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謎團
“那你覺得他手裏到底捏的是什麽?應該是個小物件兒”朱媚沒有注意到駱昊然眼裏的深意繼續道。
駱昊然喉結向上滾了滾,正要說些什麽,放在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駱昊然的手機響了起來,因為他在開車,所以朱媚就幫他電話接了起來。
朱媚不經意間掃到來電顯示,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看了駱昊然一眼然後劃開鎖屏接通了電話,“喂,天行哥”。
“媚兒?”駱天行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繼續說道,“昊然在不在你身邊?”
朱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邊正在開車的駱昊然,然後“恩”了一聲。
聽到朱媚肯定的回答,駱天行快速說道,“你告訴他爸媽回來了”。
“啊?”朱媚有些震驚的啊了一聲。回來了?他們才走了沒多久,就這麽一會兒就回來了?更何況,朱媚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心裏更加費解。
駱天行聽見她驚訝的聲音不禁低聲笑了笑,“恩,你們別擔心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說了,再見”。
“哦,好的,再見”,直到掛斷了電話朱媚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駱昊然從朱媚接起電話的時候叫了一聲天行哥開始就已經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此時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禁開口問,“怎麽了?”
捏在朱媚手裏的手機被她下意識的緊握,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駱昊然,“天行哥說,伯父還有伯母他們回來了”。
駱昊然明顯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側頭看著朱媚,像是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後什麽都沒有說,在路口掉了一個頭回去,麵上沉沉的,看不出來到底是高興多一點還是驚訝多一點。
一路上兩人麵色都有些陰沉,兩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團亂麻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頭緒,卻有人告訴他們其實可以更加直接的用剪刀剪斷。
夜色朦朧中,黑色流線型的跑車再一次駛入了駱家別墅。
朱媚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勾住駱昊然的手腕走了進去。之前還空落落的別墅像是一下子歡騰了起來,但是前前後後卻也沒有多少人進出。
一進門就遇見了李管家,看樣子像是才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眶,看見駱昊然和朱媚的時候笑著打招呼,“少爺,媚兒小姐”。
朱媚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人,“李叔,你剛剛在哪兒?我們怎麽都沒有看到你?”,話音剛落,朱媚像是想要確定麵前的人是真的而不是幻象伸手想要去觸碰一下,但是還沒有接觸到就被駱昊然一把握住了伸出去的那隻手,警告的看了朱媚一眼。
“哦,說來也奇怪”李叔摸了摸腦袋,“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地下室裏,之前的事也不記得了”
電光火石之間,朱媚好像從駱昊然莫名其妙的警告的意味著看出來那麽一點頭緒,一時間‘不平等條約’五個大字展現在她的腦海裏,這麽一想明白,朱媚不由哭笑不得的看了駱昊然一眼,之前簽那個保證書的時候裏麵是有一條不許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但是李叔是長輩好不好?
但是對於朱媚的眼神駱昊然直接忽略掉了,看著李叔道“地下室?就你一個人嗎?”
“是這樣的,今天別墅裏的傭人不知怎麽的都請假的請假,有事的有事,別墅裏就隻有我和老爺夫人”。
朱媚和駱昊然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心裏都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看清楚對方眼裏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是有人預謀的,那麽,到底是誰呢?
沒有再和李叔多說,兩人走進去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麵的駱言,麵色如常坐在那裏和旁邊的駱天行在說些什麽,駱昊然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爸,你今天到哪裏去了?”駱昊然走近,眉頭微皺,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
駱言淡然一笑,抿了一口茶,“沒什麽,就和你媽隨便在外麵轉了轉”。
雖然他神色如常,但是顯然這個說法沒有什麽說服力,加上之前李叔所說的,事實顯然不是他說的那樣,但是他不願意說就說明他肯定有什麽原因,駱昊然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用餘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側的駱天行,朱媚又注意了一下他的右手,之前一直緊握著的手已經鬆開了,微微曲握在一側。到底是什麽?朱媚心裏思索著,之前他手裏到底捏的是什麽。
許久都沒有找到答案,朱媚把眼神移開,無意間突然瞥見他的褲子口袋裏微微隆了起來。朱媚瞳孔一下子舒張,視線注視著他的口袋。
因為從小到大對他的習慣都在意過,記得一清二楚,以前沒有發現有什麽用處,現在卻是體現了出來,朱媚記得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口袋裏都不會裝任何東西的。
關於這件事具體可以追溯到高中的時候,高中的女生校服是裙子沒有口袋,男生的是褲子有兩個。那一次她讓駱天行幫忙放一下東西,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最後是駱昊然‘偶然’路過幫的忙,她已經記不清當時到底是什麽東西想要他幫忙放一下,但是這件事卻記得特別清楚。
可能是朱媚的眼神太過專注,駱天行注意到腿上火辣辣的目光,開口道,“媚兒在看什麽?”
朱媚一驚,抬頭呆愣的指著他身後的一個大花瓶,“我在看那個花瓶,好漂亮”。
駱天行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朱媚眼裏‘漂亮的花瓶’,不由露齒一笑,“那個是我昨天送……”,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接著擺出一副自然的神情繼續道,“那個是我以前放過來的”。
“哦,真的好漂亮”朱媚隱下心裏的好奇,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繼續讚歎道。
駱昊然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心下一沉,對駱天行的懷疑更加重了,瞟了一眼他身後的那隻瓷器,淡淡開口道,“那就是一個窯器,裝水用的,不是什麽花瓶”說到這裏駱昊然眉毛一挑,看著駱天行,吐出兩個字,“是吧?”話語間慢慢的都是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