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牛萬鈞飛上空中,發出道音:
“族人們不必驚慌,我們的禁製已經解除。
現在我們的主人風尊將帶我們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請大家在皇宮處集合。”
斑莽牛族人這才知道他們的生活已經打破寧靜,而禁製的解除意味著他們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世界,不再局限於困牛溝的空間。
很快,斑莽牛族便集合起來,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
雲風敞開混沌世界的通道,將他們盡數收了進去,由熊霸天安排人員引導他們做好安家的準備。
正要指揮大家搬遷空間時,丹仙老君大叫道:
“且慢!”
話音剛落,丹仙老君帶著鍾靈運、陸放鶴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老夫還有東西沒得到,還得麻煩這位大王帶老夫去找到紫色牛肚參。”
丹仙老君來到牛萬鈞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牛萬鈞看向雲風,為難地道:
“風尊……?”
“沒問題,你帶著丹仙前輩去取就是。”
雲風知道丹仙前輩不得到尊品牛肚參絕不會罷休,倒不如先滿足他的要求,反正煉出的丹藥也是供自己和奇門聖軍所用。
牛萬鈞道:
“我知道尊品牛肚參在什麽地方,隻是那個地方依舊需要風尊的血液才能解除禁製和陣法,才能順利采收。
否則,誰也得不到。
即使是像丹仙這樣的老神仙也無法獲取。”
雲風點點頭道:
“哦,原來是這樣。
你帶路吧,我們一起去。”
牛萬鈞果真帶著眾人來到皇宮一處特殊的大殿,名為尊殿。
這個大殿是建立在一處洞口之上。
洞口處彌漫著七彩氤氳和恐怖的規則神紋。
雲風依照牛萬鈞所說,逼出幾滴精血滴在洞口之上,果見那些規則神紋迅速散去,沒有一點凶險跡象。
反而是七彩氤氳越來越盛,並且飄散出一種奇異的芳香,聞之令人陶醉,筋脈中的聖氣或是神氣迅速澎湃起來。
“好東西!”
丹仙老君雙眼放光,唰地一聲就飄進洞口,眾人也隨著衝了進去。
這個大洞雖然仍是喀斯特地貌所形成,但洞裏的景象卻是讓人吃驚。
洞並不深,百丈不到就已經到了洞底。
奇怪的是,洞底有一泓紫色深潭,卻蒸發著七彩氤氳。
氤氳暖和而奇香,令人神清氣爽,筋脈舒暢。
丹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取出那根不知什麽材料製作的管子伸進紫色深潭道:
“這是玉靈王液,可煉製道級仙丹,真正的好東西啊!
不知道是誰,竟然用了大手段將這麽好的東西藏在此處,倒是便宜了老夫。”
“難道這些東西本不應該出現在這些地方?”
雲風疑惑地詢問道。
老君點點頭道:
“主人有所不知,尊品牛肚參隻可能產於九天的頂級天域。
因為它需要特殊的神壤、道氣,以及太極境斑莽牛的血液滋養才能產生。
而太極境斑莽牛多半出現在頂級天域,這些低階天域是見不到的。
所以,隻能是那位大能以大手段從頂級天域取下一片空間存放於此,等待有緣人前來收割。
而這個有緣人隻能是你,其他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原來如此!”
雲風發現,紫色玉靈王液的液麵下沉之後,露出的潭壁也是紫色,便道:
“這潭壁怕也是雲玉王母罷?”
“你說得一點不錯,尊品牛肚參必定與玉靈王液、雲玉王母、太極神壤在一起。
待會我們隻取牛肚參的成年品,玉靈王液剩下一半,而雲玉王母、太極神壤則不動,讓它們繼續培育尊品牛肚參。”
老君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摘取露出一大半的尊品牛肚參。
已經成年的尊品牛肚參共有三株,未成年的則有十來株。
“前輩,可我們留下它,會不會未成年就被別人摘取了呢?”
雲風不免提出這個疑問。
老君嗬嗬一笑道:
“我已經觀察過了,待會我出去之後,你依舊滴上幾滴你的精血,禁製與陣法就會重啟,沒有誰能夠得到他們。”
雲風不禁為那位遠古大能的手段感到驚奇,冥冥中覺得自己與那位大能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好了,可以開始搬遷。”
老君取走尊品牛肚參,便帶著鍾靈運和陸放鶴回到青銅葫蘆之中。
而雲風則重啟了尊殿洞口的禁製和陣法,然後發出命令開始搬遷空間。
牛高峰以及正清道長便帶領斑莽牛手和北鬥七星宗門的太白境高手齊心協力將困牛空間遷移到混沌世界中確定的位置。
搬遷所產生的震動讓整個東信皇朝都感覺到了不尋常。
守在困牛溝外的韋思決、韋日月、韋蘭心等人親眼目睹困牛溝的陣法瞬間解除。
正疑惑間,便發現山搖地動之後,整個困牛溝出現了一個綿延方圓數千萬公裏的深淵。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正自驚歎間,深淵裏唰地升起幾十道強悍得可怕的身影。
韋思決定眼一看,為首者果然是雲風:
“呔,想逃?老夫在此等候多時,快快俯首就擒!”
那韋日月看著雲風,幾乎將牙齒咬碎:
“雲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在我東信皇朝的地盤上,你今天休想逃脫。
我韋日月不將你碎屍萬段,我就不是你你爹媽生的。”
雲風帶著正清道長、牛高峰等人,踏雲而來,在韋思決與韋日月麵前停下,用嘲諷的眼色看著韋思決與韋日月道:
“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韋思決,我已將你兒子斬首,你盡可找我報仇。
至於你韋日月,逃脫兩次,就不要想再逃脫三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雲風手一招,大喝一聲:
“殺了!”
正清道長等人早已按捺不住,才聽到一個殺字,就已經衝了上去。
尤其是那牛高峰,太白境八重顛峰的修為一經展示出來,立即就嚇破了韋思決等人的狗膽。
太白境七重顛峰的韋蘭心眉頭一皺,知道大事不好,拉著韋日月就要想逃,卻被牛高峰一錘攔住:
“哪裏走,且吃我一錘!”
這一錘砸下,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韋蘭心見逃不掉,隻得拉著遊魂宗的另一太白境七重顛峰的高手屈象聯手對抗,並大呼道:
“父親,快走!”
韋日月本已嚇得心驚膽戰,聽見女兒如此一喊,知道大勢已去,不逃不行,轉身就是一陣狂奔。
可跑幾步,卻被人一把攔住:
“想逃麽?怎麽不問問你雲爺爺?”
雲風冷冷地看著一臉大汗的韋日月,吞雲劍已然擎在手裏:
“去死吧!”
韋日月剛想說點什麽,又聽見雲風的三個字,便瞬間發現自己已經身首異處,霎時劇痛傳來:
“啊!我死不瞑目!”
韋日月的頭顱在急劇下跌中,瘋狂地吼道,一縷團藍色的光團攸地從眉心飛出,便想悄然逃亡。
“逃得掉嗎?”
雲風聖氣一吐,一手抓向光團,幾個呼吸就將其煉化成了命源。
然後一劍挑開韋日月的軀體,取了他的聖珠與剛剛成型的神座星球。
至此,曾經不可一世的攝政王便成了曆史。
雲風回首反觀戰場,那韋思決在曾不熟的掩護下試圖逃走,卻發現四周全是太白境強者,憑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脫。
曾不熟奮力抵抗,卻被牛萬鈞與立清道長圍毆,打得渾身是傷,脫不開身。
前來支援的麻廣也好不了哪裏去,被誌清、全清二位道長追打,毫無還手之力。
整個戰鬥圈內殺氣森森,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誤傷。
韋思決一邊的人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王府的人,加上韋思光派來支援的人,以及韋心蘭帶來的遊魂宗的高手,全部陷入了雲風手下以及斑莽牛高手的重圍之中。
他哪裏想到雲風會與斑莽牛結成一派,自己的伏擊竟然成了送人頭的行為。
眼見自己這邊的人紛紛被殺,韋思決長歎一聲,高興雙手道:
“別打了,我們投降。”
雲風立即示意大家停手,冷冷地看著韋思決道:
“怎麽,這麽快就認慫了?
這不是你東信皇朝的地盤麽?
你們完全可以調動皇朝的大軍將我們一網打盡,何必投降呢?”
韋思決已經失去戰意,再這樣堅持下去,必定是全軍覆沒,還不如先投降以保存實力,或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本王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繼續打下去毫無意義,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
雖說韋思決已經投降,但韋蘭心卻沒有色球表示投降的意願。
當韋心蘭已經發現自己的父親韋日月被雲風所斬殺,心中還是湧出一絲悲痛。
盡管自己內心對父母沒有感情,甚至還有著無法開釋的恨,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的眼中充滿了怨毒。
“我不會向一個殺害了自己父母的人投降,今天哪怕是死,我也要戰。”
韋蘭心仗劍上前,就要與雲風拚殺,身旁卻忽地跪下一片遊魂宗的人:
“老祖,你可不能丟下我們不管!”
韋蘭心心頭一酸,明白自己剛才太過魯莽了,隻想著自己的仇,卻沒考慮宗門高手們的感受。
自己一死,那麽帶來的幾十名遊魂宗的精英也就不可能再活。
這對遊魂宗來說,無疑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一旦讓仇家得知此消息,必定會進攻遊魂宗,說不定就會給遊魂宗帶來滅門的災難。
“罷了罷了!投降吧!”
正清道長與牛高峰等人上前將他們一一封印,然後取走了他們的乾坤袋和各種兵器。
雲風來到韋思決麵前,微笑著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韋親王果然有俊傑之風。
隻是不知道韋親王會怎樣賠償我?”
韋思決心裏清楚,如果不出血本,肯定得不到雲風的寬容,便道:
“親王府庫房中的一切都歸輔國公所有,你看如何?”
“我又怎麽知道你府中的庫房到底有此什麽東西?
這些東西是否能夠讓我滿意呢?”
雲風雙手背在身後,麵露不相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