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成長需要的是契機
“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查不到”剛剛他還真是雄心豹子膽啊,居然掛了這個祖宗的電話,還好他沒彪火。
想到這裏初陽才想起,似乎上一次看見他發火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遠到,遠到……應該是好幾年了吧。
不然自己就是做夢也不敢掛他的電話啊,可能是這幾年他的脾氣都藏了起來都讓他鬆懈了。
“查不到就算了,嗬”駱昊然輕笑了聲“人總該有點秘密的,我們也該給別人留點私人空間”。
“……”初陽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想多了,不發脾氣的駱昊然也一樣恐怖的好嗎?什麽叫查不到就算了,他差不多是把吳澤的所有曆史都挖了出來,就差沒有挖他家祖墳了,可是駱昊然著口氣,他這分明就是要他去掘地三尺的口吻啊!
初陽在駱昊然身邊這麽多年,當然是明白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個看似沒有什麽意味的眼神還有根本聽不出來變化的語調後麵代表的含義。
吳澤,自求多福吧!
沉默了半晌再沒有聽到那邊下達什麽指令,喂了幾聲才發現已經被掛斷了,真是任性啊!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又大半夜的想掛電話就掛電話。
初陽思考了會兒,覺得自己似乎被駱昊然欺負了好多年,一瞬間就憋屈了起來,他為他做牛做馬這麽多年居然還要被他在三更半夜騷擾。
拿著手機靈光一閃,手指在熒屏上跳躍,用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等到顯示發送成功後火速關機然後把手機丟的遠遠的縮進被窩,他也想任性一把!
“叮叮~”
駱昊然看著剛剛黑屏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又亮了起來,拿過來看發現是初陽的短信。
“怎麽這麽快就查到了?之前不是還說查不出來嗎?”
一秒後……
“初陽!”駱昊然抓著手機就要往地板上砸,但是想到臥室裏的女人還在睡覺就調轉了方向,把手機用力的摔向沙發。
飛向沙發的手機由於主人的力度太大又從沙發上反彈起來,最終還是掉到了地板上,隻是經過沙發的緩衝力度減了許多,砸在地板上發出“嘎達”一聲,再安靜的午夜顯得格外大聲。
躺在地板上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的顯著兩排字“記得以後大半夜的欲求不滿不要再找我發泄了。”
響聲不算小,臥室裏的人卻沒有一絲被驚到的表現,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隻是一雙眼睛在黑暗裏澤澤發亮,沒有一絲睡意。
良久,朱媚翻了個身,看著臥室房門從外麵透進來的光線,一臉沉重。
她一直都知道,駱昊然不像是表麵看起來這麽輕鬆,那些明暗複雜交錯的關係一定讓他頭疼吧,一個人麵對那些一定也會不安吧?
但是他把一切情緒都掩藏了起來,不讓她看見那些不安,就好像她還是當初那個隻會在他們背後躲著的小女孩,任由他們替她去承擔一切的風雨。
她很想告訴他們,她已經長大了,不會再遇到事情第一反應是逃避了,隻是如果他想要看到她還是以前的一副單純美好不諳世事的樣子,她給他看就是了。
突然那些漂浮在空氣中會發光的因子一下都熄滅了,像是能量都被用盡了似的,朱媚迅速閉上眼睛。
“吱呀~”門被推開了,又輕輕的被扣上了。
駱昊然依著原來的姿勢又躺了上來,發現朱媚已經換了個姿勢又慢慢的把她挪回來,腦袋仍是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擁著她。
朱媚此時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裏,被抱得鬧鬧的。
駱昊然側頭看著熟睡的朱媚,伸出左手捋了捋她的頭發,又把整個腦袋都輕輕的靠了上去,嘴角輕輕揚起。
怎麽樣都好,隻要你在我身邊。
天亮的時候床上已經隻有一個人了,原本那個把她摟的緊緊的人已經不在了,昨天晚上她裝睡的時候好像不小心睡著了。
窗簾還是緊緊的掩著,朱媚伸手去摸旁邊的被窩。
還有餘溫,應該剛剛走不久吧。他們同居的這些日子都是她先起床,今天難得一回她起晚了,他應該是去處理事情了吧。
清醒了大半,睡意去了一大半,朱媚從床上下來,身上穿著睡衣光著腳半眯著眼睛去衛生間洗漱。
“媚兒”
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到像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地步,朱媚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牙齒下意識的咬住嘴裏還滿是泡沫的牙刷,捏著牙刷的手也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不是走了嗎?
“媚兒”聲音再一次從客廳傳來,朱媚打消了自己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想法,把嘴裏的泡沫連同牙刷一並吐出來,往客廳跑去。
“怎麽鞋都不穿就出來了?”客廳裏的駱昊然穿著阿尼瑪的西裝,精神泛發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裏盛著一個煎蛋還有一份三明治。一切看起來來都很唯美,唯一充滿喜感的就是駱昊然腰上圍的一個粉紅色的圍腰。
一個身形碩長的大男人穿著西裝,圍著圍腰還是粉紅色的。
朱媚不給麵子的大笑出聲,半晌才止住笑說“昊然,這圍腰簡直是專門為你設計的”。
駱昊然也不理會她的笑聲臉上仍是一副滿麵春風的模樣,揚了揚手裏的盤子,示意她快點過來吃早飯。
她這才笑嘻嘻的回了房間洗漱穿戴好出門。
“這是你做的?”朱媚用叉子翻起盤子上的煎蛋,剛剛沒有注意到現在才發現這煎蛋色澤均勻,邊緣是一圈焦皮,呈現金黃色。
要把蛋煎到這個模樣,沒有幾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朱媚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吃的正香的駱昊然,不敢置信。
“當然是我做的了,不然還是你這隻小懶豬做的啊?”駱昊然一邊吃一邊用含笑的眼神看著她。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五年前,也就是她十八歲的時候,某人可是連廚房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呢。
切了小塊舉在眼前,這真的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