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撒酒瘋
安婭潔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抵頭盯著腳尖讓老師泄憤的訓,一句話也不說。
司天幕看她那樣兒更來氣了“你說你一個女人,晚上出去喝得爛醉不說,居然還會撒酒瘋,撒完酒瘋居然能心安理得的睡一天。”
“哎喲……”
司天幕捂著額頭“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撒酒瘋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時間退回到星期六晚上,不對,是退回到星期日淩晨一點。
司天幕從書房出來到樓下喝水,下意識的瞟了眼安婭潔的房間,房間門關的緊緊的,又看了眼門口的鞋架。
“安婭潔居然還沒回來?”
他沒做多想就去打開安婭潔的房間門“果然還沒有回來。”
司天幕氣得咬牙,卻沒意識到他氣得有點莫名其妙。
轉身準備上樓再給安婭潔打電話,這時門口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司天幕放下水杯走向門口。
安婭潔在按密碼,司天幕抱著手等她進來,準備好好訓斥她一頓,可他抱著手等了半天,門還是沒有開。
“這女人在門口幹嘛?”
司天幕把耳朵貼到門上,下一秒就氣樂了。
“媽的,怎麽還不對,不是嗎,難道是?”安婭潔噴著滿嘴的酒氣咕噥。
又搖搖晃晃的去按密碼“咦……還不對,難道司天幕換密碼了,不想讓我進去?”
“嘁,姐稀罕?”安婭潔打了個大大的酒隔後轉身就走,
司天幕隔著門都能聞見那股怪味兒。
可她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不行,我不能去騷擾阿雅,嘿嘿,我還是騷擾司天幕好了。”
下一秒,安婭潔趴在門上猛拍大門。
“司天幕,開門,快開門……姐姐我把密碼給忘了,你是不是換密碼了呀?”
“不是了嗎?啊?砰砰砰……”
司天幕聽到安婭潔的叫喊聲,差點崩潰。
要再讓她在門口幹吼下去,明天他又要上頭條了,標題他都替媒體想好了。
“司總裁新晉女友喝得酩酊大醉,被關在門外耍酒瘋。”
司天幕謔的打開大門,安婭潔的手差點拍在他胸口上。
燈光一下子照在安婭潔臉上,她下意識的伸手遮住眼睛,等適應了屋裏的燈光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張憤怒的俊顏出現在了麵前。
安婭潔嗬嗬一笑“喲,你在家呀,那我敲了半天門你怎麽不開呀?”
司天幕怒氣衝衝的瞪著安婭潔。
安婭潔還是笑嘻嘻的“哎喲,生氣都那麽可愛!”
“來,給姐笑一個。”說著伸出食指去挑司天幕的下巴。
“安婭潔!”司天幕怒了。
安婭潔被吼得打了一個機靈,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司天幕。
司天幕瞬間被這眼神給萌化了,就像一隻求安撫的小貓,可愛的不行。
某人立馬覺得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聲了,軟了語氣剛要開口。
安婭潔卻像打了雞血似的對著司天幕又撓又抓、又哭又叫的。
“司天幕,你吼我,你憑什麽吼我?你特麽誰呀敢吼我。”
“誰都想欺負我,我特麽是那麽好欺負的嗎,啊!嗚嗚嗚……”
司天幕快瘋了“安婭潔,你發什麽瘋,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他剛抓住安婭潔的手又她被甩開,而且力氣出奇的大,臉也被抓得火辣辣的疼。
安婭潔突然趴到司天幕懷裏不動了。
司天幕感覺心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雙手抬在空中頓住了。
他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嘴唇,緩緩把雙手放到安婭潔後背上。
感覺懷裏的人兒動了動,司天幕有點小激動。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對方還喝了酒。
司天幕的嘴角還沒揚起來,下一秒。
“哇……哇……”一股酸臭味兒頓時充斥著整個客廳。
“啊……安婭潔!”司天幕惡心又崩潰的聲音響徹整幢別墅。
司天幕一回想起來,覺得被自己搓了十幾遍的胸膛還有一股酸臭味,胃裏頓時一陣翻滾。
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昨晚安婭潔趴在他懷裏大吐特吐的畫麵屏蔽掉。
安婭潔瞟了眼那張被撓花的俊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同時在心裏把阿雅從頭到尾的罵了個遍。
“都說我不喝了非得讓我喝,這下好了,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安婭潔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總裁,實在對不起,我……我以前不這樣的。”
“嗬,那怪我囉,我刺激到你了。”司天幕氣極反笑。
“沒有、沒有。”安婭潔急忙擺手。
“跟您一點關係也麽有,怪我,都是我的錯。”安婭潔認罪態度極好,誰讓她有錯在先呢。
司天幕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開口。
“安保鏢,你玩忽職守、紀律散漫、責任心不強,扣你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意見吧?”
安婭潔聽得肉疼,我有意見你就不扣了嗎?或者隻扣半個月的行不行啊?
可看了眼司天幕臉上的抓痕後,安婭潔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司天幕卻又開了口。
“昨晚你吐了我一身,你知道我那身衣服多少錢嗎?”
安婭潔撇嘴,一套睡衣會值多少錢呀!
“那是阿瑪尼頂級係列,三萬快一套,你是不是得賠我呀?”司天幕的聲音悠悠傳來。
安婭潔身體明顯晃了一下,嘴角一陣猛抽。你穿那麽貴的衣服睡覺,睡得著嗎?
她糾結的看著司天幕,想說我幫你洗洗不行嗎?
“還有我家的地毯,那是意大利羅馬地毯,你知道多少……”
“司總,司少爺!”安婭潔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
“你家的地毯我就弄髒了那麽一點點而已。”說著伸出大拇指掐著小拇指舉到司天幕麵前。
“你家整個客廳都鋪著地毯,你不會讓我全賠吧?”那就是把她賣了她也賠不起呀。
司天幕心裏憋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我到是想全換了,可又覺得這樣做有點欺負你。”
安婭潔嘴角微抽,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變扭。
“可要不換吧,我心裏又膈應,要知道,我可是有潔癖的人。”
安婭潔翻了個白眼,昨晚我吐了你一身,怎麽不見你把自己換了。
司天幕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為難你了……”
安婭潔立馬抬頭,謝字還沒有說出口。
“扣你半年工資吧!”
安婭潔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司天幕繼續算著小賬“所以呢,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有,之前欠我的五千快你也沒還。”
“昨晚弄髒了我的衣服要陪我三萬,我家的地毯你得拿半年的工資抵。”
“現在你欠我現金共計三萬五千元整,你得幹到下半年才能領工資。”
“安保鏢,你明白了嗎?”
安婭潔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說好的高新工作呢,為什麽一毛錢沒賺到,還背了一屁股的債!
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安婭潔再也不敢隨便出去喝酒了。
某人卻突然覺得,以後媳婦兒就得這麽調教。
又是一個周末到來。
安婭潔難得的沒有跑出去,此時她身上係著塊圍裙,手裏拿著個勺子,懶洋洋的攪動鍋裏的小米粥。
無薪水又欠債的日子,讓她幹什麽都沒有動力呀。
“叮鈴鈴……”圍裙兜裏的手機響了,安婭潔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掏出手機。
阿雅打來的,安婭潔沒好氣的接了電話“幹嘛?”
阿雅躺在沙發上,臉上貼滿了黃瓜,時不時的拿一片扔進嘴裏。
“喲,你吃槍藥了,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麽大。”
“哼,我要有錢買槍藥吃就好了,姐姐我現在大姨媽來了都沒錢買姨媽巾。”
“噗……”剛下樓喝水的司天幕被嗆到了。
廚房裏安婭潔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勺子攪動著鍋裏的粥。
阿雅又撿了片黃瓜扔進嘴裏,嚼得那叫一個響“司天幕還真扣你工資啦?他怎麽那麽小氣呢。”
“哼,小氣?你真抬舉他,不知道周扒皮長什麽樣,你看他就知道了。”
司天幕摸了摸臉,心想周扒皮有這麽帥嗎?
安婭潔不知道身後有個“司扒皮”,拿著勺子插著腰開始數落某人的“扒皮行為”。
司天幕拿著一杯水,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的聽著。
“我不就吐了兩口酸水在他身上嗎?”
司天幕你確定隻是酸水?,你確定隻有兩口?
“你說他去洗洗不就完了,再不濟脫下來我幫他洗嘛!好家夥,自稱三萬一套的衣服說不要就不要,轉身讓我賠錢。”
司天幕一陣好笑,嘴上說願意接受懲罰,可心裏怨氣很重呀!
“你知道最讓我生氣的是什麽嗎?就是他家那什麽意大利的地毯,我就隻弄髒了手指頭那麽一點,其它的全吐他身上了。”
“可他居然要扣我半年工資,半年工資就十萬呀,什麽鬼地毯那麽貴。”
阿雅聽得咯咯直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有錢人的特權。”
“說好聽了那叫有品味,說直白點就是錢多了燒的慌。就想把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往家裏搬,把最貴的行頭往身上穿。”
安婭潔撇嘴,她不是有錢人,理解不了有錢人揮霍金錢的行為。
阿雅也轉移了話題“今晚還出去嗨不?聽說城南又開了一家特色酒吧,我們去看看新鮮?”
“不去。”安婭潔果斷拒絕。
鍋裏的粥差不多了,她彎腰將火調到最小。
“去吧,說不定還能認識帥哥呢。”
“不去、不去,別拿帥哥引誘我。我天天對著一個帥哥呢,荷爾蒙照樣興奮不起來。”
司天幕嘴角直抽抽,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我這麽沒有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