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夜夫妻百夜恩
我的耳畔有人唱歌。
低的很緩慢,就像是某種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奇異山調。
聽到這樣的調子,我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有幾個女人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這幾個女人的力氣極大,拖著幾個大大的鐵籠子。
她們的手上拿著一把奇異的藥草,那藥草在我的鼻子處,甩了甩。
我便像是被操控了似的,不由自主的跟著藥草的方向走,甚至,那些女人把藥草丟進了鐵籠子裏,我也直接朝著藥草的方向撲了過去,籠子關上了。
那一刻,其他的女人才圍著我們開始跳舞。
我們就在白骨堆上,看著那些女人。
我的腦袋渾渾噩噩,似乎清醒,又似乎不清醒,我隻知道我被她們關了起來,有可能我還出不來,有可能我一輩子就這樣了?
這麽一想,我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那些女人不停的對著我們跳舞,跳了一陣之後,她們的手上就多了一些碗,她們二話不說,把碗裏麵的液體灑在了我們的身上。
那是一種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周元最為嚴重,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當那些女人撒液體的時候,他像一個狗一樣的,趴在籠子邊上,衝著那些女人搖尾乞憐。
我還算是有點理智,並沒有那樣做,可是心裏麵卻有一種衝動,不由自主的。
我們被關在籠子裏麵,動彈不得。
就這樣一直到深夜。
偶爾會有女人出來給我們吃麵條,或者是饅頭。
不至於讓我們餓死。
天黑了。又亮了。
我的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但當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不知什麽時候,肚子居然大了,就像是一個懷胎4月的婦人一樣。
我是學醫的,這麽大的肚子,的確是懷胎4月。
不光我是這樣,其他的男人也是這樣。
看到這一幕,我甚至不禁想,在我們的體內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何我能夠感覺到我體內的那個東西,有生命的跡象,他好像真的是活的。
一開始那些女人還給我們投喂一些饅頭或者是麵包之類的東西,但是後來,就全部變成了稀粥。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稀粥。
那些粥裏麵,有白色的蟲卵,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我一想這之前我吃下去的那些飯,說不定也有蟲子。
就覺得心裏麵特別的涼。
還好,之前吃飯的時候我吃的並不多。
主要是在蘇雲那裏吃了一碗麵。
我提醒過其他三個人,讓他們不要吃那些女人給我們的東西。
但是我們之前已經吃過他們給過的東西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已經上了癮。
既然上癮,就沒有辦法退出。
我總覺得她們給我投喂的那些東西,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我每天幾乎是忍著巨大的誘惑,在那些女人不注意的時候,把粥給倒掉的。
一周之後,其他三個人的肚子變得非常的碩大,看上去就像是10月懷胎的孕婦,隨時隨地都可能瓜熟蒂落。
但是我的肚子卻隻有六個月的孕婦大。
那些女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那些女人二話不說,便把我抓了起來,她們把我從籠子裏麵扯了出來,很是粗暴的衝著我說,“這家夥肯定得了厭食症,沒吃下我們給他的那些東西。”
蘇雲朝著我的方向走來,臉上露出微笑,衝著我說道,“李成,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我閉緊了嘴,我發現長期不吃她們的食物,被控製的可能性就會小幾分,“我不吃。”
“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還說以後要娶我的,我給你做的東西你為什麽不吃呢,”蘇雲端著一碗粥,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當她低下頭的時候,卻衝著我快速的說道,“這裏麵沒放東西。”
我狐疑的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馬露出了癡迷的神色,這是我故意的,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碗粥,粥裏麵的確沒有任何東西。
我二話不說,把那碗粥給喝了下去。
蘇雲站了起來,看著其他的女人說道,“這男人原來是我的老相好,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如今變成這樣,我心裏麵也非常難受,可否讓我養著他?放心,我不會耽誤祭祀大典的。”
蘇雲這麽說,立馬有一個長相非常壯碩的女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那女人的麵上有用油彩繪製的圖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祭司,那女人,看了看蘇雲說道,“我希望你說的最好是實話。”
而這個時候的蘇芸則衝著那女人點頭,“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啦。”
“好吧,他歸你了。”壯碩女人二話不說,就揚了揚手。
或者有四五個女人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他們把我趕回了那個鐵籠子,然後有四五個女人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我連人帶籠子的扛了起來,力氣還真大。
我被送到了蘇雲的房間裏。
蘇雲立馬把我從鐵籠子裏麵放了出來。
我挺著個肚子,實在是行動不力,有氣無力的看著蘇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詳細的說一說?”
“是我對不起你,”蘇雲歎了口氣,“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也發現了,食物裏麵是有問題的,你在我這裏吃的麵是沒有問題的,你之所以反應會那麽遲鈍,是因為,你在我這裏吃的麵裏麵有解藥,但是我這裏的解藥不多,隻能夠暫時壓製你身體裏麵的情況,你吃了之前,那些女人在白天送給你們的食物,中了我們的蠱。”
蘇雲說到這裏,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蠱?你們沒事,為什麽要對我們下蠱?”
“才有助於我們的後代,”蘇雲看了一眼我的肚子,那叫一個柔情。
我當時便抱緊了自己的肚子,一臉詫異的看著蘇雲說道,“可是這個世界上,男人不負責生孩子。”
“在我們女人村,男人就是負責生孩子的,你不是一直都好奇,床的骨頭是什麽東西做的嗎?就是曆來在女人村裏麵死去的男人們。”蘇雲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的模樣,似乎很不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但是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