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了點東西後,君無心記得他見到佳玲時,她全身都是血的,因為當時被黑衣人糾纏著,無法上前詢問一聲,而在懸崖峭壁上,他也因為無法逃脫而忽略這傷,剛剛掉下水潭,水將她身上的血跡都
6衝洗幹淨了,所以現在有必要好好檢查一下。
君無心剛剛把脈時,也隻是看看她還有沒有脈搏,此時再仔細把脈時,他這才就發現,佳玲此時虛弱得很,這種虛弱似乎不像是武功所傷的,眉頭皺了皺,那剛剛的血到底從哪裏來的?又怎麽會這樣虛弱?
君無心小心翼翼的解開佳玲身上的衣裳,直到隻剩下一件肚兜,卻發現沒有什麽明顯的傷痕,目光移到下身,他記得在打鬥時,她似乎一直隻是坐著,難道雙腿或是雙腳受傷了?
君無心想到此,手移到大腿上摸索,但似乎沒有感到有受傷的地方,眉心扭成一個川字,微微停頓了下,伸手替她退下褥褲,再褲襠處果然看到了還沒有完全洗淨的血跡,二話不說,趕緊將褥褲退下,看到雪白的雙腿上並無傷口,最後目光落在僅剩的裏褲,在上麵看到很多沒有洗掉的血,想到一個可能性,趕緊將衣服重新給她穿上,手搭上佳玲的手腕,更加仔細的把脈。
“怎麽會這樣?”君無心望著佳玲,喃喃自語。
她剛剛小產,怎麽會?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想到這裏,起身抱住她,這裏太涼了,得找一處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她剛剛流產,得好好處理一下,不然就算命保住了,以後也會留下些後遺症的。
君無心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著佳玲,飛快的穿梭於茂密叢林之間中,很快的,他就看到一個山洞,抱著佳玲來到洞口,感覺洞口並沒有什麽東西,這才放心的抱著佳玲進去。
洞裏常年沒有居住,裏麵陰暗潮濕的,君無心將佳玲輕放到地上,稍微收拾了一下這裏麵,升了火,一麵給佳玲取暖,一麵暖和整個山洞的溫度,他準備了足夠的柴火,讓火燃燒著,一麵將內力輸到佳玲體內,幸好現在的天氣是屬於逐漸轉暖的,但在這寥無人煙的森林,溫度還是很低的。
君無心替佳玲輸了內力,一方麵是護住她的心脈,另一方麵則是想驅趕她身上的寒意,他緊緊的抱著她睡,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著她的身體。
一天又一天,佳玲都沒有轉醒的跡象,而君無心也沒有死心,每天與她說說話,抱著她到外麵散步,順道尋找一些有利於她身子好轉的草藥,抓幾條水潭裏遊得正歡的肥魚,摘點野果,或者打幾隻野味。
回去後君無心最先輸入點內力給佳玲,然後便開始煎藥,喂完佳玲喝藥後,他才弄點東西給自己和佳玲吃,有時他會煮點鮮魚湯,或是野味湯,或是烤點魚,或是烤點野味,每天都重複些同樣的事件,卻是樂此不疲。
相對於君無心與佳玲懸崖底下的單一生活,外麵的人就都各自忙碌。
這半個月以來,莫名帶著雪兒回到軒轅國的邊境,當初剛回去,莫名救就立刻修書回朝中,將和親公主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給當今皇帝,同時也請問當今皇帝軒轅銀軒要怎麽做,他則是留在邊境,一邊照顧雪兒,一邊尋找佳玲,一邊還等待軒轅銀軒的消息。
這段時間,夏沈俊也派出很多人,不停的尋找佳玲和君無心,怎麽也找不到,卻在尋找過程中遇到那個假孝誠公主,將她帶回軍營,可是隱隱約約中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便沒急著回朝,一直留在邊境,一麵注意軒轅國的動靜,一邊繼續尋找君無心和佳玲的下落。
而此時人已經回到聖都的瑾楓,站在醉夢軒的樓台上,目光沉重的望著遠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突然,看到飛來的信鴿,還未等它落地,瑾楓便飛身而上,抓住正在飛行的鴿子,滿懷期待的取下上麵的消息,而看到消息後卻是滿臉失望。
“公子,你到底去了哪裏了?怎麽一直都沒有消息?”飛落下來的瑾楓,手裏拿著傳回來的消息,拳頭握緊,眼中道不盡的擔憂。
“瑾楓少爺,您的信。”醉夢軒的管家手裏拿著一封信,尋找正在醉夢軒內的瑾楓,看到他麵色沉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信遞上。
瑾楓看了看信封,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來看看,頓時臉色不悅,管家在一旁看著,小心翼翼的問:“瑾楓少爺,你臉色很難看,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了,於叔你去忙吧。”瑾楓搖搖頭,轉身剛走兩步,突然又停下來,複言:“以後宮裏再來人,於叔就說我沒在。”
“是。”被喚成於叔的管家點頭,看了一眼瑾楓,然後轉身離去。
瑾楓坐到涼亭裏的石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時間的流逝,對於一個對時間概念很強的人來講,此時卻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一坐就是從早上坐到下午了。
“出什麽事了嗎?你似乎很苦惱?”一個溫柔的聲音在瑾楓的身後響起來,瑾楓抬頭看看來人,站了起來,反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你一直不來宮裏見我,我想見見你,你不來見我,那我就自己出來見你嘍。”一身華麗高貴的錦衣女子在瑾楓麵前的位置上坐下,侍女扶她坐下後,福身退到遠處,與其他幾個人站到一起,靜靜的等著自己的主子出來。
“你在宮裏很好,皇上待你也不薄,以後別再隨意出來了。”瑾楓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上,輕輕的說。
“皇上待為娘是不錯,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孫子。”女子輕輕說,見瑾楓沒有說話,眼中有些受傷,他始終是在怪她的。
“你在擔心君公子嗎?”女子突然問道。回來已經兩天了,她每天都派人來請瑾楓進宮去,可是他總是不肯去,對於一個母親來講,能看到兒子好好的,對她來講,就是最大的福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