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一掌破敵
雲風向著秦已措深深一揖,然後拉著諸葛清明的手一閃身便上天空,隨即便沒了蹤影。
對於現在的雲風來說,別人要飛行三天的路程,他隻需一瞬間。
站在丘神森林上空,雲風清晰地看見青丘公道帶著青丘族人在艱難地進攻著血狼幫的陣法。
即使有青丘家族老祖級別的人物加入,依舊未能在幾天之內攻破血狼幫的陣法,相反還造成了不少族人的死傷。
青後公道自己也受了重傷,卻依舊強行支撐著在陣法邊緣指揮進攻。
雲風用神識一掃,就發現了衣不蔽體、奄奄一息的青丘逸露被扔在一間破爛的小木屋裏。
一種愧疚迅速爬上了心頭,悔不該當初讓她捏碎玉牌離開。
如果將她留在混沌世界裏,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再愧疚也無法挽回現在的局麵。
雲風憤怒得快要燃燒起來,想著丁東的死,想著逸露的遭遇,雲風覺得自己未能保護好自己的朋友,讓這些惡徒們有機可乘,一隻手掌便已抬起,向著血狼幫的陣法拍去。
正在進攻的青丘家族以及正在防禦的血狼幫等人,忽地感到天空中出現一隻巨大的手掌,幾乎蓋過了血狼幫的地盤。
這隻手掌所產生的威壓,是所有人從未見過的。
一方麵令青丘家族感到歡欣鼓舞,他們已經看清那是雲風的手掌。
一方麵又令血狼幫的人絕望,他們分明已經感到世界末日降臨,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頃刻就瓦解了他們自以為固若金湯的防禦陣法。
而在陣法之中抵抗的匪徒,還未來得及呼叫就已經爆成一團血霧。
血狼幫的高層以為可以借助手中的神器或者保命底牌來保住性命以便逃跑,仍然是像一群土雞瓦狗,紛紛爆裂而亡。
隻剩下佘太郎一人簌簌發抖,屎尿齊出,癱倒在血狼幫倒塌的大殿前。
實力的差距,令血狼幫全軍覆沒。
雲風收了手掌,與諸葛清明降落在大殿廢墟前,看著癱軟在地,口吐鮮血的佘太郎,厲聲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雲風的朋友也敢動!”
佘太郎早就嚇破了膽,立即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戰戰競競地說道:
“少俠饒命,我也是色膽蒙心,做了糊塗事,隻要你放過我,我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幹打家劫舍的事了。”
此時,青丘公道也衝了進來,一把提起佘太郎怒道:
“你就是佘太郎?
我的女兒關押在何處?”
“大俠饒命,你的女兒關押在一線天的柴房之中。”
青丘公道正要去救女兒,卻聽得雲風說道:
“你們暫時別去,我已經請青丘明月長輩帶人去處理了,先在這裏等著吧。”
雲風心中悲傷不已,逸露的遭遇讓他自責,讓他愧疚。
特別是想到逸露很可能與逸雪有關係時,更是內心針紮般的痛。
青丘公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著雲風就是一拜:
“東信皇朝青丘家族族長青丘公道在此拜謝雲少俠的救命之恩!”
雲風手輕輕一抬,就將青丘公道扶了起來,溫聲道:
“青丘前輩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
這事說起來雲風也有責任。
如果雲風采取了別的辦法保護好逸露,她就不會有此遭遇。
是我疏忽大意了,以為她一定會在天下一品樓外等著我闖關成功,卻沒想到她會離開一品樓。
所以,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
此時,青丘家族的三位老祖帶著傷情嚴重的族人走了過來,他們親眼見了雲風的真實手段,無不為之折服,紛紛上前拜謝。
雲風一一還禮,然後抬起一隻泛著聖氣光芒的手遠遠地拂過那些受傷的青丘族人。
那些青丘族人頓時精神一振,傷勢很快複原,如同沒事一般,震驚之下,紛紛納頭便拜:
“神仙哪!感恩!感恩!”
這時,青丘明月帶著青丘族的女性長老和女修士們已經將逸露與其他女性受害者洗漱幹淨,換了衣服接了過來。
後麵還跟著一大群被青丘族高手押解著的血狼幫的老弱病殘和女眷、孩子。
“風尊,受害的少女們都已帶來,你看怎麽處理?
她們太慘了,還望風尊能夠給她們考慮一下。”
青丘明月本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女性,此時也是眼睛紅紅的,顯然已經流過淚了。
雲風點點頭,看向被青丘公道攙扶著的青丘逸露,眼裏滿是心疼。
而走路不穩的青丘逸露見著雲風,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年簌簌地掉了一地:
“風哥哥,是你嗎?
你為什麽現在才來救我?
可是我已經……”
逸露再也說不下去了,一口氣沒上來,登時就暈了過去。
青丘公道臉色鐵青,趕緊向逸露輸入神氣,使其幽幽醒來。
麵對如此悲慘的逸露,雲風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說自己與逸露萍水相逢,並沒什麽關係。
但相處了幾天,又加上與逸雪隻差一字,也是青丘狐族的後裔,難免產生了許多親近感,對逸露也就多了幾分關切和照顧。
現在唯一能夠補償的就是讓她進入混沌世界去修煉,忙提升她的修為。
“讓她靜一靜吧!”
雲風從青丘公道手裏接過逸露,輕輕將手抵在逸露的背心大穴,為她度入了一絲聖氣。
僅這一絲,就讓逸露所有的傷勢全部修複,並且隱隱有突破境界的感覺。
雲風悄悄地在鍾鼓耳邊說道:
“現在,是你報仇的時候到了。”
逸露轉頭看著癱軟在地如同死狗的佘太郎,心中的憤怒霎時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鏗”的一聲從父親手裏奪過神劍,一下子就架在佘太郎的脖子上: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壞蛋,我要殺了你!”
佘太郎本就已經嚇得半死不活,現在神劍架在脖子上,更是抖得厲害,竟然是屎尿齊出,臭氣熏天:
“小姐饒命,隻要你饒過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服侍小姐一輩子。”
“呸!你個狗東西,要我饒你,根本就不可能,納命來吧!”
逸露手起劍落,就將張開慘叫的佘太郎身道分離。
那恐懼的頭顱在地上滾動,想要將神魂抽離出來,悄悄逃走,卻被青丘公道一掌拍成肉泥,打得那一團拳頭大的神魂淒厲地慘叫著就要飛走。
又被雲風一指三昧真火,頃刻燒成白茫茫幾縷霧氣,徹底消散在風中。
雲風輕輕挽住逸露的胳膊,低聲說道:
“忘掉所有的一切,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安心修煉。”
逸露靠在雲風的肩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雲風也沒給青丘公道商量,直接就將逸露送入了混沌世界,讓熊霸天安排她進入奇門世界好好修煉,讓時間來撫平身體和心靈上的創傷。
回過神來的青丘公道趕緊詢問道:
“少俠,請問我女兒到哪裏去了?”
“你別著急,我已經將她安排在一個十分安全可靠,且又利於她修煉和撫平創傷的地方。”
說到這裏,雲風又轉身對青丘明月道:
“請前輩問一問那些受害者,她們有沒有可投奔的地方?
如果有,我們就安排人將她們送去。
如果沒有,我們就將她們收留下來,安排人教她們修煉,使她們能夠有一個安身之處。”
青丘明月按照雲風的意思去詢問,結果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全都要跟著青後明月去修煉,學好武功,殺盡天下惡人。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交給前輩去處理了。”
雲風說罷,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對青丘明月道:
“前輩,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東信皇朝的青丘家族,這位是族長青丘公道。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屬於一個族,你們不妨借此機會認識認識。
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麽關係。”
青丘明月看著青丘公道與青丘家族的三位老祖,詢問道:
“你們是青丘狐族?
來自於東信皇朝?”
青丘公道疑問地看看雲風,又看看青丘明月道:
“是的,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便是青丘狐族祖地的族長青丘明月。
你們既然是東信皇朝的青丘狐族,那一定就是從祖地負氣遷出的青丘鸝歌那一支。
想必你們過得很好,已經開枝散葉,發展壯大了?”
“先祖的確是青丘離歌,聽說是因為當年族長之爭,因為老族長處事不公,才負氣出氣。”
青後公道雖然也是一族之長,可麵對真正從祖地來的族長青丘明月,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打鼓。
“你說得沒錯,當年的確是老族長偏愛我的爺爺青丘鸝行,才使才華橫溢的二爺爺青丘鸝歌負氣出走。
但這些都是陳年往事,沒有誰再去計較到底誰對誰錯。
我隻是想問,如果我向你們發出邀請,你們是否還願意回歸?”
青丘明月直接把話挑明,她希望的是青丘狐族能夠團結一心。
現在青丘狐族搬遷進了混沌世界,對於青丘狐族的發展和壯大來說,已經進入了鼎盛時期。
如果僑居在東信皇朝的青丘族人能夠回歸,那一定是青丘狐族的一大盛事。
“茲事體大,我得回去好好與族人們商量才行。”
青丘公道說的是實話,畢竟現在在東信皇朝的青丘族人已經成了規模,而且尚在的老祖還有好幾十人,不商量肯定是不行的。
不過,好在現場的三位老祖倒是非常讚同回歸青丘祖地,這就為回歸奠定了基礎。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青丘公道族長。
我的未婚妻青丘逸雪與青丘逸露是否是同胞姐妹?”
雲風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想要知道逸雪與逸露到底是什麽關係。
“青丘逸雪?
莫非是我堂兄青丘公允的女兒?
據我所知,青丘逸雪很小就跟著她的師父拜師學藝去了,一直未曾回來過。
後來聽說墜落某顆廢星而神秘失蹤,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消息。
少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難道青丘逸雪還活著?
如果堂兄夫妻知道她還活著,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可惜了我的逸露,竟然會遭受如此厄運,唉!”