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都是從小的地方開始
林文離開之後，楚陽再次看向了一年二班的同學們。
“很好笑是嗎？你們還可以笑得更大聲一點的。人生在世，總是需要去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事情都不能去做，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說的沒有錯吧？”
楚陽淡淡地說道，拋出了一個問題。
同學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回答楚陽的問題。麵對林文那樣的草包，他們想要怎麽欺負怎麽糊弄都是可以的，麵對楚陽……他們隻害怕自己不夠謹慎。
“我在問你們問題，你們為什麽不回答？這樣是不是很不禮貌？你們都知道我不是狠喜歡不禮貌的人。”楚陽臉上再沒有笑容，恢複了平靜。
一年二班的同學們卻不由戰戰兢兢了起來，然後整個班級裏麵陷入了安靜。同學們不說話，楚陽也不說話，兩方隻是大眼瞪小眼。終於有同學承受不了這份安靜的壓抑了，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老師說的很對，我們如果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那麽就要去做。現在不做，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去做。”
“李白不是說過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想要去做的事情，現在就應該去做。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啊？”
“我以前就想要去學吉他卻一直沒有去學，我的一個朋友就因為學了吉他，現在都有女朋友了。我現在就在後悔了。所以說，如果有什麽想要去做的，還是盡快去做吧。”
同學們看見楚陽在不斷點頭，不由越說越開，紛紛發起言來了。
楚陽一直在聽著，直到聽到這麽一個同學這樣說道。
“上一次隔壁班的老謝，叫我去打架，我嫌麻煩沒有去，後來？後來這個家夥打了一場大勝仗，然後立起了自己的名頭，收了很多小弟。那個時候如果我也去了，那麽現在我才是大哥。那個老謝算哪根蔥啊！”
這位同學剛說完，又有一群學生想要繼續接著說下去。楚陽卻在這時重重拍了一下講台。
當即，整個班級又陷入了安靜。
楚陽讓自己的視線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同學之後，才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任何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現在都應該去做？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做了這些事情的後果？
是啊，打架是很威風，人前人後人家稱呼你大哥，給你煙抽，給你錢花，出到哪裏都有人前倨後恭的。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想過自己做著這些事情的惡劣影響沒有？一旦你們不小心打死人了呢？什麽？你們下手很有分寸？那個時候你還能夠保持清醒嗎？
這個世界是規矩的。不是你想要去做什麽就去做什麽的。如果你們違反了這些規矩，就需要承受相當的後果。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
“老師！你也不遵守規矩啊。你現在不就是不讓我們去參加開學典禮嗎？”有一位同學忍不住反駁道。
楚陽微微笑了笑，看向了這名學生，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提出的問題也很有建設性。確實我是不怎麽守規矩的人。可是……”
說到這裏，楚陽突然收起了笑容，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這個同學，眼神變得如同鷹爪一般鋒利，說道：“可是我有承擔這個後果的能力！我做這樣的事情，我事前就已經想過自己可能承受的最壞結果。而我可能要承受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開除而已。
但是你們有這個能力嗎？你們如果打架不小心打死人，你們會怎麽樣？你們想過沒有？你們有這個能力去承擔這樣的後果嗎？”
“當然！不過就是去坐牢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聽說過學生不小心殺了人，坐了十幾年牢就能出來。出來之後，他就是一方老大，然後賺到很多錢，過上真正的好生活。”
又有一個同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楚陽不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真的覺得這十幾年這麽容易過去？坐牢出來的人，和這個世界沒有了十幾年的接觸，他還能夠適應這個世界嗎？你們聽說了這些人出來的那一段時間的風光，但是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麽樣嗎？被社會淘汰，從此像是一條狗那樣生活著！
再說，就算你們不是很在意自己將來怎麽樣，你們考慮過自己的父母嗎？考慮過自己的朋友嗎？考慮過你父母親戚以後的處境嗎？
你們爸媽含辛茹苦將你們送來上大學，難道是希望你們去坐牢？哪一個父母不是希望自己學有所成，然後在外麵闖出一番事業的？
如果你們都去坐牢了，你們父母在人前會怎麽樣？當別人都指著你爸媽說，看那個家夥的兒子在學校打死了人現在在坐牢啊。他們一家就是有暴力傾向，小心一點，不要靠得太近了。
如此，你們父母還怎麽在這個社會立足？那可是生你們養你們的父母啊！你們就忍心她們一直為你們擔心，然後因為你們而受累？”
一時之間，一年二班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們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反駁了，心變得沉重了起來。
楚陽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現在隻是打打架，根本不可能走到殺人那一步？很多事情，不就是這樣？像是吸讀。
他們一開始都說自己不會上癮，可能他們也真有這種意誌不讓自己去吸讀。可是吸過一次毒的他們，如果交往的朋友都是吸讀的。那麽，在整個房子裏麵都是吸讀的人，而這些吸讀的人都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問他為什麽不吸。他會怎麽辦？
當然是吸啊！因為他之前已經試過了啊！
一次之後，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二次之後就會有第三次，然後是更多次。最終這個人肯定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環境，環境就是最重要的了。你們一個人打架，然後兩個人打架，然後更多人打架。你們打一次架，然後打第二次，然後打更多次。第一次可能隻是將人打哭，然後第二次將人打受傷，第三次讓人受傷，第四次呢？
程度的深淺會隨著次數的增多而發生變化，當你們養成打架的習慣之後，難道你們出手的力度不會變大？”
同學們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了。他們發現事實真的像是楚陽老師說的那樣。
他們一開始隻是和一些同學們吵鬧，罵人。然後他們開始動手，將一個同學推到之後，讓這個同學哭泣之後，他們多少還是有點心驚的，害怕老師和家長們的責罰。
然後，他們將同學們推的次數多了之後，看見別人哭的次數之後，他們就不再害怕了。接著他們就會動手打人。第一次將人打出血來，他們都會害怕。
等第二次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害怕了。再多幾次之後，他們如果打架沒有將人給打出血來，還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打過架了。
這樣下去，會不會真就如同楚陽老師說的那樣？他們慢慢真的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凶手啊，他們真的會變成以前自己厭惡的大惡魔啊！
想想，一年二班的同學們都充滿了心驚的感覺。
“看來你們多少還是有一點覺悟了。那麽，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如果一年二班出現一次打架事件，那麽你們全部人將會遭受到我的懲罰，無論出於什麽原因！”
楚陽當即宣布了自己的最終目的，這些混賬小子你和他們好好說的時候，他們可能聽得下去，可是等時間過去一段之後，他們又會恢複原型的。想要隻是用口舌之能將他們永遠聽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學們當即炸開了鍋來了，他們也知道剛剛自己中了楚陽的毒，可是現在卻沒有人能夠反對了。這個混賬老師實在太腹黑了，總是先用一種溫和的方式來麻醉大家，然後突然就是一刀砍過來，將人砍得血肉模糊！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惡魔！
楚陽嘴角不由微微翹了起來，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政策算是得到了承認，然後接著說道：“當然如果你們被欺負得很慘了，可以告訴我，我會根據情況幫你討回公道的。大家都沒有意見了吧？”
說著話，楚陽一隻手已經捏住了一根粉筆，粉筆粉末不斷從楚陽的指縫裏麵流出來。
眾人見狀哪裏還有半點敢於反抗的情緒了啊？
“好了，現在我們班會也開完了。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等我們去做了，老師也沒有來上課，我們也沒有去參加開學典禮，那麽……”
楚陽說到這裏不由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在座的同學們。
同學們的眼睛不由都亮了起來，無論如何，如果能夠提前下課，那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啊。同學們都滿心期待地看向了楚陽。
“你們現在再去操場跑十圈步吧。跑完十圈步之後，再回到教室了。我再統一安排一下事情。”楚陽微笑著看向眾人。
整個班級瞬間嘩然，但是最終眾人還是在楚陽笑眯眯的眼光注視下，向著操場跑了起來。
等一年二班的人全部拉到操場之後，剛好有幾個人從大禮堂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