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端倪
夜幕,湖麵上倒映著一輪明月。微風吹過,湖麵上波光粼粼,岸邊柳條依依。
一雙光白的玉手拂過幾枝柳條,長發飄舞,幾縷發絲撓過麵頰,常陌感覺鼻尖有點癢癢的,他伸手就要摸一摸鼻子,前麵那道身影突然說話。
“起風了,這平靜的湖麵終究是起波瀾了。你最近注意點身邊接近你的人。”
那聲音像魅惑人心的靡音,軟軟的從心上劃過。常陌一時間有點心癢癢的,他動了下幹澀的喉嚨:“知道了,學姐。”
四周再次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耳邊的呼呼聲。
湖心的荷葉隨著月光下的漣漪搖動。柳枝從光白的手中劃出,那道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管過了多少年,看了多少的花,最後懷戀的還是天一院的荷花。”
常陌頭皮有點發麻,突然想到天一院荷花的傳聞。
修煉學府的不同級學生聚集在不同的學院,天一院便是大一新生聚集的學院。相傳,天一院的荷花是當年紅蓮宗培育的仙種,不同的人看到它,它呈現的顏色也不一樣,粉黃青白紅黑血七種不同的顏色,象征著人不同層次的情欲。
粉色為常態,象征著人的情欲正常,依次逐漸增加到白色之間都是正常範圍,但是後麵三種顏色無一不是病態色,越往上越病態,直到血色便是最恐怖的邪態。
而當初學姐那一屆的大一,這裏的荷花曾經顯示過黑色,僅次於血色的黑色。
沒人知道是誰觀看的蓮花,但是黑蓮的顏色一直延續了一個月方才消散。
而那一個月裏,不停的有學生消失。
校曆上直到現在還標誌著那一個月,黑蓮災月!
“欲蓮,一旦綻放,歲歲不敗。你有空多注意下欲蓮的顏色。風起了,天也要變了。”學姐目光從月色下的荷葉垂下,荷葉裙裙下一朵嬌羞的粉蓮藏在其中。
“好的,學姐!”常陌心中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大風起兮,一卷烏雲慢慢吞噬明月,夜幕垂下,一切又重歸黑暗。
……
宿舍區,燈火通明。
劉沐看著眼前三個忙碌的身影,道:“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煉丹爐!?”
十幾分鍾前,其他兩個室友也陸續回來,而且每人都和趙嶺一樣,拖著一個沉重的紙箱。
隻不過,劉沐怎麽想也沒用想到紙箱裏居然都裝著——煉丹爐!
因為修真文化繁榮,所以與修真相關的煉丹、煉器、製符等技術也深受廣大學生和修煉人士喜歡。
在修煉學府,有一個院區是專門供學校社團活動的區域,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可能處於某些原因也可能是學府下達的某些指令,所以在這個院區組建很多的組織社團供大一的學生參加。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個院區又被學生們叫做“天工院”。
煉藥類便是社團規模最多的的一類。
劉沐的三個室友就準備要加入一個煉藥社,所以他們每個都買了一個煉丹爐。
“是的,小沐子!你要參加嗎?我聽說馬上就要到天工院的‘天工大戰’了,好多社團組織都要找人。到時候不僅可以學到新奇的技術,還可以見到不同級的學姐們了。想想就激動!”秦旭兩眼有點冒光。
一旁的趙嶺嗤笑一聲:“是不是激動的還想尿了?你就是饞學姐們的身子!鬼才相信你去學煉藥。”
“我真的隻是想去學煉藥!你們可是不知道,現在不少學生都在上葉聲情課的時候,偷偷去找葉老師要一些煉體的藥方,增加煉體的效率。你們也知道外麵賣的藥有多貴,還不如自己買藥材或者自己去找藥材,然後自己煉藥。”
秦旭看另外三人不相信的樣子,急道:“你們別不信,我前幾天還看到餘響那家夥向葉老師要了一張‘洗髓液’的藥方。”
“真的?”劉沐問道。
“真的!我發誓!”
“看來,餘響已經快要築基了。”劉沐道:“‘洗髓液’它是專門築基前用來清理身體靈氣過濾下的人體各種雜質的藥,如果在煉體期使用‘洗髓液’的話,煉體引氣的速度也會加快,比一般的煉體藥要很多,當然也比一般煉體藥更貴一點,煉製更麻煩一點。”
“沐,你怎麽知道?”趙嶺問道。
葉聲情給的書裏麵記的。
當然劉沐不能這樣說,說出來還不得被他們三給纏死。一代“滅絕師太”葉聲情居然給一個學生開小灶,任誰誰好奇兩人什麽關係。
“之前在圖書館裏看到的。”
說道圖書館,劉沐突然起來《築基經》裏提到的“劫炎”一詞,這可是造成他根基盡毀的罪魁禍首!
然而這兩天忙著小樹的事情,劉沐不小心忘記了。於是他問他的室友們:“你們聽說過‘劫炎’嗎?”
“劫炎?沒聽說過。”趙嶺和秦旭都是一愣。
唯獨一旁一直沉默的方劫突然眼睛一亮,他慢慢開口道:“木耳,我聽說過!”
劉沐一驚,完全忽略“木耳”這個外號,他激動道:“小劫,你在哪聽說過?劫炎這是什麽東西?”
“我曾經聽我爺爺說過,咱們修煉之人其實是在與天鬥爭,所以在修為在達到一定程度上便會受到天道的製裁,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天劫’咱們人類的天劫大多是以‘雷劫’為主,但也些例外是其他形式的天劫。”
“木耳你說的劫炎,很可能就是另一種‘天劫’,而且據我爺爺所說,能引發這種異象天劫的人大多是一些修為高深的修士或是傳說中神獸靈獸。”
方劫說完,他看著劉沐說道:“木耳,你問這個幹嘛?”
劉沐沉吟了一會兒道:“據我所知,我之前根基盡毀就是因為劫炎的緣故!”
說完,劉沐突然陷入沉思,方劫的爺爺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人,連他爺爺都知道“劫炎”的存在,為什麽當初檢查他身體學校的長輩為什麽不和他說這個情況。
具劉沐所知,當初檢查治療他身體的醫生便是學校的一個資深的長輩,論修為隻比方爺爺高不會低!
所以,學校為什麽不把這個消息告訴我?
而且,鐵峰老師都知道《築基經》的存在,知道我身體靠這個特例方法三年便會慢慢恢複。
為什麽學校的長輩不告訴我原因就讓我休學?而且隻是休學一年?
一年根本就恢複不了呀!
為什麽?
劉沐一時間,腦子裏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