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白澤到來
而就在這時,國師府大門處卻是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色的身影,在他走近之後才看的清楚,那人正是君南櫟苦等著的白澤。
“你終於來了,小花一直都是昏迷狀態,現在也還沒有醒過來。”
見到了來人,君南櫟這一次卻是沒有顧忌下人的目光,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再不是從前的那個不管遇到任何事都風輕雲淡模樣,這個樣子的國師一下子使得所有下人都呆住了,這還是進入國師府以來第一次。
白澤沒有搭話,而是緊緊了藥箱的帶子,直接便是朝著君南櫟的屋子走去,多次的來訪他早就清楚了小花的所在,必定是在君南櫟的房間那裏,自然也不需要人引路就是可以自己走過去。
進了房間,這時候藥碗和藥湯之類都還沒有收拾,淩亂擺在地麵上,使得整個房間顯得雜亂不堪,而那白色的粉末在神色的物件中顯得格外刺眼。
見到了這一幕,白澤眉頭緊緊皺了一下,他可以想見之前這裏肯定是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甚至打鬥,隻是按道理在國師府這守衛森嚴的地方,這裏是最不應該發生的地方。
但是也隻是如此而已,他來這裏的目的是給昏迷的小花醫治,至於國師府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剛剛君南櫟和聚集的下人在做什麽,這一切都要等給小花診斷之後再說。
走到了床頭,看了一眼正處在昏迷中的小花,神色安詳沒有多少痛苦,這或許是一個好的征兆,而亮白色的毛發依舊是閃爍著亮光,帶著勃勃的生機,觀色這一步已經是有了不錯的開頭。
之後白澤便是從床上捏住了小花那小爪子,兩隻手指的指肚按在了小花爪子上的脈絡上,仔細感覺了幾秒的時間,脈搏規律正常而湧動有力,並沒有感覺有什麽問題。
白澤又是捏起了小花的眼皮,看了一眼眼白,又是掰開了小花的嘴靠近了聞了一下,這之後才終於是一切完結,從床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緊張一下子消失了不見,輕鬆寫在了臉上。
“小花怎麽樣,有沒有事?”
君南櫟兩眼盡是盯著床上的小花,絲毫沒有注意白澤已然變化了的神色,眉目之間的擔憂更是要溢出臉上。
隻是看到了君南櫟這個表情,白澤卻是想要逗他一下,誰讓他有事沒事都把自己拉過來,這一次小花好的不能再好,隻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補得太過而已,就把自己急匆匆叫了過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唉!”
白澤假裝一臉悲戚的神色,語氣低沉地歎了一口氣,之後才是緩緩地說道“小花這個樣子,唉,雖然還有體溫,脈搏也正常,但是……”
白澤隻是說了一半,然後便是像不忍心說出來一樣,一下子停頓了下來,隻是臉上的悲哀神色變得更重了,就像是真的煞有其事似的。
聽到了白澤的話語,再看了一眼白澤臉上的表情,君南櫟剛想問出的話卻是一下子止住了動作,隨後便是閉上了嘴,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花,一隻手抓住了小花的爪子,摸著那毛茸茸的小手一言不發。
看到了君南櫟這個樣子,白澤覺得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想自己一個人醫不斷為小花診治都快成了小花的專屬獸醫了,雖然自己並不反感,但是每次有事沒事都找自己,還當著自己的麵那麽膩味,還是要給自己的好友一點教訓的。
“但是,”白澤重新組織了語言,這一次是正常語氣,“小花的生理特征很正常,腦袋也沒啥事,也就是說她隻是吃多了而已。”
白澤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等待著君南櫟轉頭那滿臉驚訝的表情,隻是這一幕卻並沒有發生。
“你不用安慰我了,是我沒有預料到四皇子會如此下作,使用這種手段對付國師府,這才讓小花遭受了這樣的傷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君南櫟卻是覺得這隻是白澤見到自己難過之後,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這麽說的,因此並沒有轉過頭來,而是依舊滿含深情看著床上狐狸身的小花,隻是死氣沉沉地回了一句話。
你都還沒有用人身和我一起相處,為什麽就這麽走了,你走了之後我該怎麽辦,我現在才發現沒有了你這國師有還有什麽意義,這天下的安定又怎麽比得上你的一點一滴,隻是現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見了君南櫟的神情,白澤馬上便是明白了君南櫟想岔了,這才是急忙快語說道“小花真的沒事,隻是吃的太補昏睡了過去而已,剛剛我故意說得難過隻是為了逗逗你罷了。”
然而君南櫟卻依舊是那副心已死的表情,動也不動守在小花的邊上,那俊美的臉龐布滿了哀傷,雙眸之中深情難以自已,隻是更有一股悔恨在裏麵,看起來頗有一種西施蹙顰的美感。
看到君南櫟繼續是這個模樣,白澤知道自己可能玩的有些過了,自己怕是遠遠低估了君南櫟對小花的情感,這怕是早就超過了對寵物之間的感情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小花一切正常,你也是習武的人,這一點你自己也是可以看到的啊,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你覺得小花還能夠挺到現在嗎。”
白澤再一次給君南櫟解釋道,語氣中充滿了焦急的色彩,但是也有一絲無奈,沒有想到自己的逗弄最後還是把自己折進去了。
“你說的是真的?”
君南櫟終於是有一點相信了,畢竟按照他的習武的經驗來看,小花此時的身體特征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如果是中毒的話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再怎麽慢性的毒藥也應該發作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花真的沒事。
在自己的經驗支持之下,終於是想明白了之後,君南櫟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有些欣喜了起來。
小花沒事的話真好!
隻是對於白澤剛剛的事情卻是不能放過。
“你是說你剛剛那麽說就隻是為了逗逗我?”君南櫟神色不明,語氣中帶著危險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