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摳門到家了
第五百八十章摳門到家了
許先生託人找到了幾位名聲顯赫的道士,每一個來到他家裡,都會有模有樣的轉上一圈,然後眯著雙眼,胸有成竹的講道:「你家中有一道特別重的陰氣,怕是你在外邊不小心沾染了什麼東西,但你不用怕,我自幼修鍊道術,處理這件事情遊刃有餘。」
道士讓許先生準備的材料,許先生沒有敢怠慢絲毫,弄來了黑狗血什麼的,還有從朋友那裡借來結婚時的蠟燭等等。
道士用這些材料,擺起了供台,將蠟燭點燃后,抽出自己桃木劍,念念有詞的揮舞,許先生和妻子握著彼此的手,在道士身後靜靜的看著,片刻后,道士忽然一躍而起,長劍揮動的同時,嘴巴里吐出了灼熱的火焰,看起來很像是那麼一會兒事兒!
許先生與妻子都驚呆了,也更加相信此人本領,道士做完法事後,汗流浹背,許先生端茶送水還塞紅包,道士很不客氣的收了下來,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把那鬼魂誅殺,你從此再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許先生千恩萬謝,送走了道士,不曾想當天夜裡就發生了怪異的事情。
許先生正在睡覺,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他微微睜開了些眼縫,竟看到妻子坐在床邊,上半個身體保持著九十度的旋轉姿態,很機械,很詭異的看著自己。
許先生有些疑惑,睡意朦朧的問:「幹嘛呢?大半夜的不休息。」
妻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獃獃的坐著,許先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他揉了下眼睛,打起來精神去看妻子。
結果,他發現妻子的雙眼是沒有瞳孔的,只有白色的瞳仁!嘴巴微微張開,喉嚨里發出了咕咕噥噥的聲音…如果不是距離太近,他根本就感覺不到,這可把許先生嚇壞了,他趕緊打開檯燈,卻發現沒有電了。
從妻子的嘴巴里,發出了個男人的聲音,又彷彿是嗓子承受了嚴重的損傷:「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許先生當時就聽出了是夢裡的那個男人,他瘋狂的按著檯燈,卻毫無反應,那個人哈哈大笑著,許先生幾乎崩潰,忽然,檯燈亮了,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妻子也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豎日清晨,許先生問妻子昨晚上是咋回事兒,結果妻子比他還驚訝,道:「我一覺睡到了天亮,沒察覺到什麼啊,你怎麼提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許先生為了不讓妻子恐慌,就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但他也明白了過來,麻煩並未遠去,那道士是個騙子。
許先生想要再找到那個道士算賬,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心灰意冷,可自己屁股上的瘡卻依然沒好,而且變的更加嚴重,他只好又找其他道士,結果還是被騙,幾次下來,他非但損失了許多錢,身上的病也到了必須趕緊救治的地步。
他遊走於各大醫院,可每次醫生給治療后,都會變的更加嚴重,於是,他也不敢再指望現代醫學了。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在網上翻到了趙曼打出去的廣告,他認為如果不是真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被描述的那麼真實,所以他選擇相信這一次。
許先生在電話那端嘆氣道:「楊老闆,我根據上面的電話,就找到了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尋找高人幫助,如果還不成功,我就打算聽天由命了。」
我在腦子裡過了下他描述的這些情節,總感覺他是做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了現在的狀況。
我問:「在你那次騎行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你在人家桌椅上放了根針,扎了下別人的屁股,哪怕是惡搞也算。」
之所以這麼提,是因為很多鬼魂在報復事主時,都會選擇回饋他們曾經給予自己的痛苦,我打算由此入手,找到問題的根源。
許先生不假思索的回答:「怎麼可能會有,楊老闆,我都四十多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搞那種惡作劇豈不是太拉低智商了嗎?」
我想著也是,告訴他電話裡面也講不明白,讓他把具體1位置說下,我趕去看看,可許先生的回答卻令我大吃一驚。
許先生說:「楊老闆,我就是雲南本地的,看你也是在這附近做生意才打的電話,你來找我可以,但我有言在先,這種車費我不報銷,畢竟這不是施法驅邪中的費用。」
我下巴差點掉地上,心想那算我沒事兒干胡跑了唄…我和趙曼不同,這種小錢我不會斤斤計較,也許他真的是被騙怕了,沒見到效果一毛錢都不想出了呢?
於是,我答應了他,許先生也挺開心,說出了自己住的地方,讓我晚上八點以後再去,他有點事情要處理。
這搞的我有些不開心了,開始我能容忍,但這第二條是什麼意思?現在才三點多鐘,五個多小時我都要自己打發時間嗎?
但我也沒有發作,畢竟多一單生意趙曼肯定會開心,掛斷電話后,我特意用手機上的地圖軟體查了下位置,好傢夥,竟然得十多公里,這打車去也得小五十塊錢,我對許先生的印象低了好多。
我給趙曼打去電話,說出了自己這單生意,趙曼講道:「你先去看看,利用鬼油戒指查看下哪裡有陰氣,然後多提一些與那個東西相關的問題,查明白咋回事兒后,我這邊給你安排阿贊過去施法解決。」
我正要掛斷,趙曼又開口道:「哦,對了小鮮肉,你可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氣息啊,普通人才不會被發現。」
我笑著說知道了,然後繼續看報紙,結果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外邊天都黑了,我一看錶,好傢夥,已經快八點了,現在收拾收拾趕去最早也得九點才到。
我怕許先生等的著急,決定先打個電話穩定下他的心態,當我充滿歉意的說自己睡過了時,非但沒聽出他有一點點的難過,還聽出他有些興奮與開心!
他說:「哦,沒事兒,不著急,你慢慢來。」
我看了下表,來回都大半夜了,心想他這模樣也不是太著急,說:「要不這樣,你先休息,我等到明天上午再去,如何?」
他立刻表示:「那怎麼可以,你還是趕緊來吧,萬一我半夜裡出啥事兒了咋辦,你說是不是?」
現在他怎麼又著急了?我更加鬱悶,尋思這人不是精神分1裂症就是性格有問題,但我還是決定忍一忍,出門打了輛車趕去。
在車上時候,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但許先生在最後說那幾句話時聽起來蠻著急的,我就沒敢怠慢,讓司機一路加速,更別提去吃東西了。
在司機精湛車技的支撐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加上我起床收拾的十幾分鐘,八點四十多分來到了許先生家裡。
我看了下表,對時間還算滿意,匆匆忙忙上了樓,敲開門后,我就聞到了一股屎臭味,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站在我跟前,他扶著屁股,嘴唇乾裂,頭髮乾枯,問:「你是楊老闆嗎?」
我點點頭,確定他是許先生后,就走進了屋裡,我奇怪的問:「你妻子呢?」
許先生回答:「見我這樣,她就搬出去住了,否則被我連累不說,還得受著我身上的怪味,那樣我挺對不起她的。」
我表示有道理,坐在了沙發上后,開始來回看他屋子裡有沒有吃的,許先生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晚飯吃的什麼?」
這原本只是一句習慣性的問候,但我卻感覺到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樣,趕緊說:「我睡過了頭,醒來水都沒喝就跑來了,要不咱們下去找一家飯館,邊吃邊聊?」
這個請求我認為很普通,但許先生的回應卻令我再次震驚,他聽完后眼神立刻開始閃爍起來,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我一下沒明白他在幹嘛,問:「怎麼了?是不方便嗎?」
許先生表示確實是這樣,畢竟自己這一身的味道,出去吃的話會讓人取笑,我覺得有理,問他廚房有東西沒?有的話我可以自己做點對付下,許先生搖搖頭,說:「要不這樣,你點一份外賣?」
我想了想,說也行,在網上找了個電話,撥通後點了份蛋炒飯,我和許先生坐下來后開始聊天,還沒講幾句話,便傳來了敲門聲,我趕緊跑去打開,是送外賣的,我本以為許先生會爭著來付賬,所以也就沒給人家錢,畢竟兩個人為了這九塊錢爭來爭去,確實有點太丟人了。
我拎著蛋炒飯往回走,許先生果然拿著錢包過去了,我坐下正打算拆開,忽然聽到許先生『啊』了下,我問怎麼了?
許先生可憐巴巴的看著錢包,說:「我忘記自己沒有現金了,實在不好意思啊,要不…楊老闆…你自己付?」
我嘴巴都成了『O』型,也終於明白他為啥讓我八點以後來了,因為這個點兒我肯定吃過了飯!而我睡過了頭給他說時,他還很開心,應該是認為我太餓了,肯定在來之前自己解決,這樣會省下他一筆錢。
這個許先生,原來在這些地方算計我呢,真是摳門到家了,我本來還想著他蠻可憐,價格給他報的低一點,現在看來,我不狠狠的窄他一頓,都對不起我自己這麼來回折騰,不過轉念一想,他的怪事兒,會不會和他的這種性格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