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好消息與壞消息
那三頭叟全通天幾次偷襲司馬瀟湘,均造失敗,無奈隻得與修為差不多金刀門長老交上了手。
雙方膠著之時,隻見天空振蕩,出現水麵般地漩渦,無數人影從中傾泄而出。
原來是雲風采用菱花鏡將玉衡、天權、梅花、菊花四大宗門的掌門和老祖以及由玄國正、閻永生、巫定國統帥的杜門、景門、死門三大戰部傳送了過來。
援軍一到,魏宮主等人更加振奮,高聲叫道:
“布陣,不要放走他們!”
陳家與袁韋等人一見情況不妙,便相互傳音後突然抽身而退,又突然殺向司馬瀟湘,意欲將瀟湘捉去。
可魏宮主等人的反應也不差,如影隨形地纏住陳家與袁韋不放。
陳、袁二人見無計可施,隻好猛喝一聲:
“趁他們陣法未穩,立即撤退。”
江少白、易公公、全通天等人明白今天的計劃已經失敗,如不撤退,恐怕就隻有將性命留下。
於是,江少白一聲令下,日月近衛軍便作鳥獸散,希望迅速撤回萬淵森林。
然而,他們的外圍卻是玄國正、閻永生、巫定國統帥的杜門、景門、死門三大戰部所包圍的範疇。
閻永生的冥妖十咒和巫定國的大巫秘術早已使將出來,眼見著日月近衛軍的人被定住的定住,石化的石化,消散的消散,很快就去掉一大半。
剩下的人也是如困獸一般左衝右突,無法突破大巫秘術所及範圍,被冥妖十咒全部困住。
包括除陳家、袁韋、江少白和那些太白境強者利用底牌拚命逃脫之外,其餘的人盡數死的死,擒的擒,頃刻瓦解。
全通天被魏宮主一記拂塵掃中,大半個身子化為血霧,又被李書三刀削下三顆腦袋,三掌拍成渣渣,從此一命嗚呼。
那易公公更慘,本以為可以跟著江少白的後麵突出重圍,卻不幸中了冥妖十咒,霎時間神智顛倒,竟是突然暴起從背後向江白發難。
江少白冷不防背心中了易公公一拳,打得口噴鮮血,飛出千丈遠。
飛出之時,回身一劍將易公公的眉心刺成了透明窟窿,被隨後趕到的玄國正剁成了肉泥。
至此,秦優伶引以為傲的日月近衛軍全軍覆沒,解了秦已措的心頭之患。
李書的表現,讓司馬瀟湘頗為敬重,於是上前拱手行禮道:
“晚輩十分崇敬李掌門的俠義之心,之前若有得罪,還請李掌門原諒。”
李掌門春風滿麵,謙虛地道:
“司馬夫人不用客氣,之前的事不用道歉,相反倒是老夫還要感謝你為本門除掉一個禍害。”
“不管怎樣,你堅定不移地站在正義的一方,幫助我們毀滅了日月近衛軍,我代夫君雲風向你致謝!”
司馬瀟湘行晚輩禮,神情頗為恭敬。
魏宮主偕眾大佬們也趕來向李掌門致謝,並道:
“我代表北鬥七星和百花宗門鄭重表態,從此以後,金刀門的事就是北鬥七星與百花宗門聯盟的事。
金刀門若有什麽危難,隻要說一聲,北鬥七星與百花宗門必當竭力支援。”
李掌門爽朗一笑道:
“我李書最為痛恨與黑暗勢力沆瀣一氣的那些人,所以無論他太上皇上有何理由,都不足以解釋與黑暗星辰勾結的事實。
所以今天的舉動決非意氣用事,而是我金刀門的祖訓使然。
因為金刀門從開山之日起,就立誓與黑暗勢力勢不兩立。
當然,以後若能與北鬥七星和百花宗門結盟,倒也是我金刀門的一大喜事。”
李掌門話鋒一轉,對司馬瀟湘說道:
“之前司馬夫人說要給輔國公購買金邊馬蘭花,金刀門正好有新鮮貨品,請各位到金刀門內商議。”
眾人也不推辭,相跟著進了金刀門的議事廳分座次坐下。
靈茶一巡之後,李掌門便叫掌庫長老取出一個錦盒交到司馬瀟湘手上道:
“金刀門衝著司馬夫人的一片真情和對黑暗勢力反製決心,決定贈送你一朵金邊馬蘭花,還請司馬夫人笑納。”
瀟湘未料到李掌門如此大方,接過錦盒之後趕緊表示感謝,可這本來就是計策,需不需要讓李掌門知道呢?
魏宮主覺得這件事情可以讓李掌門知道,隻要他能夠保密便是。
想必京城那裏戰爭已經開始,即便不小心泄密也無傷大雅了。
於是,魏宮主便向李掌門傳音道:
“感謝李掌門如此深明大義,過來,貧道有一事要向李掌門說明。
此次前來購買金邊馬蘭花,目的是以湘兒為誘餌,將秦優伶的日月近衛軍從萬淵森林之中引出來消滅之。
其實,雲風並未死,我們隻是用雲風的假死讓秦優伶以及黑暗星辰的殺手自動跳出來,從而達到消滅他們的目的。
所以,購買金邊馬蘭花是假,消滅日月近衛軍是真。
沒想到李掌門如此深情厚誼,竟然真的贈送了金邊馬蘭花。
對此,我們也不便隱瞞你這件事情的內情,隻希望李掌門能夠保密到戰爭結束。
至於金邊馬蘭花我們會暫時先保管,待戰爭結束以後再完璧歸趙。”
李掌門微微一笑,擺擺手傳音道:
“無論真相如何,我都不過問,但金邊馬蘭花是我金刀門的心意,所以無論如何你們也得收下。
我李書送去的禮,斷無再收回的道理。
如果你們強行要送回來,我隻認為你們是瞧不起我。”
魏宮主哈哈一笑道:
“好,好,李掌門的心意我們收下了。
湘兒,還不快快向李掌門行禮?”
司馬瀟湘立即以晚輩之身行了一個大禮,並道:
“晚輩感恩李掌門,感恩金刀門,將來必當厚報!”
再說京城的戰事。
秦優伶等人在季永的帶領下長驅直入,直接打到了京城,也沒遇見像樣的抵抗。
江同得到東信皇朝和江少白的傳訊,趕緊向秦優伶稟報道:
“伶兒,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聽哪個?”
“隨便!”
秦優伶心情正佳,沒有考慮那麽多。
“好消息是東信皇朝的軍隊由攝政王韋日月帶隊,勢如破竹,已經打到南陽王城下,相信很快就可以將南陽王的地盤收入囊中。
而壞消息是江少白等人俘虜司馬瀟湘失敗,正逃回京城方向。”
“怎麽搞的?怎麽會失敗?”
秦優伶皺了一下眉頭,但又覺得抓沒抓住司馬瀟湘其實意義並不大,所以也就沒再繼續過問,隻專心地向京城進軍。
一路上的順利,使秦優伶等人有點飄飄然。
可真正到了京城的外圍,便遇到了強大的防禦陣法。
“秦已措,黃石老道,你們給我出來,不要當縮頭烏龜。
不要以為躲在烏龜殼裏,老娘就拿你們沒辦法。
今天,有季大師在,你們再頑固的防禦陣法也是形同虛設。”
秦已措與黃石道人等大佬出現在防禦陣法之內,看著一臉狂傲的季永與秦優伶等人,冷笑著升上陣法之上的天空。
“狂妄什麽?叫囂什麽?來了個季永就以為很了起麽?
貧道視他如土雞瓦狗,今天來到這裏就是送死。”
季永一聽,臉都氣白了,陰惻惻地哼道:
“黃石老兒,休要猖狂,還記得當年敗在老夫手裏的慘象麽?
要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
今天老夫來此,就是要滅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家夥。
在我黑暗星辰麵前,任何人都得發抖。”
“哈哈哈哈,我好怕怕,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當年若不是你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贏了貧道半招,今日也不知道是否已經投胎。
還好蒼天有眼,又把你這個禍害送到眼前。
今天的大河皇朝京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二人正在逞口舌之利時,陳家、袁韋、江少白等人逃了回來,迅速向季永及秦優伶稟報了馬坪的情況。
“真是一群廢物,連一個破道境也抓不回來,你們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
季永氣不打一處來,張嘴狠狠地罵道。
江少白趕緊拱手行禮道:
“季大師不必生氣,屬下認為,此事不怪陳、袁二位大人。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我們幾乎就要得手,卻讓金刀門給攪黃了。
後來交戰又占上風之時,憑空又殺出北鬥七星與百花宗門的人,甚至還有雲風的奇門聖軍。
致使戰爭的天平瞬間傾斜,我們難以再支撐下去,隻好亡命奔逃。
但是,屬下思來想去,發現我們是上當了。”
季永心頭一凜,急忙問道:
“此話怎講?”
“他們購買金邊馬蘭花本身就是一個圈套,目的是借此機會將日月近衛軍引出萬淵森林,將我們苦心經營的日月近衛軍徹底消滅。”
江少白果然聰明,一路上將來龍去脈反複推演了幾遍,這才發現上當了。
“你的意思是說,說不定雲風之死也是一個圈套?”
季永大睜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屬下是這麽認為的。”
活了幾十萬年的江少白,本身就是一個老怪物,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沒想到自己也會陰溝裏翻船,吃了個啞巴虧。
那秦優伶更是捶胸頓足,瘋狂地吼道:
“易公公呢?死到哪裏去了,怎麽沒有將我的近衛軍帶進萬淵森林?”
江少白歎道:
“伶兒,易公公已經死了。”
秦優伶一怔,隨即自言自語道:
“死了?怎麽就死了?
老娘還沒死,他怎麽敢先死?
秦已措,我要你給易公公陪葬!”
秦優伶麵目猙獰,伸出鋒利的指甲就向京城的防禦陣法攻擊。
隻聽得“嗡”的一聲,那已經化作千丈山仞般地指甲劃在陣法的神紋上,瞬間蕩起一陣好看的漣漪,但卻並未傷到陣法分毫。
季永的眉頭一皺,攸地一拳砸向陣法。
這拳如同一座星球一般沉重,砸得陣法神紋驚天動地“轟隆”一聲巨響,又聽得一陣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陣法表麵的神紋便出現了碎瓷般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