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其他角色的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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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押著疤子,驕傲地上了前來增援的警車。
許願也跟著去了派出所。簡單地錄了份口供,他就離開了。
在派出所門口,他倒是又碰見了異裝大佬。異裝大佬向他道了謝,還非要請吃飯。異裝大佬異常熱情,直嚇得他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落荒而逃。
那天起,他決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做個腳踏實地、朝九晚五的普通人。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找份工作,來還這幾個月欠的卡賬。
這時候就體現出從小到大都在本地讀書的好處來。從幼兒園小班算起到大學畢業,這同學裏要找個某二代,還是會有那麽幾個的。當然,關係不夠鐵,許願也放不下臉找上門去。
在一頓燒烤的賄賂下,已成為自家房地產公司高管的某二代二話不說,就滿足了許願“不求高薪達中產,隻為輕鬆奔小康”的求職願景。
於是,許願就成了原市糧食局第二倉庫的管理員。這事的邏輯關係是這樣的:二代家拍下了這倉庫的地,但審批出了問題,開發中止,地還要人看著;正好許願需要一份輕鬆的工作……至於這樣空置的倉庫需不需要人看著的問題?你沒見過那些廢棄廠房、空置辦公樓的看門老大爺嗎?
許願來到地處近郊的這個新的工作崗位時,看著眼前可以拍恐怖片的破敗場景,內心是極度崩潰的。這是不拿某理工大學中文係才子當人才啊!
但當進了那棟唯一完好的兩層辦公樓裏的辦公室,他覺得那頓燒烤值了。這兩層辦公樓臨路而建,旁邊就是進入倉庫區的大門,外觀老舊。但這間位於二樓東側的辦公室裝修堪稱豪華,什麽地板、牆紙、燈飾、家俱都可以在裝修雜誌上找到樣板。更讓他驚喜的是,竟然還有個隔間,裏麵隔出了休息室和衛生間。這下,連房租都可以省了。
再上了幾天班後,他對這份工作的滿意度達到了“極度滿意”的檔次。這是工作以來,第一次沒人來管他。這地方除了他連條狗——這種看門老大爺的標配都沒有。遲到、早退、缺勤、曠工、請假、銷假,都由他一個人說了算;上班時,玩遊戲、刷熱劇、看小說、打瞌睡、吃零食,也是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每次在大辦公椅上無聊到打起瞌睡時,他腦子裏都在想:“看來,一頓燒烤是遠遠不夠啊?”
一個禮拜後,他幹脆直接退了房子,搬到了辦公室來住。美其名曰,物盡其用。那隔間空著也是浪費不是?
就這樣,許願過起了頹廢、無聊又自由、快樂的生活。
半個月後,他再次無聊到準備批自己半天假時,一個電話讓他徹底地擺脫了這種“廢人”的生活,進入一個有趣、多彩的世界。
當然,實際上“一個電話”並不是真的就是“一個”。換誰看到標記著“推銷”的號碼,不得看看心情再接。心情好,可能會接;心情極差,絕對會接。
尤其是許願被這個“追魂奪命連環call”騷亂得青筋亂綻、內分泌失調的時候,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劃開接聽鍵然後向電話那頭爆出自己知道的所有粗口。
想是這麽想,真接了電話,他還是抑製住了衝動。
“喂!誰啊?”增大了百分之百的音量還是暴露了他內心即將暴走的情緒。
“喂?是許願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許願一聽,什麽火都滅了。
許願發誓,這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這聲音就好像冰川融化後流淌下的雪水——清澈、純淨、甘甜而又冷冽。一個天山雪蓮般的女神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女神長發烏黑,白紗遮麵,體態婀娜,膚白勝雪……
許願正想入非非,那聲音又問了一遍:“是許願嗎?”
許願頓時綺念全消,幻象退散。他終於發現這聲音不但能滅怒火,其他什麽火也都能滅啊!
他忙收起雜念,回答道:“是,我是。”這沒出息的東西,竟然有些緊張了。
“嗯,你等一下。”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一點音量微小的說話聲,“哥,電話打通了。”
“哥?親哥?還是歐巴?”許願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
“哇哈哈哈……”一陣豪爽響亮的笑聲由遠及近,很快讓許願將貼在耳邊的手機拿到一臂之外——這是在控製手機情況下能夠達到的最遠距離。
等笑聲漸弱,手機裏傳來說話聲,許願才將手機收回到了離臉頰十公分左右的位置。這樣,已經足夠他聽清對方的話了。
“……可找到你了。你還記得得我嗎?我是繆一奇啊!”隻聽電話那頭“喊”道。
“繆一奇?”許願努力回憶,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這麽一位。就這爽朗至極的笑聲,誰也不能夠忘啊!
“嗯?不記得了?也對!你都沒見過我,怎麽會記得?”
“沒見過?某個神交已久的網友?還是遊戲戰隊裏的隊友?”許願頭上布滿了問號。
“你還記得半年前的市一醫院嗎?”
半年前?市一醫院?似乎是有那麽回事!
那天,好像約了幾個死黨吃飯。許願早到了。在商場瞎逛時,好像發生什麽意外,他撞到腦袋暈了過去。醒過來時,他就躺在了市一醫院。醫生檢查後發現,他一切正常,而且非常健康。就是,可能磕到頭,喪失了一小部分的記憶。為這,他又留院觀察了三天。然後,因為床位實在緊張,他才被趕出了醫院。
記得……與他同一病房就是一個這樣的傷患。那哥們包紮得跟剛從埃及金字塔出土似的,還甕聲甕氣地到處找人聊天,讓他印象十分深刻。話說,這木乃伊好像就是姓繆!這樣說起來,他還真是沒有見過真人,也沒聽過真聲。
果然,就聽繆一奇道:“許願,想起來沒?我就是睡你隔壁床的粽子!”
不管粽子還是木乃伊,其實都挺形象的。許願倒是不在意其中的區別。他忙熱情地道:“哦!繆大哥!你好,你好!”
許願嘴裏問著好,心裏卻一片迷茫。這哥們和他也就一個病房聊閑天的交情,怎麽找上自己了?
也不用他問,繆一奇“哈哈”笑了兩聲,以多年老友地的口吻問道:“許願呐,你現在在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聊聊。”
許願被他熟絡的語氣弄得一愣一愣的,也沒多想,就乖乖地把地址報給了他。
繆一奇馬上接道:“哦,市糧食局第二倉庫。好,我們現在就過來找你。”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唉?不是……”許願看著手裏的手機,一臉懵逼。這什麽情況?
嗯?不對啊!這繆一奇究竟什麽人,他不知道啊!除了這個不知真假的名字,他連對方的毛都沒見過一根。這要是個騙財的騙子,也算了——反正他也沒有什麽錢給人騙,騙子找上他就自認倒黴吧!可這萬一要是個爽朗的變態……那怎麽辦?
他悚然一驚,忙拿起手機打給了自己的好基友:“喂,花花!”
花花,何華,許願發小,拆二代。拆遷在花花高二。拿到巨額拆遷款後,頗具經濟頭腦的花花他爹也沒坐吃山空,又入手多套房產。花花從拆二代立馬轉職成了房二代。於是,他果斷地高中肆業了。他也在成年前,完成了大部分成年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目標——有房有車、幾千萬身家。當然,這些,暫時不在他的名下。但他爹給的零花錢,早已足夠他當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像正經的富二代一樣,花花喜歡開豪車、泡夜店。但他又是個不正經的紈絝,豪車隻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他媽;泡夜店也真的隻是泡夜店,妹子是完全不撩的。以上這些並不是說花花這個基友真是“基”,隻因為花花接下來提到的人。
花花打著哈欠問道:“咋說?騷貨。聽說你現在在大男的公司上班啊?”
大男非男,本名宋英男。凡以“男”字為名的,幾乎都是女性。這個字寄托了取名者——一般都是她爹或她爺奶——“重男輕女”、“傳宗接代”等腐朽的封建思想。大男則完全打破了父輩這種陳舊的觀念。自幼兒園拿小紅花開始,“品學兼優”成了她的代名詞,“向宋英男學習”成了她同班同學的座右銘;“我們家英子學習一般”是她爸提到大男時的口頭禪,與之配合的卻是滿臉無法掩飾的得意;她爺爺奶奶倒總是說“女孩子讀書好有什麽用”之類的話,但哪個老頭老太敢附和一句,哪怕是一聲“嗯”,看老兩口不罵得你狗血淋頭,末了還要補刀一句“你有這樣的孫女嗎”或者“你孫子考第幾啊”。現在,大男留學歸來一年多,已經成為自家房地產公司某部門的經理。看樣子,她要向“女強人”的目標狂奔了。
至於三人能結成死黨,既有父輩曾在同一單位上班的緣故,也有一直同班到高中的原因。
許願不想跟花花廢話,直接報了地址讓他過來。
“啊——好的,好的。”花花哈欠連天地敷衍他。
“速度!大男也來!”許願不得已撒了個慌。
“好!”花花脆生地答了一聲,立馬掛了電話。
如你所見,能坐上花花豪車的另一個女人就是大男。
現在,聯絡好了幫手也可能是報警人,許願就坐等那繆一奇,還有“天山雪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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