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調查（四）

  “那就懷疑我啊，來，把真凶的名字刻上‘楚瑩’兩個字，來裁判公投放逐我，哈哈哈哈！”楚瑩的笑聲越來越瘋狂。


  還好沒和這瘋子走得近，自從她的真實性格暴露之後，行為越來越瘋狂了。


  方瑤雖說暗自慶幸，可畢竟目前楚瑩的嫌疑最大。


  “楚瑩，妳站直了。”閻光海命令道。


  楚瑩突然被這一句話打斷了癲狂，還真就配合著直直地站著。


  “1米5出頭的個子，夠不到廁所那裏的窗戶，我不認為妳有那本事，那是根本容不下兩個手掌完全得依靠臂力才能翻過去的窗子，想要從那裏逃走，身高力量兼具的男性更加可能。所以蕭瑟嫌疑都比你大。”閻光海立刻“打臉”。


  楚瑩這才氣呼呼地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性格惡劣，再怎麽耍瘋，也逃不過閻光海銳利的判斷，自取其辱的感覺又回來了，令她生氣，令她不滿。


  “光海，我的想法也是如此。那麽蕭瑟先生，你的證言我會合理判斷的。”方瑤說。


  蕭瑟滿臉問號，便離開了。


  牛西立刻眼紅了起來：“過分了吧，憑什麽他的話妳就相信，我的話就不相信！”


  “因為你有殺人動機！你是那種受了氣就要百倍償還的小人，我有說錯麽？而且在楚瑩那瘋女人到來這裏之前，你保不齊殺個回馬槍把歐陽青山殺了！當然，我不會冤枉你，我現在問你，離開圖書館之後，你去了哪裏？”方瑤對牛西那是毫不留情，但批判歸批判，能和蕭瑟互證的牛西有沒有可能是凶手？她現在也不確定。


  牛西要在10點30分到10點50分之間短短20分鍾內返回殺人，並且消除罪證，偽裝現場，時間緊迫了。


  即便有障眼法和幫凶存在，牛西是個猥瑣矮挫的家夥，這樣的小個頭也不像是那種可以從天窗逃脫的人。


  楚瑩不同，她明顯替凶手打了掩護，而且宋夢佳又是在午飯過後的時間才來圖書館的情況下，真凶有了充足的作案時間！也就是說，理論上真凶如果在楚瑩掩護之下，就有了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來犯案和銷毀證據，時間是充裕的！

  所以，施泰因要麽是真凶，楚瑩替他脫罪掩藏。要麽真凶另有其人！

  “我後來去了健身房，秦蘭芷小姐能作證我隻是看美女而已”牛西隻好從實招來。


  如此簡單粗暴的理由！不過也符合牛西這個色狼人設。


  “好了，你可以滾了。”閻光海擺了擺手。


  方瑤也歎了口氣，瞧不起這牛西的做派。


  牛西也二話不說，撒腿就撤，他早就受夠了，不想待在這裏。


  “學姐，我也回去了。”翟虎走到方瑤身邊，對她耳語。


  “好的。”方瑤也沒在意，畢竟翟虎早上還保護了自己，理論上來說，和歐陽青山獨處，他也累壞了。


  施泰因戰戰兢兢地問：“不會是懷疑我吧？”


  方瑤說：“你很有嫌疑哦，所以你就好好說說看今天早上你在幹什麽吧！”


  施泰因交代：“我早上起得晚，9點半的時候，到棋牌室，宋夢佳小姐和伊麗莎白小姐早就恭候多時了。玩了玩牌，也不知怎麽，我竟然想到圖書館來，然後攤上這麽一檔子事兒。對了，我離開棋牌室的時間是10點57分。”


  至少三分鍾內無法殺人和進行一係列後續動作。


  “接著說，後來呢？”方瑤追問。


  “後來我就在大廳啊！當時有朱先生，還有崔先生和趙小姐，朱先生為我們準備了糕點，他自己做的花生酥，而且王小姐也在幫忙。”施泰因說。


  看來，施泰因相對熟悉的人，才會以全名稱呼。他對我稱呼的變化，看來是自認為對我熟悉了。可以啊，這個“工具人”可以為我所用！

  方瑤點了點頭，狡黠一笑。


  “好了，你走吧，我們再分析分析。”閻光海支開了施泰因。


  “光海，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梳理一下案情。首先，凶殺地點是圖書館，最低限度作案時間在施泰因離開之後，到宋夢佳目擊之前，也就是說，11點到12點半前，約是一個半小時。”方瑤首先羅列出了時間地點。


  “同意，小瑤，妳接著說下去。”閻光海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


  方瑤俏臉一紅，這才注意到，原來此時又與閻光海獨處了。


  “咳咳，那個，總之，我們在廁所找到的獎杯，就是凶器了。結合驗屍報告，歐陽青山被砸中了後腦勺，出血過多身亡。那麽這個獎杯也是圖書館的？”方瑤反問。


  閻光海走到了圖書管理員區，打開了後麵的檔案櫃，裏麵竟然是許多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獎杯獎盤。


  方瑤疑惑不解：“凶手怎麽知道如此隱蔽的東西，難道說他殺歐陽青山這樣一個高大壯，還有時間找尋這樣的凶器？”


  “結果隻有兩個，那就是要麽這凶器原本是對圖書館無比熟悉的歐陽青山為殺害其他人準備的！要麽就是凶手為殺害歐陽青山準備的！”


  牛西的爭吵，蕭瑟的目擊，無比熟悉圖書館的牛西，說謊的楚瑩

  方瑤陷入沉思。


  “歐陽青山被反殺了。就從踏著坐便器的蓋子能雙手支撐翻越廁所的天窗這一點，就可以把除了秦蘭芷以外的人都排除了，當然秦蘭芷也可以排除，本少爺去尋她的時候吃了閉門羹，她那個時間段應該沒出來過。當然，後來牛西有提到說之前她在健身房，作案時間上似乎可以排除。雖然牛西在健身房的時間也是模糊的，但總感覺那色鬼沒膽子殺人。”閻光海說。


  “所以，呼~！被歐陽青山盯上的受害者，反而成了本回合真正的狼！”方瑤調整了呼吸，目光變得鋒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