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在你以為了解這世界的時候，現實總是會狠狠扇你一巴掌。
拿尼加的存在就是一個□□裸的例子，她告訴伊爾迷，你還。
「伊爾迷？」金看見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驚訝極了，他眼睛因為詫異而被擠扁，藉助身高優勢居高臨下把伊爾迷掃視好幾遍。
這是什麼，念能力？
不會啊！貪婪之島基本已經建設完畢，其中有一項已經投入使用的功能就是監控，這可不是普通的監控，遊戲開發人員不僅可以看見周圍景象，連氣的出現也不會放過，畢竟這就是專門設計給念能力者玩得遊戲，這點防護措施還是要有的。
整座島嶼，附近海域，以本島為中心附近10海里都在他們的監控範圍內，念能力者突然進入監控人員不會沒有察覺，就算是瞬間移動也不例外。只要有念能力者出現，就會有氣的波動，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會毫無痕迹。這也是為什麼貪婪之島敢只向念能力者開放，完備的監控蛇設施，以及守島者強大的實力，兩者相結合將這裡構築堅固如芬蘭堡。
「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金等了半天，還沒有等到監控中心傳來通知，基本可以確定伊爾迷的忽然出現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本身就是個好奇心過於旺盛的男人，超出預計的奇事並沒有讓他驚慌失措，他走近伊爾迷一步，彎下腰，兩人的鼻間距不到1厘米。
伊爾迷雖然一開始被拿尼加的突然發力搞得一臉懵逼，但反應速度還是很快，對上金閃著亮光的眸子，冷硬地回答道：「無可奉告。」
可不就是無可奉告嗎？他自己甚至都不清楚拿尼加的能力是個什麼原理，如果說一開始實現他的要求遵循等價交換原則，那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還是代價在實現願望之後才會付出？如果是前者，那為什麼他可以無償實現願望，如果是後者，那他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種種疑問堆積在心中，簡直就是懸挂在英雄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你甚至無法得知巨大的危機會何時降臨。
而且，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伊爾迷想到，等價交換也好，無償實現願望也好，這特異功能，現階段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必須將拿尼加牢牢地把握在手中。
啊，沒錯，誰都無法將這孩子從他手中奪走。
「別去探究你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金。」伊爾迷抬頭，言語之中隱含警告，他懷裡的亞露嘉似乎察覺到了氣氛變化，一聲不吭，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削減到最低。
氣氛，凝固了。
「好吧。」金聳肩，他雖然好奇心旺盛，但也並非不通人情世故，相反，這世間的大多事都無法超過他的預計，野獸般天然的直覺總是告訴他哪條路是最正確的，貪婪之島這遊戲的製作，更是體現他對未來的掌控力，提前12年為兒子所製作的天然歷練場所，他也真是有自信。
一是自信於自己的遊戲不會被通關，二是自信於通關的必定是他兒子，想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怕。
「啊啊，真是可怕的遊戲黑洞。」他回頭看伊爾迷，「一上來就給我送了一個大禮包。」
伊爾迷歪頭看他：「？」很是不解金話中之意。
「漏洞啊！漏洞！」金做了一個非常嫌棄的表情，「你能如此輕易地進入這個島嶼卻沒有被人發現，難保其他人沒有如此能力。」他將頭扭回原處，不再看伊爾迷，沉浸在思考的海洋中一個勁兒地碎碎念，「不行，果然還是再加個防護罩吧，能把念能力反彈回去之類的……」
伊爾迷聽見他的話心想，要是真有那種可以反彈回一切念能力的防護罩，那還要他們這些念能力者做什麼用？而且，就算找到了方法，確定要將其用於一個遊戲上？就算這是宅男的夢想也不行，它應該被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
將亞露嘉舉起來，伊爾迷看向笑得可愛的孩子，沒錯，就跟亞露嘉一樣，他的能力應該被用在更加更加重要的地方。
系統見伊爾迷又露出了可怕的迷之微笑，幽幽開口：「我勸你消停點。」他難得如此嚴肅地對小仙女說話，「使用的力量越強大，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多。」他說，「宇宙中唯一永恆不變的真理就是等價交換，一切事情都事出有因，獲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伊爾迷回問他：「你覺得我會濫用這孩子的能力？」他反駁道，「怎麼會，無論是亞露嘉還是拿尼加都是我珍愛的弟弟妹妹。」他從迷之微笑變成了黑漆漆的笑容，微妙的與生俱來的惡意幾乎從眼底深處溢出。
伊爾迷站的陣營從來就是邪惡.守序，也就是說他天生就沒有什麼是非觀觀念，驅使他前進的動力是揍敵客，獲得強大的力量也好，積攢金錢也好，一切行動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他古老的家族，亞露嘉的存在也是如此，為了個人私利而運用亞露嘉難以捉摸的力量是禁止的，摸清他力量的規律，然後操控他，為了家族而使用。
在達成了上述條件后，亞露嘉和拿尼加都會是他能用生命來守護的，珍視的家人。
這就是屬於伊爾迷.揍敵客的愛意，求生之人於地獄深處，蜘蛛之絲在半空高懸，看似可以攀爬通向天堂，但最終也只能在泥沼之中苦苦掙扎。
系統：宿主果然是個大垃圾。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系統更加清楚，在伊爾迷人類的表皮之下，內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充滿惡德的，沒有是非觀的靈魂。
我們一般稱之為垃圾仙女【並不】。
伊爾迷對系統說：「哎，其實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幫金測試遊戲。」他說，「我覺得我應該先看看亞露嘉的能力是什麼才對啊！」
系統說：「這又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他說，「從現在看來，拿尼加出現的時間很隨機不是嗎？」他說出了一個人世間的真理，「而且，一般來說，隨即小概率事件出現的定律是，你越希望它出現，它就越不出現，只有順其自然時才能有所進展。」
伊爾迷點頭，他承認系統說的是真話。
「說起來。」金回頭看伊爾迷，準確來說，看的是他懷裡的小糰子，「這是你妹妹？」不怪金認錯，他們家這一代孩子小時候只要是長得像基裘的，總會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伊爾迷是這樣，亞露嘉也是這樣，就算糜稽也是如此。
啊，這麼看來，只有奇犽最像老爹，伊爾迷漫不經心地想到，雖然看上去也很可愛，但是奇犽身上的是屬於男孩子的，不會讓人辨認錯性別的美感。
伊爾迷說：「是弟弟。」他說，「四弟。」
「哈哈哈，看起來跟我兒子差不多大。」談到他一歲未到的兒子，金是很高興的，雖然看他笑著撓頭的樣子，完全就不像個當爸的人。
「嘎？」無論是系統還是伊爾迷都發出了驚奇的感嘆聲，「你還會有兒子？」
金又回頭，好像有點不爽：「你這話說的真讓人想揍你。」他手一揮，「我兒子都快要一歲了。」
伊爾迷對他兒子頗有興趣，多問一句：「他也和你在一起？」想想金的實力強大，他的兒子資質定然也很不錯，雖然亞露嘉身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但是稍微認識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這也算是對未來投資的一種。
「怎麼會。」金說，「前段時間就送到我妹妹那裡去了。」他回想日期，「大概就是貪婪之島雛形搭建完畢的時候。」爽朗一笑，「這樣算來，其實小傑才是貪婪之島的第一個試玩者。」
伊爾迷不置可否，他對金問：「既然說是試玩遊戲，你準備讓我怎麼試玩？」補充一句，「先說好，我不做無用功。」
金看他一眼，說不出是意料之中還是無奈什麼的，「啊，你的那台遊戲機已經準備好了。」伸手指向遠方，伊爾迷看見了一幢高高建在懸崖之上的城堡。
「那裡就是遊戲製作者所在之處，先去那裡跟你介紹一下這遊戲。」
伊爾迷看著book中的卡片介紹，終於知道了一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的答案。
「大天使的氣息。」他嘖嘖稱讚，「這名字有點眼熟啊。」
系統也覺得眼熟：「這不就是上一個世界的攻略獎勵嗎？」他略有不解，「為什麼明明是上一個世界的通關獎勵，東西卻是這個世界的。」
基礎面板發送的通關獎勵是不可控制的，不僅不可控制，拿到的東西甚至都沒有使用說明，像是「阿爾塔納的結晶碎片」都是如此，貿貿然將其用掉，但除了那東西中有很多能量效果很*之外伊爾迷與系統卻依舊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的。
火影世界攻略蠍和攻略大蛇丸有不同獎勵，前者是「大天使的氣息x3」，而後者則是「百鬼夜行捲軸」。
後者，在火影世界呆了多年還略有耳聞，到底是有神話保存下來的年代，民間依舊有百鬼夜行的繪本流傳，雖說原型大多是擁有血繼界限的忍者，因為擁有平民無法想象的力量而被藝術化成妖怪，配合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想象，倒是形成了許多有趣的傳說故事。
但是前者，就完全沒有頭緒了，看在阿爾塔納結晶碎片很好用的份上，無論是伊爾迷還是系統都對這並不知出處的卡片保有相當程度的好奇心。
伊爾迷滿足地嘆一口氣：「就算是為了知道這獎勵的使用方式，來幫金試玩遊戲都是值得的。」
系統心有餘而戚戚焉地點頭，表示贊同，將有一息尚存的人瞬間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卡片，這基本上就是免死金牌了啊！而且一給給三張，他自己都不知道基礎任務面板有這麼大方。
伊爾迷：身為系統連自己的功能都不了解，廢物！
小孩子一旦說出第一句話，剩下的語言學習就變得順暢起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育他的人從女僕變成了伊爾迷，亞露嘉最近的學習堪稱是突飛猛進，才小几個月的功夫就能流暢地表達自己的意願，不僅如此，還可以跌跌撞撞地走路，這樣看來，他比普通的孩子還是要聰明許多。
「大哥。」他抬頭看頭髮已經長到可以扎馬尾辮的伊爾迷，「拿尼加說她想要出來玩。」
就算在做遊戲測評，伊爾迷都將亞露嘉隨身攜帶，當然，考慮到孩童健康成長需要適當接觸外人，他也在在恰當的時間讓亞露嘉和這遊戲的其他製作者相處，這個恰當時間多指拿尼加出來后。
伊爾迷斷斷續續對拿尼加的能力做過實驗，他自己歸納成了「命令與請求」。
拿尼加偶爾偶爾會對他有無傷大雅的要求，類似於「舉高高」之類，難度低下，但是在完成了三個要求之後他便能對拿尼加許願。但讓伊爾迷所不能理解的是，除了「請求」之外，他對拿尼加還可以直接「命令」，也就是說，這孩子可以無償達成他的一切要求，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這兩個能力的區別到底在哪裡？」這是伊爾迷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拿尼加說她不舒服。」亞露嘉清晰地表達拿尼加的渴望，兩人本就共用一個身體，心智也相同，但是比起不善言辭的拿尼加，身為男性的亞露嘉反而善於訴說自己的渴望。
害羞的小女孩兒，這是伊爾迷對拿尼加的評價，明明是黑暗大陸的生物，但是卻很容易滿足，並且善於抑制自己的渴望。
「現在不行哦。」伊爾迷將孩子放在沙灘上，他在測試最後幾個重要的項目，伊爾迷不愧是遊戲黑洞，能力強到令人髮指，在這段時間裡還真是把這個金認為□□無縫毫無破綻的遊戲給強硬刷了一遍，等到結束了這個最後的劇情之後，他這幾個月的工作就能結束了。
等到奇犽和亞露嘉學了念之後可以來玩玩，他想到，這遊戲挺適合念能力初學者訓練的。
「再忍耐一會兒就好。」他對亞露嘉說到，「等一會兒，我帶她出去玩。」到一個充滿了普通人並且沒有熟人的地方，他也可以盡情地探究拿尼加的能力。
坐在沙灘上的亞露嘉眨眨眼睛，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伊爾迷看他的模樣，以為他將自己所說的話記在心裡，便滿意地離開了。
「但是，拿尼加很難受。」等到伊爾迷走遠之後亞露嘉才喃喃自語道，「她說自己忍耐不住了。」
伊爾迷因為要測試拿尼加的能力，所以便用了不少次命令，他很謹慎，發出的命令難度都不大，但是累積下來卻也數字可觀，實現命令是需要能量的，而拿尼加的能量則來源於「強求」，伊爾迷所遭遇的兩次難度最低的請求已經是她將自己渴望壓抑到極限的結果，雖然是孩童，但她也能在懵懂間感知到自己強求的可怕之處，並不願意將這可怕的後果帶給伊爾迷。
但是，已經忍受不了了，在亞露嘉的殼子中，拿尼加幾乎縮成一團，空虛、渴求，飢餓感壓迫在他的靈魂上，伊爾迷的不當使用早讓她強求的難度達到最高，已經無法忍受。
一向乖乖等待伊爾迷的亞露嘉站起來，邁著兩條小短腿，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她在尋找人類，尋找可以讓她強求的目標。
「金那傢伙，也太隨意了吧？」同樣身為貪婪之島的製作者，李斯特正在頭痛，那傢伙沒有跟他們打招呼，就私自弄來了一批關在陷阱塔里的囚犯，說是要讓他們充當真人npc什麼的，之前把磊扎弄來他們就夠頭痛的了，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本加厲。
「真是的，他自己都沒有接觸過那批人，怎麼敢把他們調過來。」而且竟然等到船隻靠岸才對他說，現在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
「嗯？」他將屏幕畫面切換到船隻停靠的碼頭，嚇一跳，「那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畫面放大放大放大，被伊爾迷當做眼珠子看護的亞露嘉竟然對窮凶極惡的囚犯張開了雙臂。
「你的名字是什麼？」像臉上有刀疤的囚徒伸出雙手。
「阿扎西，這孩子在對你說話！」站在他身邊的囚徒吹了一個口哨，好像看見了什麼趣事。
名字，她知道了。
「阿扎西，給我你的頭顱。」小孩子的表情無辜，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囚犯非常火大。
「哈？」因為戴著特質鐐銬而不能輕易動彈，但是表情卻非常兇惡，「你這小鬼在說什麼混賬話？」
亞露嘉或者說拿尼加見到自己的要求沒有被滿足，歪歪頭，如果伊爾迷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孩子和自己的動作如出一轍，果然是誰養大的孩子就像誰，雖然年級尚小，但是亞露嘉在細節上已經染上了伊爾迷的影子。
「給我你的心臟。」第一個強求沒有得到回應，接下來則是第二個。
「哈？」大概是覺得這孩子太過怪異，或者是感受到了微不可查的壓力，囚犯的表情變得更加兇惡，臉色黑如鍋底，他身邊與他一批被送來的囚犯在竊竊私語，甚至在發笑。
「被小孩子纏上了啊！」諷刺與嘲笑，「看來你天生長了一張和善臉。」
第二個強求沒有得到回應，拿尼加眨眨眼：「給我你的上半截軀體。」一個強求比一個強求過分，這基本上就和直接要對方死沒有區別。
現在被他強求的那人已經按捺不住自己蓬勃的怒火，即使手腳上都有沉重的鐐銬，但還是硬拖著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想攻擊亞露嘉。
李斯特和磊扎感到海岸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副令人睚眥欲裂的畫面，年幼的孩子彷彿對即將降臨的厄運渾然不知，依舊張開雙手：「給我你的頭蓋骨。」
「去死吧！」手顫抖著高高抬起，又因為鐐銬的重量而迅速落下，在他的手差點接觸到小孩子時，四個強求被拒絕的後果出現了。
漫天的血花炸開，半艘輪船的人在瞬間被托馬斯迴旋炸成肉沫，剩下還存在的人皆是一臉空白，完全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世界的各個角落，許多人以或相同或不同的方式死亡，炸成肉沫或者扭曲成繩人，千奇百怪的死法，但是皆毫無徵兆。
連續四次拒絕拿尼加的強求，，請求者和請求者最愛的人都會立刻死於非命，當死亡者多於兩人時，規則則為，拒絕請求者與其最愛的人死亡，與拒絕請求者接觸時間最長的人依次死亡。
阿扎西是四年前被抓說陷阱塔的囚徒，也就是說他最多只在陷阱塔中呆了四年，和他同時被炸成煙花的囚徒與他三年以上。
只要與請求之人想出超過三年以上的人，皆會因為強求的濫用而死亡。
那一瞬間，根據完全統計，在全獵人大陸，以相似方式死亡的人高達437個，比曾經世界中因為濫用拿尼加能力而死亡的67人高出數倍，當然，沒有人知道這個數字。
伊爾迷命令的代價，被成功地轉嫁在了與他無關的人身上，輕輕鬆鬆。
「這到底是什麼啊……」無論是李斯特還是磊扎都被染成血紅色的沙灘驚呆了，在囚犯死亡的那一瞬間，天空都變成了血紅色，人世間的一切都化作虛無，所有的一切皆退化為最原始的形狀，就好像世界忽然被按下休止符，立體的三次元被壓縮成平面，有海鷗飛舞的悠閑海景圖成了一幅紅色和黑色相間構成的圖畫，血的顏色覆蓋一切，天地好像被同化，唯一的彩色大概就是拿尼加那張雪白的，如同鬼怪的臉罷了。
啊，吃飽了，拿尼加滿足地笑了，原本因為過度使用而被透支的力量存貯再次回到滿格，靈魂上的空虛被填滿，她再次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完成大哥的願望。
拿尼加想要大哥更多、更多的表揚。
但是，亞露嘉也很喜歡哥哥，他身體中另一個靈魂發話了，兩個屬於孩童的懵懵懂懂的靈魂在進行足以改變世界的，但自己卻一無所知的對話。
嗯，拿尼加也喜歡奇犽，小女孩兒笑了，但是拿尼加最喜歡的是伊爾迷。
你最喜歡大哥，我最喜歡哥哥，亞露嘉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同時喜歡他們兩個好了。
好啊，拿尼加回答道，如果是亞露嘉最喜歡的話，那拿尼加再更加喜歡奇犽一點好了。
等到下一次見到奇犽，要為了亞露嘉努力得到奇犽的表揚呀，嘻嘻。
「喂，伊爾迷。」正在和伊爾迷一起做遊戲測試的金接通了叮鈴作響的電話，隨著聽筒另一方人描述演進，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最後，金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還尚且不知發生何事的青少年，問道：「你弟弟到底是什麼？」
「你是說亞露嘉？」伊爾迷回頭看金，黑沉的眼睛深不見底。
「他是奇迹啊。」
「這個世界給予我的，奇迹。」
伊爾迷日記：
哦吼，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