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噬魂鈴
打開第三個盒子,裏麵居然是一顆樹心。感受著從手中傳來渾厚的木靈力,安月溪展顏一笑,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第四個盒子裏,是一件攻擊型法器,不過可惜是一次性的。
終於輪到最後一個盒子,當盒子被打開的刹那間,安月溪登時渾身一僵,雙眸死死地盯著盒子裏的東西,心中波瀾驟起。
盒子裏裝的是一副鈴鐺,一副她在雲嵐宗入門考核的幻境裏看到過的鈴鐺!記得當時鈴鐺被炸飛,後來不知所蹤,沒想到會這樣鬼使神差地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拿著鈴鐺輕輕晃了晃,居然沒有任何聲音。
她猜想,得到鈴鐺的那位長老不知道何原因沒能將它煉化,否則是萬萬不可能拿出來的。
安月溪抱著試試的心態咬破指尖,滴了一滴精血在上麵,沒想到那滴精血瞬間被吸收。緊接著,一股耀眼的光芒從鈴鐺上散發而出,等光芒散盡,鈴鐺的所有信息已經在她腦海裏。
這副鈴鐺叫噬魂靈,它能將一個人的靈魂徹底吞噬,同時還能反饋一部分死者的力量給它的使用者,可以說這是一件逆天又惡毒的靈寶。當然至於讓它成為逆天的還是成為惡毒的靈寶,全看它的使用者,畢竟靈寶隻是一件死物。
意外得到這樣逆天的靈寶,安月溪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想起幻境裏的畫麵,她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讓她很是不安。
既然鈴鐺已經被煉化,它就會隨著安月溪的心念而動。她心念一閃,鈴鐺便化作一道流光莫入她的體內,最後停留在丹田的上方。
夜色朦朧,靜謐而安詳。安月溪坐在霧霧果身邊,不知不覺間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
比賽還在繼續,昨日大出血的幾位長老一眼見到人群中的安月溪時,不約而同地都是一臉肉痛的表情。
昨日安月溪兩連勝成功晉級,謝宇航一輸一贏,同樣成功晉級。今天安月溪抽到的簽是第一個上場。
然而那名女弟子一看對手是安月溪,直接認輸,逃似的直接離開了比試台。
眾人“……”
安月溪“……”
她什麽時候變那麽可怕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安月溪後麵遇到的情況都一樣,那些弟子隻要一看見對手是她,都是直接落荒而逃。
開玩笑,玄黃高階都被她一招廢掉,他們還和她打個屁。明知不是對手還不如直接認輸,留著體力對付別人。
於是直到比賽結束,安月溪就沒輸過,因為壓根沒人和她打。
劍星對這一結果非常滿意,他的弟子,就是牛。你看看那些個人被嚇的,嘖嘖,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謝宇航後麵也是一路高歌,直接殺入決賽奪得一個名額。
內部比完就是各大宗門的名額爭奪賽,三大巨頭之一的雲嵐宗奪得去雪花秘境的資格肯定沒什麽懸念,所以所有取得名額的弟子都頗為激動。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安月溪照舊給霧霧喂了丹藥和天心果。如今它依然昏迷不醒,但傷勢明顯好轉,這一點讓安月溪頗為欣慰。做完這一切以後,她又去泡了一個澡,然後才從空間裏出去。
毫無意外的,當她打開門的霎時間,那個挺拔傲岸的身影已經在她院子裏。
“師兄!”
安月溪喚了一聲,然後拿出一隻烤好的靈兔和一個黑色的盒子給他。
長長睫羽的掩蓋下,謝宇航黑亮的眸海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月溪自己留著,我不用!”
看清盒子裏裝的是一顆木心,謝宇航又將盒子推了回去。
我之前用過一顆了,這顆對我沒用,所以師兄趁著明日出發前,趕緊去吸收了吧!”
“好!”
謝宇航聽話地轉身離去。
雪花秘境的賽事由前三大宗門輪流舉辦,這一屆正好輪到霧靈仙宮。霧靈仙宮位於遙遠的西部,在六石岩峰之上,左鄰大海,氣候宜人。
在雲天弘一番勉勵的話語後,拿到名額的弟子們有條不紊地登上了飛行器,這次帶隊的長老是馭獸峰的博長老。
安月溪自然和謝宇航一起,但在人群中,她自然也注意到上官浩軒和木慧。在雲嵐宗,能被稱為朋友的也就他們兩。
“月溪!”
“溪兒!”
在飛行器上,上官浩軒和木慧同時朝她走了過來。
安月溪含笑頷首,同時眼角瞥過那雙幾乎黏在上官浩軒身上的炙熱眸子。現在她也終於明白幾年前的那場禍事完全是無妄之災。但君舒窈的腦回路她還是不太能理解,難道她還能殺光所有和上官浩軒交好的女子?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手段通天,真的做到了,她又哪來的自信認為這樣上官浩軒就會娶她?她一個旁觀者都明白她那裸的心思,她不相信上官浩軒對此毫無知覺,既然他明白她心思,依然視而不見,那證明他根本不喜歡她。總結一句話,這人腦子有毛病。不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隻要不惹到她頭上,她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從雲嵐宗到六石岩峰大約需要十日,一路上他們經過茂密的山林,延綿的沙漠,寒冷的雪山和廣闊的平原,最後終於抵達霧靈仙宮。
霧靈仙宮的殿宇樓閣建在六石岩峰之上,山上靈氣濃鬱,霧氣繚繞,頗有誤入人間仙境的直視感。
當安月溪他們一行人來到大殿之前,已經有三人等在那裏。
隻是不經意的一撇,安月溪心中登是驚濤駭浪。那張臉雖然隻是出現短短的片刻,卻死死嵌在她的腦海裏!
沒錯,霧靈仙宮宮主身邊的那位天才聖女長著一張和幻境裏胡血媚同樣的臉。
是巧合還是……?安月溪不敢繼續想下去。
對方的視線同樣在安月溪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後不著痕跡地移開,隻是在卷翹的睫羽下,一閃而逝的寒芒出賣了她的淡定。
“月溪!”
也許別人意識不到安月溪的異樣,但熟知她的謝宇航自然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詫。
對上謝宇航關切的眸子,安月溪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軟了下來。不管那一切和她是否有關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甩掉腦海中錯綜複雜的思緒,安月溪給了謝宇航一個安撫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