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概很多年前，伊爾迷問過宇智波斑這樣一個問題：「雷之國是怎樣的地方。」當時他們正在雷之國境內喝酒，或者說，宇智波斑在喝酒，而伊爾迷在抬頭看他。
雷之國內有一條連綿不絕的山脈，在百族混戰時代，這國家尚未統一的時候，正是這道山脈將這偌大的地區分為「東雲」「西雷」兩個部分，而宇智波家的人則以山為界，在半山腰修建了他們的族地。
山陰下是受他們庇護的城市，宇智波是當地經營了百年的忍界豪族，是雲雷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他們的城樓建立在懸崖峭壁上，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屋檐弧度半翹，頂部有三足八咫鴉高仰頭顱，睥睨四方。
城內有宇智波的族人，女子身著小褂，腳踏木屐，小步小步向前邁，木屐敲在鵝卵石鋪設而成的小路上，揚起的音符足以譜成一支風雅的小曲，蔥白的細指搭在團扇的邊沿，宇智波家世代流傳的團扇遮住精美絕倫的半張臉。
宇智波家的男人俊美，皮膚白皙的像積年不化的山雪，或藏青或霧黑的族服很是襯人，真是光從皮相就能看出貴族的百年傳承。
當然，和他們內里如火山般一觸即發的火爆脾氣完全不符。
「我祖輩是最後一代生在雲雷的宇智波。」在說這話的時候，宇智波斑舉起酒杯慢慢悠悠地斟酌，醇厚的酒液在喉嚨里滑下，比來自風之國大漠的酒還要刺激，喝一口，喉管中就好像有霹靂炸開，隨後是永不熄滅的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們身處雲頂峰，這是山脈中最負盛名的山峰，傳聞中沒人能看見它的頂端，因為那是高聳入雲霄的另一個世界，伸手就能接觸湛藍的天空，四下觀望只能見到雲霧繚繞，雷雨天氣，從層層疊疊的雲層中劈下的紫色閃電彷彿能將這山峰給炸成兩瓣。
「即便如此，也休要問如此愚蠢的問題。」理所當然的嘲弄，嘴角帶著譏笑的弧度，眼底炸出光芒。他喝的是雷之國最醇最烈的「山雪」，其名雖風雅，但卻後勁十足，取自雷之國的皚皚白雪，這地方天氣古怪，風大，雨大，雷大，但只有最高的山峰參會從山頂有雪，且積年不化，配合如刀子一般凜冽的寒風，就算是身負查克拉的忍者都不得不對這雪頂退避三舍。
「山雪」取得便是雪山上風的凜冽，雪的刺骨，山的厚重。
「雷之國是宇智波的根源所在，即使在火之國經營世代也一樣。」斑仰頭，額前的發被凜冽的寒風吹散，露出俊美無儔的臉，那是如刀鋒一般，直刺人心底深處的凌厲的美。
「現在告訴我，雷之國是什麼？」
「這下可麻煩了。」站在伊爾迷身邊的是大蛇丸，身為與雲隱開展時北部戰線的最高統領，他理所當然地是這次使團的代表之一，他們這次的任務很重，大名、雲隱，雷之國的政治中心以及武裝中心都要涉及，所以理所當然的，使團中還有趾高氣昂的火之國官員。
伊爾迷看他一眼，對系統吐槽：「這傢伙嘴上說著麻煩，但是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系統老神在在：「正常，大蛇丸就喜歡刺頭。」
伊爾迷覺得自己要替大蛇丸辯護一下，雖然他是個變態，但好歹教了自己很久不是？
「其實他喜歡的是刺頭的宇智波，而不是刺頭。」前後順序很重要。
雷之國的忍者是怎麼樣的呢？具體可以參照宇智波，去掉天生的美貌，剩下的則是不可改變的攻擊型人格，火爆的脾氣，強大的實力，以及與實力相配的野心。
他們熱愛前進和擴張，暫時的失敗無法打垮雷之國的忍者，只能讓他們暫時地休養生息，然後挑起下一次戰爭。
「我是三代目雷影，艾。」在雲隱村門口迎接火之國使團的是三代目雷影，伊爾迷他們訪問的順序是像雲隱村，后大名府。
和大名談得無非就是割地賠款那些事，但是與忍村談的，卻是有關兵力交接的那回事，比如說交換人質。
當然，這人質不是忍者，這大概就是忍者的可怕之處了，忍術太多，控制人的本事也五花八門，放置咒符只是小道，最怕的是血跡界限，要是特殊的血跡界限者對別國的忍者動手，然後再把別國的忍者送回去，那簡直就是直接將村子的秘密全部暴露在了其他國家眼前。
被俘虜的忍者是不能要的，除了殺了了事根本沒有第二個結局。
木葉要交出的人質是貓又，那捲軸還被伊爾迷帶在身上，在砂隱村捕捉的守鶴已經被抽出來了，被另外一個使團的人帶著送往砂隱交換，為了保障中途不出岔子，木葉派了一整個封印班的人跟著，而雲隱卻只要伊爾迷一個人就夠了，由此，他的實力可見一斑。
「但是用尾獸來換金錢和糧食，這真的值得？」這絕對是伊爾迷對三代目政策最不理解的一點，哦，應該說他不理解他的爸，簡直就像把對方腦殼撬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見過哪個國家會把核彈賣了換錢？你賣批啊！
「大蛇丸。」連頭都沒有點一下，他的姿態是肉眼可見的驕傲，而雲隱的忍者雖然處於戰敗方，也沒有一絲一毫地露怯，艾和大蛇丸沒有握手，因為木葉與雲隱之間的矛盾已經違法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艾不鳥大蛇丸，但是在看見大蛇丸身邊的孩子時，卻沒有採取同樣的態度，他看著伊爾迷，表情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千手和宇智波……」自己嘀咕了一句，剩下的句子含含糊糊聽不真切，但定然是腹誹木葉怎麼製造了這一個怪物出來。
一個沒有長大的小怪物，獠牙未長全，卻足以將兩大國壓得喘不過氣來，天知道長大了會成什麼樣子。
除了木葉，沒有哪個國家想看見他長大。
伊爾迷頭一歪，比大蛇丸有禮貌多了：「伊爾迷，請多指教。」
人自我介紹的方式有很多種，直說自己名字連主語都省略的方式，無疑是其中最自我的一種，下意識地否決有人不認識自己的可能，才會有如此張狂至極的句式。
大蛇丸聽見伊爾迷的自我介紹，抽笑一下，這樣張狂的告知后竟然跟了一句請多指教，這是虛偽到了何種地步啊。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了。
敵意。
這是伊爾迷進了雲隱村之後唯一的感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敵意，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扎在人身上，讓他渾身上下不舒坦，偶爾還來幾道很有針對性的殺氣，不是落在他身上就是落在大蛇丸身上。
伊爾迷抗議，他覺得不公平：「為什麼殺氣落我身上？」他說，「我根本就沒做什麼好吧！」
系統幽幽地說：「爆了木遁，捉了貓又算不？」
伊爾迷義正辭嚴：「那是多少年以前的老黃曆了，現在還談什麼？」
系統：哦，你開心就好。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真正讓雲隱失去翻盤機會，使木葉立於不敗之地的，就是伊爾迷的樹界降臨。
伊爾迷對系統說：「這樣不成啊！小仙女怎麼能任由別人欺負呢？我要回擊過去才行啊！」語畢，就打開了寫輪眼。
三勾玉，萬花筒寫輪眼仍然是個秘密，但是就這現存於忍界認知之中的最高級的寫輪眼，就足夠威懾敵人，被他肉眼掃過之人，都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沉甸甸的，好像壓在靈魂上。
「咕咚——」無意識吞口水的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瞳孔放大，額角留下了汗珠，然後猛地一回頭，逃避與寫輪眼對視。
伊爾迷心中一吐舌頭，真無聊，這個又沒到10秒。
「不要嚇唬我們村的忍者。」艾說話的同時，身上的查克拉猛地把爆發出來，形成了細小的電流，附在他糾結的肌肉上，時不時炸出一個火花。
他將查克拉壓在伊爾迷身上，這可比剛才的小打小鬧厲害多了。
竟然欺負小仙女，湊不要臉！
因為雷影不要臉，所以伊爾迷也不壓制，因為繼承了千手柱間的仙人體，他的查克拉量很大，而宇智波斑陰之力的特性又讓他的查克拉顯得冰冷，那是讓感知型忍者渾身打顫的，陰冷而邪惡的查克拉。
他懷著滿滿的惡意，將查克拉傾斜在三代目雷影身上，在人看不見的角落，三勾玉連成了新的圖案。
三代目雷影是從刀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人物，自然不會被查克拉的威壓嚇到，但即便如此，吃驚卻是少不了的，甚至他的眉頭也糾結在了一起。
這是何等邪惡的查克拉啊！就算是他常年在雷電之中被鍛煉得越來越強健的體魄也感受到了浸入肌理的陰寒。
寫輪眼，他瞟了伊爾迷一眼，真是不祥之物。
大約是世世代代活在宇智波的淫威之下，即使是宇智波南下離開雲雷超過百年的現在，雷之國的忍者對宇智波遠比其他國家的忍者更要警惕，甚至可以說，畏懼。這是刻在血脈之中的威壓所致，宇智波是凌駕於雷之國眾忍族之上的王者。
兩股查克拉在半空中相撞，竟讓人覺得空間變得扭曲，從面子上看，兩人勢均力敵，但是其中一個是雷影，另一個卻只是一個少年，孰高孰低，高下立見。
「停手吧，伊爾迷。」大蛇丸出聲，制止了伊爾迷和雷影之間越來越升級的暗鬥，「別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麼的。」
伊爾迷一歪頭，猛地一撤力：「啊，沒錯，他們要賠償。」暗示性頗足地摸摸腰間掛著的大捲軸，雲隱的寶貝貓又還在他手上。
這紅臉白臉唱的！艾一哼氣，大把的鬍子被他吹得飄了起來。
「我覺得他們沒有絲毫悔改之意。」伊爾迷對系統說道，「這樣把貓又還回去不是自討苦吃嗎？」
系統溫柔地提醒他：「你可以對貓又做小動作啊！」他說，「誰規定能對人類做小動作就不能對貓又做小動作的？」
對哦！恍然大悟如被醍醐灌頂，垃圾系統說的對啊！
寫輪眼不還有個可以控制尾獸的隱藏設定嗎？他現在寫輪眼都進化到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地步，控制尾獸那必須可以啊！
系統又說：「問題是，你知道控制尾獸的印是什麼嗎？」
伊爾迷：對哦！
這他媽就有點尷尬了。
「沒事。」伊爾迷說，「我有辦法。」
系統：？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找個會的人不就行了嗎？」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自己以外擁有過萬花筒寫輪眼的只有兩個人，宇智波斑以及他英年早逝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不用說，和千手柱間一起浪跡天涯呢！人都找不到更不要問他怎麼施術了。所以現在不還剩一個對象嗎？
「宇智波泉奈？」系統悚然，「你要在雲隱村的地界上施展穢土轉生？」
伊爾迷很好心地說：「準確來說，是回到我們在雲隱的下榻之地后。」他們和雲隱的談判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當然，就算是為了不每時每刻都活在殺氣之下也不可能直接住在雲隱村內，他們住在雷之國安置外來師團的旅店中，一切規格都按最高級的來。
「我會讓大蛇丸幫忙的。」他說，「大概不會有問題。」
系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講垃圾宿主膽子太大，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宇智波泉奈的骨灰？」憋了半天只說出這樣一句話。
伊爾迷回報以微笑：「除了宇智波泉奈，我連背鍋俠門二的骨灰都帶著。」
千手扉間：不孝侄子！誰他媽是背鍋俠門二！
#我哥哥能說你不能說知道嗎？#
#不孝的崽，我是你叔叔！#
系統其實想問他，天天背著別人的骨灰到處跑你就不覺得恐怖嗎？但他想想，還是吞回了肚子里，別說把骨灰封印在捲軸里，就算是放在枕頭裡墊著垃圾宿主都不會有反應。
忽然想起來，他身上還有「花子小姐」「地獄少女」的標籤。
不就是應該和骨灰死靈什麼的打交道嗎？
第一天的談判理所當然沒有成，雷影和大蛇丸簡直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典型，前面的那個表示，我們雲隱村窮，拿不出那麼多錢，大蛇丸說好啊，沒有錢那貓又我們就拿了，想不出足夠的代價就把貓又贖回去想得怪美。
伊爾迷想：難怪三代目火影讓大蛇丸來談判，這態度真是油鹽不進，寸步不讓。
他們回到了下榻的酒店，大蛇丸在他的房間里慢條斯理地報告，眼皮一抬，就看見門口的推拉門被慢吞吞地推開了。
野生的伊爾迷，出現了。
「什麼事？」放下筆，動作從容地不行，他對伊爾迷向來是這態度，不緊不慢的，彷彿不知急躁為何物。
「我要你幫我個忙。」他湊到大蛇丸身邊，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將他的打算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來。
大蛇丸聽完之後，用一種很奇妙的眼神盯著伊爾迷看，好想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只豬，過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喟嘆似的說了一句：「你還真敢想啊！」
伊爾迷心說：我不僅敢想，我還敢做。
所以，兄弟，幹嗎？
大蛇丸低聲說了一句：「罷了，反正也不只幫你一次了。」但這次絕對是最冒險的一次，一旦被發現了，他們就算不死在這裡，回去也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又話風一轉：「你說你得到了萬花筒寫輪眼？給我看看。」科學家人格上身，眼底的狂熱幾乎要溢出來，跟剛才那性冷淡的樣子判若兩人。
大蛇丸是個能守得住秘密的男人，而且無論是伊爾迷還是大蛇丸，手中都有太多對方的把柄，多一個少一個，根本沒差。
伊爾迷眼睛一閉，等再睜開時，眼尾便拖出了一抹唯一的紅，三勾玉連成了新的形狀，血紅的底色宛若流動的血液。
不詳，但又絕美。
「綺麗。」他蒼白又略帶涼意的手指觸碰伊爾迷的眼角。
「簡直就是傑作。」
伊爾迷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反而就任由他用指腹摩挲自己的眼角：「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好啊。」
召喚地點就是這房間，重要捲軸大蛇丸皆隨身攜帶，多虧了他謹慎的性子，隔絕查克拉的一次性結界也有幾個。
「新鮮的屍體。」伊爾迷拿出一個捲軸，「從大名使者房間中搜出來的。」
雲之國的地盤，哪裡都不是安全的，刺客殺手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用擔心沒有新鮮屍體來源。
兩層結界將房間覆蓋得密不透風，伊爾迷也用寫輪眼布下了一個他已知的最高級的幻術來混淆視聽，大蛇丸站在房間的角落，因為伊爾迷的幻術無法看清內部的景象，但是卻方便他做好警戒，替這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小鬼放風。
「寅-巳-戌-辰，穢土轉生！」
看著垃圾仙女熟練的動作，系統有了奇怪的錯覺，好像垃圾仙女已經穢土轉生上癮了？
嘖嘖嘖，這術用多了肯定會出事啊！
比如把身為罪惡之源的扉間巨巨也轉生出來什麼的。
被稱為罪惡之源的千手扉間：呵呵。
因為已經召喚出了千手柱間一次，這次便缺少了第一次的神秘感，所有的好奇都來源於宇智波泉奈本人。
在宇智波斑對伊爾迷的睡前故事之中，出現頻率第一高的是千手柱間，第二高的則是宇智波泉奈，如果說斑對柱間的嫌棄在蛛絲馬跡中還可察覺一二，他對宇智波泉奈就全是溢美之詞了。
溫和、善良、充滿愛心、有出色的政治能力，而且還實力強大，最重要的是，在卑鄙無恥的千手扉間開發出飛雷神斬之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泉奈是一直穩穩地壓在千手扉間之上的，這一點，宇智波斑驕傲極了。
當然，這話中有漏洞，伊爾迷當時就在想，一個能穩穩壓過心機深沉政治男千手扉間的宇智波，能夠溫和善良充滿愛心？
恐怕會這麼覺得的也只有宇智波斑吧？
宇智波泉奈的美是圓融內斂的，不似宇智波斑張揚外露，溫潤的臉會讓人先入為主地產生「他是一個和善人」的錯覺。
但是從宇智波泉奈一挑眉頭，露出打量的神色時，他眼底氤氳的冷意就讓伊爾迷知道，這人不是個善茬。
「打擾亡者安眠，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他上眼瞼微合，眼中流露的冷芒讓人覺得自己被來自天空的捕食者盯上。
那眼神如鷹一般地鋒利。
伊爾迷一歪頭，祭出大殺器：「我叫伊爾迷，爸爸是宇智波斑。」
這下子宇智波泉奈實打實地錯愕，他下葬時眼上裹著白布，但是穢土轉生出來的軀體卻是完好的，眼睛依舊在原位，瞬息之間就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
「泉奈萬花筒寫輪眼的附加能力很特殊。」伊爾迷還記得宇智波斑曾經如閑談似的與自己說過，「大概和他細膩的性格有關，泉奈的寫輪眼可以看清人與人之間細微的聯繫。」
這世界上，每6個人之間，定然有兩人會有細微的聯繫，這便是「線」，線條的顏色粗細昭示著聯繫的深淺，以及產生聯繫之人的特質。
宇智波泉奈看過屬於斑的「線」的顏色，他敢說，這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顏色，比他斑哥的線更加火紅更加絢麗。
連在伊爾迷身上那代表父子親緣的線正是火紅的，那是他哥哥的顏色。
泉奈跟個顏藝帝似的，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欣慰極了，他想，斑哥也終於結婚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女，是忍者還是貴族小姐？反正在他心中，就算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配他斑哥也不為過。
哎呀！眼前這孩子是他大侄子啊！他看向伊爾迷，這回眼神和藹極了，一腔熱愛蓬勃而出，讓伊爾迷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真不愧是斑哥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能用這種高深的術，不要太出色哦！
咦？依舊開著寫輪眼的宇智波泉奈忽然覺得有一點點不太對，這孩子身上系著的另一根線是不是有點奇怪？
和他斑哥的那根線同樣粗壯，定然是來自這孩子的母族。
但是這顏色是不是有點眼熟？他眼角一抽，心頭籠上了陰影，這種噁心到讓他想要吐的綠色，不是千手家的人才會有的嗎？
說得再細一點，這不是千手柱間的顏色嗎？？？
宇智波泉奈勃然大怒，問都沒有問伊爾迷就擅自得出了結論：「天殺的千手柱間，騙了我哥哥還不夠，竟然還敢占他便宜！」
「也不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有資格幫哥哥生孩子嗎？！」
「一定是千手扉間從中作梗！要不然兩個男人怎麼會有孩子！」
「千手家的混蛋去死吧！」
伊爾迷日記：
我的舅，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