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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照顧傷口

  宮夏皺著眉,看著醫生用鉗子夾著棉花,一點一點地擦幹上麵的血漬,直皺眉頭。


  “啊!”宮夏短呼一聲,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冷溢城接住她歪倒的身子。“上麻醉。”


  醫生看著這個突然從門外躥出來的男子,嚇了一跳。看他一記手刀,敲暈了自己的病人,要求上麻醉,而且旁邊跟女人一起來的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麽,那這個男人應該是出於好心,當下也沒有叨逼叨,收拾了一下東西,去準備麻醉。


  黑衣人站著,卻不敢去看坐在床邊摟著宮夏的冷溢城。“主人……”


  冷溢城抬頭,看著旁邊還站著的保鏢,最終轉過頭,看著宮夏蒼白的麵容,伸手抹掉了她臉上似乎還沒有幹的淚痕。


  醫生做這種事情駕輕就熟,很快就準備完畢。


  冷溢城看著醫生紮針,推藥,等著麻醉起作用。醫生拿出閃著寒光的針的時候,冷溢城知道這針不會紮在自己身上,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冷溢城自己也受過傷,也縫過針,但是自己縫針的時候,似乎都算不了什麽,當對象變成懷裏纖細的女人時,他的心不由得揪緊了。


  他伸手,把宮夏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脖頸間,似乎這樣,她就會少痛一點似的。


  一針。


  一針。


  有一針。


  似乎這每一針都紮在他的心口。他放在宮夏耳邊的手握緊。


  宮夏右手上的傷口,大概有七公分長,幾乎橫跨了她細瘦的手掌。縫了八針。


  一針一針,都清晰可見。


  冷溢城看著,心疼無比。


  醫生把紗布一點一點纏好,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不想留疤就不要放醬油,海鮮最近不要吃,不然以後會癢,一個星期過來拆線……”


  冷溢城以前都不在乎這些,但是為了懷裏這個小女人,他耐心地聽著,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等拿好藥,他們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冷溢城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宮夏裹好,把人抱出了醫院,黑衣人保鏢繼續充當司機。


  冷溢城跟宮夏坐在後座。他的神情依然冰冷,卻在看宮夏依然慘白的小臉的時候,柔和了些許。他摸著她瘦削的臉龐,心疼不已。笨蛋,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宮夏這一覺,睡得特別長。原本隻應該睡一陣子,這一覺卻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活動了似乎好久都沒動的筋骨,慢慢醒來。


  “嘖……”宮夏想要伸手摸了摸後頸,“啊!好痛!”


  冷溢城一把捉住她包著紗布的手:“別亂動!”聲音依然沒有感情,卻帶了一絲焦急。


  宮夏還沒有完全清醒:“我的後頸好疼!”她還沒哼唧完,後頸就被人捏在掌心,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力道恰到好處。她又閉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像一隻完全信賴主人的貓咪,把爪子全部收起來,把柔軟的肚皮呈現在主人麵前。


  冷溢城看著她溫順的樣子,心裏軟成了一片,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放輕。


  宮夏享受了一會兒,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了眼睛。可她在看到冷溢城的那一刹那,原本美好的心情,霎時間跌落穀底。


  她掙紮著用手肘支撐著,坐起身。


  冷溢城看她有些辛苦,不由得伸手去幫她,卻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刹那,被她甩開。他原本柔和的麵具,一下子被打破,露出他原本冰冷的情緒。


  宮夏並沒有照顧到他的情緒,她隻想逃離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來著例假的她,也不管昨晚有沒有弄髒他的床單,她打開門,想要從這裏走出去。


  “站住!”冷溢城並沒有下床,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宮夏下意識地頓住腳步。


  “昨天你消毒,麻醉,傷口縫合,配藥,一共花了一千五百七十八,記得還。”冷溢城報著數字,似乎是一台機器一般,毫無情緒。


  宮夏聽著自己的賬單,心頭一緊,最終還是平複下心情,平靜地道了句:“知道了。”


  門緩緩地在宮夏身後合上,“啪”的一聲,把他們隔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冷溢城憤恨地一拳砸在被子上,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真的不知道,宮夏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而他現在也搞不清楚,宮夏對他來說,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宮夏緩慢地在旋轉樓梯上移動著。過了麻醉的手掌心依然火辣辣的痛著,她飄飄蕩蕩,像個幽靈一般,手心的疼,也似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大概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應該是冷溢城打暈了她,讓她上了麻醉再縫針的。


  ——這有什麽用呢?要是給她上麻醉,是因為心疼她,那為什麽不在最最開始的時候,就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呢?


  最最開始?宮夏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嘲諷般地揚了揚嘴角。最最開始,是什麽時候呢?是不是,要是她不穿越過來,是不是這些事請就不會發生,她跟冷溢城的孽緣就不會開始……


  要是這樣說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應該出生了?宮夏吸了吸鼻子,走回自己的房間。


  “宮小姐……”張伯在她身後叫住她。


  宮夏轉身,笑容和煦。“管家,怎麽了?”


  張伯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有異瞬間的愣神,卻又在看到她手上的紗布的時候,眸色一深:“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宮夏嘴角的笑容消失:“沒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她的聲音極輕,那滿滿的不甘,隻不過管家張伯沒有聽見。她轉身,消失在門後。


  管家站在門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現場。


  宮夏翻開桌子上的小本子,上麵記著她欠冷溢城的所有賬目,現在,她又要添上一筆。


  左手拿筆很不方便,但是這字,她自己認識就好,又沒打算給別人看。


  ——誒,一千五百多少來著?宮夏一下子忘了那個零頭,咬牙苦想了一段時間,算了,一千六好了,讓他找錢好了。


  宮夏記完賬,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物。這裏的風景比不上冷溢城的臥室,從這裏看過去,隻能看得到美麗的梧桐。


  她想起那個美麗的故事:宋美齡說,喜歡梧桐樹,那蔣介石就把南京都種滿了梧桐樹。


  她揚唇笑了笑:她在遇上冷溢城之後,估計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愛情了吧?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帶著血漬的衣服,打算先洗個澡換套衣服。


  “咚咚咚——”正在找衣服的時候,門卻被敲響了。


  冷溢城那種賤人,肯定是推門就進,外麵敲門的,難道是劉媽?或者是小桃?


  出乎宮夏的意料,外麵站著的,竟然是月侑冥。他像是剛睡醒一樣,身上的睡袍還沒來得及換掉。


  宮夏還沒開口,月侑冥就擠了進來,回身就把門鎖上了。他扳著宮夏的肩膀,仔仔細細地看著,在看到宮夏手上的傷口時,呼吸停滯了一拍。他顫抖著手,執起宮夏的手:“痛不痛?”


  宮夏被他這種苦情男主角的樣子嚇到,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麽回應,隻能愣在當場,讓他看著自己的手。


  月侑冥隻當她是痛得厲害,逞強不願意說:“你說,這麽好看的手,要是留疤了可怎麽辦?”


  宮夏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自己又不是靠手吃飯,留個疤什麽的又不會死人。


  “你怎麽就這麽傻,就衝上去了呢?你認個錯,溢城那麽在乎你,也不會把你怎麽樣啊?隻要你開口,他還會不給你?”


  “在乎我?在乎成這個樣子嗎?”宮夏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幾乎笑出了眼淚,“月侑冥,你是霸道總裁看多了嗎?”


  月侑冥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他伸手摸了摸宮夏的腦袋,越過她的肩膀,看著她床上的衣服:“你要洗澡啊?”


  “不然呢?炒菜嗎?”


  月侑冥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不正經起來:“你的手傷成這樣,還想洗澡?不如——”他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我給你洗吧?”


  宮夏衝他嗬嗬一笑,左手上揚,就想給她一個巴掌。“臭不要臉的!”


  月侑冥輕飄飄地接住她這一巴掌,又給她放在身側:“別這麽暴力,來,哥哥給你那個東西。”說著,轉身出了門。


  宮夏覺得莫名其妙,繼續收拾衣服。


  而當宮夏看清月侑冥兩指間所夾的東西的時候,一個抱枕飛過去,恨不得把他悶死在抱枕裏。“月侑冥,你這個神經病!你有病啊!禽獸!你個臭不要臉的!”


  月侑冥顧忌著宮夏手上的傷,不能夠反抗,被鎮壓得很徹底,倒在沙發上,毫無還手之力。


  “你想怎樣啊!”宮夏失了力氣,單手叉腰,大聲喘著氣。


  月侑冥抱著抱枕,委委屈屈,像個被侮辱了的小媳婦兒一般:“這個可以防水啊……”他繼續向她遞出避孕套,“你要洗澡,這個真的可以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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