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昆侖之行
“為什麽?”沈菊緋勾唇冷笑,“你居然問我為什麽?”
簡晗看著沈菊緋,當看到沈菊緋唇邊冷冷的笑意時,隻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碎了,一片一片的!
“菊緋,我知道我一開始接近你是抱著別的目的!可是在這過程之中,我不曾傷到你不是嗎?”
“嗬。”沈菊緋不屑的嗬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因為這樣的嗎?”沈菊緋冷漠眸子對上簡晗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簡晗身體向後踉蹌的退了一步。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吧?”沈菊緋冷漠的眸子對上簡晗,“為的就是要借我之手,引出魔尊,然後封印他!”
簡晗臉色一白,薄唇顫動。
“你是因為我傷了魔尊,所以才……”簡晗此刻終於明白,沈菊緋那出奇的憤怒,與冷漠來自哪裏。
“嗬嗬,你以為封印魔尊,有些事情我就會一直的不知道下去。可是你卻忘了,這個世界,人是最難以掌控的!我終究還是知道了!”沈菊緋看著簡晗,臉色冷凝。對於簡晗的感覺很奇特。
從一開始相遇之後的依賴,到擋開自己救魔尊的那一劍,許多事情,似乎都不由自主的明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簡晗臉色一白,看著沈菊緋。這一刻,他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她知道了,知道自己是魅魎魔鏡了。那麽,是不是現在就得玉石俱焚了?
可是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殺不了他,也封印不了他。他們之間,不死不滅,知道最後……
最後……
簡晗看著沈菊緋,第一次發現,他心裏居然生出了一種複雜的情感,不舍!
奇怪,他不是人的,怎麽會有人的情感?
“沈菊緋,你殺不了我的,就算你恢複前世的能力也殺不了的!”簡晗看著沈菊緋,“跟我走吧!你喜歡平靜的生活,我給你!這天下人的死活,你根本就不在乎的不是嗎?居然不在乎,就不要與我為敵!”
“你是魅魎魔鏡!”沈菊緋看著簡晗,如果此刻她還不知道簡晗就是魑魅魔鏡,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難怪,難怪,他要封印了魔尊。
“菊緋,跟我走吧!你想要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生活而已,這天下淪為什麽樣子,你並不在乎的,既然不在乎就跟我走!”簡晗看著沈菊緋,他真的不希望沈菊緋死,也不希望與沈菊緋對立。
他又不得不將整個世界顛覆的原因。所以,他退不得!
“跟你走!”沈菊緋眸子垂了下來。黑色的長發垂了下來,掩蓋住臉上的表情,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悲,然而卻讓人聽到一種蒼涼的感覺。
“對,跟我走!你跟九尾蓮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簡晗看著沈菊緋,她知道沈菊緋喜歡九尾蓮吟,曾經是,現在也是。否則不會對那一劍,就那樣的無動於衷。
“嗬嗬。”沈菊緋低著頭,輕輕的笑了。
“菊緋……”
“也許,跟你走,也不錯!”沈菊緋突地仰起頭,臉上的表情,無法用言語形容,它到底是哪一種情感。
“菊緋!”
沈菊緋抬起頭,看著蒼茫的天空,“我的確對天下人的死活不在乎。這世界變成什麽樣子,我也不在乎。他可以給我平靜,簡單。”
“對,跟我走。我不會在讓九尾蓮吟傷你半分的!”簡晗看著沈菊緋,心因為沈菊緋的話語,而浮起一個個小泡泡,心情說不出的喜悅。扭頭看向九尾蓮吟,那眼神冰冷刺骨,如同看死屍一般。
“菊緋,如果想的話,就跟他走吧!”蘇瑞馨看著沈菊緋,其實這丫頭,很懶,一點都不喜歡麻煩。可是,偏偏,就是她被卷入了一係列的麻煩之中。輪回了數載,卻數載都不得解脫。
難道,真的要讓她死,才能解脫?
九尾蓮吟看著沈菊緋,沉默著。心卻痛的滴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心中,腦中,眼裏,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殺了沈菊緋,殺了沈菊緋。那一劍,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才隻能讓劍身偏離了心髒一分。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了她的命。
為何,一想到這一點,心就莫名的難受呢?
是因為禁咒嗎?目光落在沈菊緋的脖頸間,不死不休的禁咒,到最後,縱然自己在怎麽不想殺沈菊緋,可是都無法掌控自己的身子,意識,然後狠狠的傷她麽?
不想,不願!
九尾蓮吟看著沈菊緋的眸光,滿目的沉痛,原本漆黑的發絲,竟然在滿身的沉痛之下,寸寸成雪。
“想去,就去吧!”九尾蓮吟看著沈菊緋,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縷不自知的深情,轉身。
隻要沈菊緋不爆發出魔氣來,他還是可以管住自己的。那麽這段時間,就讓他來了解所有的一切吧!
嗡嗡!
魔劍突地在半空中躍動,發出劍吟。
顫動了兩下,魔劍沉寂了下來,留戀的繞著沈菊緋繞了一圈,魔劍飛向了九尾蓮吟。
它雖然可以與他們交流。可是,讓他怎麽去說,所有人已經都在命運的流程中,生離死別。
“菊緋,你讓我查的我查到了!”萬若耀從一側過來,看著沈菊緋,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沈菊緋突地笑了,那笑容明媚如朝霞般燦爛。
“菊緋……”簡晗看著沈菊緋,呆呆的,愣愣的。
“你走吧!我們終將一戰!”沈菊緋轉身向回走。有人曾經說命運,沈菊緋總是嗤之以鼻。如今,卻不得不感歎一聲。在這命運的流程之中,她別無選擇。
其實,錯的是她!
從一開始就錯了。
“菊緋……你……”簡晗看著沈菊緋,看著那孤單卻挺的筆直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眼中一陣溫熱。
“簡晗,我期待我們最後的一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解脫,但我知道,那是我的解脫!
沈菊緋沒有回頭,因此她並沒有看到簡晗臉上那種淡淡的,帶著一種釋然,如同冰雪消融,春歸大地的笑容。
“恩。我等著與你一戰!”
簡晗對著走遠的沈菊緋,柔柔的笑了。
那種心情,前所未有過。
簡晗離開了。隨手一揮,本被他封印在鏡子之中的魔尊,被放了出來,最後默然的看了一眼沈菊緋,轉瞬離去。
“他,居然將我放了出來?”魔尊看了一眼那空間波動的地方,又看了一看眼前的這些人,淡淡一笑。“發生什麽事情了?”
所有人掃了一眼笑的燦爛的魔尊,直接賞給魔尊一個白眼,不給麵子的離開。
讓他們怎麽說恩?
“九尾蓮吟,你愛上沈菊緋了?”魔尊掃了一眼九尾蓮吟,對於這個男人,他實在不知道抱著什麽樣的情感。雖然不是很明白,九尾蓮吟在這場命運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可是,沈菊緋若真的與魅魎魔鏡有一戰的話,那麽自然而然的,絕對少不了九尾蓮吟的。
隻是,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你知道的對不對?”魔尊掃了一眼九尾蓮吟手上的劍。
“知道又如何?”魔劍歎了一口氣。從那一日,他煉化了血煉,血煉臨死之前的話語之中,稍微的透露出一些意思。主人也隻是一閃而過的想法,根本沒有捕捉到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他在煉化了九尾蓮吟的蓮劍之後,突然間就明白了,血煉臨死之前的話語。
你跟我是一樣的下場。
其實也就說明了。終有一日,沈菊緋的下場如同血煉一樣,被自己煉化。
沈菊緋怕也是感受到了,所以才在九尾蓮吟失去了一切愛戀的記憶之後,讓他恨她,為的隻是最後,死在他手上。隻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輪回逆輪的出現,將沈菊緋嗬九尾蓮吟兩個人直接輪回轉世。
前世的記憶忘卻,但不死不休的禁咒卻並沒有消失。
命運,如果真的有所謂操控命運的命運之神的話。魔劍希望,當一切回歸平靜的時候,她,與他能簡簡單單,幸福的生活。
“你都知道些什麽?”魔尊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不到最後,我是不會說的!因為我所知道的,都是我的猜測。我並不希望我的猜測成真!”魔劍用稚嫩的聲音說出老城的話語,給人一種無盡的滄桑感。
魔尊深深的看了一眼魔劍,沉默了。
他知道,魔劍不想說,那麽自然,一切的一切,與沈菊緋有關。
“哎……其實,我應該,乖乖的沉睡在魔界的。我到底是為了什麽醒來的呢?”魔尊看了看天。他已經知道了,父母定然是被輪回逆輪帶去轉世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麽是放心不下的?
抹了抹胸口,魔尊看了一眼山頂處。明明也沒怎麽聊天過,也沒怎麽相處過,怎麽就?
“這塊魔晶給你。也許用得著!”魔尊彈指,一道黑芒射向九尾蓮吟。“事事煩亂,我管不了,還是繼續沉睡的好!”
“……”九尾蓮吟看著手上的魔晶,沒有說話。
“對了,九尾蓮吟,禁咒是無法解除的。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殺了她吧!”
幽幽的聲音飄入耳中,九尾蓮吟低頭,想著那句話的意思。
真的殺了她……沈菊緋!
九尾蓮吟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手上的魔晶。沉默,還是沉默。
“恩,我會殺了她!”九尾蓮吟將魔晶握在手中,整個人好像發誓一般,聲音清脆冷冽。
風柔柔的,大殿中,靜靜的。絲絲荷花的香味偏入大殿。看著坐在上位慵懶無比,氣質卻大不一樣的女子,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菊緋,你沒事吧?”
回到山頂上,蘇瑞馨擔憂的看著沈菊緋。此刻的沈菊緋,笑容燦爛,神態輕鬆。整個就好像烏雲蔽日的天空強撐著綻放出一絲清明,可現在,卻突地晴朗無雲,微風和煦。
“沒事!”沈菊緋微笑著抿了一口清茶,勾唇愉悅的笑了。她真是失敗啊。一直自己鑽牛角尖,十幾年來都沒有好好的享受生活。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鑽出來,嘖嘖,真是浪費時光啊。
“對了,你說查到了,怎樣在哪裏?三師兄!”
沈菊緋柔柔一笑,輪回數載,可笑的是,她居然一直都看不穿,讓自己活的那般壓抑。
她本就是冷情之人,如同簡晗所說,他本就不介意這天下人的死活,既然不在意,那麽還未和這般壓抑呢?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跑不了就拚,最後也不外乎一個死字。
對於已經輪回數載,也算死過三次的人來說。她還有什麽看不透的呢?
“菊緋,你……”萬若耀驚的瞪大眼睛。
“你們放心,我沒事。隻是突然間,就那樣悟了!”沈菊緋放下茶,微微的笑了笑。
“你真的要跟魅魎魔鏡一戰?”蘇瑞馨看著沈菊緋,那輕鬆,燦爛的笑容。終有在她的臉上出現了,可是他們誰也無法保證,讓那笑容在她的臉上,持久的綻放。
“這一戰,在所難免!”沈菊緋撚起一枚杏花糕,放入口中。“放心,並不是當下!”
“簡晗說的沒錯,先在的我,根本殺不了他,也封印不了他。別說現在的我,就是恢複前世的實力,也不可能!”看到幾個人沉默,沈菊緋將糕點咽下,“之所以讓你查那人,為的就是從那人口中得知,戰勝魅魎魔鏡的契機!”
“菊緋,”萬若耀歎氣。他們心裏總想著,希望小師妹開心幸福。可事實上,他們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盡力保持一個假象的平衡,還是需要小師妹的帶領。若是他們可以的話,是不是……
“三師兄,別亂想了。”沈菊緋將最後一塊糕點咽下。“進入命運的流程,一切都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隻有麵對,你無須自責。”
“恩,那個高人在昆侖山!我們現在就前往嗎?”萬若耀點點頭,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沉重。
“恩,反正也沒事,現在就現在!記得,昆侖山曾經是聖戰之地。”後麵一句,是沈菊緋無意識的呢喃。本能的想到了而已。隻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
萬若耀突然覺得,這一次前往昆侖山,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要防著簡晗嗎?”秋菊看著沈菊緋,知道簡晗就是魅魎魔鏡之後,她越發的沒什麽好感。
“不用。他不會阻攔的!”沈菊緋柔柔一笑,笑容之中充滿了自信,語氣是那般的篤定。
另一側,妖魔臣服。
黑暗的大殿之上,唯有一顆昏暗的晶石,散發出微弱的光來點醉著黑暗的世界。
“魔主,他們準備去昆侖山!需要動手嗎?”聲音尖銳是沙啞,說不出的難聽。
“不用!吩咐群魔縱妖,沒有本尊的命令,都不許亂動亂竄,壞我大事者,讓他們自己想後果!”低沉的聲音,帶著說不盡的殺伐味道。那明明不怎麽冰冷的聲音,愣是讓下麵跪伏的妖魔,隻覺得身處寒冷的雪地裏,忍不住瑟瑟發抖。
“是。”
“下去吧!”
一瞬間,原本跪在大殿之上的妖魔,眨眼的功夫消失殆盡。整個黑暗的大殿之上,充斥著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靜寂。
“沈菊緋……沈菊緋……”
撫摸著手上的鏡子,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笑顏如花的女子。男子的臉色浮現出一抹不自覺的溫柔。
“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似情人般的呢喃,低沉婉轉。
“昆侖山……”男子驚愕的神色大變,“她要去昆侖山?”
“啪!”的一聲。
男子狠狠的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桌之上,頓時石桌承受不住掌心的力量,支離破碎。
“來人!”
男子冷冷的喝道。
一瞬間,剛才離開的妖魔首領,再次出現在大地之上。
“本尊要你們去阻止沈菊緋前往昆侖山的進度。”冷酷低沉的聲音,好似細碎的針,越過一切,根根紮在心裏,讓人無端升起恐懼。“直到得到本尊的回答,否則不許他們上昆侖山一步!”
“是,魔主!”
下麵的妖魔首領點頭,恭敬的道。
隨著妖魔首領回答聲音落下,原本的大殿之上,那股壓抑的威壓消失,妖魔首領們各自對視一眼,無端的都打了個顫,一個個下去準備阻止沈菊緋前行的大計。心裏不明白為什麽,但絕對沒有人敢問。
魔主的脾性,喜怒無常,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多管閑事。他們隻需要服從魔主的命令就好。
“老大,你說怎麽阻止?”魔虎最討厭的就是動腦子,雖然不喜歡,可不代表他沒腦子。他還是聽得出來,魔主並不像殺沈菊緋的意思。
“這樣好了,老二老三,你們帶著魔將妖兵,去沈菊緋經過的路上,給人類製造麻煩,讓他們花費時間收複。我跟老四他們直接攻擊,咱們給他來個雙管齊下!”獵豹老大想了想說道。
阻止,魔主說的隻是阻止。
向來魔主定然是要先去昆侖山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們阻止沈菊緋一行人。隻是,獵豹有些不解。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他們直接殺了沈菊緋呢?這樣不是更省事?
“老大說的對,就這麽辦!”魔虎叫囂了一聲,拉著老三,嗖的就消失了。人界啊,嘿嘿,人類的靈魂,可是很香甜的!他喜歡!
沈菊緋這一路走得很慢,給人的感覺,她根本就不想去辦正經事,反而是來遊山玩水的!
九尾蓮吟,自那一日之後,就默默的跟著沈菊緋。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跟著的,因為他也掐不準,什麽時候,自己救無法掌控的前去殺了她。可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不快不慢的跟在他們一行人的身後了。
“菊緋,那隻狐狸跟在後麵!”秋菊狠狠的看著身後不遠處,那不快不慢始終保持著那樣距離的九尾蓮吟。
“他喜歡跟就讓他跟吧!”沈菊緋轉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九尾蓮吟。這隻狐狸,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曾演示過他想殺她的意圖,與行為。所以要恨,還真有些恨不起來。
“菊緋,你是不是還喜歡著他?”秋菊惱怒的瞪了一眼沈菊緋,真是的,他都要殺你了,你還這樣。若換了別人,你早把人剁成八段了吧!
“還?”沈菊緋挑眉看向秋菊,“為什麽你用個還字呢?”
她對於九尾蓮吟的感覺,隻能說是不同,喜歡,應該還稱不上。畢竟,她一直都很排斥感情,將她的心鎖在層層枷鎖之後,誰想要她的愛,很難!
“算了,當我什麽也說!”秋菊狠狠的瞪了一眼九尾蓮吟。她現在還摸不準沈菊緋恢複的記憶,到底恢複了多少。若是真讓沈菊緋恢複了曾經對九尾蓮吟的記憶,那麽……
秋菊想到那個畫麵,隻覺得自己渾身抽搐起來。
想起那些之後,沈菊緋定然會巴巴的送上去,讓九尾蓮吟殺吧!這個女人,不會輕易讓誰走入他的心,可是一旦走入,就很難將他拔出去。九尾蓮吟,大爺的,要不是老娘殺不了你,老娘真想把你剁成肉泥,喂狗!
秋菊咬牙切齒的怨憤,並沒有注意到,沈菊緋回頭看向九尾蓮吟。
皺了皺眉,沈菊緋並沒有看到那一直保持著距離的九尾蓮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暗道:“他去了哪裏?”
“說,為什麽跟蹤沈菊緋,誰派你們來的?”
此刻的九尾蓮吟,一手握著魔劍,眼神狠厲的看向劍下的俘虜。
“我們是魔虎戰將的命令,來製造些混亂,阻止沈菊緋他們前行的!”嘍囉一號顫顫巍巍的看著九尾蓮吟,出師未捷身先死,悲劇,可是,可是,嗚嗚,他還不想死。
“你放了我吧,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嘍囉一號皺著一張臉,擠出渾濁惡心的眼淚。
九尾蓮吟嘴角抽了抽,劍往下摁了一分,“魔主是誰?”
“嗚嗚,這個我不知道啦。魔主隻有首領們才能見到。我隻是個小嘍囉!”嘍囉一號,眼神滴溜溜轉,看著怎樣逃跑。
“滾!”九尾蓮吟厭惡的瞪了一眼嘍囉一號,冷冷的道。
“是魅魎魔鏡,他為什麽阻止沈菊緋去昆侖山?哪裏有什麽?”九尾蓮吟眼神晃了晃,扭頭看了一眼遠處變成黑點的一行人。麵色一沉,朝著昆侖山疾馳而去。“他要弄清楚,魅魎魔鏡到底要在昆侖山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