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據她所知
宮夏看著淩麗琴,就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裸體,現在她又這樣看著自己,不會是,不會是要讓自己負責吧!
——她才不要跟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過一輩子!
“宮夏,不要以為昨晚溢城去救你,你對他就能有非份之想了。”淩麗琴雙手環胸,事業峰傲人。
“他難道不是路過的嗎?”
淩麗琴表情怪異地看著麵前平淡無奇的女人,冷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宮夏聳了聳肩,管他冷溢城是路過還是特意去的,關她什麽事情——怎麽可能是特意的,他怎麽知道她在的那家超市出事了?
穿過花園的時候,看到冷溢城似乎在和昨晚那個男人說話。
“兄弟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了,並沒有生命危險了。”雷子跟冷溢城匯報著兄弟的情況。
“嗯。”冷溢城淡淡點了點頭,“口風呢?”
“昨天大家都戴上了衣服上的帽子,應該沒有人記得我們的相貌,再有,那麽慌亂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人真的要記住我們。”雷子仔細地推理著。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並不是你說的那種‘可能’,‘應該’。”冷溢城轉身,作勢要走。
“您特地去救宮小姐,為什麽不讓她知道?”雷子的眉頭蹙起,似乎很為老大的終身大事操心。
聽到這裏,宮夏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突然想起昨天冷溢城陰冷的神色,帶著他的體溫的外套,還有翻上帽子給她戴上再把自己按進他胸口的手,臉上一紅。
“你知道的太多了。”冷溢城丟下一句,抬腿便走。
猝不及防地,跟宮夏麵對麵。
倒是宮夏,急急忙忙地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雷子看著宮夏逃跑的身影,若有所思:怪不得會被老大看上,之前都沒好好看過,這身段,可以啊!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耳邊突然傳來冷溢城的聲音,嚇得雷子立即低頭,一動不敢動。
宮夏趴倒在自己床上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熱度,一直沒有褪下去。
她仔細琢磨著那個男人的話:“您特地去救宮小姐,為什麽不讓她知道?”
特地,什麽叫做特地?難道他真的知道她遭遇歹徒了?難道他知道有歹徒埋伏,還讓她去買那麽羞人的東西?然後又後悔了,跑去救人了?
“混蛋!”宮夏喃喃了一聲,似乎不解氣,又繼續大喊了一聲:“混蛋!”
“吱呀”一聲,門開了。
“謝天謝地,宮小姐你沒事!”劉媽看著完好無損的宮夏,老淚縱橫。
“劉媽!”宮夏敞開懷抱,等劉媽走近,撲進了她的懷裏。“劉媽……”她對著劉媽撒嬌。
到這個世界以來,到現在為止,似乎隻有眼前這個人,是真正地關心自己,關心她是否餓著了,有沒有受傷。她把臉埋在劉媽的腹部,眼角有些濕潤。
“宮小姐……”劉媽什麽都不說,隻當她受到了驚嚇,細心地撫著她腦後的頭發,“你不知道昨天少爺有多著急。”
宮夏一聽,安靜下來,她想要知道昨天事情的過程。
“昨天啊,警察收到報案,說我們這邊好像有人持槍,搶劫了我們這邊的超市。說來也巧,在那些歹徒闖入的時候,正好有個員工在倉庫裏理貨,聽到槍響,一下子也沒敢露臉,直接在倉庫裏撥打了報警電話。”
怪不得到最後警察來了,她還以為是冷溢城報的警——不是,這警察出警速度太慢了吧!夭壽啊!
“後來呢?”宮夏從劉媽懷裏抬起頭,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繼續講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聽說,少爺在警局裏有相熟的人,立即就打電話給少爺,讓少爺注意安全。掛了電話,少爺就衣衫不整地從房裏出來了,樓梯都不走了,直接從走廊上跳了下來,把管家都嚇壞了。”劉媽繼續禿嚕著宮夏的頭發,“少爺一邊穿衣服一邊打電話給雷子,也等不及他叫齊人,一個人先過去了。”
所以冷溢城先來了,在窗外就幹掉一個歹徒,造成他們的恐慌。宮夏點了點頭,現在一串聯,什麽事情都清楚了。
可是,明明在溫柔鄉的冷溢城,怎麽會突然放棄到嘴邊的肉,去救她呢?明明那個時候她看到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劉媽見宮夏的臉色發紅,不由得伸手去給她測溫度:“呀,宮小姐,您的額頭好燙啊,是不是受驚了要發燒了?我給你找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吧。”說著,就急急忙忙地想要往外跑。
卻被宮夏攔住。“劉媽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乖巧地笑著。
劉媽也沒有勉強,隻是歎了口氣,又在她身邊坐下。“你這孩子啊,有的時候,就是懂事得讓人心疼!”她把宮夏往床上推,“昨晚肯定沒睡好吧?來,上床再睡一會兒。”
宮夏從善如流,慢慢在床上躺下。其實昨天晚上被折騰累了,很早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倒是做過噩夢,但是一直覺得有人在撫摸著她的額頭,親著她的臉頰,背後源源不斷地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暖,也不至於那麽害怕,後半夜倒是睡得安穩。
現在這麽仔細一想,夜裏安慰自己的,除了冷溢城,難道還有別人嗎?這麽溫柔,難道被冷莫炫附體了?
——對了,冷莫炫呢?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就沒看到冷莫炫過來看她呢?
“阿炫呢?”宮夏問道。
“表少爺啊,表少爺大清早就走了,聽說是家裏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正找他呢!”劉媽笑著,“你說那麽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不成?擔心個什麽勁兒呢?”
“這樣啊。”嘴上輕飄飄地應著,宮夏心裏卻覺得鬆了口氣。冷莫炫走了以後,短時期內就不會遇上了,那也用不著擔心見麵尷尬了。
“那宮小姐你先睡吧,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估計今天少爺也是願意給你放假的。”劉媽站起身,給宮夏掖了掖被角,從外麵關上了門。
冷溢城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看劉媽描述的那個樣子,他大概是在乎她的……吧?不然,為什麽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一個人先殺過去就她呢?
——別多想了,或許隻是因為,他想逞強呢?或者,他根本沒把那幾個歹徒放在眼裏,覺得自己能夠擺平呢?
宮夏扯過被子蓋過頭,不再去想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
待宮夏的呼吸均勻之後,又有人打開了她房間的門。
冷溢城站在床頭,看著睡得安穩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她的被子隻蓋到胸口,穿著的浴袍由於躺著的原因微微敞開,露出裏麵昨天飽受摧殘的胸口。他忍不住伸手,摩挲著昨天他留在她胸前的痕跡,慢慢向下……
宮夏隻是覺得胸前癢癢的,伸手撓了撓,又沉沉睡去。
冷溢城眉眼彎彎,這才想起來,這次來的目的。昨天被她的態度激怒,沒有過多前戲就強行進入,再加上她含著自己一整個晚上,早上從她體內出來的時候,發現那裏有點腫。現在拿了藥膏過來,準備給她上藥。
冷溢城修長的手指上沾上透明軟膏,冰涼涼的。他輕輕撩開她身上的被子,解開她的浴袍。
宮夏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眉頭蹙起,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被冷溢城分開的雙腿也下意識地想要閉緊。“嗯——”
一聲輕吟,再次撩起了冷溢城身體的熊熊大火,但是他努力地克製住了。手指依然向自己的目的地伸去,緊接著,深入。
宮夏咬緊了下唇,最終還是醒了過來。睜眼的那一刻看到冷溢城還有些迷蒙,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立即大叫了一聲。“啊——”
“閉嘴!”冷溢城不悅地瞪著她,看著她手忙腳亂地裹好身上的浴袍,縮到床腳,拉過被子蓋過自己,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你做什麽!”宮夏看著他一手拿著類似於藥膏的東西,一手的手指還濕淋淋的,一想到那是什麽東西她自己都覺得臉紅。
——該不會是什麽媚藥一類的吧?臥槽他也太猥瑣了!
“過來!”冷溢城說話永遠幹練簡潔。
“我不要!”宮夏揪緊了身前的被子,生怕他突然發難。
“我數到3——”冷溢城的話還沒說完,就又有人進來了。
“宮小姐——”劉媽開門進來,卻在看到裏麵的情況的時候,又自覺地退了出去,一句話都沒有。
宮夏欲哭無淚,劉媽你不要走誒,不要讓我獨自一人麵對這個禽獸啊!
“給你兩個選擇,一,你過來,我給你抹,二,當著我的麵抹上。”
宮夏瞪大了眼睛,這人果然夠厚顏無恥,竟然要當著麵!自己抹難道不行嘛?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再次打開。劉媽去而複返。
“少爺,宮小姐的昨天受驚,今天還是——”
“是,她是受精了。”冷溢城一挑眉,“什麽時候我的事,輪到你一個下人來管了?滾出去!”
劉媽看了看雙眼含淚的宮夏,最終還是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