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劇情走向
“小美說,謝昌組長去查那個軍火組織了,去哪裏查了?”
許丹丹噎了一下,看了看周圍:“宮女神,你下次說這話的時候,麻煩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好不好?”
那邊似乎已經有人看過來了,看了看坐在走廊裏的兩個人,皺了皺眉頭,又轉了回去。
宮夏遮了遮自己的臉,似乎想要躲避他那探究的視線。
許丹丹看著她類似於智障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宮女神,你以後可千萬不要犯什麽事兒,否則很容易被看出來的!”
宮夏反應了半晌,最終推了許丹丹一下:“誒,組長,你怎麽這樣說我啊!”
許丹丹撇了撇嘴,往旁邊挪了挪:“謝昌去了那個嫌疑人的家裏,進行調查。”
“你們傻啊!肯定是在倉庫裏,去家裏找不到的好不好?”
許丹丹一臉驚詫:“你怎麽知道?”
“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啊!”宮夏直接跪在了地上,搭著許丹丹的肩膀,“組長我跟你說啊,真的,肯定在倉庫裏!”
許丹丹再次往旁邊挪了挪:“媽的智障!”
“組長,你別走啊!”宮夏有些失落,坐在一旁,不動彈了。
另外一邊。
“阿嚏!”冷溢城看著對麵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厭惡地揮了揮手。
謝昌旁邊的人立即遞上一張紙巾,他接過,道了句“謝謝”,擦了擦自己剛剛捂住口鼻的手,和噴出來的鼻涕。
“真的抱歉,冷先生。”謝昌有些窘迫,今天不知道什麽情況,噴嚏打個不停。
“怎麽了?”冷溢城坐在書桌後麵,修長的雙手互相交叉著,很是好看,“警官是不是感冒了?剛進來,就打了四五個噴嚏。”那好整以暇的聲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謝昌身後的人,忍不住抖了抖。謝昌自己也是,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怕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吧?”他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剛剛我們說到哪裏了?”
冷溢城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剛剛說到,我前天下午五點到十二點的這段時間,到底在哪裏。”
謝昌看了看自己的筆記:“對對對!”他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冷溢城,厚重的鏡片似乎在發光,“請問你那段時間在做什麽?”
冷溢城的眼中都是冷笑,但是依然很配合地一邊撥通著電話,一邊回答著問題:“那段時間,我在跟我的女伴約會,吃飯,然後……”後麵的話不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些事情不用說得很清楚。
此時,那電話也已經接通了,冷溢城打開了免提。
“親愛的!”那邊歡快的女聲傳來,都似乎能夠想象得到,這個女人金發碧眼,穿著比基尼,身材惹火的模樣,“你怎麽今天才聯係我啊!”
冷溢城原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聽著那邊人說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告訴我,我前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
那邊的女人賭氣地“哼”了一聲:“冷少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我們還度過一個火辣的夜晚,我還——”
那女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冷溢城打斷:“好了!沒事了。”說著,便掛斷了電話,一點不給對麵那個女人說話的機會。
謝昌看著冷溢城殺伐果斷的樣子,瞠目結舌:若是自己掛斷了自己老婆的電話,怕是這之後的一個星期之內都不會有好臉色看。
“警官,現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嗎?”冷溢城把電話放在一旁,挑著眉看著謝昌,“若是你還不信,那我就隻能把這個女人的名字、電話和地址都告訴你,你們去盤問盤問。”
謝昌看著後麵的小警員,似乎還在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那就麻煩冷先生了。”
冷溢城也不說什麽,直接從旁邊抽出一張A4紙,拿過旁邊的鋼筆,拔出筆帽,就在上麵開始寫了。
龍飛鳳舞,筆走龍蛇。怕是說的就是眼前的場景。
小警員站在謝昌身後,目瞪口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能寫出這麽好看的行書!原本都以為,長得好看的都是什麽花架子,什麽文化都沒有,現在!他的臉好疼!
他忍不住摸了摸臉。
冷溢城目不斜視,寫完之後直起身來,等著謝昌把這張紙拿走。
謝昌拿起來看了看,又看了看對麵的冷溢城,最終還是決定,先離開。“好的,那就謝謝冷先生了。”他站起身來。
冷溢城也隨之站起身來,握過他伸過來的手,卻是剛碰上去就放開了。
謝昌雖然覺得這樣挺沒有禮貌,但是一看冷溢城那冷若冰霜的臉,也知得作罷,轉身帶著小警員,離開了書房。
“張伯,送客!”
站在他身後的張伯立即道了一聲“是”,跟著謝昌一起出了門,下了樓。
冷溢城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過了良久,估摸著那些人已經走出了大門,才喊了一聲:“雷子!”
不知道原本這雷子藏在了哪裏,聽到冷溢城喊叫,十五秒之內趕到了書房:“主子!”
“扶我回去。”冷溢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額頭上也開始冒虛汗。剛剛坐在椅子上,大腿跟小腿幾乎九十度放著,那傷口似乎在緊繃著,特別疼痛。
“是!”雷子看著自家主子這樣子,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不是學醫的,也隻能詢問著,“是否需要喊高醫生過來?”
冷溢城緊抿著唇,搖了搖頭。“不用了。”
這次國安六部的人能夠查到自己頭上,怕是過兩天,就能夠查到他的那批貨到底藏在了哪裏。
——那批貨,要迅速脫手了。
冷溢城這麽想著,眸子變得犀利。
宮夏回到國安六部,有些無聊地趴在了桌子上:“唉——”說是回來上班,還不如說,是過來當吉祥物的,坐在這裏,什麽事情都沒有,而且網絡也不咋地,看個劇,要先緩衝半個小時,不然,能把自己的心髒病都卡出來。
宮夏噘著嘴,頂著一隻筆,這樣鬧著。突然聽得,外麵一陣鬧騰。按照她這個鬧騰的性子,立即站在門口,觀望著,到底是什麽情況。
馬泰寧帶著二組的人回來了。這馬泰寧原本就像是一個星期沒洗頭似的,現在一看,不僅像一個星期沒洗頭,現在頭發都好像丟了一半似的,而且,顯得格外憔悴。
宮夏站在組長辦公室門外,扒著門口,看著裏麵坐著休息的馬泰寧。“嘿嘿嘿,馬組長……”
馬泰寧僵硬地轉過頭去,看著一臉憨憨地笑著的宮夏:“宮女神,怎麽站在門口?進來坐啊!”
宮夏聽聞,小碎步走了進去。“那件案子,現在怎麽樣了?”她看著馬泰寧深陷的眼窩,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再過兩天,再有點證據,我們就可以實施抓捕了。”馬泰寧的眼神有些疲憊。
宮夏點了點頭:“那,那個嫌疑人,到底是誰?”
馬泰寧看著宮夏:“這還得感謝你啊,宮女神。”
宮夏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我?”
“是啊!”馬泰寧揉了揉眼睛,“那天你突然說,前男友什麽的,我就立即想到,當時調看她手機的通話單,裏麵確實有幾通陌生的電話,再查那個電話的主人,竟然就是那個前男友。”
於是,宮夏的八卦因子被激活,像是看到獵物的狼,眼睛都在閃閃發光:“誒誒誒,說說唄!到底怎麽回事?好歹,好歹我也是提供線索的人啊!”
馬泰寧笑了笑:“你這是哪裏提供了線索,明明就隻有思路。”
“那也是啊!”宮夏嘟著嘴唇,撒著嬌,“你說嘛說嘛!”
“好吧好吧,我隻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馬泰寧伸出一隻小指,想要跟她拉鉤。
宮夏爽快地伸出手,與他的小指拉著,晃了晃。“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嗬嗬!”馬泰寧笑著,靠在椅背上,開始跟她訴說著這件案情。
原來,那劉雯之前,還在念書的時候,有一個小兩歲的男友,是個學弟。原本兩個人感情挺好,可是後來,那劉雯,開始實習了,進入了社會,那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她有了更多的見識,認識了更多的人,心思也野了。
就像所有電視劇裏演的那樣,那劉雯出軌了,看上了同公司的另一個男人。她覺得,那學弟,根本就沒有現在工作上認識的男人好,因此,兩人就這麽分手了。
若是那小學弟能夠“好聚好散”,怕是也沒有那麽多幺蛾子。壞就壞在,那小學弟竟然拍了劉雯的裸照,以此來要挾劉雯,不斷地問她索要財物。劉雯不敢告訴現在的男朋友,但是每天被那小學弟糾纏著,自己也要瘋了。
劉雯不堪其擾,終於有一天,她發怒了,她約了那小學弟,去開房。
“噫,開房!好汙!”宮夏的表情,很是嫌棄。
馬泰寧瞄了眼宮夏,也不去看她那精彩的表情:“唉,你就隻聽到‘開房’這兩個字。”
宮夏咳嗽了兩聲,像是在掩蓋自己的尷尬:“誒呀,你繼續嘛!”
馬泰寧低頭看著她:“後來,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劉雯對那學弟起了殺心,真的是‘殺人不成反被殺’啊,還被拋石荒野,真的挺可憐的……”
宮夏抖了抖,像是很是害怕一般,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梗著脖子道:“有什麽好可憐的啊,要是當時她就求助警察,那就沒那麽多幺蛾子了好不好!”
許丹丹扯出一個笑容:“嗯。”
——任誰都知道,這句“沒事”,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安慰,其實,一點力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