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對於帕里斯通此人，伊爾迷的態度一直非常微妙,如果是作為合作人，對方的能力值得信任，他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極其善於籠絡人心,加上伊爾迷的微表情閱讀，兩人強強聯手無往不利,要不然也不能在戰火紛飛的米泰聯邦中成功轉手軍火多年，並且還借著未開發的土地掩藏比楊德的武裝。
飛機、坦克、武器、炸藥,這裡的現當代戰爭裝備數量,大得超乎人想象，甚至隨時隨地能夠端掉這個小國家。
不不不，連侵略附近國家都夠了，哪怕是v5下面的小國，裝備都不一定有這麼齊全。
但如果對方作為敵人,或者說競爭對手就顯得不怎麼樣了，伊爾迷看了帕里斯通一眼，從表面上來說他的微笑燦爛有富有感染力,讓他想到了吉田松陽。
松陽老師幾乎時時刻刻都掛著撫慰人心的笑容，即使是他一拳頭將坂田銀時錘進地底深處的時候，非常具有欺騙性。
別懷疑，在他醒來之後已經錘了坂田銀時不知道多少次，應該說只要是吉田松陽的學生，因為在空白的十年中做了太多垃圾事沒有一個逃得過他的鐵拳制裁。
說實在的，他的微笑與帕里斯通的沒太大區別，只不過比起這個男人，松陽爸爸的武力值要更高一點。
「為什麼要笑。」並不清楚實在怎樣情況下對吉田松陽問這樣一句無意義的話，但是回答卻同樣令人摸不著頭腦。
「因為對我來說，光是活著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對吉田松陽這個人格而言。
但伊爾迷清楚，對帕里斯通而言，微笑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由衷地感到高興，而是因為某種更深層次的原因，感染力，或者讓普通人放鬆戒心，確實，有一部分人會因為他燦爛的笑容更加戒備，但是更多人絕對會感到舒心。
笑容，是最有感染力的武器。
「直接說吧，你這一次的目的。」在談判中，伊爾迷最看重的是高效，寒暄可以有，但是要適當，帕里斯通是打太極的高手，伊爾迷可沒有這麼多閑工夫陪他耗下去。
「我聽說了。」他終於暫停了自己虛偽的笑容，或者說暫時凝固，「你得到了鑰匙，對吧？」
他們將黑暗大陸與獵人大陸之間的入口稱為「門」，目前為止，開啟兩個世界間通道的方法被稱為鑰匙，一把鑰匙在v5手裡，但是比楊德一行人沒有一天放棄過尋找另外的鑰匙，它不應該是唯一的，就像是在世界各處若隱若現的門一樣。
「沒有。」否認，毫不拖泥帶水，伊爾迷他確實沒有鑰匙，或者說，他開啟的世界與他們所尋找的黑暗大陸並不一樣，要更加的高級，那是世界的外部。
「是嗎？」自然不可能伊爾迷說什麼帕里斯通就相信什麼，他本人也清楚，這並非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既然問出這個問題，那麼最起碼帕里斯通就有消息來源。
「但不管上一個門怎麼樣，這裡是絕對不能讓你獨佔的。」宣言表態，放狠話，這和不良少年掐架前要訴說勇武傳沒有區別。
「嗯——」伊爾迷歪頭，持觀望態度，他心裡門清，帕里斯通他們絕對不知道自已經發現了一個新世界，而且如果沒有亞露嘉，誰都不能打開通道，也許他們會有其他方式，但現在，這方法沒有人發現。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不如將注意力集中在這批軍火上。」他提醒，絕對不是出於好意，而是有所諷刺，讓這個男人別肖想自己所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是比楊德加上帕里斯通一個派系的力量都無法超過伊爾迷一人之力，他們研究黑暗大陸已經有很多年了，但是卻比不上伊爾迷這個初出茅廬的仙女。
這是他們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伊爾迷揍敵客這個男人，身上彷彿籠罩著不屬於人類的迷霧，就目前來看，他們都無法掀開這一層迷霧。
聰明人與聰明人對話的好處就在於，他們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比如說現在，因為兩人之間瀰漫著的火藥氣味，這話題同時戛然而止，心照不宣地不繼續下去，因為誰都知道就算是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你今天的任務是什麼？」帕里斯通刺探似的說道，「販賣軍火，走私珍稀動物，毒品流通，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無可奉告。」他的嘴很嚴密，只要伊爾迷想，沒人能從他嘴裡掏出一句話，不過雖然這麼說，他的任務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見。
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另一條。
「倒是你們，今年調集的軍火比我想象得要多。」他輕描淡寫地說出可怕的話，如果在這裡的第三個人不是那麼無知，就知道兩人的對話中有多麼大的信息量，「終於準備把尼特羅拉下馬了嗎，比楊德他。」
很好奇，對方會用什麼方式，難不成是最為老土的武裝政變？那就有趣了。
「誰知道？」無懈可擊的笑容，雖然是兩個不同類型的面癱，但都是年紀輕輕就修鍊成千年老狐狸的生物。
帕里斯通走後，隱蔽性強大的小屋中只有伊爾迷一人，他們會面搞得像是特、務接頭，但好像有沒有談什麼有用的內容。
「所以，他是為什麼而來？」系統隨口問一句，比楊德的人確實會來米泰聯邦沒錯，但是不是現在，他們來的日子還挺有規律的，而且會習慣性與伊爾迷避開，就比如說他是3到4月呆在這個小國，他們就會隔上幾個月再來，這是兩方人心照不宣的協議。
「大概是為了門的活動。」雖然用上了「大概」這個辭彙，但是伊爾迷的語氣卻很是篤定，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句子，哪怕是疑問句都那麼有說服力，這氣勢來源於說話者本身，而並非事實。
「我們來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天知道比楊德他們是用什麼方法檢測黑暗大陸，反正伊爾迷有系統在，雖然在超武世界對方的能力偶爾會有點雞肋，但就是觀測或者對比波長，系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他捕捉到了相似的波長，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黑暗大陸的能量波動不同於銀他媽不同於火影也不同於別的什麼地方，自成一體，反正與獵人大陸不太一樣。
某一天，系統遍布大半個世界的雷達忽然響起，報告他們米泰聯邦在多年前出現過一次的門又有活動，在外做任務的伊爾迷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他下海，正好碰上從海上回來的帕里斯通。
顯然對方沒有什麼發現。
他們的技術遠遠不如系統定位精準，只知道這片海域有波動，但是具體在哪兒，要靠自己尋找。
這是一件需要智慧與運氣並存的工作。
「你確定要找奇犽和小傑過來？」系統的語氣微妙極了，他覺得伊爾迷打得算盤不一般，黑暗大陸，對於有所了解的獵人來說，那是一個地獄一般的對方，七大災厄以及各種各樣的怪物，為什麼v5拒絕打開大門，而尼特羅以一人之力封鎖那塊大陸的消息，還不是因為對於人類來說太過於危險，遠遠沒有到達可以開發的地步。
如果門打開了，而那一面的世界又是他們所推測的黑暗大陸，天知道在門打開的瞬間有沒有什麼東西順著門縫過來了，只要可能性存在萬分之一，這裡的人就是危險的。
「安心安心，我可不止叫了奇犽和小傑。」伊爾迷露出了一個微笑，僵硬而詭異，系統知道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只要伊爾迷一有陰謀他就會露出黑暗的笑容。
「我還叫了西索。」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手上正拿著一個類似於昆蟲肢體的部位，像是螞蟻的腳，這是伊爾迷從海里打撈上來的，天知道他在想什麼，讓系統定位了「門」的位置，然後計算了最近的洋流，順著海浪漂流的方向追查，一個人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中細巧如針線，沒人能看得見這裡還有一個人在海中沉沉浮浮。
比一葉扁舟還要不起眼。
與其說聞到了危險的味道，倒不如說他的直覺在感召，在大海中的漂浮物數以萬計，但是偏偏拿到了巨大昆蟲的殘肢，並且握在手上細細端詳，很難說這其中沒有所謂的「命運」在作祟。
他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嗎？他能意識到未來會發生什麼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有直覺，跟著意念走，這能讓他表現得遠遠超過人類。
在那一瞬間，甚至能看見未來。
「大哥為什麼要我們去ngl啊！」在抱怨的時候，奇犽和小傑正在米特的車上，這世界上的事有的就這麼巧，明明他們要去米泰聯邦找伊爾迷，卻搭上了凱特的順風車。
兩伙人的目的地驚人地一致，竟然都是ngl。
「但是，那裡不是拒絕一切電子設備的國度嗎？」小傑在路上已經聽了凱特的科普，「既然這樣，奇犽的大哥為什麼還能主動聯繫我們。」
他們還記得很清楚，伊爾迷的說法是等他們到了ngl就會去找他們，但是他們甚至都沒有手機，這樣怎麼聯繫，想想就是一個悖論好嗎？
「啊，我覺得這個你不用擔心。」奇犽擺擺手，跟驅趕蚊子似的，他大概只是想把腦海中伊爾迷的形象驅趕出去，時時刻刻想到伊爾迷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精神加上*的雙重摺磨。
「既然他說有辦法通知我們那就一定有辦法。」嘴角一抽，像是在說一個滑稽的笑話，雖然竭力想要愉悅自己，但甚至當事人都沒辦法將笑起來。
「大哥他無所不能。」非常非常地消極。
小傑眼睛勉強彎成月牙，但是腦門後面卻掛了好幾排黑線，他聽出了奇犽語氣中的勉強以及單方面的無可奈何。
聽起來怨氣十足。
「你別瞎操心的，小傑。」他收拾自己情緒收拾得很快，即使剛才才想到伊爾迷的消極作用以及他遍布全世界的眼線，但隨後就強行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另一個小夥伴，大哥帶來的恐懼他自己知道就行了，除非是揍敵客家的人都很難理解伊爾迷究竟神通廣大到了什麼地步，他們保不準以為自己在說大話，畢竟那種男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生在世界上。
「能給大哥通風報信的東西有很多。」他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如果是他的話，就算在ngl遍布針孔攝像頭都不會有人能發現吧？」說法帶一點超乎人想象的魔幻，但是奇犽卻打心裡覺得那是真的。
「你們說的是伊爾迷.揍敵客嗎？」凱特聽著兩個小孩兒淡扯了一路，終於找到機會插嘴，光是說出口的名字，就吸引了小傑和奇犽的注意力讓他們一齊看向自己。
但是他的目的並非是打斷兩人的談話，而是簡簡單單地表態：「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做到這件事。」
看看看看！奇犽痛心疾首，他說了什麼，怎麼遇見的每一個人都認識大哥。
實在是太恐怖了。
「凱特你也認識伊爾迷的大哥嗎？」看在奇犽臉色灰白即將石化風化成齏粉的份上，這個問題由小傑來代勞。
「認識啊。」他手上轉動著吉普車的方向盤，一行人在荒野上奔跑，「有過幾次合作，有關動物保護。」
動物保護？奇犽在心中吐槽，開玩笑吧，如果是他大哥，絕對是走私珍惜動物更加可能一點。
小仙女：你真了解我啊，阿奇xd。
「是金推薦給我的，據說如果有足夠的錢，什麼情報都能從他手上買到。」凱特說，「包括連幻獸獵人都無法找到的瀕臨滅絕或者已經滅絕的珍稀動物。」
「大概是5年前吧，我在亞特蘭熱帶雨林尋找瀕臨滅絕的豬熊。」他開始回憶過去，「那種生物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去那裡尋找也是出於最後的確認，因為有人說看見過他。」但是很顯然，找了很久很久也一籌莫展。
「我在那裡遇見了揍敵客先生。」簡直就是神展開，奇犽癱著一張臉吐槽，難不成還有什麼任務需要他大哥到熱帶雨林中殺人嗎？聽著就像是他在干外快。
可惡，大哥他做的外快到底有些什麼啊，總覺得一件件說出來會把他給嚇死。
用腳趾頭思考都能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就像是騎士小說中主人公一定會遇見惡龍，拯救貌美的公主，隨隨便便騎著馬走走就能撞見廢棄的城堡，國與國之間分解不明了的歐洲小國林立，和古希臘的城邦一樣，無論是公主還是過往都是那麼地不值錢。
類比一下，這就跟伊爾迷.揍敵客撞上劇情任務的幾率一樣，無論財寶還是珍稀動物，遺迹疑惑是戰爭地，這男人就如同是幽靈，無論是哪兒都能撞見神出鬼沒的他。
「這麼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伊爾迷是在流星街。」奇犽無端地想到了被大哥稱之為「老師」的男人，銀魂世界的回憶實在是太深，時時刻刻影響著他，一不留神就會溜號，思維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那個時候他才這麼高。」這男人擁有與他們完全不同的屬於太陽的笑容，一瞬間奇犽甚至以為他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吉田松陽是陰暗的太陽，但是伊爾迷.揍敵客卻並非追逐太陽的向日葵。
擁有柔順銀色長發的男人用手比劃，6歲的伊爾迷比現在的奇犽矮多了，三個揍敵客的小孩兒簇擁在他身邊，聽松陽爸爸講過去的故事。
坐在高高的骨堆旁邊。
「別懷疑。」吉田松陽眼睛睜開一條縫，「他從小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投機分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只對奇犽做出提醒，因為柯特和亞露嘉都沉溺於小仙女不可自拔，說白了，他們早就病入膏肓沒有救了。
「你可以更加警惕一點。」奇犽還記得對方的提醒，嘴角噙著微笑，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冷得如同直刺人心的冰錐，讓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忌憚。
「如果你還想要自由的話。」
奇犽打了個寒顫，從回憶中掙脫出來，果然，能夠成為那傢伙的老師，怎麼看也不是個好人，不僅不是好人，而且還危險到了骨子裡頭，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的危險不像是伊爾迷不想是西索，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而是深深地埋藏在骨血里，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潛藏在血管里的瘋狂因子就會爆炸。
好吧，現在他應該想想別的。
吉普車行駛了很遠，車窗外的景色從荒蕪偶爾有兩三叢雜草的平原變成了偶爾有灌木出現的荒野，想來在前面就是ngl，據說那裡是森林的國度，沒有科技，只有人與自然。
想想就不可能存在吧，那種國家，奇犽想到，如果真的沒有科技沒有自保能力早就被周圍的國家并吞了，要知道，它的鄰居可是米泰聯邦，開放無數貧者薔薇的玫瑰花園。
更何況，他大哥會出入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安穩地，奇犽在心中悄悄將ngl的危險程度向上拔了幾個階梯，光是伊爾迷在那，就這一點，就足夠他貼上高危的標籤。
奇犽在吉普車上安安穩穩地前往ngl，而他很會搞事情的大哥伊爾迷則選擇了海岸線，順著洋流一路向前，除了一開始撿到的螞蟻斷肢，還有別的部位，甚至還搜集到了混在大海中微不可聞的血液。
「查到來源了嗎？」他問的是系統，直覺那些肢體都是某種昆蟲的一部分，但伊爾迷他可不是動物百科，這男人從來只會記住自己需要知道的部分，剩下的都交給他萬能的小夥伴系統君。
系統：呵呵。
「就肢體特徵來看，大概是螞蟻。」從他的資料庫中調出了一疊資料，包括長相以及生活特徵，「巨大化的嵌合蟻。」
獵人大陸沒有這種魔獸，這一點，系統可以確定，他入侵了全世界的網路系統，無論是什麼等級的保護動物或者被歸類為魔獸的種類，只要是存在的，他都知道，嵌合蟻，他敢打包票，獵人世界絕對沒有這麼大隻的。
「哦豁！」伊爾迷發出語氣詞，愉悅的，如果獵人世界沒有，那麼就有趣了，無論是異世界的生物，還是黑暗大陸的生物，都足夠挑起他的興趣。
「但是，這種生物的習性有點不好對付。」系統加了一句，「他們有極其強大的侵略性，而且是什麼都吃的雜食動物。」看在這斷肢大得過分的份上，他們的食譜中十有*包括人類。
伊爾迷反問他一句：「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能讓我害怕的生物嗎？」
系統：「……」
好的，大佬，您繼續。
這世界上當然沒有能讓伊爾迷害怕的生物，因為他本人就是全世界最恐怖的存在。
「不是很好嗎？來自黑暗大陸的嵌合蟻。」他將殘肢丟入系統的異次元空間，得到了對方「不要把什麼都往背包里丟」的抱怨，當然伊爾迷當做沒聽見。
下半身泡在水中，但纏卻將他與水隔開，將氣變得更加凝固，能夠隔開身體與水，這是他能用非人類來形容的精準的控制力。
西索回了簡訊，關於他讓對方來ngl的邀請。
【嗯哼~那裡有什麼能讓我興奮起來的東西嗎】
哪怕是一條簡訊都騷氣十足。
伊爾迷噼里啪啦地敲擊屏幕，寫了一個根本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黃段子
【就算是性♂奮都可以】
相信他，對西索來說，性♂奮比興奮來得容易多了。
伊爾迷日記：
性♂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