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幕後黑手
很多決定了曆史的時刻，都是在某一個不怎麽顯眼的地方發生的。可能是突發的一場對話，可能是一個無意之間的小舉動，便可能讓曆史發生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今天在這個城中村的來自一個小店裏麵的老板和店小二的這場對胡，不知道會不會對曆史有什麽影響，不過能夠肯定的是，這個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楚味道的老人，和那個已經開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絕對不會是什麽普通人就是了。
老頭放下了書，看向了年輕人說道：“我們這個計劃確實已經籌劃了很久，也將每一個細節都推演過了，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東西，是叫做變化的。我們執行一個計劃，就需要根據不同的突發情況，作出微調，這樣計劃才可能最終被施展。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楚陽便是這個變數了。這個人或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我的那一盤棋，甚至都因為楚陽的出現，而出現了變化。”
聞言，本來鋒芒畢露的年輕人，眉頭竟然緊緊皺了起來，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陳夢熊卻很清楚，老頭所說的哪一個棋盤代表著什麽。那是一個很大的棋盤，那個棋盤大到了根本連這個世界都容納不下，所以隻能在這個老頭心裏麵。
而陳夢熊跟了這個老頭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裏麵，那個棋盤上的旗子無論怎麽變動，都沒有脫出過老頭的掌握！可以說，如果不是陳夢熊和老頭相處了太久，真的以為這個老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如同神一樣的老頭竟然說自己的棋盤發生了變化，朝著自己沒有辦法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陳夢想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老頭也是有點疲倦了，對著陳夢熊揮了揮手，說道：“你去吧，這幾天我們這個小店要關門了。”
陳夢熊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最終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而是向著小店之外走了出去。
然後，這個在江城市某個城中村某個不起眼位置的小店，就像是它開業的時候在關閉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楚陽這兩天都顯得有點緊張，他預感到了一些事情即將會到來。但是，卻沒有預想到會這麽突然。
在旁晚即將到來的時候，楚陽一如既往來到了公寓附近的一間小餐廳。這間小餐廳環境不錯，東西也算是挺好吃的，不過現在並不算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人煙稀少。
楚陽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一個老頭徑直來到了楚陽麵前，徑直坐在了楚陽對麵。
楚陽對於這個有點儒氣像是一個退休老教師的老頭，並沒有怎麽注意。像是這種小餐廳，拚桌這種事情並不算意外。更重要的是，楚陽並沒有從這個老頭身上感覺到特別的氣機的流動，可以肯定這個老頭並不是一個練家子。
於是乎，楚陽便開始吃飯。老頭也仿佛隻是一個普通的客人，點了一個菜，然後也開始吃了起來。
楚陽畢竟年輕吃飯的速度比老頭快了很多，吃完之後就想要站起來結賬回家。
卻在這時，那個老頭突然看向了楚陽，臉上帶著笑容。
楚陽還是沒有在老頭身上感覺到任何一點異樣，隻以為這是老頭的一種善意的表達，也對著老頭笑了笑，就要離開。
“現在時間還很早，不如我們聊一聊？”老頭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楚陽沒有預料到的話來。
楚陽眼睛猛然瞪大，心頭那一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有一種立即對這個老頭動手額衝動。楚陽心頭有一種直覺，很強烈的直覺，這個老頭或許……或許便是自己要找到的某一個人，而且整個人是自己必須要殺死的。
不過，最終楚陽還是忍耐住了，將自己身上那種幾乎要實質化的殺氣給收斂了回來。
然後，楚陽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眼睛看向了老頭，說道：“你不會武功，我可以一隻手就能夠將你給殺死。”
老頭一點也沒有俗世給楚陽殺死的覺悟，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剛剛楚陽那一股能夠讓人窒息的殺氣，喝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地看向楚陽，眼睛裏麵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欣賞。
“你要不要成為我的關門弟子。要知道我到現在為止，雖然讓一個年輕人一直跟著我，卻還是隻將他當成半個弟子。”
如果陳夢熊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這個老頭，然後再殺了楚陽的。這二十多年來，自己為這個老頭鞍前馬後，他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收自己為徒弟，卻對楚陽這個第一次正式見麵的人，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楚陽眉頭不由就是一挑。楚陽是什麽人啊？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能夠成為他的師父？作為曾經的最強者，他是有多驕傲，又是多有底氣啊。不過……不過即便是這樣，楚陽此時竟然都沒有任何一點覺得受到了羞辱，仿佛能夠成為這個老頭的徒弟真的是一件能夠讓人很光榮的事情。
楚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徒弟的。”
老頭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像是你這樣的人，確實……確實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誰也拉不住。”
“說吧，有什麽事情。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時間都很寶貴。沒有必要在這裏廢話了。”楚陽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老頭卻像是一點都不急，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上一次我是留手了。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知道我們的實力。相信現在你也應該很清楚了。”
聞言，楚陽眼睛不由再次瞪大了起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個老頭親自說出來，還是覺得震撼。
這個老頭竟然就是那個神秘的連名字都沒有的組織的主人！
竟然是這麽普通一個老頭？竟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楚陽的麵前？竟然就在這麽一種時刻？
老頭的聲音並不如何響亮，也沒有蘊含什麽氣勢，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說出了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不過，相信任何一個知道老頭真正身份的人，都不會覺得老頭說出來的話不響亮，說出來的話不充滿氣勢的。
或許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不是因為那個人身上充滿了某種氣勢，所以他才顯得氣勢。而是因為他手上掌握了絕對的實力，所以他說出來的話便是如同聖旨一般的命令。
楚陽就感覺到了一種很是強大的如同大山一般重的力量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你害怕我殺了你？”楚陽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老頭說道。如果老頭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領頭人，就是那個安排了人要抓走李惠儀的人幕後黑手，那麽整個熱不就是那個充滿了危險，楚陽必須要除掉的存在了？
老頭微微一笑，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氣氛突然變得壓抑了起來，依舊顯得輕鬆無比，說道：“我就是一個糟老頭，你殺了便殺了，對於我對於你對於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聞言，楚陽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聽出了這句話裏麵的弦外之音。那個神秘的組織竟然……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這個神秘組織已經成為了那種不需要老頭也能夠繼續下去的組織，他們目標已經很明確，他們的分工也已經很明確，或者說他們接下來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經很明確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老頭才說這個世界有沒有他都一樣。但是，當然這個老頭對於那個神秘組織的影響力還是最巨大的，隻不過是他將那個組織搞成了一個機器一般的存在，而且是已經設定好了一切的那種機器。而作為主人，他有權利隨時終止這個組織的一切活動，或者改變這個組織的一切。
深深吸了口氣，楚陽才繼續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老頭再次對著楚陽點了點頭，果然，這個年輕人無論是哪一個方麵都是出色的。武力值自然不用鎖了，心性更是堅韌。在見到自己日夜想要殺死的人的時候，竟然能夠忍下來，這份心性何等強大啊？
領悟能力？沒看見楚陽往往隻是聽到老頭說出的一句話，便已經猜出了這句話裏麵蘊含的重量以及那些錯綜複雜的事情來了？
所以，老頭對於楚陽越看越是喜歡。雖然那個叫做陳夢熊的年輕人也同樣優秀，甚至有一些地方比楚陽還要優秀，不過……不過兩個人之間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老頭笑著看向楚陽說道：“我想要做的事情並不多。我隻是想要下一盤棋，並且將這盤棋給下完而已。”
楚陽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想了想之後才說道：“以天下為棋盤，以天下人為棋子？你以為自己是神了？你因為自己可以主宰這個世界？”
老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微微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嗎？其實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像是一個人餓了就要去吃飯。而有錢人往往會有更高的追求，不止是想要填報肚子而已。這裏就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