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大學從來就是一個社會。在這個社會裏麵有著各種各樣的人,有善良的,也有惡劣的,有小心謹慎的,也有膽大妄為的。
林文從來都能夠算得上一個膽大妄為的人。一個人如果心不夠狠不夠黑,那麽他也不可能去收受學生送來的禮物和錢財,更不可能在外麵包~養小老婆,甚至乎還能夠麵不改色地利用自己老母親的病情來為自己開脫。
一個臉皮足夠厚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險的人。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是真的生氣,更不知道這些家夥一旦生氣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現在的林文就很生氣,生氣到了不行的地步。上午的時候,楚陽給予他的恥辱,讓他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沒有了。而後,李惠儀帶給他的恥辱,更是讓他想要直接一頭將自己撞死在牆上麵就算了。
但是林文沒有死,更沒有聲嘶力竭,而是將這所有一切都忍讓了下來。並不是李文足夠大度,更不是林文的忍耐力足夠強大,而是因為林文想要報複,狠狠地報複。
一個人如果有了仇恨這種東西,那麽他就會變成超人,能夠做到平常時候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就像是現在的林文,他竟然找到了一個混混組織老大的電話,甚至乎已經和這個混混組織達成了一個交易。
林文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這些混混捉住李惠儀,然後在李惠儀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好好地親自上場蹂林一下李惠儀,讓那個高傲的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痛苦和接受恥辱。
一想起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樣子,林文下腹忍不住就生出了一點燥熱,看了看手表,發現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林文便也向著門外走了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李惠儀校長應該要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走向停車場了。而這個時候,那些混混也應該出手了。
同一時間,江城大學地下停車場。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李惠儀覺得有點疲累。江城大學這個爛攤子真的已經潛藏百孔,老師們大都做出過一些出格的事情,沒有幾個人是真正想要教書的。
領導們更是一門心思在鑽營,總想著獲得更多的利益,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管理上麵。
而學校股東們……一想起那些整天都是笑嗬嗬的股東,李惠儀就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那些家夥都是吃人不眨眼的鱷魚,對著你笑眯眯的時候,卻可以在某個刹那突然張開血盤大口將你一口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剩!
李惠儀再次感覺到了無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將自己垂下來的劉海撥拉到了一邊,繼續向著停車場走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李惠儀腦海裏麵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生出了一個畫麵:停車場裏麵一個漂亮女生正向著自己的坐騎而去,突然衝出來一群蒙麵的人將她給捉住,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給拉進了一輛麵包車裏麵,便揚長而去了。
想到這裏,李惠儀不由搖了搖頭,感覺到了可笑。這裏尅是學校,這裏還有監控,一般人沒有身份根本進不了學校,更不可能敢在學校裏麵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李惠儀突然想起了楚陽,不由說道:“都是這個家夥,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胡思亂想!林文不過是一個學校老師而已,他就算是想要報複我,又能夠做什麽?看來,我得改改了,總是被他這樣影響真的不好。判斷都出錯了。”
這樣自言自語著,李惠儀不由搖起了腦袋,繼續向前走了起來。
也在這時,有一輛麵包車緩緩向著李惠儀所在的這條過道開了過來。這輛麵包車開得很慢,也沒有大喇叭。
這讓李惠儀不由微微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著說道:“看來學校的某些工作還是做得很到位的,最起碼在停車場不能亂打喇叭,時速不能超過四十這一點,還是做得很不錯的。”
又在這時,麵包車來到了李惠儀身邊,然後停了下來。
麵包車的車床搖了下來,一個很是有禮貌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您好,請問您是李惠儀校長嗎?”
李惠儀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了一點,看看,學校現在的人多有禮貌啊,見到校長還會停下來打一聲招呼。李惠儀不由下意識地將頭點了下去,說道:“我就是李惠儀。”
然後……麵包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然後兩個穿著黑衣衣服蒙著臉的男人突然衝下了車門。李惠儀不由就是一陣大驚失色,就想要尖叫,卻沒有辦法叫出聲來。那兩個黑衣人,一個人已經捂住了李惠儀的嘴巴,然後一隻手托起了李惠儀的腦袋。
另外一個蒙麵人已經抱住了李惠儀的雙腳,任由李惠儀如何掙紮,也沒有辦法掙脫兩個壯漢的束縛,直接就被扔進了車子裏麵。
等兩個黑衣人都進入了麵包車裏麵之後,麵包車突然一個轉彎,然後繼續慢悠悠地向著停車場之外行駛了起來。
因為麵包車的鏡子是黑色的,外麵並不能看出裏麵有什麽人。而麵包車開啟的速度相當的慢,就像是任何一輛和學校物資組有來往的那些麵包車一樣,緩緩向著學校外麵開去,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不過,有一輛大眾不知道為什麽也在這時開了出來,速度也是很慢,甚至乎在校園裏麵還兜了一個圈,如果不是出了校園之後一直遠遠掉在麵包車後麵,那麽誰也不能夠認為這輛大眾實在跟隨者麵包車而動。
此時,麵包車之上,捂住李惠儀嘴巴的手已經放了開來。李惠儀也從最初的震驚回過了神來,看著那些劫匪,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劫匪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江城大學校長。”
李惠儀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看來這夥人並沒有綁錯人,是有計劃的。但是李惠儀卻不準備就這樣放棄,繼而說道:“你們知不知道綁架一個大學校長是多大的事情?如果我出了問題,你們肯定不會好過的。一個大學校長的能量,超乎你們的想象。”
劫匪們看著李惠儀這麽一副認真地樣子,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惠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給綁架的那一天。綁架這種事情,電視上見得多了,但是現實裏麵真的很少發生,畢竟國家的力量要比在電視裏麵看到的要強大太多了。
可以這樣說,隻要是國家下定決心要破的案子,就沒有一件是不破的。之所以在網絡上看到這麽多案子沒有被處理,實在是因為警察的力量有時候也是有限的。他們如果集中精力在一件事情上,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根本就難以想象。
正因為深深知道這一點,李惠儀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被綁架,她所處的位置是屬於那種清貴形的,沒有多少財富卻又有一點知名度和影響力。
這種人是綁匪們最討厭的人才是啊。
李惠儀想不明白,所以隻能問出來了,對著劫匪說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
劫匪不由再次大笑了起來,並沒有任何要回答李惠儀的意思,看著李惠儀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劫匪會告訴你他們是誰嗎?等著你報複?
李惠儀臉也不由微微變紅了起來,剛剛自己實在是有點魔怔了,沒有帶腦子出街啊。不過,很快,李惠儀就將這些事情拋在了腦後,繼續對著劫匪說道:“放了我,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以後我們各走各路。如果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一些錢財。我的寶寶裏麵有三千塊現金,銀行卡裏麵有兩萬塊存款。”
劫匪卻沒有動,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惠儀,甚至連李惠儀的包包都沒有去翻。這麽一點錢,他們真沒有放在眼裏。雇主可是明碼實價地給了二十萬啊!
就算沒有這二十萬,他們也不會動李惠儀的錢財的,他們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將李惠儀綁到那個人麵前,然後他們就離開,這樣子他們就不會留下任何可以給警察摸到自己的機會。相反,如果貪了這兩萬塊錢,誰知道無處不在的監控,會不會要了他們命啊。
“我是江城大學的校長,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情,學校一定會追究到底,政府也一定會查出個真相的。捉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隻會給你們帶來無窮的後患。”
李惠儀看見這些劫匪的表現,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臉色變得越加的凝重了,這些人如果不是為了錢,那麽事情就難辦很多了。搞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李惠儀就沒有任何可能逃出他們的魔掌。李惠儀依舊再努力著。
一個人如果陷入這種狀況,隻有不斷嚐試不斷努力,才有可能找到一線生機,否則就隻能夠等待死亡吧。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也在這時,另外一個黑衣人擔憂的聲音也在這時響了起來,說道:“老大,這妞說的有點道理啊。校長這種人物可不簡單。到時候如果那些條子瘋起來,我們就倒黴了。為了這些錢,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