澤的診治?藥王穀傳人的身份不是假的,他的醫術在這世界上怕都無人可及,活死人肉白骨不是隻說說而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