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不平靜的新婚日(一)
花蕊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點了點頭,隻是在大紅蓋頭的遮蓋下,卻是看不出來這一輕微的動作。
君南櫟也不知道花蕊是停進去了還是沒有聽進去,但是時辰已經是到了,樂隊重新走起了喜樂,花轎也是被抬了起來,平穩地朝著丞相府行去。
隻是眼下的喜慶卻是和君南櫟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在君南櫟眼中迎親隊伍卻是覆蓋上了沉悶壓抑的氣息,而通往丞相府的街道更是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就要把花蕊吞沒進去。
花蕊這一去到底是好是壞,到底能不能安全歸來,君南櫟心中沒有一點把握。
在一旁的魚白此時也是身著喜慶的紅色衣袍,但是臉上卻是依舊的冷冷的表情,他看出了君南櫟麵無表情下的擔憂,所以便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主子,既然不放心的話,那邊派幾個人過去暗中保護小花不就好了嗎。”
聞言君南櫟才是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既然小花對自己那麽重要,那麽派幾個好手過去暗中保護著小花不就好了嗎。
“嗯,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挑選的人一定要是最合適的,千萬不能被發現了。”
君南櫟言辭中雖然是冷淡,但是卻包含了對於小花的關心。
魚白沒有揭穿主子的表裏不一,因為他早就已進行習慣了,君南櫟也隻有對著小花的時候才是能夠有其他的表情了。
接著魚白便是退下了,安排人手去了。
而在君南櫟但有的時候,小花的花轎已經是到了大道上,此時的路程已經是行完了一半,距離丞相府也是不遠。
在花轎裏麵的花蕊,這個時候卻是開始為自己擔憂了起來。
雖然是決定了下嫁丞相府,但是花蕊畢竟是狐狸出身,對於世間的習俗卻是不怎麽了解,即使是經過了幾天的君南櫟的惡補,但是依舊是模棱兩可。
所以這個時候花蕊對於之後自己該如何表現,又會有那些的程序,卻都是忘卻的差不多了,腦子裏麵剩下的隻剩下著急了。
“可惡啊,全都忘記了怎麽辦啊,叫君南櫟給我準備一本小冊子的,他就是不停,現在好了,全部都忘記了。”
一邊著急,花蕊還一邊抓著婚服的一邊衣角,不斷揉搓著,紅蓋頭則是早已經掀了起來,蓋頭下麵的小臉因為焦急出現了兩坨緋紅,和大紅蓋頭相互輝映。
但是不管花蕊怎麽焦急,剩下的一般路程也是終於走完了,丞相府便是已經到了。
“新郎抱新娘下花轎!”
此時外麵的媒婆高聲叫了一聲,聲音嘹亮高昂,傳遍了整個丞相府的街道,自然也是傳到了花轎裏麵花蕊的耳中。
聽到了這個聲音,花蕊心中咯噔一聲,這是要和陌生人接觸,花蕊由心感到了一股厭惡的情緒,除了美人師傅和君南櫟,她不想被其他任何男人接觸。
但是這看起來是婚禮的必要的程序,不可避免的,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跳過這一個階段,花蕊不斷苦思冥想著。
對了,我可以自己走出去啊!
花蕊腦中靈光一閃,之後便是不管這個符不符合君南櫟教導的禮節,便是自顧自地從花轎中走了出去,一個滿身大紅喜服的新娘子便是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看到了新娘子,所有人的表情和動作都是呆滯住了。
以前每一次的喜事的時候,娘家人莫不是仔細叮囑自己的女兒,所以這種新娘子提前出轎子的事情是幾乎沒有出現的,但是這一次卻偏偏是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了丞相府公子娶親的婚事上麵,所以人們都驚呆了。
對於丞相府的眾人來說,就是有些尷尬而不知所措了,新娘子出花轎這是說明新娘子的禮節方麵不過關,所以去這麽一個新人入府,這是對於丞相府聲譽的打擊,但是偏偏這個新人是國師府的,卻是不能現在發作出來。
最後還是媒婆打破了這個僵持著的局麵,她見到了新郎抱新娘下花轎這個程序已經是沒辦法完成了,所以便是直接跳過了,來到了下一個步驟。
“新娘入新門,跨火盆。”
接著媒婆的一句話,便是有人拿來了一個新的銅盆放在了門口,而後在銅盆裏麵放上了紅紙,點燃了開來,紅紙燃燒冒出了朵朵的小火苗,剛剛是出了盆沿的高度。
這時候攙扶新娘的伴娘便是準備扶著花蕊跨過去,但是此時一個聲音卻是止住了這個動作。
“慢著!”
花蕊被紅蓋頭蓋著看不到是誰在說話,但是聽聲音卻是知道是一個的女生,不像媒婆這樣的蒼老,而是年輕清脆的聲音,隻是聲音中卻是帶著天生的高傲和久居高位後養成的威嚴。
聽著有些耳熟,但是光憑借聲音,花蕊卻是辨認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點火苗怎麽夠,好歹是丞相府的婚事,火苗自然也要像丞相府的地位一樣高才行。”
這個高傲的女聲繼續說道,隻是聽這話卻是明顯的不懷好意。
聽了這話之後,花蕊卻是猜測出來了這人是誰,畢竟丞相府裏麵對自己滿懷惡意的,還是女的的也就是隻有那一個人了——陸韶月。
隻是現在的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卻是拿她毫無辦法,自己已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去打他,二不能像是以往一樣打不過就偷偷溜掉,所以現在花蕊卻是無比被動,隻能聽著陸韶月的任意施為。
“去,把裏麵的陳年花雕拿一瓶出來。”
陸韶月對著一個侍衛吩咐道。
但是侍衛確實沒有立即前去,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侍衛不知道陸韶月為什麽這麽做,也顧不得是否二人之間有間隙,他隻知道自己要是這麽做了,那麽明天自己就要被丞相大人給革職了,而且整個京都都不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大小姐,這樣的大事還是請教一下丞相大人吧。”
侍衛憋了好久才是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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