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次住院
她敢肯定,剛剛打電話的,一定是白沐姿。短信隻回了一個“我”字,她肯定要問,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還想知道什麽意思呢!白沐姿到底跟冷溢城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上次見麵不還是劍拔弩張的模樣嗎?
——上次冷溢城說,自己差點把白沐姿上了,難道是假的,而是真的把人上了?所以人家才一直追著?
臥槽,竟然敢撒謊了?
劉媽帶著飯菜來的時候,宮夏的針也沒打多久。這一隻手受到限製,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冷溢城打完電話回來,看著宮夏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怎麽了?”
在宮夏看來,這明明就是心虛的表現啊!宮夏敲了敲碗:“幹嘛,我可什麽都沒說啊,做什麽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冷溢城不說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誒誒誒,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冷溢城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嗯?”
宮夏看著他裝傻的樣子,也有些生氣:“關於白沐姿,你少打岔啊!”
冷溢城冷若冰霜:“我跟她沒什麽,你別多想。”
劉媽愣了半晌,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少爺跟誰解釋過什麽。最終還是笑著,繼續給宮夏夾菜。
“劉媽,我吃不了那麽多。”宮夏苦著一張臉,看著碗裏的那些,眉頭都皺成了一堆。
“你先走吧。”冷溢城冷若冰霜,坐在沙發上,對著劉媽下達命令。
劉媽被冷溢城打發走了,現在冷溢城對著宮夏笨拙地用左手拿勺子的樣子,歎了口氣,坐在床邊開始喂她。
宮夏其實沒什麽胃口。傷口還是在疼,而且,身體中的餘毒還沒有清幹淨,依然有些乏力。吃了兩口之後,便喊著不想吃了。
冷溢城也不會過多投喂,把東西放到一邊,自己開始吃了起來。
宮夏躺在一邊,看著冷溢城細嚼慢咽地吃著東西,突然有種自己生了,老公在服侍坐月子的錯覺。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把寶寶生出來就好了。
那這樣,自己就不是孤單一人了。
“冷溢城。”宮夏的聲音有些沙啞,“為什麽我會突然流產啊?”
好像之前那白沐姿的事情,就是一個鬧劇一般。
冷溢城原本正吃著東西,聽她這麽問起,一時間也停了下來。
宮夏看他不動了,也覺得奇怪,把腳從被子裏伸出來,踢了踢站著的人:“誒,我問你話呢!”
冷溢城看著她又把腳丫子收回去:“你說呢?”
宮夏一臉疑惑:“我怎麽知道?”
“那個葉靜兒,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給你送雞湯?”
這麽一說,宮夏倒是想起昨晚,她喝了雞湯之後腹中疼痛,她還特別想評價一句“毒雞湯”。“你的意思是,那個廚師在我的湯裏下了墮胎藥?”
“他不知道你有了。”冷溢城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的戾氣深重。
“那是……”
“你中毒了。”
宮夏聽著他的話,突然頓了頓:“你這是在……講笑話?”
“不然你好端端的,怎麽會流產?”冷溢城的聲音高了起來,他覺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挺沒用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毒,害得他們的孩子,沒了。“你好好養著,其他別多想,事情我來解決。”
“解決。怎麽解決?”宮夏的眼淚簌簌往下掉,“你又要去把人徹底解決掉嗎?如果我沒猜錯,葉靜兒跟那淩麗琴是有關係的吧?如果當時你把淩麗琴押送警方,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冷溢城飯也不想吃了,直接放在了一旁。宮夏扭過頭,看著外麵的風景。
“呦,宮夏姐姐在這裏呢!”外麵有人把門打開,把頭探了進來,看了一眼之後,便笑著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籃子水果。
宮夏看著來人穿著V領T恤,短到大腿根的短裙,然後是豹紋涼鞋,整個人都是大寫的性感。她有些目瞪口呆:所以,整個妹子,到底是誰呢?
“宮夏姐姐,你不記得我啦?”那女人坐在宮夏的床沿,冷溢城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我真的抱歉,我有點臉盲……”宮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來人也看不出來有多傷心,雖然她的語氣裏都是傷心的意思:“真是的,宮夏姐姐一點都不可愛了,竟然不記得我了。”她摘下臉上的墨鏡,“我是安琪琪呀!”
“安琪琪?”宮夏幾乎要失聲尖叫,可是,她完全不能夠把麵前這個穿著火辣,留著嫵媚卷發的女人,跟之前那個穿著校服,紮著小馬尾的小女生聯係在一起。
——這尼瑪是整容了?
宮夏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哦,原來是你啊,怪不得這麽眼熟呢!”這麽尷尬,也依然要接話,否則,那真是比這個還要尷尬啊……
安琪琪也陪著笑著:“宮夏姐姐這是怎麽了?我今天去你家找你,然後你家的管家伯伯說,你住院了。”她像是很苦惱的樣子,“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宮夏笑了笑:“我……”
“闌尾炎。”冷溢城依然不苟言笑,及時出聲提醒著。
“哥哥你在唬我嗎?”安琪琪轉過身去,麵對著冷溢城,“這裏可是婦產科啊!”
冷溢城冷哼了一聲:“就這裏有單人病房。”其他的,也不想再多說了。
安琪琪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便也轉過頭來,望著宮夏:“宮夏姐姐,你可要好好休養呀!”
宮夏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安琪琪也沒有待多久,便踩著小高跟離開了。宮夏倒是一片唏噓:這孩子應該還沒有開始上大學吧?都說這大學是所美容院,可是根據她知道的,安琪琪還是個高中生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以後跟安琪琪也少點來往。”冷溢城坐在角落裏,突然發聲。
宮夏皺起了眉頭:“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哪裏有那麽多壞人?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都是衝我來的?”
冷溢城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轉過頭去,也不想跟她說話。
宮夏見著兩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便回過頭去,看著冷溢城,他不知道在盯著哪裏,反正沒有看自己。
“哼!”宮夏猛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冷溢城,就這麽,又睡了過去。
冷溢城望著她像是個孩子似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從自己的角度看過去,這件事情是為她好,可是,她自己卻是不知道。
尤其是像宮夏這種腦子不好使,被別人賣了還在幫忙數錢的這種。真的太傻了,而且,還那樣自以為是。
冷溢城真的要被她氣壞了,可是又舍不得不去管她,所以一邊生她的氣,一邊生自己的氣。
他覺得,這時間一長,自己肯定要瘋。
——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定要及早解決。
他在心裏打定了主意,眯了眯眼睛:既然這安琪琪自投羅網,那就直接從安琪琪開始吧。
正好,一年半之前的舊賬,也應該清算清算了。
謝昌組長倒是說到做到,而且這速度也是杠杠的,在外科病房中找不到人之後,迅速給宮夏之前打電話過來的號碼打了個電話:“宮女神,你在哪裏啊?”
冷溢城接到電話之後有些莫名其妙,隨後又想起了,宮夏之前用自己的電話給上司打過電話。“在內科樓八樓,318號病床。”
謝昌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也有些驚訝,後來也想通了,怕是旁邊陪護的人吧,也正經道了謝,然後帶著一幹要來看宮女神的手下,一起上了樓。
那些個漢子知道宮夏風風火火的個性,所以,進房門的時候,也是風風火火,那病房的門更是撞到了那邊的牆之後又彈了回去。
宮夏幾乎是一瞬間從床上坐起身,在看到一大群人都在房間裏之後,腦子沒轉過彎來:“冷溢城,這是來找你尋仇的嗎?”
謝昌這才反應過來,這牆角還坐著一個人。
冷溢城在宮夏嚇到的那一瞬間,立即彈起身來,站在宮夏麵前,攬著宮夏的背,把人抱進懷裏,仔細地哄著。
宮夏一回頭,就看到冷溢城惡狠狠地瞪著國安六部的漢子們的眼神,立即打圓場:“我沒事我沒事,就是嚇到了而已。”
冷溢城的臉色依然不好看,看著那些個突然闖入的人。“病人需要休息。”僅僅這一句,這逐客令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那些個人很少有人知道冷溢城的身份,紛紛腹誹著:宮女神怎麽會有這麽個脾氣不好的陪護,這尼瑪什麽人啊,這周身氣場這麽嚇人?
而當中認識冷溢城的人,就有些膽怯,站在那裏,腿都有些發抖。
宮夏緩過神來之後,便招呼著那些個人坐,可是這冷溢城在這裏,誰敢在這裏多待?
謝昌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之前說,宮夏是白牧唐的未婚妻,可是現在,他和馬泰寧加上許丹丹,已經三次看到兩人單獨在一起了,而且,這裏是婦產科病房,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是,這麽多疑問,他也不會傻到當著冷溢城的麵問出來。“宮女神,我們就不多待了,出任務才出來順路看看你,上次那批軍火的事情,不是還沒解決嗎,我現在帶著兄弟們繼續追查了。你好好休息,早日歸隊。”
宮夏聽到這裏,哪裏還能不讓他們走?“那好,你們當心些。”
謝昌笑著,吩咐人把帶來的水果全部放在宮夏的床頭櫃上,一瞬間,宮夏恨不得被那邊放著的水果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