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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陳九一臉歉意的看著眼前麵色腫青的杜白,不好意思道。


  “對不住,對不住,打習慣了。”


  杜白輕輕碰了碰眼角淤青,嘴角一抽。


  嘶~

  真他娘的痛啊。


  這陳道友是真把自己當賊打啊!

  於是杜白隻能麵色無奈的看著陳九,反問道。


  “那你能讓我打回來嘛?”


  陳九怔了一下,然後立馬退後,紮起拳架,一臉警惕的看著杜白,問道。


  “你是誰,怎麽在這?”


  瞧陳九這樣子是又想給杜白來一拳。


  杜白翻了個白眼,更漸無奈。


  得了,這會開始耍無奈,裝不認識了。


  杜白隻能擺了擺手,無語道:“好了好了,不怪你,算我自己倒黴。”


  陳九這便又笑了起來,趕忙過來,拍了拍杜白後背,歉意道:“對不住,對不住,拳頭沒控製住,不聽指揮,一不小心就飛出去了。”


  杜白無奈的看著陳九,萬般無言。


  好個控製不住啊。


  兩人相視無言。


  陳九嘿嘿笑了一聲,又突然沉默,感歎道:“沒想到不知不覺都過去這麽久了。”


  杜白也感歎一聲,“是呀,至少得有五年了吧,沒想到如今我們現在都是山上修士眼中的金丹神仙了,真是白駒過隙,春秋不歸啊。”


  陳九輕笑著搖了搖頭,“少整這麽多文糾糾的,就說時間過得快唄。”


  杜白笑了笑,看了看天上圓月,忽然又道:“喝一杯,如何?”


  陳九撇了他一眼,“不是好酒我不喝。”


  杜白搜了搜自己的儲物法寶,又笑道:“絕對是五枚子鼠幣買的好酒。”


  五枚子鼠幣的好酒。


  真是好呀。


  陳九咧嘴一笑,“好,來喝!”


  杜白大大咧咧的把儲物法寶裏的酒壺拿出來,丟給陳九一壺,笑道。


  “把酒言歡,對月細說。”


  陳九接過酒,看著杜白,笑道:“真要細說?”


  杜白點了點頭,“可以稍微細一細。”


  陳九搖頭道:“算了。”


  杜白一挑眉,剛好挑到淤青的那道眉頭,頓時疼得一皺眉,頓一下,又繼續道。


  “不細說那就是沒喝到位,必須先走一個。”


  陳九點頭,“好,那就先走一個。”


  兩人對壺豪飲。


  就看誰先醉了。


  不過醉了就當真能說心裏話嗎?

  到底是酒後胡言,還是酒後吐真言。


  說不準。


  ————


  中土神州。


  周賢已至中土學宮半月,在一位天人講師門下研習學問。


  這位天人講師在中土神州雖然境界算不得最高,但名聲頗響。


  因為其學問研習得極為精湛,甚至寫有《靈力回流脈絡》這等對山上修真修士裨益極大的著作。


  而這位天人講師也因為其名聲,得了個小天人大講師的稱號。


  周賢拜入他的門下,也算是稍微驚訝了整個中土學宮。


  畢竟這位大講師數百年來,也就收徒一位,但教的那位得意門生在百年前的妖族大戰中陣亡。


  至此大講師未曾收徒,如今收了周賢,確實讓整個中土學宮驚訝。


  這可算不得小事。


  畢竟中土學宮,已算是天下學宮的“娘家”,乃是天下學宮之始,其中學問之大,能占整個人族天下五成。


  其坐鎮的祖師,乃是山上修士規矩製定者,有天下老先生的稱號。


  往後更是學士眾多,皆為天人,皆是先生,教化天地。


  而周賢能夠稍微驚訝這座中土學宮,其中厲害,顯而易見。


  經常有修士聞名而來,想要看看這位新來的女弟子,見了之後也沒多說什麽,最多誇一句長得聰慧。


  他們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麽,畢竟見了也就隻是見了,看不出什麽門道。


  唯有一位老學者見了周賢,沉思片刻,點頭稱讚道。


  “秀外慧中。”


  這句評價,才是真正有門道,也成了眾多修士對周賢評價最多的話語。


  秀外慧中的周姑娘。


  瞧著評價沒多高。


  但那位老先生是學宮第三。


  號稱詩聖。


  這才是驚住了整個學宮。


  而現在這位秀外慧中的周賢姑娘,正趴在書桌上,百無聊賴的用手指滾著桌前的墨筆。


  既不想讀書,也不想寫字。


  想幹嘛呢。


  想和陳九去放風箏

  和陳九買糖葫蘆。


  和陳九爬山下水。


  周賢忽然皺了皺眉,稍稍坐直身子。


  不對不對,咋個都是陳九,重新想想。


  周賢還正在想。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隨後便有老者輕咳聲。


  周賢聽到聲音,趕忙坐直,拿起身前墨筆,裝作奮筆疾書樣子,其實也不知道寫的個啥。


  老者無奈的看了看周賢一眼,緩緩走進,開口道。


  “周賢啊,好好寫字沒?”


  周賢皺眉,“在寫了,在寫了,先生別急。”


  老者便慢慢走到周賢身旁,看了看周賢寫的書法,越看越皺眉,問道。


  “周賢呀,這陳九到底是誰啊?”


  周賢眼睛一睜,趕忙看了看自己寫的,發現後邊竟然寫的全是陳九,趕忙翻頁,然後笑了笑。


  “沒什麽先生。”


  老者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弟子一眼,搖了搖頭。


  自己的弟子似乎來了中土學宮後,經常心不在焉啊。


  也不知道一天在想個啥,但好像都離不開這陳九。


  老者無奈,也隻能勸道:“周賢呀,現在還是要以學問為主,要勤加研習學問啊,可別懶惰了呀。”


  周賢點了點頭,“知道了,先生。”


  老者站在一旁,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不知道怎麽和自己這小徒弟說了,張了張嘴又啞口無言,隻能歎息一聲。


  看來自己真是老了,已經不知道咋個和年輕人交流了。


  老者搖了搖頭,雙手負後,停頓片刻,又小聲道。


  “周賢呀,要是你有啥學問上的不解,都可以來問先生,先生慢慢為你解惑。”


  周賢還是點頭,“知道了,先生。”


  老者又沉默了片刻,最終隻能雙手負後無奈走了。


  對於自己這小學生,老者是極其喜愛的,瞧著就是聰慧樣子。


  可就是不知道為啥看著總是有心事的感覺。


  隻希望不是情字一事。


  情難起。


  難滅。


  若不是兩情相悅。


  更難善。


  ————


  陳九喝了一大口酒,壺中已空,搖了搖,實在沒了,便把酒壺一丟,朝著杜白說道。


  “沒酒了,再拿點酒來。”


  杜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自己壺中也沒酒,丟到一旁,叫陳九再等等,從儲物法寶裏慢悠悠的拿出兩壺酒,抽出一壺遞給陳九。


  陳九看著那翡翠華貴酒壺,眼角一跳。


  好家夥,原來好酒都被這家夥留著的。


  杜白笑了笑,朝著陳九舉壺道:“來,浮一大白!”


  陳九已喝了一大口,砸吧兩下,回味無窮。


  不愧是好酒,喝著味道都不一樣。


  杜白笑著看向陳九,“今夜喝個開心,我酒多,不醉不歸。”


  陳九點頭,“好。”


  今天絕對得把這杜白的酒喝光才行。


  還留一瓶,都算陳九沒喝到位。


  兩個酒量並不算大的人,又不借用外力,就靠著自身身體硬喝。


  陳九仗著體修體魄,起初還是沒醉。


  杜白瞧見了,覺得不對,馬上拿出號稱“神仙醉”的好酒,立馬遞給陳九,然後自己又拿回那壺溫和小酒,笑臉盈盈的叫陳九來幹一大杯。


  陳九一壺飲下,直接醉意上頭。


  杜白瞧見了,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對著圓月,大喊道:“明月當空,不醉不歸!”


  陳九點頭舉杯,“好!”


  兩人一飲到天明。


  杜白已經是醉意濃鬱,滿臉通紅,晃晃悠悠,朝著陳九舉杯道:“來喝來喝。”


  陳九也醉,沒理杜白,將酒壺甩到一旁,站穩身子,朝著天地突然怒喝一聲。


  “山上仙人,我艸你媽!”


  杜白身子一震,酒瞬間醒了一半,朝著陳九擺手道。


  “陳道友,可別亂說話。”


  陳九又怒喝一聲。


  “艸你媽!”


  然後陳九直接化為一道武運虹光,撞入小天地之中,逮著修士就打。


  陳九也不下重手,就打到一旁躺著就完事了。


  杜白就在陳九身後追著,連忙勸道:“陳道友,咱們冷靜一哈,不要衝動。”


  陳九哪管這麽多,逮到人了,先問一句,“山上仙人是不是分三六九等?”


  若是答是。


  便直接一拳。


  陳九問到現在,都是直接給了一拳。


  倒也直接。


  卻讓陳九失望。


  陳九打到一半,又朝杜白招了招手,“拿酒來。”


  醉意不夠了。


  杜白愣了一下,也不知是腦子抽了還是又醉了,當真又拿一壺酒給陳九。


  陳九又大飲一口,醉意上頭,直接衝到小天地頂端,大喝一聲。


  “天上仙人,皆來挨打!”


  然後陳九便被一人驟然打落在地,砸入山林之中。


  一金丹位於天上,朝底下陳九說道。


  “當真以為天下無敵,肆無忌憚,言出無忌?”


  這金丹麵容蔓延青綠紋身,麵色不怒自威,身材健壯,肌肉紮須,聲音如洪雷,再次怒喝道。


  “山上仙人在此,小兒速來領死!”


  陳九醉意熏熏的從地上爬起,吐了口帶土的唾沫,罵罵咧咧一句,然後猛然踏地,炸碎土地,驟然射去。


  健壯男子身軀膨脹,直接硬悍陳九。


  體修碰撞。


  周遭一瞬之間十數位金丹。


  悄然佇立。


  陳九似乎是醉了,武運一時之間沒提上來,被這體修一拳打退,又撞入大地。


  金丹體修冷哼一聲,挑眉道:“這就是排行第二的陳九,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快亮出來,不然就太過無聊了。”


  陳九晃晃悠悠的站起,還未穩住身體。


  金丹體修突然下落,一拳再把陳九打飛千米,砸入樹林,撞爛沿途樹木。


  杜白還想勸勸,一看這金丹體修這麽強勢,也有醉意,當下就怒了,大喝一聲。


  “艸你奶奶,敢打我陳道友!”


  杜白手一晃,驟然執筆,朝著山水一點,借墨而來,猛然一抹。


  金丹體修身子一顫,身前突然浮現一道墨跡。


  墨跡漆黑發亮。


  金丹體修渾身顫抖,怒喝一聲,拳意暴漲,直接將身上墨跡震碎,衣衫破裂,露出紮須肌肉,拳意籠罩盤旋,大聲喝道。


  “來打!”


  陳九驟然射來,一拳把他打得滾射入地麵。


  陳九晃晃悠悠的紮起拳架。


  專打裝逼客!


  圍觀金丹有人坐不住,驟然閃現而出,一時之間便是五金丹圍攏他們三人。


  五位金丹,皆是上品。


  陳九與杜白站在一起。


  起初無動靜。


  隨後驟然一動。


  小天地近乎一顫。


  就連外邊的汪海匯都皺起眉頭。


  才過一天就開始金丹混戰了,這進度是不是來得太快了些。


  巨大水幕浮現他們身影。


  陳九與杜白都是醉醺醺的樣子。


  看得外邊眾人都有些啞然。


  這兩人當真是進去廝殺的?

  咋個瞧著像是發酒瘋來打架?

  江辭更漸皺眉,看了看陳九,又看了一眼杜白。


  越漸覺得是這杜白帶著陳九喝酒。


  於是看向杜白的眼神便略有不善。


  毛驢和小人就不管這些,一個勁給陳九加油就完事了。


  杜白被打得倒飛而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又被追擊而來的金丹一拳打得跌入地麵。


  陳九則被另外三位金丹壓著打,砸破大片山林。


  三位金丹交相與陳九廝殺,術法交換,其中一位甚至是劍修。


  一劍西來。


  將陳九刺入山脈,撞入山脈裏端。


  毫無動靜。


  飛劍緩緩而出。


  過了半晌。


  略有響動。


  陳九從中緩步走出,皺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爛衣衫,朝著麵前三金丹皺眉問道。


  “誰打的?”


  給他把酒打醒了。


  三金丹麵麵相覷,瞬間發力。


  術法與飛劍起出。


  陳九武運金身一出,手指瞬息點到飛劍之上,將飛劍點得一歪,瞬息到達那金丹麵前,剛要出拳。


  有雷法從後瞬間而至。


  陳九被炸得身子一歪,頓了一下。


  飛劍又至。


  將陳九從地麵一路釘去,壓出綿長溝壑。


  飛劍微顫。


  卻一動不動。


  動不了。


  陳九緩緩起身,身上絲毫無傷。


  手裏緊緊抓著那把飛劍。


  鮮血淋漓。


  滴在劍上。


  飛劍顫鳴!


  ————


  兄弟們,今天太忙了,碼不過來了,後邊複製一千字,賺個全勤,等下碼完就改,訂閱的兄弟,大概一點鍾左右刪了重下就行了,不會虧錢的,我補上一千字。


  另外兄弟們冬至快樂。


  作為補償,明天雙更,謝謝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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