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初任培訓(續二)
練習擒拿格鬥的第一天,教練就讓小丫頭單獨練習。他也不安排人教所謂的軍中凶狠的格鬥術,隻是讓小丫頭練習八極拳。
小丫頭本就無所謂,在對方表明了自己師兄的身份後,那就更無所謂了。
剛開始,培訓班裏的其他學員還以為教練照顧班裏這個唯一的女生。畢竟,對於普通的女孩來說,與男生練習擒拿格鬥終究不太合適。不但力量上差得太多,身體接觸也不是太方便。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有人被教練練到奔潰……
在第三天,經過高強度的訓練後,有些學員已經出現了嚴重的不適應的情況。這種情況一是來自於格鬥訓練前的體能訓練,一是來自於軍中格鬥術的殘酷性。超負荷的體能訓練本就極鍛煉人的意誌;而軍中的格鬥術幾近實戰,練習過程中免不了受傷。隻是在這位教練的手下,受傷的情況格外的嚴重。擦傷扭傷司空見慣,斷手斷腳也不是沒有,最嚴重的一個竟然直接休克,差點見了閻王。
這種情況下,許願四人倒都堅持了下來。這其中的原因當然有教練照顧的成分,隻是這種照顧在於教練的選擇性失明。
體能訓練他們自然逃不掉。不過,都是年輕人,身體也有一定的底子,勉強都能跟上。尤其,繆一奇和黎墨隱,一個健身教練,一個外賣小哥,平時都是比較耗體力的活。他們倆在這樣的體能訓練中,倒也很快適應,並還能挺進到班裏的中上遊水平。許願和花花就稍微差點,難兄難弟倆隻能相互扶持著落在隊伍的最後端。
而當練習軍中格鬥術時,這會兒就體現出教練的照顧了——四人捉對“廝殺”,不與其他學員實戰。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們四人之間打得跟玩似的。聲音喊得山響,動作卻緩慢無比,就差學電影裏的慢動作再配上“哎呀呀呀呀……”這樣極不正經的慘叫聲了。當然,四人之間還是有所差別的。繆一奇和黎墨隱就正經許多。他們實戰打得不怎麽樣,但至少對格鬥招式的練習還是認真的。而許願和花花簡直就是在練“郎情妾意劍”和“奸夫刀”。
被區別對待的其他學員自然不幹了,紛紛提出抗議。
教練也是無奈。他得到上級的警告,許願五人很危險,千萬不能讓他們與其他人實戰;而自己的老師石援朝也要求他,照顧五人。所以,在訓練中,他有意無意地將五人隔離開。哪知這樣的行為最終引起了其他學員的不滿!
正當他想強行壓製這些學員的時候,小丫頭出聲了。
“你們誰不服?出來跟我打!”真是霸氣側漏啊!
那些抗議的學員頓時不響了!他們都見識過小丫頭的速度和力量,可沒有那個自信跟她打。
沉默了片刻,有那機靈的學員藏在人群中激將道:“你們四個大男人就這樣讓一個小姑娘出頭,還要不要臉了?有種的,就自己站出來,不要躲人小姑娘身後。我們這裏邊隨便你們挑,單練、團戰,你們說了算。誰要不敢誰他x的不是男人!”
這人一喊,立刻有其他學員附和。一時間,場地裏人聲鼎沸。
許願四人無辜地看著對麵激憤的人群。這他x的招誰惹誰了?你有氣朝教練撒啊?找他們算怎麽回事?還有,你們不敢打小丫頭,你們就不丟人嗎?
雖然無奈又無辜,但既然找上了他們,他們也隻能想辦法應對。
“怎麽辦?”花花問道。
“還能怎麽辦?對手唄!”許願答道。
“可我不想打哎!”黎墨隱道。他實際戰力還有待提高,畢竟他沒有跟石老頭學過。
“嘖!我也不想打,這幫孫子憋著氣,出手肯定沒有輕重。我可不想受傷!”繆一奇也有點慫。
“我去!你們倆都不願去,那就隻有我和許願了。算了,兄弟,還是你去吧!我也怕痛!”花花對許願道。
“滾!我不怕痛?我看,他們也就那樣,用老頭教的勉強也能應付。不如這樣,除小黎外,我們仨,出一個!”
“好吧!黑白猜?”花花和繆一奇同意道。
“那來吧!黑白猜……”
三人正要決出一動手的人。
那邊先看四人嘀嘀咕咕,又見竟然打算這麽輕浮地選人出戰,顯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他們頓時罵開了。
這一開罵,就有點管不住嘴巴了。加上心中憋著一股氣,那罵得就難聽了。
許願四人本來沒有當回事,這時也有些變了顏色。
教練見有點失控的趨勢,忙上來喝止雙方。
就在這時,他感覺衣領一緊,身體就騰空而起。一道黑影“咻”地一聲,從身前掠過。這道黑影一聲不吭地衝進了那群謾罵的學員裏,雙手左右開弓。揮舞間,將人一個個都扔上了半空。頓時,一聲聲驚駭欲絕的呼喊響徹場館。
等那驚呼聲變成了痛呼聲,那場中也隻站著了一個人。
跌坐在地的教練向那人看去,卻不是小丫頭是誰?
小丫頭聽別人激將許願他們,心中就有些猶豫。自己隨便出頭,會不會讓學長沒麵子?再說,學長他們也很厲害啊!真要和他們這些人打,難道還打不過?
這樣想著,她就默不作聲地站一旁,看許願他們反應。
哪知許願他們還在商量,那些學員竟然罵上了。還越罵越難聽,這下把小丫頭給氣著了。
她哪還管得了許願他們,直接就衝了過去。當然,她還是考慮到了手下輕重的問題。最後,也就將這些討厭鬼給扔上了半空。相信這點高度,也不會把人摔成什麽樣子。
確實如此,這些來培訓的學員身體素質都不錯,又經過了訓練,基本的反應還是有的。更何況,在小丫頭的控製下,這些人被扔得也不是很高。大多數人雖然驚慌,但也能平穩著地。隻有少數幾個倒黴蛋,不幸地崴了腳或者屁股先落了地。他們或躺或坐地在地上“哎喲”呼痛。但叫著叫著,這些人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叫越大聲,似乎那腳已經斷了似的、那屁股已經裂了似的。
忽然,原本已經筆挺站立的人群裏,有一人大喊了一聲“哎喲,好痛”,然後推山倒柱般趴在了地上。他把頭埋在兩手之間,隻聞得呼痛連連。
旁邊要好的,想上前詢問。猛然,周圍又有三、四人也叫著痛倒了下去。他看著那些似乎痛苦不堪的人,迷茫地眨了眨眼,驀地眼睛一亮,緊接著也“哎呦”大叫起來。
一時間,原先站著的學員們都倒了下去,看樣子都受了不輕的傷。隻是,他們的呼痛聲卻一個比一個叫得響亮。
小丫頭一看這情況,頓時急了。她指著躺了一地的人,結結巴巴地道:“學……學長,我……我……”
許願安慰道:“沒事!別緊張!”
花花則目瞪口呆地道:“這也行啊!他x的,妙妙他們劇組沒有找你們出演,真是他們的損失!”
“不行!”繆一奇道,“他們去了。就那些沒有多少演技的男演員還有活路嗎?”
看著站著的五人和躺了一地的“演員”,教練不停地拍著自己的額頭。頭真他x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